雖然坐在房屋的陰影裡,可檯球室裡幾乎每出來一個傢伙,都要走過來跟聶琛碰頭打個招呼。顏如玉陣陣窘迫,低着頭,恨不能把腦袋塞進褲襠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檯球室裡的人終於走光了。小雨的“老公”手裡拎着外套將圓溜溜的腦袋探出了大門外,“狼,你在吧,我先走了。趕明兒早上我再過來。”穿上外套,隨手將一根菸丟了過來。
“走吧,路上慢點。”聶琛點着了煙,長出一口氣,感覺仲春季節的夜晚依舊有些寒涼,“玉,晚上別回了,陪我在這兒聊天吧?”
“太晚了,我回去睡呀。”扯了扯外套,緩緩站了起來。
“討厭!你要是上去我也上去,跟你搶小牀。”對於她,勒索相對比較有效。
“裡面的沙發正好夠你一個人睡,我留在這兒,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她高聲抱怨,忽然想起是在自家門口。一捂嘴,不得不壓低聲音。
“那沙發誰來誰坐,我纔不躺那上面呢!我自己也是坐一宿,你就當陪陪我。”威逼之後,改爲利誘,“我教你打檯球吧。卷閘一拉,咱打一宿。”
“真的?那。。。。。。好吧。”終於還是上套了。
一旦拉上卷閘,感覺越發變得敏銳,房間大而空闊,連腳步都響着回聲。他說到做到,手把手地教她打球,胸口貼着她的脊背,下身碰着她的屁股。該死,他還沒亂,她先亂了。。。。。。
“聶琛——”
“叫哥。”
“哥,我瞄準了,可是白球老往起跳?”說着又認真地瞄了瞄。
“擊球的位置太低,後手不穩。”他認真地修正她的架勢,“累了就歇會兒,又不準備當職業選手。服了你,幹什麼都那麼認真!”拿起茶杯,大大打了個哈欠,“喝水嗎?我給你倒點。”
“還說沒熱水泡麪,原來是騙人的。”後知後覺,剛剛發現自己上了當。
“呵呵,不動動腦子哪有機會發現那盤《**梅》?”他壞壞一笑,提壺倒水,“你一個人看那玩意兒不難受嗎?”
“有完沒完,討厭死了!”她身子一撐,坐在球桌上。
“下來!甭把我家球桌壓偏了。”絕口不提她胖。
“又來了!”她氣急敗壞地蹦了起來,“我走呀,給我開門!”
“進來了還想出去?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我真把你捅了也沒人知道。”邪氣一笑,將茶杯放在櫃檯上。忽然想起個葷段子,“哎,說真的,被人捅過嗎?”
“瞎說什麼呢?”她才十四,那怎麼可能?
他無奈地撓了撓頭。一念之差,又給自己惹出了大禍!或許是因爲地點比較隱秘,忽然間變得很大膽:“玉,我想了。。。。。。”
“少跟我說!”他想幹什麼?早說過不行了!發燙的小臉別向一邊,一眼都不敢看他。
他晃晃悠悠地走近對方,腰間一挺,她一個踉蹌靠在球桌上。滿心恐慌,本以爲他會露出一臉色狼象。誰知對方忽然無限疼惜地環住她的身體,在她微張的小嘴上啄了一口,“小豬,你說我怎麼就不忍心碰你?”
“我太小了。”她以爲是這個原因。
“也不全是。其實我也說不清。就是覺得你挺親,象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一樣。”也不完全。她隱約還是讓他感覺到一股慾望,可他寧願壓抑着也不忍她受傷。她太小了,又是好女孩,可他是什麼?混混!
她喜歡被他這樣抱着,很親!忍不住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聶琛——”
“叫哥。”
“總忘。”輕擡下巴湊近他的耳朵,“哥,其實我也覺得挺親,有時還會夢到呢。”
“夢見什麼?吵架?”他語調輕柔,吮着她的耳朵。
“不是,不告訴你!”她享受地枕着他的肩膀。
“呵呵,我明白了,小色狼。”嗅着清淡的髮香。這朵小花兒太柔弱了,單薄,誘人,經不起男人的糟蹋。
“你明白什麼?纔不是你想的那樣!”迷醉於他頸間特有的清香。
“嘴硬!哥抱。”**地瞄了她一眼,將她肉乎乎的身子抱得更緊。
夜色如此寂靜,只剩下輕柔的耳語。沉醉於夢幻般的青澀衝動,或許這就是戀情?以十四歲的單薄無以承受生命之重,少女的心房是永遠陽光明媚的仙境。
顏如玉以爲自己戀愛了,爲眼前的壞小子迷失了自己。過分的天真,全然不知道愛情是裹着蜜糖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