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流光飛舞,薄暮褪盡,轉眼步入夜色。**如火,少年男女是不適合在黑暗中捉迷藏的。聶琛緊緊將稚弱的女孩兒抱在懷裡,吞着口水輕輕呢喃了一句:“玉,洗把臉,帶你打檯球去。”心中暗暗嘆息,不能再玩下去了,他到底是在玩遊戲,還是玩自己?
“可我還沒寫完作業呢?”不知哪來的清醒。
“明天再寫!”他憋着口惡氣。剛剛接吻的時候,她腦袋裡都裝着什麼東西?
“我從來都是週六寫作業,週日玩一天。你上馬就讓我改了規矩。”
沐浴在星光之下,注視着她的眼睛:“廢話真多,去不去?不去現在就強暴你!”說着話已上下齊手,撕扯着她滿漲的胸襟。
“去去去,別動手動腳的!”忽然間坐起身,居然感覺大腦缺氧,有點頭暈。
“敬酒不吃吃罰酒,服了你!”起身整理着微皺的襯衣。
“聶琛,我蠻喜歡你身上的味兒。”嘴上沒拉鎖,想起什麼說什麼。
“叫哥!以後再叫我名字我可扁你!”
“哦,記住了。”按亮了燈,對着鏡子重新吊起了高高的“馬尾辮”。
“咱不開燈行嗎?讓我保留點遐想。看見您老這副模樣,我忍不住有點心涼。”
她啪的一聲將木梳摔在桌子上,“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次不是強佔,是給予,所以纔會這麼生氣。既然對她一百個不滿意,幹嘛還佔她便宜?
“怎麼了?開個玩笑而已。”他懶散一笑,輕描淡寫地哄了她一句。
“出去,出去,你聽見了沒!”她忽然覺得很傷心。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緊咬着脣,死活不肯落下來。
想不到尋常的一個玩笑真把她給逗哭了,見鬼,他平日裡也是這麼說的,可從沒見她這麼傷心。有些手足無措,暗暗咬腮,沉默片刻湊近她耳邊哄着:“說哭就哭了?你那眼淚可真方便。我錯了,說錯了,自己掌嘴!”假惺惺地在臉上扇了一巴掌。
“聶琛,我不是玩具。你趁早離我遠遠的。”她那份軸勁兒又上來了。
“瞎說什麼?我沒那麼想。我真就把你當個小妹妹。”一把將她攬進胸前,“呵呵,小豬,挺着人心疼的。”他就是這個感覺,彷彿是——寵物。見鬼,這話不能說,寵物也不見得就比玩具高級。他挺在乎她,閒了的時候常常掛着她,可那也不是男女間的感覺,說不清楚差點什麼。
“以後不許你再說我胖,聽見了沒?”她淡淡舉眉,微微撇了撇嘴。
“好,不說了!”撲哧一笑,比直接說她胖還惡劣。看她被折磨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扯開一抹溫和的笑容妥協到,“胖是胖,不過真的很可愛。”有點違心的奉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麼肉麻的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走到檯球室門前,看見裡面的六張桌子都有人圍着,顏如玉忽然改變了主意:“我不想進去,人太多。”她的意思是“一屋子男的”。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大觀園裡出來的?跟大小姐似的。你看看人家小雨,一有空兒就陪‘老公’在這兒泡着。”
終於明白小雨怎麼跟他的朋友談起了對象,敢情近水樓臺,就住在臺球室樓上。他朋友是哪個?忍不住三八一下,順着窗戶往屋裡扒望了一眼。看着聶琛跟櫃檯前的小帥哥講話,順便接過對方手裡的鑰匙。她也很討厭自己的性格,不是清高,只是臉面小。爲什麼不喜歡出現在男人多的地方?就因爲她比較胖?
胖啊——心病,無藥可救了!
扒在窗前出神,全然沒注意到聶琛已經站在了身邊。蒼白的燈光照亮了那張稚嫩的小臉,十足的孩子氣中透出淡淡的哀傷。。。。。。
他心底的感覺怪怪的,說不清眼前是個小女孩還是個初現風情的小女人。也許再過幾年,這個小胖妞也會出落成一個風情萬種的大姑娘。可遐想歸遐想,目前——胖!
“呀,什麼時候出來的?”她呵呵一笑。
“出來一會兒了,想什麼呢,能說嗎?”疼惜地拉起她的小手,冰涼。
“沒什麼。”觸了電似的抽回手。這是她家門口,被別人看見可怎麼得了?
“要不回你家,要不壓馬路,等快沒人了咱再過來。”誰讓他碰到個“大小姐”,沒辦法,由着她吧。
“去哪兒都怕讓人看見,就在門口坐會兒吧。不許動手動腳,我怕被人看見告訴我媽。”
“行。我進去搬倆凳子,咱坐那邊牆根,比較黑。”
“恩,我等你,去吧。”她到底在幹嘛?不是在戀愛嗎?說來說去只是個妹妹,不幸還是個亂lu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