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珂豎起了耳朵,也依然沒有聽到外面的任何聲音。難道雪夫人已經離開了?上官珂慢慢的移動步子走到門邊,推開了一點點桌子,從門縫往外看去,那個羸弱的身影依然站立着,只是背對着上官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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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做什麼?
上官珂仔細的觀察着,隨即,竟然看到雪夫人往後,也就是往門的方向倒了下來——
咚——————撞在了門上。上官珂被這個聲音一嚇,也跟着往後倒去。哎喲喂,小屁屁好痛啊!
經上官珂撫着臀部,慢吞吞的站起來,就聽到門外響起了叩門聲:“王妃——開門——”趙洪的聲音!
上官珂一聽,也顧不得臀部的疼痛了,趕緊的將門後的桌子板凳全都一開,將門拉開——
雪夫人順勢倒進了房內,緊閉雙目,臉色蒼白。
墨“這個——”上官珂看了雪夫人一眼。接着胎膜,就看到站在趙洪身後的冰冷男人——凌烈。
他也來了?!
難道他們都知道今晚這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秋英跑去稟報的?不過很快,上官珂就將自己後面的那個想法給抹去了,秋英對她這樣,怎麼可能去找凌烈?估計她都巴不得自己被雪夫人弄死了算了。
“看來,”凌烈眼眸掃過一旁的凌亂的桌椅板凳,勾起脣角嘲諷一笑:“王妃就是喜歡門背後堆放桌椅板凳啊。”淡漠的眸子,隱藏着絲絲的笑意。
上官珂咬咬下脣,剛纔對他們忽然出現的感激,因爲他的這一番嘲諷全然消失了。“不知道王爺這麼晚了來,是因爲——”
“本王今夜前來,是爲了——”爲了什麼,明明知道她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凌烈卻故意的閉上了嘴巴,狹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在看到她有些惱怒的想要開口反斥的時候,凌烈開口了:“爲了抓住王府裡的禍害。”
禍害?!
上官珂雙眸一怔,接着垂下視線看着雪夫人,難道指的是雪夫人?
凌烈自然是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淡淡的搖頭,轉過身子,對着趙洪說道:“讓趙峰把人帶上來。”
“是的,王爺。”趙洪領命而去。
上官珂還是有些不解,不知道這凌烈今晚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現在緊要的事情是,先把雪夫人給扶起來纔好,看她穿得那麼少,如果再繼續在地板上躺着,一定會受不了的。於是上官珂上前去,有些吃力的扶起了雪夫人,但是卻因爲自己腰間的傷口,而無法將雪夫人搬到牀上去。
擡起眸,瞪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的凌烈一眼,上官珂咬着牙:“原來王爺對待自己曾經的寵姬就是這個樣子的。”暗諷他沒有男子風度。
凌烈本來就想幫上官珂,只是看到這小妮子竟然咬着牙硬是將雪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明明自己就受不了,還非要逞能。現在辦不了了,就知道說他了。
鼻間冷哼一聲,凌烈嘴裡唸叨:“你也知道她只是本王曾經的寵姬了,本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說歸說,他還是走上前接過了雪夫人的身子重量,輕輕一抱,就將雪夫人抱到了上官珂的牀榻上面。
上官珂趕緊上前給雪夫人蓋上了被子。
“王爺,人已經帶來了。”門外傳來了趙峰的聲音,接着,就看到趙洪趙峰兩兄弟壓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趙峰擡腳輕輕一踢,就看到女人立刻的跪倒在地,發出了輕微的叫喚聲。
聽到這個聲音,上官珂將視線從雪夫人的臉上收了回來,投射在跪地上的女人身上。是她?
看見是她,上官珂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差點就命喪她手裡的事情,立刻站了起來,衝上前去——
伸出手就是一巴掌,隨着這清脆的響聲,女人的臉偏向了一邊,並且保持着這個動作一致沒有動。直到嘴角滲出了一點點血跡,她纔回過頭來。“王妃,吉祥。”清清淡淡的四個字,跟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
“金荷,哼,本王妃還吉祥嗎?如果本王妃用了你給我送來的布巾,恐怕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已經是一抹亡魂了!還吉祥呢——”上官珂冷哼一聲。
她雖然早就在心裡打了預防針,金荷有可能是被人利用的,但是今夜的事情,怎麼還能夠讓她脫離這個罪惡的事實呢?
“王妃,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的。”金荷依然很淡漠的回答,彷彿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將來可言了,所以金荷纔會這樣的淡然。
上官珂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子,走到了凌烈的身邊,等待着凌烈的話。
凌烈斜睨了上官珂一眼,並沒有料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看來,這小妮子還是很有戒備之心的,只不過,想到她差點兒就中了蠱毒,他也跟着憤怒了。
“金荷,將你的罪行述說一遍吧。”他坐在了一張凳子上,右手撥弄着左手小指上面的玉石扳指。
“奴婢,不知道有什麼罪行。”金荷的嘴動了一下,隨即脣色頓時發白,有些抖動的說了一句。
趙峰在一旁,心裡大叫不妙!趕緊的上前捏住金荷的下顎,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張開的嘴巴咕咕的流出一些烏黑的血跡——
“啊——”上官珂見狀,捂着自己的嘴巴輕叫了一聲。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就這麼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金荷就——
趙峰在金荷的身後輕點了幾個穴位,但是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金荷依然閉上了眼睛。“王爺,來不及了,她剛纔咬破的毒液,已經流進她的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