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只是按照您的意思去辦事而已啊——”秋英跪着哀求着凌烈。
凌烈下巴一努,趙洪會意的上前來,將秋英抓了起來,提到了一邊。“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秋英以爲趙洪是要將她殺了,連忙求饒。哪裡知道,趙洪將她丟在了一側,便退了兩步,恭敬的站着。
秋英見狀,聲音小了許多。“王爺——”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凌烈看着她,淡淡的問道:“本王前幾日交給你的藥膏呢?”
經“藥膏?”秋英頓時想起來,前幾日,王爺離開之後,還真的有交給自己幾瓶藥膏,而且還說明了是要給上官珂的,但是,因爲自己有些健忘,竟然將這事給忘記了,那藥膏,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裡了——“王爺,奴婢,奴婢知道錯了,那藥膏因爲奴婢一時大意,也不知道丟在哪裡了。”心想着,這回真的死定了。
凌烈挑挑濃眉,然後看着她道:“算了,這次就算了。但是,本王告訴你,雖然那王妃現在在這冷葉樓裡,但是,你還是要恭恭敬敬的對她,記住,本王不要一個弱不禁風的王妃,更不要一個沒有生氣的王妃,聽明白的我的意思了嗎?”凌烈冰冷的聲音一沉,頓時讓人感覺到心驚不已。
秋英自然連連答應下來,“是是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墨雖然覺得奇怪,但的秋英卻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王爺的想法,不是她這種小丫鬟可以猜測的,更不是她可以去估摸的。只要照着做,就沒有問題了。
看着秋英顫抖的身子離開,趙洪有些不解的靠近王爺,疑惑的開口:“王爺,您這麼做,豈不是讓王妃陷在了危險之中嗎?”
凌烈側頭看了趙洪一眼,勾起了脣瓣邪佞的笑了笑。“趙洪,你知道本王爲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輸過嗎?”
趙洪趕忙垂下腦袋,“王爺一向計謀過人——”
“好了,走吧。我們就等着坐收漁翁之利。”凌烈笑了兩聲,率先往走廊的深處走去。
夜深人靜。
風吹着樹葉子發出呼呼的響聲,不時的還捲起了地面上的落葉,旋轉着飛舞。
一個窈窕的身影左顧右盼的走到了冷葉樓的院牆之外,四下裡張望着,直到看到沒有人了,才從腰間的腰帶抽出了一支小巧的哨子——
很尖銳又清脆的響聲頓時從勺子口發出來。
接着,院門打開,人影左看看,右看看以後,才鑽了進去。看着眼前眼神木訥的女人,人影勾起了脣角笑了。
掀開嘴脣,人影用着輕微的聲音說道:“雪夫人,現在你即可到上官珂的房中,將她帶出來——如果,”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如果她不出來,你便將這個,扎進她的心臟——”手裡的一把尖銳的匕首遞給了雪夫人。
雪夫人頓時動手接了過來,然後腦袋毫無意識的動了動,接着,她走進了院子裡,穿過院門,走到了上官珂的寢室門口外。咚咚咚的敲起了門——
“誰呀?”上官珂睡眼朦朧的發出聲音問道。這麼晚了,難道秋英又要來整她了?
咚咚咚————
聲音還在響着。沒有辦法,她揉了揉睡眼,坐起來,然後披上了一件裘皮斗篷,才走到門口——
吱呀——拉開門,竟然是一連睡了好幾天的雪夫人,站在自己的門口。
“雪夫人?”上官珂輕輕的叫了一聲,怎麼回事?這麼晚了,她怎麼還過來?而且這麼多天,她一直都起不了牀的,今天竟然半夜三更的站在她的房門口?
“上官珂,你跟我來。”雪夫人轉過身子,就往外走。
上官珂不明所以,這麼冷的天,讓她現在出去?不可能!不去!她搖着頭:“雪夫人,外面太冷了,不要出去了。”
雪夫人頓住了腳步,轉過身子:“上官珂,你跟不跟我走?”她的眼睛閃了閃。
等等——
上官珂忽然意識到有些地方似乎有問題了。這雪夫人怎麼會叫她上官珂的?難道雪夫人能夠認人了?不,不可能的。一直不能夠認人的,忽然現在能夠認出她來,夠奇怪的。
而且,神色也不對!
上官珂仔細的觀察着雪夫人。發現她的手裡似乎拿着什麼東西,有些寒光閃過。不好,她是來傷害她的!
上官珂眼睛銳利的掃到了她手裡的匕首,趕緊的後退一步,重重的將房門關上!將門閂放下,擋住了門外的人。
雪夫人頓時有些發猛的撲向了緊閉的房門,用力的拍打着,接着,手中的匕首一晃,竟然往門上用力的扎着。
一下,兩下,三下——上官珂看着雪夫人嚇人的手勁兒將匕首紮在門上後又抽了回去,接着又扎,似乎並沒有疲憊的現象。
難道,她今晚就要命喪在雪夫人的手裡了嗎?
看來,雪夫人一定是受到了蠱毒的影響,纔會做出這樣失心瘋的事情來。
“上官珂,你快出來,出來——”雪夫人聲音嘶啞的喊叫着,並且瘋狂的用匕首扎進木門上。漸漸的,上官珂竟然能夠看到木門上面露出的光線。完蛋了,看來,雪夫人的力氣是無限量的!
如果讓她繼續這麼紮下去,她一定必死無疑了!
雖然說她很想回到冥界,但是也絕對不是以這樣的方法回去的!
她靈機一動,想起了之前曾經對付雪夫人的辦法。先是搬來了桌子和椅子,全都堆放在門口,接着她轉過身子,來到桌子邊上,將自己之前用來敷傷口的草藥挑出來一些,這回,她很聰明的不用嘴巴來嚼了,用手捏,接着用一個木棒子搗碎。
她準備着,只要雪夫人一進來,她就要將這些藥塞進她的嘴裡,讓她暫時的冷靜下來——
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聽不到外面有任何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