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小子還有別的身份?”
林涯心裡思量道。
不過,賈越亭可沒有準備給他思考的時間,見林涯一臉嚴肅,心中不禁冷笑,旋即再一次陰森森地威脅道:“別怪我沒有警告你,這裡本來就很偏僻,再加上有那保安隊的隊員打掩護,等會不管你怎麼叫喊,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你那玉戒指送給我,或許我心情變好之後,會下手輕一點!”
說完,賈越亭擡手向背後打了個手勢,頓時八名小弟快步上前,將林涯圍了個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林涯掃視了幾眼,忍不住搖頭,輕聲嘆息道:“楚州大學好歹也是全國排行前列的學府,怎麼就出了你們這幾個王八蛋……”
高中生,甚至是一些比較差的大學,裡面有校園惡勢力,這並不奇怪。
可楚州大學在龍夏國,也算得上是一個知名高校了,沒想到同樣也是如此。
嘆息了一句,林涯又看向的賈越亭,笑吟吟地問道:“你以爲多來幾個人,多拿幾把小刀,就能把我制服?”
賈越亭被林涯這一笑,嚇了一小跳,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面前這傢伙好像並不怕自己這邊的人似的。
自己的這幾個小弟,雖說不是什麼專業的打手,但是或多或少都是在跆拳道社團練過幾下子的,而且手裡面又都拿着武器,可以說是一筆不小的戰鬥力了。
但在對面這傢伙的眼中,似乎還不夠看的樣子。
“這王八蛋怎麼這麼鎮定……對!他一定是裝出來的,其實心裡面已經怕得要死了,我這邊這麼多人,每人捅上一刀,那就是七八刀,總能傷到他!”
原本有些怯意的賈越亭,看了一眼周圍同伴手裡拿着的武器,頓時心裡面踏實了許多,見林涯完全沒有臣服的意思,爲了避免夜長夢多,當下也不再猶豫,冷哼一聲道:“兄弟們,上!給我廢了他!”
聽到賈老大的下了命令,幾個狗腿子也不再等待,目光一下子變得狠厲起來,腳步微動,緊緊地抓着小刀,似乎下一刻就會刺上林涯的身體。
不過,氣氛雖然一下子變得肅殺,但並沒有人在第一時間選擇動手,反而是在尋找最佳的進攻機會似的。
看來,這幾個小弟,在這小半天的時間內,也多少聽說了林涯今天上午在展覽會上的神威,所以心裡忌憚。
林涯看着這幾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來,調笑着問道:“你們再不動手,可就馬上沒有機會了。”
賈越亭在圈外看得焦急,這時候也怕出什麼意外,連忙大叫着催趕道:“兄弟們快上啊,我們人這麼多,完全沒有必要怕他的,只要把他那枚玉戒指拿到手,我保證給你們每人今晚找個姑娘!”
這話一出,加上林涯剛剛的激將,頓時有兩三人便亢奮了起來,熱血上腦,喊了一聲壯膽之後,便一左一右地拿着刀刺向了林涯。
“小朋友們,學人家打羣架,還是太嫩了!”
咧嘴一笑,林涯身體只是輕輕地一避,便躲過了這一左一右的一刀。
同時他雙掌分別往左右一擊,雖然出手並不顯得很快,但卻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這兩人的小腹上,頓時將兩人擊退了數步,然後身體一軟,癱在了地上,臉色煞白。
從兩個小弟出手,到林涯解決這他們,一共也就一秒左右的時間。
要知道,這可不是在拍電影,在衆人的認知中,現實生活中可並沒有什麼真氣內力等玩意的存在,所以這看起來像是電影情節的一幕,頓時就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所有人,不只是剩下來的幾個小弟,就連站在稍遠地方的賈越亭,都面露震驚,心中顫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赤手空拳的人,竟然秒掉了另外兩個手裡面拿着武器的人?
“怎麼可能……這傢伙……”
賈越亭瞳孔放大,滿臉地不可置信,嘴裡面喃喃自語。
今天上午在會堂內,林涯雖然一掌便推到了形體如熊的雷隊長,但當時的賈越亭,只是將其當成了一個力氣大了一點,反應速度快了一點的人罷了。
但現在親眼見到這一幕,賈越亭知道,這傢伙似乎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
“難道他是……”
突然,賈越亭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露出了一副驚愕至極的表情,看向林涯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種奇怪的生物一般,既帶着深深的恐懼,又含有濃濃的好奇。
林涯被這一目光看得直起雞皮疙瘩,皺了皺眉頭,然後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剩餘的幾個小弟,笑呵呵地道:“怎麼說,現在你們還想讓我陪你們玩一玩嗎?”
剩下來的六個小弟,臉色大變,一個個面面相覷,而後又是看到了賈越亭臉上那既驚恐又好奇的怪異表情,一個個的心裡更沒底了。
連賈哥都面露恐懼地認慫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靠山背景的小人物,怎麼可能還有膽量再對付林涯?
於是這六人直接把手裡面的小刀一丟,也不管賈越亭如何想,便四散逃去,鳥獸羣散。
轉眼間,小道上就剩下了林涯和賈越亭兩人。
望着林涯笑呵呵的模樣,賈越亭再一次感受到了何爲被恐懼支配的感覺,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蒼白的笑,聲音發抖地道:“林大哥,林大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知道你是修真者……你,你就放我一馬吧……”
賈越亭一邊哀求般地說着,整個人簡直都要哭了出來,連咬字都不清晰,話都說不太清楚了。
林涯現在根本無心去聽這傢伙解釋什麼,只想好好地再教訓一遍這個無法無天的惡霸,讓他真正長點記性,不然過一段時間又要出來爲非作歹。
他笑呵呵地問道:“剛剛你說,有那個保衛隊長在,沒有人會過來這邊是吧?”
賈越亭不知道林涯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現在哪裡敢反問,心亂如麻地點了點頭,面色哀求。
“那就好了,這樣不管我再怎麼揍你,應該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反正不會被人看到,不是麼……”
賈越亭頓時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