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用血煞派的術法,不一定就是血煞派的弟子!登門問罪,是一個人承受懲罰,還是整個血煞派承擔責任?
飛仙門的藏經閣,幾乎堆放着山水星域人階以上的所有功法和術法,飛仙門的弟子,只要功德積分足夠,就能研習山水所有宗派的術法。
六年前,飛仙門清理了一批忠誠度不高的弟子,他們離開了蒼穹山,也有不少人研習了《血神經》,只是不會加入金剛宗,更不會打傷夏開。
夏開是飛仙門的核心弟子,戰力非同小可,血煞派的花烏琦能打傷夏開,那是因爲他穿着金剛宗弟子的道服!現在夏開有了心裡準備,也有了應對策略,自然不會輕易受傷!
夏開道:“參加‘公子之爭’的比鬥,血煞派弟子打傷我不算什麼,但與金剛宗一起算計我,預置我於死地,更要讓飛仙門榮譽掃地,所以罪不可恕!”
風邊長道:“周教主說,公平比鬥,死傷在所難免。飛仙門既不恃強凌弱,也不以多欺少,環境條件十分公平,派遣弟子出場吧!”
飛仙門的夏開不可怕,他在擂臺上的表現平平,只要一個弟子拼着受重傷而打一下夏開,接下來的比鬥就會由被動變主動!
就算打敗了結丹境的夏開,還有一個更可怕的結丹境中期修士:被人拉着定在空中的黑長,現在雖然只有固力境的修爲!
血煞派的結丹境弟子,在黑長的手中走不出三招,就是金剛宗和八卦宗的化魄境執事,也得望風而逃的存在,只要他接着夏開挑戰血煞派結丹弟子,血煞派必輸無疑,而且輸得很慘!
既然應戰,怎麼能不派送弟子入場?
胡呂解道:“教主。”
結丹境初期與結丹境中期的弟子上不了場面,而結丹境後期弟子,上去一個就得死一個,怎能不心疼?胡呂解希望教主周孝力服軟說出實情,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周孝力搖頭道:“叫一個弟子上擂臺吧!”
胡呂解無奈,叫道:“結丹境後期修爲的弟子,與飛仙門核心弟子夏開切磋,上!”
留下來的弟子,對血煞派的忠誠度不用懷疑,也有不畏生死之人!一個結丹境後期修士,應聲飛出。
“血煞派習筌,前來領教夏兄高招!”
夏開比習筌的年齡小,境界修爲一樣高,但身份比習筌高貴,所以習筌尊稱夏開爲兄長。以兄弟相稱,這是熟人或者感情較好的兩個人之間的稱呼,但夏開與習筌不熟悉,又有殺心,怎麼會與習筌套交情?
夏開將寶劍倒提,抱拳點頭,算是回禮,然後舉劍刺向習筌!
習筌縱飛閃避,劈出一掌!
夏開已經領教過“腐蝕掌”的厲害之處,自然不能再被對方拍中!閃身躲避,斜着劈出一劍……
風邊長看得心裡直搖頭,夏開的戰鬥力,比明君臨差了太多,如此消耗下去,贏下一場,贏下第二場,越往後贏得就越艱難!
明君臨道:“借他一面防禦盾牌,贏得就輕鬆些!”
這個時候借防禦法寶給夏開,就有點太難看了!約戰比鬥,一切準備都得提前做妥當,和己知彼,才能百戰不輸!
胡呂解神識道:“比鬥兩場,夏開應該就失去戰鬥力了!”
周孝力看了一眼明君臨,神識道:“那個固力境更可怕!”
胡呂解臉色難看,神識道:“他又不是飛仙門弟子,湊什麼熱鬧?”
周孝力神識道:“爲道友討一個公道,爲好友打抱不平呢?”
胡呂解怔住,因爲這個理由足夠了!
兩個人在擂臺上空防守攻擊百餘招之後,夏開近身刺了習筌一劍!習籤拼命一掌拍向夏開的胸口,夏開側閃,寶劍削向習籤的手腕!
夏開先後削掉了習筌的兩隻手掌,對方施不出“腐蝕掌”之後,才近身刺殺了習筌!
明君臨恢復境界修爲,飛入擂臺之中,對夏開道:“夏兄休息一會兒,讓黑某向血煞派討教幾個人!”
夏開知道對方嫌棄他殺人動作太慢,只好飛出擂臺,站在風邊長身後!
明君臨道:“在花香山之頂,傷夏開的結丹境後期修士,是不是血煞派的弟子?”
周孝力道:“他叫花烏琦,確實在兇殺地研習的《血神經》。”
明君臨道:“金剛宗與飛仙門相爭,血煞派是鐵定了心,要支持金剛宗了嗎?”
周孝力道:“兩大宗門在天山大陸相鬥,與我血煞派有何關係?不過將來的事,誰知道呢?”
明君臨從周孝力的回答中,看到了問題的關鍵。花烏琦曾經是血煞派弟子,但現在不是了;他在“公子之爭”的前面脫離了血煞派,還是在“公子之爭”的後面,被取消弟子身份,都已經說明血煞派不是金剛宗的幫兇!血煞派現在是中立觀望態度,但將來支持誰,還沒有確定,也許一直袖手旁觀!
明君臨抽出人階寶劍,道:“血煞派的功法獨特,本公子境界低、修爲弱的時候,曾被‘腐蝕掌’所傷。像這樣的機會難得,所以再領教一次血煞派的‘腐蝕掌’!”
胡呂解頭皮發麻,宗門弟子得罪了夏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現在發現,竟然還有弟子得罪了黑長。宗門上下,除了教主周孝力不怕黑長,其他人只要走出兇殺地,就得提心吊膽;宗門弟子還怎麼出外遊歷,全都龜縮在兇殺地得了……
周孝力眯起眼睛,道:“以小道友的能力,血煞派弟子要傷你很難!”
明君臨道:“你叫時饒到此,問問就知真假!”
周孝力回頭看着後面的結丹境修士,一個結丹境弟子彙報:時饒,固力境界的修爲!
周孝力道:“讓莫勵相帶着時饒來千刃山。”
固力境的時饒,怎麼可能傷得了結丹境界中期修爲的黑長?在場的修士,有幾個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