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力與兩黑長老返回赤血殿的廣場上,召集所有弟子集合。
對於血煞派來說,得罪飛仙門,無疑是一件十分不智的事情,但叛出血煞派的花烏琦,投入到了金剛宗,急於立功立足,打傷夏開就是必須要做的選擇;用腐蝕掌傷害飛仙門弟子,血煞派不願得罪飛仙門也避免不了了!
花烏琦叛出血煞派,其它宗派都不知內情,當他穿着金剛宗弟子的道服出現在花香山時,認識花烏琦的修士有所猜測,但不敢確定!
宗門弟子不管是飛行還是爬行,都陸續進入廣場之中站好,看着教主周孝力。
弟子聚集之後,周孝力道:“五年前,花烏琦借外出遊歷之便,然後私自加入了金剛宗。在花香山,他代表金剛宗弟子,卻用‘腐蝕掌’打傷了飛仙門的核心弟子夏開!飛仙門登門問罪來了,約戰千刃山!”
這兩個消息,給血煞派弟子,帶來了不小的震驚!他們以爲高層支持金剛宗,一起合謀傷了夏開,卻沒有想到是花烏琦的個人行爲,且給宗派帶來了災難!三個人之中,兩個人就攪亂了比鬥現場,殺得金剛宗弟子拼命逃跑,血煞派能抵抗得住?
“大禍將至兇殺地,發誓不與宗門爲敵,不私傳宗門功法者,可以脫離血煞派!宗門上下不會爲難,以後相見,平常待之。”
周孝力撤了宗門的防禦大陣,讓不能飛行的而又要離開血煞派的弟子方便下山!
加入宗派,一是爲了修行長命,二是爲了找一個依靠;宗門靠不住了,怕死離開的人自然有,強大如飛仙門,災難來臨時,也有不少弟子離開了蒼穹山……
風邊長帶着明君臨與夏開向西飛行,來到千刃山之外。肖簡從光明殿中飛出,接引三個人進入光明殿。
風邊長道:“金剛宗是咱倆宗派的大敵,血煞派是什麼態度?我到兇殺地詢問夏開被傷之事,周孝力卻不冷不熱,說公平比鬥難免死傷。”
肖簡道:“血煞派沒有理由投靠金剛宗啊?他不知道邊道友的身份,否則應該會解釋原因的。”
風邊長道:“不認識我,難道不認識夏開嗎?他可以代表飛仙門問罪血煞派,周孝力竟然無動於衷,對飛仙門沒有了敬畏之心!如果金剛宗支持血煞派取代劍術宗,兇殺地就有理由支持金剛宗的行動了!”
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肖簡的臉色變了變。黑魔派憑一派之力取代了陰陽宗,金剛宗憑一宗之力,正在取代飛仙門,只是成功的希望不大!
風邊長道:“我已經讓夏開約戰血煞派的結丹境弟子於千刃山,如果不來,就去滅了血煞派!”
肖簡想了想,掏出傳訊玉簡,給逍遙派和神獸派傳訊,帶領結丹境以上的弟子,速至千刃山。
肖簡道:“血煞派如果倒向了金剛宗,當滅!”
劍術宗與飛仙門的關係,就如八卦宗與金剛宗的關係;劍術宗與金剛宗的關係也勢如水火,血煞派支持金剛宗,那就是與劍術宗爲敵。
周孝力身邊的長老莫勵相,看着一個個弟子離開了兇殺地,忍不住低聲叫道:“教主!”
周孝力閉上眼睛道:“和和氣氣地離開,總比叛離強些!宗門遇到危機了,還能指望這些離開的人嗎?”
這如同在身上割腐肉刨碎骨,雖然疼痛,但將來能長出肌骨!
“你留守赤血殿,我帶着結丹境以上的弟子,趕往千刃山!”周孝力吩咐。
莫勵相道:“花烏琦五年前就不算血煞派弟子了,解釋一下,就不用弟子之死去化解與飛仙門結下的樑子!”
周孝力道:“傳授弟子《血神經》,必須一層一層地傳。幸好花烏琦只學了半部經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莫勵相道:“以前還以爲,他畢竟在兇殺地修行了兩百多年,至少會顧念同門的感受,現在看來,是我的想法太幼稚了!”
周孝力道:“如果能返回赤血殿,再說吧!”看向西方的千刃山,“結丹境以上弟子,隨我飛赴劍術宗!”然後騰空而起,長老、執事,弟子也陸續跟上!
逍遙身法快速,任逍遙率領宗派弟子最先趕赴到千刃山的防禦法陣之外!
執事立申出陣安排,讓逍遙派衆人坐在論道場地之北。神獸派衆人趕到,立申讓他們坐在論道場地之南。周孝力率領宗派弟子趕到時,劍術宗弟子在唐波的率領下,飛下千刃山。
袁惜削出來的論道場地還在,只是遍地花草樹木。各派所坐的方位,還是劍術宗舉辦大比的方位!
肖簡陪着風邊長、明君臨和夏開飄出千刃山,定在半空中。
肖簡道:“飛仙門的核心弟子夏開,在花香山之頂,被血煞派弟子打傷;今天約戰於此,請我劍術宗公正裁判,生死不論,各憑本事!”
肖簡從空間戒中掏出一個擂臺,扔到論道場地的中央。
其它兩派,有弟子參加了“公子之爭”,也見到了花烏琦挑戰夏開的前前後後,兩個人都受了傷,花烏琦傷得更重些;飛仙門的核心弟子,被血煞派弟子輕視了,這口氣怎能嚥下去?不找回場子怎麼能行,飛仙門的威嚴不容侵犯!
夏開飄落擂臺之上,抽出寶劍,冷冷地看着血煞派。
此時此刻,誰都明白,這不是道友之間的論道,而是生死之戰!
關於夏開之傷,明君臨一直沒有說話,他一直在分析判斷,是血煞派的主動意思,還是被動配合?是血煞派弟子的個人行爲,還是被金剛宗充分利用?
能施出“腐蝕掌”的,不一定就是血煞派弟子;他就一直使用《劍經》,冒充劍術宗弟子,斬殺金剛宗的弟子;他不是陣道派弟子,但陣道造詣不比陣道派的執事低。金剛宗弟子,也能學會“腐蝕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