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亂釵橫,紅綾被翻,花嬌難禁亂紛忙。千般旖旎,萬種妖嬈。只弄得櫻桃小口嬌聲喘,桃源泥濘花心燙。
待得雲收雨歇,木桶內的熱水都潑灑滿地。周青峰將小娘子抱出,將她壓在鋪好的被褥上。他貼耳問這文姐姐閨名,小娘子卻是不答,只說閨名出嫁後只說給夫君知曉。
周青峰哪裡肯罷休,待他把十八般武藝全數用上,這小娘子先是咬牙不說,跟着泣聲哀求,末了還反覆捶打想要脫身。最後被以莖制洞,反覆‘逼’問後,小娘子又羞又惱的低聲罵道:“小畜生,你莫猖狂。奴家閨名‘蘭君’,說給你聽就是了。”
“蘭君姐姐好。”周青峰將小娘子抱起,百般憐愛。
文若蘭又是哀苦,又是氣惱,還有幾絲愁怨。她按住周青峰不許這壞小子亂動,繃着臉說道:“說好了雙修的,卻被你個小鬼羞辱褻玩。你也樂夠了,快把陽精給我,莫要耽誤我的事。”
周青峰在文若蘭耳邊低語調笑幾句。也不知他說了什麼,把小娘子氣的都要咬死他。可最後萬般無奈,只能又被這壞小子欺負了半個時辰才罷休。
夫妻修士間做點雙修之事實乃自然。所謂‘法侶地財’,一個好的伴侶可是能大大提升修行速度的。文若蘭之所以舍了身子清白要和周青峰雙修,是想借助陰陽交匯的那一刻短暫提升自己的修爲,煉製更加高級強大的丹藥挽救自己夫君的性命。
平日閨房雙修,文若蘭頂多提升一層修爲。可等她和周青峰交換陰陽,水乳相融,這修煉多年的小女人忽然感覺自己渾身靈力暴增,經脈內如江河涌動,浩浩湯湯。她的水屬性根骨資質本不算太好,可被周青峰滋潤了這麼一下,根骨竟然被提純,真元都在強化。
多年毫無寸進的修爲驟然躍升,一口氣蹭的飆升到氣血五層。文若蘭好似飛昇雲端,如癡如醉,感覺自己渾身靈力盪漾,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她連忙從周青峰懷裡跳出,光着身子撲到那個小小的丹爐前,將早已準備好的各種材料投入其中,匯聚靈力加以煉製。
丹爐中漸漸飄出異香,雙修給文若蘭帶來的修爲提升卻在快速回落。她急的滿頭大汗,眼看煉丹就要失敗,就感覺身後有人將她抱住,雙手按在她胸口送來一股靈力。這股靈力雖然總量不多,卻對煉丹頗有奇效。
文若蘭搶在自己暫時提升的修爲徹底消退前,終於把丹藥煉製完成。一顆粉色的半透明丹丸浮在爐鼎之上,令人看了就嘖嘖稱奇。周青峰就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丹藥?”
丹藥煉成,文若蘭先是鬆口氣,忽然把臉一沉,對周青峰冷冷說道:“放開我,說好了的,你我只雙修一次,從此再無瓜葛。”
周青峰本不想鬆手,可懷裡這位姐姐忽然間變得極其冷漠,連眼神都透着寒氣。他還有點蠢蠢欲動卻被這眼神盯的猶如臨頭澆了一盆冷水,所有旖旎心思都淡化了。
文若蘭從周青峰懷裡掙開,起身就抓了條毯子裹住自己。她找了個瓷瓶將剛剛煉好的丹藥裝好,就翻臉不認人般對周青峰說道:“穿好衣服出去吧,我過會再找你。”
說實話,這蘭君姐姐身材算不上火爆,性格更是有缺陷,要論長相也稱不上絕色。可她小家碧玉般柔柔弱弱的坐着,卻叫人無法不疼惜。周青峰默默的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他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這小娘子搶先道:“你不要再說什麼了,先出去。”
雖然跟這小娘子春風一度佔盡了便宜,可週青峰走出帳篷時卻一點也不高興。帳篷外,‘狗肉’正趴在放哨,擡頭看自己主人一眼。一人一狗默默發呆,最後只能嘆氣離開。
這番折騰耗費了一個多時辰。
阿呆再次看到周青峰都忍不住挪揄道:“你小子真是叫人無話可說。鬼冢這兇險的地方,所有人都要小小心心,可你居然還有精神和力氣風流一場。”
周青峰原本就有些小鬱悶,被阿呆在嘲諷一番更是鬱悶了。可他還沒辦法反駁和辯解,只能生受。阿呆再把冰凰要求換真元的意思一說,周青峰倒沒立刻答應,只是前去跟冰凰繼續商量。
冰凰將湖面凍出一條浮堤直到湖心,周青峰過去時就看到這個蘿莉模樣的小傢伙正在佈置一個大型法陣。冰凰天生就繼承了大量的修行知識,只要順利長大自然會無比強大。不過眼前這隻蘿莉版的實在太弱了點。
看到周青峰時,冰凰蘿莉就直皺眉,“你們人族修士都是牲口麼?男歡女愛也要選好地方呀。”
“你說什麼?”周青峰還想裝個傻。
冰凰嗤鼻笑道:“我只要聞一聞就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在我面前什麼也瞞不住。”
周青峰老臉掛不住,只能商談再次互換真元之事。兩人都覺着對方的真元很奇怪也很好用,決定再多互換那麼點,並且還交流了一番各自的使用心得。
周青峰習慣用強光亮瞎人眼,還可以用光製造虛實不定的專屬武器,以及光系靈力的療傷異能。冰凰對與寒冰的應用更是千變萬化,光隱形的創造性使用也讓周青峰連連點頭。兩人都覺着大有收穫,非常滿意。
互換真元后,周青峰還拿到了所有冰霜狂騎的臨時指揮權。他頓時樂得屁顛屁顛,急匆匆回來打算試試這些強悍重騎兵的威力。可等他回到湖畔,卻看到阿呆站在湖邊發愣,而湖水盪漾層層漣漪,有個嬌小的身影正慢慢隱沒在湖中。
周青峰一開始還好奇怪,問阿呆道:“那是蘭君姐姐吧?她要下湖游泳?”
阿呆卻說道:“這女子看似性情柔弱,實在貞烈剛強,實在令我欽佩。她爲救夫君不得不委身事賊,忍辱求全。待得煉出能治好夫君的丹藥,她又自願投湖,以死守節,洗刷清白。唉……如今這樣的女子已經不多見了。”
說完阿呆亮出手裡一個小瓷瓶,繼續說道:“這瓷瓶中的丹藥就是她費勁心血和名節換來,她說自己已經無顏再面對夫君,更無語可以解釋,求我給她夫君餵食加以照顧。我已經答應她了。”
一聽文若蘭要去死,周青峰當即跳腳炸了。他指着阿呆的鼻子罵道:“你他孃的拿個藥丸是什麼意思?就看着一個弱女子去死?還跟老子說什麼‘不多見’?”
阿呆卻是難得的對周青峰表示不滿,冷哼道:“害人家女人家名節喪盡只能去死的,可不就是你麼?”
“老子……”周青峰頓時語塞,額頭青筋蹦起,“爲了煉丹而雙修不能算害……害人!修行之人的事,能算害人嗎?”接着他又說些難懂的話,什麼‘封建思想’,什麼‘禮教禁錮’之類,惹得阿呆冷漠嗤笑,場面尷尬的很。
眼看那小娘子都要被湖水徹底淹沒,周青峰怒道:“我沒空跟你多廢話。”他又朝天大喊,“扁毛,扁毛,快來救人。”
扁毛早就聽到周青峰這裡的動靜,可它卻沒去救文若蘭,反而翅膀忽扇的落在周青峰肩膀上說道:“救人?人家自己要死,你要我怎麼救?我現在能救她一回,難道能救她一輩子?”
“你先把那傻女人救上來再說啊。”周青峰火冒三丈,已經要抓狂了。“如何開解她,是我的事。”
湖心方向的冰凰也聽到動靜,也過來看熱鬧道:“周小子,你惹出禍事了?平白欺辱人家女子清白,逼着人家沒辦法只好一死了之,你果然也不是個好人。不過這女人不就是你之前救下的麼,她這一死倒也乾淨了。即不至於辱沒夫家名聲,也算報答你救命之恩,兩全其美。”
“你個死鳳凰,給老子閉嘴。惹惱了我,乾死你啊!”周青峰氣的是滿臉通紅,抓起地上一把爛泥就朝冰凰丟了過去。他最後找不到合適的人,乾脆大喊道:“傻狗,快他喵的來給老子救人。”
果然還是‘狗肉’最聽話,有了召喚飛快竄了過來撲進水裡。可它狗刨式的速度真是慢到家了。周青峰看‘狗肉’忽悠忽悠的遊動,反而更加着急上火。他氣的哇哇大叫,乾脆丟出幾張冰封符將湖面凍住,然後自己跳在冰面上向文若蘭跑去。
小娘子已經進入深水區,身體懸浮正在溺水中。周青峰趕到後一把將她從水裡撈起來,當場就要一巴掌扇了下去,只是擡手發力,落下時卻又停下。他看文若蘭跌坐在冰面上不停嗆水,又把她抱回岸邊拍打其後背。等着小娘子喘平了氣息,他才怒聲問道:“你爲什麼要死?”
文若蘭渾身溼透,鬢角滴水。原本悽苦的她聞言後猛然一擡頭,滿是恨意地罵道:“我爲什麼要死?我倒是要問你,我名節喪盡還能活嗎?你若是能發發善心一開始就幫我,我何至於要賠上自己的身子討好你?你現在還要來問我爲什麼要死?”
周青峰再次語塞,喏喏說道:“不是你說要雙修的?”
“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救自己夫君嗎?你現在連死都不讓我死,我跟你拼了。”說完文若蘭將自己滿腹悲憤全發泄在周青峰身上,她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支短匕,呼的一下就撲上來。
周青峰當即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高聲喊道:“不用這樣吧,冷靜一點啊。有事好商量。喂,你們這些看熱鬧的是什麼眼神?你們就不能勸一勸她嗎?”
勸?沒有的事。所有人都在看着,喜聞樂見。
跑了兩圈,文若蘭終究追不上週青峰。她嚎啕大哭,舉着短匕就要抹脖子。就這時卻聽周青峰一聲大吼,“等等,你看這是什麼?”
文若蘭偏頭一看,只見周青峰手裡正是自己付出名節與其雙修,進而煉製的那粒高階救命丹丸。她估摸着丹丸給夫君服下,好歹能挽回夫君性命。可夫君若是醒了,她又無顏以對,唯有託付阿呆幫忙。
看到這顆丹丸,小娘子頓時停住了自刎的手,驚叫問道:“小子,你要幹嘛?”
周青峰卻將那顆丹丸朝湖水裡一丟。
丹丸落水只濺起小小的水花。
衆人頓時發愣,萬萬沒想到周青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周青峰大聲喊道:“好了,丹丸沒有了。我們再雙修幾次吧。我覺你需要更多的正能量,要給你重新生活的希望和性福。你既然覺着我是個混世魔王大壞蛋,那麼我就要勝任這個稱呼。”
這話說的大義凜凜,堂堂正正,衆人紛紛歎服。就連冰凰都覺着周青峰這面厚心黑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她都自嘆不如。
小娘子看着那粒寶貴的丹丸消失不見,當即抓狂的跳起,淚奔的抓着短匕撲了過來喊道:“周青峰,你這個畜生。我上輩子欠你什麼了,你要這樣纏着我?我非殺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