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正朝周青峰招手,小短腿飛快的跑過來,“周小子,周小子,冰凰找你。”
“等等,等等。”周青峰原本在湖邊徘徊,一直盯着那些冰霜狂騎看。可現在他卻用極其複雜的神情和小娘子對視。至於阿呆?先讓它在一邊等着去。
“喂,別走啊!你不是想要指揮冰凰手下這些騎兵麼?”阿呆招手大喊,急了。
“文家姐姐情緒有點低落,我覺着她需要點安慰。有事回頭再說。”周青峰拉着小娘子就快步離開。走沒幾步,小娘子掙脫他的手,反而拉着他的袖子走到殘破的棱堡內。一棟帳篷居然已經搭好,正是進溺水澤時見過的那件生活類法器。
“文姐姐,你剛剛說什麼來着?”事到臨頭,周青峰反而有點慫。他是故意不幫小娘子救夫君,這會逼着人家用身子來換去幫助,欺壓弱女子的負罪感頓時襲上心頭。
“不用多廢話了。”小娘子倒是坦然,彷彿一切都看開。她主動拉着周青峰的手進了帳篷,語調輕輕地說道:“你們男人想要什麼,我都清楚。我想與你雙修一次,卻並不是要委身於你。這也是爲了救我夫君,你也不用多想,我也不會纏着你。”
小娘子特地將‘一次’兩個字咬的極重,表示自己心中本意。周青峰則不動聲色的在軍陣鏈路中把‘狗肉’叫來,讓傻狗趴在帳篷門口守着。
一入帳篷內,周青峰就踩在軟軟的地毯上。兩名鬼僕飄過來給周青峰換鞋,還遞上熱騰騰的毛巾擦拭手臉。他舉目觀瞧,這內部生活設施齊全,桌椅牀鋪全都簇新,茶飲杯盞一應不缺。
靠裡的牀榻上躺着沒了腿的葉向高,面如金紙,氣息微弱。小娘子上前拉下帷幕,將其遮擋住。周青峰被她按坐在矮桌前,她自己則從櫃子裡抱出一牀被褥鋪在地毯上。
小娘子整個過程一語不發,安靜的讓周青峰極不舒服。他只覺着屁股上如坐鍼氈,左扭右扭很不自在。小娘子鋪好牀褥又端出一壺酒,她連杯子都沒拿,直接自己灌了自己半壺。
“要喝點嗎?”小娘子不勝酒力,白皙的臉蛋眼看着變得通紅,甚是嬌豔。她將酒壺推給周青峰,“我沒空置辦下酒菜,只有這壺‘玉堂春’招待你了。”
周青峰搖搖頭,沒有接過酒壺。
“怎麼?怕我酒裡下毒?還是你太過着急,儘想着那事?”微醺酣醉,小娘子體溫都升高了幾度。她抓着酒壺,又主動來拉周青峰的手,兩人雙雙進了帳篷內的小隔間。這隔間的主體竟然是個能洗鴛鴦浴的大木桶,木桶內已經備好熱水,霧氣繚繞。
周青峰頓時像個初哥兒般,臉上燒的慌。和阿巴亥在一起,都是他採取主動。今日這事雖然和預想的差不多,可臨到頭竟然周青峰像個小弟弟般被大姐姐牽着走。
“你一身是汗,又髒。先洗洗吧。”小娘子將酒壺放在木桶邊,伸手就來解周青峰的衣服。她此刻自然,從容,毫無半分羞澀,猶如彼此熟識的鄰家大姐姐,沒有絲毫矯揉造作。
小娘子手指纖細,輕輕解開了周青峰的腰帶。等着看見周青峰的胸膛,她又低頭輕聲說道:“只這一次,日後就不許了。我也不恨你什麼,你也別貪圖我什麼。對了,你好像年歲不大,和女子同房過嗎?要不要我教你?”
“呃……有過。”周青峰挺立身子,任由小娘子給自己寬衣解帶。雖然他早有所想,卻真沒料到會是眼前這般狀況。要說刺激倒是不多,反而很是緊張。
小娘子語氣平緩,倒是看周青峰身子僵硬反而嘴角抽抽地笑道:“我就猜你也是大戶人家出身,身邊少不了女子伺候。初見時你就盯着我瞧,現在畏畏縮縮個什麼勁?男女之間歷來都是女兒家躲着,你個男兒郎怕什麼?見着喜歡的女子,大着膽子去求取就是。”
周青峰忙道:“我初見姐姐時便喜歡上,可你都已經嫁人,難道也能大着膽子去搶?”
小娘子醉眼朦朧,高聲喊道:“我已經嫁人,可攔得住你想盡法子纏着我麼?現在還不是讓你得逞了。大戶人家裡的齷齪事多,偷人扒灰養小叔子的,年年都有。嘴裡仁義道德,背地裡齷齪下流。說到底我們女子吃虧,每時每刻都被你們男人覬覦。”
小娘子頓了頓,又說道:“我雖然有了夫君,卻也明白你這種小傢伙的心思。給你們一個好臉色,你們就覺着有機會,蹭蹭蹭的上來想佔便宜。不過你對我還算守禮有節,比我平日見到的那些只會花言巧語的浪蕩子強多了。”
“你說的浪蕩子,可是葉家二少?我看他對姐姐你……”周青峰聽小娘子說的直白又好笑,心裡倒是放鬆了不少。他又八卦的問了句隱私。
小娘子連忙又是一個白眼。她的脾氣性格在驟然間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原本好似個平兒,現在卻是鳳姐。她打斷周青峰道:“莫提他,那是個無膽鬼。只會在我面前獻殷勤,被我罵幾句就要逃走。哪像你,乍一看是個純良子弟,實際上面厚心黑,把我朝火坑裡推。”
小娘子言詞愈發潑辣,手上刷刷就將周青峰衣裳脫光。她原本盯着周青峰的臉,嘆了聲‘也是個好皮囊’,又看向周青峰底下那話兒,心中一驚便偏過頭,更不敢評價了。
“你多大了?”
“十三吧。”
“才十三……便如此之壞?”
小娘子雙手摸向自己的腰間裙帶,終究還是有些羞澀,轉身背對周青峰。周青峰伸手想去幫忙,她卻跟觸電般掙開,“別,你不要動,我自己來。”
小娘子穿了件尋常的對襟褙子,下長過膝。她解開胸前佈扣,輕輕褪下,才露個肩頭就停手後望。周青峰不知咋地,和阿巴亥胡天胡地時也沒如此期待過,可現在只看小娘子露出裡衣就覺着心跳加速。
小娘子看周青峰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分明是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初哥兒。她看周青峰那話兒高高昂起,忍不住輕唾了一口,羞惱地罵道:“還說有嘗過女人滋味,咋個如此急色?你睡過哪家姑娘了?”
“我睡過努爾哈赤的老婆。”周青峰高聲答道,宣示戰績。他也不知自己爲何沉不住氣。想着就是範婉兒脫光了站自己面前,他也可以無視。偏偏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小姐姐把他挑逗的心急火燎,大頭小頭都在發怒。
“呵呵呵……努爾哈赤?人家大金國主何等人物,你能睡他的老婆?你見過人家老婆沒?”小娘子抿嘴笑了,顯然當週青峰在吹牛,還是吹上天的那種。她根本不信。
別人不信,周青峰只會哈哈一笑,懶得爭辯。偏偏眼前這小娘子嘴角彎彎的露出幾分挪揄之色,他便分外按捺不住,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確實睡過阿巴亥。
只是小娘子看周青峰急的抓耳撓腮,便‘好啦,好啦,我信,我信’的敷衍,更是把周青峰氣的恨不能立刻把阿巴亥抓來當面日給小娘子看。
“你先到木桶裡去,不許看我。”小娘子將外面穿的褙子脫了一半,就指着冒熱氣的大木桶要周青峰先進去。周青峰哪裡肯,他強行幫忙將小娘子褙子外衣脫下,盯着她胸前小籠包問道:“這件是你脫還是我脫?”
小娘子正捂緊胸口要把周青峰推開,可她力氣沒周青峰大,又想着自己終究要落在這小子手裡,於是又自怨自艾的嘆了聲,自己將裡衣解開,露出褻衣。
褻衣只遮住胸前,一根紅繩系在後背。小娘子骨感的很,骨架小還特別瘦。周青峰喜歡豐滿的女人,只是看到她脫去裡衣後還是驚歎道:“姐姐你皮膚真好,真是白嫩。”他還探頭來聞,更是嬉笑喊道:“姐姐你體有幽香,叫人血脈僨張。”
小娘子沒別的好處,還真就是皮膚雪白細嫩。木桶旁燈光照耀,那真是白花花的耀眼。被周青峰這麼一誇,她沒來由的心中一喜,暗想這小子也還算識貨,知道自己的好。
可接着被周青峰探頭一聞,小娘子渾身都在發顫,兩腿酥軟幾乎難以站立,再回頭看他,那話兒果然已經僨張到了嚇人的地步。她暗暗心驚,又暗暗叫苦,只是想着要救自己夫君,她又將自身的所有畏懼和羞恥拋開,緩緩將護着胸前的雙手放下了。
“唉……”小娘子哀嘆一聲,微微閉眼說道:“你幫我把後背的紅繩解開,褻褲也脫了,抱我到木桶裡吧。”
周青峰自然從命,手腳飛快的將小娘子脫光,輕輕將她抱起,跨步進入盛滿熱水的大木桶中。
兩人肌膚相親時,小娘子又把酒壺拿來直接喝乾,甚至紅脣相印渡了幾口酒水給周青峰。酒酣人醉之時,她低聲說道:“我待會使個‘觀音坐蓮’,你只管坐着不動便行。等着你耐不住了,我會與你同赴巫山,交換陰陽。你若不懂也沒關係,聽我的就好。”
“啥叫觀音坐蓮?”周青峰故作不懂的問道。
小娘子本就被周青峰抱在懷裡,擡頭貼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解釋如何個‘坐法’。兩人身子都在熱水中,她動手朝身下一摸,那根話兒早就直挺挺的頂着。她身子向上騰出點位置,手下扶正後又緩緩坐下,只是片刻便微微皺眉。
“這觀音不好當呀,坐不下去,是不是?”周青峰輕聲笑道。
小娘子白了一眼,恨恨罵道:“你這小鬼,簡直是頭牲口。”
美人已然入懷,周青峰倒是更加疼惜。他貼近小娘子耳邊說道:“這雲雨之事哪能如此急躁,平白少了不少閨房情趣。姐姐且放鬆,讓我來。”
“男女之間不都如此?”
“誰說的?別個男子不懂,上來就跟發情的豬似的,平白糟蹋了姐姐這嬌花嫩蕊般的身子。我卻不同,姐姐慢慢享受好了。”
周青峰和小娘子耳鬢廝磨,貼着臉頰輕咬耳垂。小娘子沒幾下便驚叫不已,一會的功夫或忸怩亂動,或癱軟如泥,或花溪潮涌。她翻過身面對面摟住周青峰,緊緊貼在男人耳邊說道:“你這小鬼,哪來這麼些花招?你定是個混世魔王,專門來壞良家女子的名節。快點吧,姐姐要經不住了。”
“快了便沒情趣了,這事需得慢慢來。”周青峰撥弄許久,等着小娘子又求又罵方纔將她託臀抱起,又再緩緩放下。小娘子明明幽徑泥濘還是皺眉呼疼,不停的罵周青峰是個牲口。只是等過了會尋得箇中好滋味,她又開始癲狂幾分,放浪幾分。
正所謂: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脣兒相湊,舌兒相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