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見長憶默許了渡靈氣之事,頓時喜道:“這個你不必擔憂,我來替你說。”
“好,”長憶做事幹脆利落,既然決定了便不再猶豫,拖泥帶水也不是她的性子,她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忘憂三人站在浴桶邊以靈氣榨取那靈血草的汁液,飛花見她出來了便問道:“怎麼樣長憶?可找到了?”
水瑤用肩膀撞了她一下看着長憶笑道:“飛花,要叫師叔的。”
說着朝千洛努努嘴示意飛花,意思是在外人面前要給長憶留足夠的面子。
“看我,叫習慣了,師叔,師叔好!”飛花笑眯眯的連連朝着長憶作揖。
長憶莞爾一笑道:“我們四人情同姐妹,你們不必同我客氣,叫什麼都一樣。”
忘憂問道:“怎樣了?可曾尋到能替代靈血草的靈草?”
“有法子了,”長憶想到滴水的話,面色又開始有些泛紅。
“什麼法子?”飛花嘴快,搶着問道。
“嗯……師父說他有法子,具體什麼法子我也不知,”長憶只得指了指九唸的房門敷衍道。
“師祖?他不是在裡面嗎?他有法子你怎麼會知道的?”飛花追根問底的問道。
水瑤笑道:“你是不是傻!師祖給她傳音的唄!”
“哦,對對,還有這個法子,我給忘了。”飛花撓撓頭笑道。
長憶走上前去與他們一道用靈氣擠出那靈血草的汁液。
幾人站在廊下忙碌着,眼看着天慢慢黑了,月亮也爬上了桃樹梢,靈血草汁液也準備好了,九念房中也亮起了月光石,卻還沒有半絲動靜。
長憶望着自帶牀榻的千洛躺在桃樹下,這人粘在西苑還真是甩不掉了。
轉身對着忘憂三人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守着就行。”
忘憂不放心的望了一眼桃樹下似乎酣睡的千洛,拉着長憶道:“你一個人在這不行,還是我們陪你吧!”
長憶想了想道:“這也不知到底要幾日,不能都不休息。要不這樣吧,你們留一個人在這陪我,兩個人先回去休息。”
“我留下陪長憶,”飛花很是積極。
“那行,你們回去休息,明晚來這守夜。”長憶拉過飛花,朝着忘憂與水瑤二人笑道。
“那行,”忘憂牽着水瑤去了。
長憶與飛花坐在九念門前的廊下,相互倚着聊了會天,飛花靠着長憶便打起瞌睡來,長憶聽着飛花均勻的呼吸聲,望着天上宛如玉盤的圓月,想着滴水說的話,真是一絲睡意都沒有。
子夜十分,房內的雲水終於從九念額前撤出了手,長長送了一口氣對疊羽與洛玄道:“好了,魔氣都排盡了,太一神泉之靈也已悉數打入他體內了,你們先去將浴桶取來。”
疊羽帶着洛玄將浴桶擡進九念房中,長憶見狀扭身問道:“疊羽,怎麼樣了?”
“師祖說魔氣已經排盡了,”疊羽答了一句又同洛玄擡着浴桶進房去了。
這一問一答飛花便醒了。
長憶站起身來,望着疊羽又關上了房門。
“好像沒事了?”飛花小聲問道。
“嗯,”長憶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魔氣排盡了,那她……
“將你們師父擡進浴桶去,褻褲也脫了吧!”雲水調兌好靈血草汁與靈液,皺眉道:“這靈血草汁好像不夠啊!”
疊羽與洛玄面面相覷,疊羽開口道:“想來是洞府中沒有靈血草了。”
雲水退了一步望着牀鋪上的九念:“不管了,先將他放進去,排出一大半多餘的靈氣,剩下的他自己應該能對付。”
疊羽與洛玄將九念攙去浴桶中坐着,兩人這一天累的不輕,疊羽仍直直站在浴桶邊,洛玄卻繃不住一屁股坐在九念牀上:“累死我了!”
雲水查看了一番九唸的脈搏道:“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守着。”
洛玄一聲歡呼,便要往外跑。
疊羽忙一把拉住洛玄朝着雲水道:“師祖,還是你去休息吧!我來看着師父。”
雲水笑了笑道:“不用,我看着他,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們應對不了。”
“是,”疊羽躬身行了一禮才拉着洛玄退出房去。
“雲水長老,你好呀!”
疊羽與洛玄剛走,屋內便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雲水皺眉,聽這聲音竟是從九念身上發出來的,不由問道:“你是誰?”
“我是長憶的胎記,現在在九念左手腕上,你看看我。”滴水自報家門。
“長憶的胎記?”雲水走上前擡起九唸的左臂,果然見九念左臂處有一個水滴狀的胎記,上面五色光華流動,甚是好看。
“你從哪冒出來的?”雲水疑惑的道。
滴水笑道:“我一直都在這。”
“那我在此一日怎的不曾見你?”雲水不信。
“我現下已經可以自己變幻顏色了,我變的與九唸的膚色一般,你們自然看不出來。”滴水有些得意的道。
“哦!”雲水點點頭,有些瞭然:“那之前護着九念不讓外人接近他的五色光華便是你搞得鬼?”
“什麼叫我搞得鬼,你這老頭說話好說不好聽的,我還不是爲了你的寶貝徒弟長憶,她不在我當然要將她的男人看好了。”滴水見雲水說她搞鬼,頓時不客氣的喚他老頭。
雲水也不介意,笑嘻嘻道:“那你現下找我做什麼?”
“差點將正題忘了,你去將長憶放進來啊!太一神泉的靈氣這麼多,散發出去也是浪費了,不如渡給長憶。”滴水道。
“胡鬧,這靈氣豈是長憶的身子能承受的?這靈血草不夠,我估摸着就算是九念也要拼勁全力才能將多餘的靈氣排出體外。”雲水聽到滴水的建議,頓時一口否決。
“長憶不是普通人,普天之下的人都不能承受這磅礴的靈氣,但是她可以,她還想早日到金君好去見她父親呢!方纔她都與我說好了,怎的,你不肯嗎?”滴水問道。
“長憶不是普通人是什麼人?”雲水奇怪的問道。
“具體我現下也說不上來,但你要相信我。”滴水鄭重的道。
雲水想起長憶的父親,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你肯定她不會有有事,她自己也願意我便讓她來吧!寒溪師兄也能早日見她一面。”
說着便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來,回頭問滴水道:“長憶她可知曉這般渡靈氣可是要赤身luoti,兩人面面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