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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邊聽,邊不住點頭。看來這古代的科學技術,國人還是很先進的嘛。二千年前就已經懂得製造、使用合金的華夏正統,爲什麼會在唐後迅速衰落,到宋時先後被遼、金、元等外族小邦欺凌?其後的所謂大明,更是混亂不堪,被兵甲不到十萬的滿清滅掉,更是華夏曆史的恥辱之事。
呂不韋無意中擡頭看到郭縱,由這位儒家弟子,他猛然想起中國後期衰落的原因,那就是——朽儒!
儒家思想,雖然是統治階級的最佳武器,可使天下萬民順服。但‘仁’的學說,對於兇殘的入侵者來說,不但不會使其被感化,反而會滋長其囂張的氣焰。中國歷史上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就是敗壞在儒家思想之下。
呂不韋心內的感慨,瞬間就被郭縱下面的話打斷。
“這六齊的意思就是說:六分金水裡面有五分青銅一分錫,這種金水可以用來做鐘鼎之用,因爲這種金水硬度較差。五分金水面裡面有四分青銅一分錫,這種金水可以用來鑄劍之用,因爲這種金水的硬度和柔韌性都比較適中。四分金水時面有三分青銅一分錫的話,這種金水就可以用來做矛、戈、鈹、戟等長兵器,因這這種金水的硬度比較高。三分金水裡面有二分青銅一分錫的話,這種金水可以用來做一些重兵器之用,因爲他們的硬度更高。而五分金水裡同有三分青銅二分錫的話,這種金水就可能用來做箭頭一類的小兵器了,因爲這種金水的硬度實在太高了,根本無法做大。而二分金水裡面青銅和錫各佔一半的話,就只能用來做鑿、遂等之用了,因這種金水的硬度最高,不能做其它的東西了!這些金水比例是我郭家的不傳之秘,以這種比例鑄造造出來的劍、戟等兵器,鋒利甲於天下!”郭縱一臉自豪的說着,顯然對自家的鑄造之法,感到十分的驕傲!
“恩,很有道理!”聽到這裡,呂不韋不禁暗暗點頭。呂不韋也是學過化學之人,對於單一金屬的缺陷,也是略知一二。銅錫這類合金,錫的多少決定了青銅製品的硬度和強度,錫越多,青銅製品就越硬,但也變得更脆。
“其實鑄造鐵與銅也差不了多少,單純的鐵也並不適合做武器,也要摻入一些其他的金屬,銅、錫也是必不可少的,錳、鎂等金屬成分也是必須之物。”呂不韋在大腦中思索着,回憶着過去那早已模糊了的化學知識。
“噢,原來是這樣!”郭縱眼睛亮了起來,卻又萎靡着道:“也不知道三叔公他們找沒找到那煤炭,要是找到的話,一會倒是可以試下。”提高爐火的溫度,可能是鐵器發展中,最關鍵的問題了吧。只要爐火溫度可以得到提高,那麼後期的柔化、鍛造、淬火等工藝。對於擁有強大鑄造經驗的郭家來說,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製造鐵劍只怕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轉眼間,呂不韋等人在郭縱的帶領下,又進入了另一個龐大的匠間。
只見一排又一排兩丈多高的火爐聳立。匠間很大,完全超除了呂不韋的想象,幾百個爐子都燃着熊熊烈火,數百的工匠,正在高溫的爐火中,進行青銅和錫的比例灌注,上千的工匠更是奮力揮舞手中的大錘,向銅錫合成的金屬坯上砸去,耳朵裡全是‘叮鐺’的錘聲,直敲得人腦袋嗡嗡發漲。
呂不韋眼前頓時一亮,這銅劍等物,雖然和自己的藍鱗逆水刀等無法相比,但卻是批量生產的武器,對於武裝軍隊,是重要的兵器組成部分。
呂不韋饒有興致的望着,幾名聚精匯神打造青銅劍的工匠,沒有打擾他們的工作,只是靜靜地看着。而工匠們雖看見呂不韋等人,但見少家主站在一旁都沒言語,也就沒有制止他們的觀摩,只是一心埋頭工作。
正在這時,呂不韋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呂少爺,可對我郭家劍刃製作間,有什麼建議嗎?”
呂不韋回頭望去,卻見一個佝僂的身子,老得一塌糊塗的白頭髮老者,正眯眼站在自己身後。
背後讓人如此接近,呂不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懷着歹意之人,只怕自己早就沒命了。這老頭實力難道如此驚人?
呂不韋想了想,卻明白過來,這匠作間裡噪音如此之大,就是有人接近自己,只怕自己的耳力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見不是自己實力出了問題,呂不韋才放心下來,長噓口氣,大着聲音道:“老人家,我只是覺得如果在鍛造後,在火上再加次熱,然後用極冷之水沾過,再鍛造一次,劍的韌性和硬度可能會更好!”
老人聽了,眯着的眼睛瞬間張大,精芒一閃,隨後隱去。
呂不韋心中一動,這老頭不是簡單之人!
“不韋,這就是我三叔公,厚德叔是他老人家的親兒子。”郭縱笑着對老人行過禮,對呂不韋說道。
呂不韋這纔想起,昨夜見到過那郭厚德,好象就是這鑄造坊的負責人,是郭家四位最有能量的人之一。所以他更想不明白,一個郭家的實權人物,爲什麼會讓年紀如此大的老爹,在這又熱噪音又大的坊間裡呆着。
呂不韋幾人在三叔公的帶領下,來到下一處匠間。
這是專門生產大型兵器如槍、矛、戈、戟等兵器的地方。呂不韋見到了一種奇形兵器,一把縮短了的青銅劍,安裝在長長的木柄上。說是矛、槍,刃卻太過長;說是戈、戟卻又沒有小支。呂不韋好奇的拿起這兵器端詳起來。
郭縱笑着來到呂不韋身邊,“這是鈹,是突擊部隊使用的武器,基本算是延長了的劍。但和你那逆水蛟牙斬比起來,殺傷力卻差得太遠。”
三叔公道:“矛和戈是長兵器裡最長的,長爲丈八。是步兵軍陣中距敵之用,‘矛距戈勾’兩種武器配合起來使用,效果最佳。鈹、戟位於矛、戈之後,是壓制性突擊之用。槍和劍是近戰,肉搏之器!”
呂不韋望了望堆滿各處的長柄,拿起觀察一會,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三叔叔公見呂不韋搖頭,想來這長兵器的柄杆,呂不韋有不滿意的地方。忙問道:“呂少爺,這柄杆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
呂不韋點了點頭,“這都是用白蠟杆制的吧?”
郭縱點頭道:“是啊,這白蠟杆可是製造長兵器柄杆,最合適的材料了。”
三叔公瞪了郭縱一眼,“縱兒,住嘴!呂少爺如此問,必然有其道理,你多什麼嘴。”轉對呂不韋道:“呂少爺,何處不妥,還請您給小老兒解惑!”
呂不韋用腳尖挑起一根白蠟杆,雙手各抓有端,微一用力,咔嚓聲中,白蠟杆斷爲兩截。
“恩,這白蠟杆沒有加工過吧!要是在晾曬半年之後,用桐油完全浸泡三十日,然後再製成柄杆的話,堅硬勝過青銅,那就更完美了!”
三叔公敬佩的點了點頭,“這主意很好,我們郭家的白蠟杆,都已是晾曬半年的了,我這就叫他們用桐油再浸泡三十日。”
三叔公走到前面,對幾個穿着衣衫的青年吩咐幾句後,行了回來,說道:“西側的是弓箭鎧甲間,是生產弓箭、鎧甲頭盔這類遠程攻防之物的。東面的是民用器皿間,是日常生活使用之物。前面的研器制例間是試驗新物品的地方,研器制例間一共只有十七人,都是我郭家的嫡親子弟,忠誠度上沒有任何問題。”
郭縱對三叔公問道:“三叔公,帶我們直接進去吧!對了,讓你們找的那煤炭,可有着落?”
三叔公猶豫着道:“呂少爺說的那煤炭找是找到了,但和給我們送過來的那樣品,卻是不太一樣。我們找回的這些煤炭都很巨大,小塊的起碼都有磨盤般大小,大的簡直如同一座小山。”
什麼?像山一樣大的煤炭!那是原煤啊,這原煤可不是能夠挖到的,一般都是地震後,直接從地層露出來的。難道長平附近有露天原煤場?
呂不韋對於這個消息是將信將疑,於是問道:“三叔公,那煤炭你們帶回來沒有?”
三叔公愣了下,“不是說鑄造鐵劍,一定要用這東西嘛,我們當然要帶回來了。”
“那好,快帶我去看看!”
呂不韋望着面前,十幾塊三米多高,四、五米長寬的巨大煤炭,感慨的道:“真的是原煤啊!這種原煤的燃燒很徹底,別說是鐵,就是鍊鋼,都毫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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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縱聽呂不韋提到鋼,而且聽他的意思,這鋼比鐵還要好些,忙追問道:“妹婿,這鋼是什麼東西,難道比鐵還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