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爲何如此發笑?”沮授見張遼的臉上笑的似是掛上了一朵花,心中有些毛毛的。?
“遼是在想如何勸說二位。”張遼眉毛一挑,笑着說。?
“休想!田豐絕不會爲那曹操效力的!”田豐怒道。?
“元皓休要惱怒,張將軍想必不是要我等爲曹公效力。不知授說的對否?”沮授微笑着說道。?
“什麼?難道是要爲你效力?莫不是你意欲反曹自立?”田豐瞪着眼睛看着張遼。?
“哈哈哈!田公可是河北名士,如此敘說,可是要將張遼架在火上烤啊!張遼也不過伏擊了田公一會,至於這麼不依不饒的盯着我這麼一個晚輩嘛?”張遼壓根就沒有露出田豐所希望看見的驚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暗指田豐小肚雞腸,因爲一次失利就糾纏着一個晚輩不放,有失他河北名士的風度。?
田豐此時倒也沒了剛纔的惱怒,只是看着張遼,無奈的笑着搖搖頭,“唉!張將軍果不愧爲人傑,曹孟德有爾等相助,真是幸運啊!”?
“二位先生,千里馬還尚需遇見伯樂,古之名臣良將,那個不是被明主提拔方能建功立業。倒是那些有才而遇人不淑者,不是遭人暗算就是明珠蒙塵,倒是和二位先生的境遇類似啊!”張遼說。?
張遼的話直刺沮授、田豐心中不願直面的傷心之處,讓他們不由再度黯然。?
“其實若要勸說二位先生,遼可以舉出許許多多的例子。昔日姜尚先爲商臣,後效力周文王,結果扶保了周室而名垂千古。管仲舊主死於公子小白逼迫之手,而管仲最終還是輔助公子小白,成就齊桓霸業,贏得一世君臣賢名。而文種、范蠡、吳起、衛鞅、李斯,甚至於秦末漢初的留侯張良、韓信、叔孫通等人,更是不止效力過一個勢力。而最終皆成就了他們的名聲。故而人們常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
說到這裡張遼頓了頓,接着說道:“當然,以二位先生的一貫聲譽計,早早就放出不願爲我主效力的聲明後,二位先生確實不太好轉變態度。故而張遼雖然有勸說二位先生的想法。卻又不能強行改變二位先生的意願。故而張遼此時已經放棄了勸說二位先生爲我主效力的企圖了。”?
“啊?”?
沮授、田豐正被張遼一番話捧得舒服。畢竟張遼舉得例子可都是真正地名人。而且還是那立下赫赫功名地歷史名人。他們原本以爲張遼是正話反說。藉此勸說他們。雖然他們依舊沒有改變意願地想法。可是誰不想多聽些好話。張遼說就讓他說。反正只要我們自己不鬆口就是了。可是張遼地最後一句話卻讓正聽得舒服地二人一口氣好險沒轉過來。險些就岔氣了。?
“咳咳咳……”沮授、田豐一陣咳嗽。?
然後沮授微微擺擺手。苦笑着說道:“張將軍倒是爽快人。快人快語。可張將軍真地就放棄了嗎?這似乎不太像張將軍一貫地作風啊。”?
“沮公是說遼昔日最喜歡死纏爛打。不達目地誓不罷休地那些舉動吧?那些與今日之事不同。沮公、田公皆是當世名士。與河北人望極重。遼又哪能對之以無賴之舉。若真是如此。且不說主公是否會責怪張遼。老師鄭公是一定會訓斥張遼地。”張遼笑道。?
對沮授、田豐這兩人能否爲曹操效命張遼已經不抱任何地希望了。可是張遼絕不希望這兩人就這樣被曹軍繼續軟禁下去或是乾脆**毀滅。曹操對原有地世家豪門是有着相當強烈地防範心理地。但是他卻不禁止自己地部下建立新地豪門。如今地河北三州。幷州地雁門郡已經在張家地影響之下了。其餘地地方。太原王家等和曹操親近地世家在。幷州應該是曹軍新佔之地統治基礎最好地。幽州經過長時間地戰亂。除了公孫家之外。大地世家基本毀於公孫瓚和袁紹之手。對於曹軍而言。這也是一個戰亂之地。需要在軍隊佔領之後逐漸恢復。而冀州這個河北三州地精華之地。不談擁有着最多地人口。最多地財富。也擁有着其餘遠勝幽州、幷州地人文環境。而且冀州因爲是袁紹和平地從韓馥手中接收過來地。又有着袁氏長時間在渤海郡經營。世家豪門相當地多。而且這些世家對袁氏地傾向也不是短時間可以扭轉地。而被田家排斥地田豐就成了牽制鉅鹿田家地最好武器。同樣地田豐、沮授。還有未來從袁紹那裡分化出來地人士都將成爲穩定、轉化冀州本地勢力地最好地助力。?
“以授對張將軍的認知,將軍絕非半途而廢之人,想是另有了計較吧?能否說出來讓授與元皓安安心啊。”?
對於沮授的話,田豐也贊同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張遼。此時,沮授已經完全接替了田豐。成爲了與張遼交涉的唯一人。而田豐也出於對沮授的信任。由得沮授出馬談判。?
張遼知道,若是論起兜圈子。這兩人的水平絕對是大師級別地,完全可以將他繞地七暈八素的。所以張遼打定了主意要單刀直入,直來直去地,絕對不能都沮授他們繞彎彎,這樣纔有了沮授對張遼又一次不同的認知。畢竟之前那個詭計多端,能掀起如此輿論風浪的張遼怎麼看都不想是個爽直的人。“二位先生雖曾經效力於本初公,卻也是爲了憂國憂民而投入本初公麾下,藉以實現二位救國救民之志。如今二位也看出來了,本初公壓根就沒有二位先生期盼的志向。完全沒有我主曹公統合九州,一匡天下,掃平北蠻南夷,重振我大漢天威之心。只可惜二位與我主心結太深,實在不太好解。然而無論是遼還是我主皆不願看着二位先生的才華就此白白浪費,故而遼想……”說到這裡張遼突然間停了下來。?
“張將軍爲何不說?授與元皓倒想聽聽素有多謀之稱的張將軍有何良策。”沮授微笑道。?
“呵呵,此事也是遼最近纔在謀劃,尚未向主公稟報。在未得到主公的許可,遼卻不知主公是否同意。故而倒有些不知該說不該說?”張遼訕訕道。?
“豐素聞張將軍膽識過人,此時怎麼反而會如此心有顧忌?莫不是傳言有誤?”田豐這人的脾氣還真是不討喜,都如此境地了,他還是忍不住針對張遼譏諷了一句。?
這回田豐這話脫口而出,快的讓沮授都沒來得及攔,要不是知道田豐生性如此,沮授估計就得當場發火。即使如此,沮授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可是當沮授看向張遼的時候,卻發現張遼竟然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還保持着剛纔的微笑。這讓沮授不禁佩服張遼的氣度,也對張遼尚未說出的辦法更加感興趣了。?
可是沮授這可是看錯張遼了,張遼心中早就罵開了,臉上保持着微笑不過是他依舊遵循着“微笑可以讓事情更加好辦”的辦事原則罷了。這不,張遼的反擊立刻就來了。?
“田公謬讚了!張遼一介武夫,膽大妄爲之事可是幹了不少。也幸得主公寬容不怪,同僚從旁幫忙,這纔有了今日的張遼。然而此事不比往日戰場決斷,越權之事張遼決不會做。這也是張遼的原則和處事之道。”張遼輕笑着說。?
這會兒沮授真的是要苦笑了,沒想到張遼還真是武將的性子,雖然沒有一躍而起,可這話中有話的也實在是讓人難受。他看見田豐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趕緊靠上去拽着田豐的衣袖,不讓田豐再開口了。?
“張將軍,既然如此,那不說也罷。反正授早已絕了繼續出仕之心,曹公若要我等性命,只管拿去就是。若要繼續如此軟禁,那也由得你們。”沮授可不想被張遼掌握主動,乾脆將事情攤開了,表明自己的態度,逼着張遼要麼回家,要麼開口。?
張遼聞言心中苦笑,這沮授果然要比高覽這樣的武將難對付,壓根就不給他掌握主動地機會。張遼甚至相信,如果不是此時沮授、田豐實際上就是曹軍的階下囚,沮授可以掌握着主動賴和張遼交談,根本不用幹脆攤牌。還好此時自己是站在擁有絕對優勢的曹軍一邊,否則張遼相信,田豐這個性情剛烈的人好對付,可絕對會被沮授這個精於算計卻又能保持冷靜的傢伙算計的連內褲都保不住。?
“前輩們果然都不是吹出來的名聲,若非哥哥見識超遠,有選擇了正確的陣營,在這個羣雄並起的亂世,搞不好連骨頭都剩不下來。”張遼心中暗想。?
“呵呵,既然沮公有此意,遼也就不在遮掩了。我軍收復北方,勢必要和草原上的胡人發生摩擦,面對匈奴、鮮卑和烏桓的威脅,我主曹公也一定會命我等出兵保衛百姓和國土。然而我軍畢竟兵力有限,故遼會建議主公在幽州等邊疆施行全民皆兵的戰略,同時組建民間人士的智囊團,設立顧問和高級顧問。這個位置不是官職,也不聽命於官府,只是在爲抵禦胡人而爲官府出謀劃策。若顧問和當地官員相處的好,雙方都有意願,那官府讓顧問們參贊軍機也由得他們自己。遼就這點主意,還請沮公、田公指點!”張遼說出了他這條讓沮授、田豐感覺到匪夷所思的建議。?
(大郎求票!!書友們看的上就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