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迎戰安倍司南,大家都積極的在做準備,靜兒天不亮就起牀開始練習雪吟劍和神行無蹤,力求不敵時用最快的速度把灰原櫻送到安全的地方。傳說安倍司南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根據歷代陰陽師的遺訓,他是不可能隨意的傷害無辜人類的,所以我們幾個基本上是性命無憂,只是得設法保住灰原櫻。而且我們得協助米休一家與安倍司南對戰,首先要了解自己的缺點而避之,對我們有利的只有我們知道了安倍司南的背景,而安倍司南完全不知道我方的實力。
“我們現在已經不怕太陽了,可是我們仍然對大蒜很敏感,就像你們瞭解的一樣,銀質的子彈和十字架是我們的致命危險,如果到時安倍司南運用到這兩樣東西,就全靠你們了。”米老頭坐在木椅上,磨着自己的指甲,米大同夫妻這一天以來也足不出戶,沒想到的是吸血鬼的毛髮指甲生長速度快得驚人,才大半天功夫,米大同的嘴裡就吱出了獠牙。
看着他雪白得像狼一樣的尖牙,我想食物在他嘴裡是完全不用切碎的,完全可以像狼一樣咬下來生吃,我考慮再三,還是問了這個不聰明的問題:“你們一般吃東西會把食物咬碎嗎?”
米大同聽了轉過頭來對我笑,兩隻獠牙在燈光下像白玉一般會反光,讓人覺得寒冷的氣氛:“我們一般不用吃食物,喝血就好,當然,也不排除享用食物的樂趣。”
突然,大門吱的一聲打開了,優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喘不過氣來的撐着膝蓋說:“不好了,安倍司南要提前到達上海了,伊源吉剛纔親眼看他上的飛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就是再也性格也不能說讓人去把飛機給滅了吧,雖然我想。
“嗯,他一個人?”我比較關心華子王妃那個老太婆來不來。
優姬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靜兒練完了劍,守在屋頂的房樑上,探出了一個頭:“如果計算得沒錯的話,五個小時後他就可以找到這裡。”
灰原櫻聽了在淺本浩懷裡瑟瑟發抖,淺本浩緊緊的抱着她,急紅了眼:“櫻,不要怕,如果安倍司南真的要帶走你,我也不會活着,讓他把我的靈魂一起帶走吧,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這話聽得香兒非常的不爽,用米休給她的漫畫書,重重的向淺本浩扔了去,被擊中的淺本浩哀怨的看着香兒,絲毫沒有了一個男人的鬥志,這讓我實在看不下去:“我說淺本浩,你還是個男人嗎?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那麼快放棄,你難道沒有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爲了你和灰原櫻的事而努力?”
有些人就是欠教育,被我一說,淺本浩像一隻受到了激勵的獅子,很有赴死一戰的精神:“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放棄,就算是戰鬥到死,你們也幫我安排一下吧,有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做的?”
“有,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陪着灰原櫻躲在秘室,在我們給你們開門前,發生任何狀況都不要出來。”蘇藤一邊佈置着她所謂的高科技機關,一邊扭過頭看着淺本浩回答。
我看她把裸露的銅絲一圈一圈的繞滿了整個房間,複雜到了我都看不懂哪個位置有電哪個位置沒通電的地步,讓人擔心:“你確定這麼做不會沒把他電倒,就先把我們燒焦嗎?”
蘇藤聽了放下手中的線從地上站起來,檢查了一下掛在大門後的那根銅線後回答:“放心吧,這裡肯定不是主戰場,擺的只是一個迷魂陣而以,這裡是準備用來給米休他們一家躲避時用的,所有的線到時都會通上220伏的電流,爲了以防他破壞電源,我已經打通好了,同時接了五家的電路,以及準備了一臺強大的自動發電機。”
看着她像牽蜘蛛網一樣的佈置着這裡,我還是很迷惑:“我想的不是這個,我想的是你這樣全通上電後還有人可以站的地方嗎?”
“當然,這裡的每個角落都是獨立又交叉的銅線,這是一件比較恐怖的事情,所以我們等下都不要亂動,只能呆在沙發的位置,因爲只有那裡是整個電網的空心區是安全的,這些我都考慮到了,你不用擔心。”她似乎很有信心。
可是她卻忘了一個問題,我好想掐她的脖子:“我親愛的,可愛的妹妹,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在沙發周圍都通上了電網後米休他們是進不來的嗎?”
“啊!?”蘇藤聽了開始抓狂的看着迷迷麻麻的銅線,茫然的看着我:“那怎麼辦?我只顧裝銅線,我都忘了哪根接的哪根了。”
“我有一個主意。”林若遞了杯水給蘇藤,把淺本浩跟灰原櫻帶到了沙發的位置,讓他們坐下後她才說:“在我看來,秘書只是一道門,安倍司南不可能找不到,還不如這裡安全,淺本浩他們呆在這裡最好不過了。”
“嗯,林若說得很有道理。”米老頭對這個意見很是贊同,看了一眼小米休後,感嘆的說:“就讓不參戰的人都躲在裡面吧。”
“那好,香兒,蘇藤,優姬,米休,林若,靜兒,你們幾個都躲到這個高科技電流結界中去。”我下達了命令,米老頭的考慮不是多餘的,萬一我們不幸的都被那個安倍司南滅了,至少他們還有活着的可能。
“不行,我還得負責開通電流!”蘇藤第一個抗議。
靜兒也跟着鬧:“不行,我是他們中武功最高的,我應該參戰!”
林若在中間調停:“算了算了,大家都不要爭了,聽我說吧,我們就按繼仁的意思做,靜兒也別固執了,你也知道現在比得不是武功,這不是常人的戰爭,至於蘇藤,她說得有道理,她得開通電流,那麼蘇藤就躲到秘室好了,相信安倍司南不會傷害無辜的性命。”
時間是嘩嘩的在流啊,我提着龍嘯刀守在大門口,米老頭和米大同夫妻守住了後門,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半小時,算起來安倍司南已經到上海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勤勞型的還是懶惰型的,如果他要在酒店睡一覺再來的話,我可能會站到睡着。
月亮像一個詭異的鉤子掛在天空,烏雲時不時的跟它在玩捉迷藏,打着哈欠,睡意漸漸的爬上了我的大腦神經。
“真是一個勤勞的殿下。”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輕而尖銳,細而溫柔。
我回頭一看,一個人影站在屋頂,看不到他的臉,只有他的影子,長髮隨風飛舞,修長的身軀瘦弱得感覺有點單薄,我清了清嗓子很叼的問:“你是誰?”嘴裡嚼着一塊已經被我嚼到沒有任何味道的口香糖。
人影似乎笑了,用歡快的聲音回答:“我還以爲王子殿下是在等我呢,原來是我自作多情。”說着從房頂跳了下來,安安穩穩的站在我面前。
來人穿着白得一塵不染的制服,手持一把櫻花扇,清瘦的臉龐帶着若有似無的微笑,兩隻眼睛像盛開的桃花,輕啓朱脣含笑不語的盯着我。這個場景和形象好像很熟悉,似乎我在哪裡見過,我努力的回想努力的回憶,我終於想到了,昨天香兒怕我無聊借給我的那本漫畫裡的人物----小受。一個男同性戀愛中的女性角色,我一想到香兒他們調笑的‘菊花擡’之類的專業術語,我就全身發毛,何況這個小受用發情的眼光看着我,我打了個冷顫,冷靜的回答:“你走吧,我不是小攻。”我捌過頭的一剎那,自認爲很有周星馳在大話西遊裡的瀟灑。
回過頭剛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香兒,只見她用手半掩着自己的臉,張着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口語?我重複着她的嘴形,她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我完全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直到我拼出了‘安倍司南’這四個拼音,她才死命的點頭。
我在心裡冷笑,不知道是哪頭豬告訴我安倍司南一定不會走正門,一定會選後門的,所以我才上了當選擇守正門。
這時,死人妖笑着把他的臉移到了我面前,溫柔的叫着我:“王子殿下?”
他的語氣和行爲都有讓我想吐的衝動,反正都要打,躲也躲不過了,我索性閉上眼睛不看他,憑感覺用力的把龍嘯刀揮了過去。力道已經達到了羞恥的極限,當我睜開眼時,他已經輕鬆的躲開了我的攻擊,只見他站在屋頂上搖着扇子笑着說:“以前聽說王子殿下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會變得這麼粗魯。”
“粗魯嗎?你要覺得我粗魯你就離我遠點兒,正門不歡迎你!”他真是一個讓人討厭到想吐的傢伙,他能馬上消失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爽的事,不然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大小便失禁,內分泌失調。
我以爲他還會和我鬥嘴,沒想到他聽了我的話,居然乖乖的說:“謹遵王子殿下的命令,司南馬上就離開。”
這麼聽話?在我以爲我自己聽錯了的時候,他又補充道:“謝謝王子殿下的提醒,我這就去後門。”
被氣暈絕對是正常的,所以還清醒的站着肯定就不正常,香兒對我用脣語大罵了一句:“你是豬!”
頓時心裡涼爽一片,猶如大雪飄飄的季節我一絲不掛的在裸奔,實在是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