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誰知道水月香這個丫頭急了居然咬我一口,痛得我把手鬆開。貓又乘亂想從窗戶逃走,一頭撞到了騰蛇的身上,嚇得往後退回。不能抓住貓又,我只能抱住水月香,任她又打又跳就是不鬆手。安倍司南從窗戶外跳進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這是他騎在窗外的樹上所至。
貓又看到他,眼神裡又露出了兇狠,牙齒顯了出來,漸漸的開始長大拉開。我們都看着這一變化,它居然由一隻貓變成了一隻半貓半人的怪物,有着貓的耳朵和爪子,人的臉,腿上和身上都有長長的黑毛,裂着嘴。“安倍司南,今天是你的死期。”
“大言不慚!”安倍司南走到我的身上,把貓又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如他所想,貓又看到我的眼神是懼怕的,身體在不經意間縮了一下。騰蛇關上了窗戶,坐在書桌上賭住了貓又的去路。
“當年我放過了你,沒想到你還是不知悔改,居然趁我法力消失的時間來找我報仇,今天應該是你的死期纔對。”
貓又似乎把心一橫,歪着頭嘶吼了一聲。“你想得美,你以爲他就能真正牽制我嗎?要不是他身上的那個東西,我根本不怕你。”貓又的爪子動了動,爲了不讓水月香成爲它的傀儡木偶,我及時的打暈了水月香,把她放到了牀上。
我向貓又走過去,它嚇得連連後退,除了害怕並沒有其他的變化。面對着這個我掐不死的傢伙,又沒帶雪吟劍過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頂多也就是嚇嚇它。
“是嗎?”安倍司南跟在我身後,伸上拿起我的龍玉。“你就是怕這個吧!”話剛說完,安倍司南不動了,愣愣的站着。
“你怎麼了?”看着他的怪異反應,我問他他卻不回答。
過了幾秒,他的右手沒有放開龍玉,左手唸唸有詞。騰蛇額頭上的印記開始泛紅,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上的一團火焰,那是地獄之火。
“怎麼會?”我想問安倍司南,他卻硬把龍玉從我脖子上拽下來,把我一把推開。
“等下和你解釋。”安倍司南站到了貓又面前,彈出左手。“受死吧,貓又。”
騰蛇隨着安倍司南的指令憤怒的抓起了貓又的脖子,只看到貓又在烈火的抽搐着,痛苦的叫着,不一會兒燒得連灰都沒有了。確定貓又消滅後,安倍司南念着咒語,又把騰蛇的力量給封印起來。在騰蛇站過的地方,地上都被燒焦,整個房間裡卻奇蹟的沒有一點菸味。
“地獄之火真厲害,燒得一乾二淨,還不帶環境污染。”我忍不住拍手叫好,差點兒忘了安倍司南怎麼突然間恢復了法力。
“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麼我又有了法力對吧?”安倍司南迴頭對我笑着說,把龍玉還到了我的手上。“剛纔情況所逼,弄傷了王子殿下,還請王子殿下恕罪。”
他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虛僞,事情都過了,剛纔還你啊我的說得很直接,現在又假惺惺的叫我王子殿下。看不慣他這副樣子,接過龍玉,放進了口袋,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你是說龍玉幫你恢復了法力?”
“最開始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爲是龍玉本身的力量,就在我剛纔接觸到龍玉的一瞬間,我居然看到了貓又的內丹,那時我才明白,原來貓又是害怕我憑這塊玉恢復法力。”安倍司南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旁邊。
“哦。”我心裡尋思着,他不會讓我把這玉給他吧,那我是不肯的,於是吞吞吐吐。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好早些起來跟水月香小姐解釋一下你把她的阿吉謀殺了的事情。”安倍司南對我使了個眼色,笑着出門時還沒忘補一句:“對了,爲了不讓水月香小姐受到刺激,剛纔我用遺忘術讓她忘記了阿吉變貓又的事,所以她只看到你掐住了她的阿吉。”
什麼?王八蛋!果然遇到他沒好事,我拿起枕頭向他扔去,可惜沒扔着。看着睡得沉沉的水月香,我除了嘆氣只能嘆氣,這個黑鍋我是背定了。幫她蓋好被子,我回到房中時,林若還沒有休息,開着燈正在看書。
“這麼忙,是從靜兒的房裡還是從香兒的房裡出來呢?”
面對她的疑問,我想說也說不清,轉移話題是我的長項。“老婆,我要告訴你個秘密,你知道嗎?我的龍玉居然可以幫安倍司南恢復法力。”
她聽了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回答:“那很好啊,明天可以告訴靜兒,她就不用再那麼辛苦的找幫安倍司南恢復法力的方法了。”
天昏地暗,我一失足成千古恨,怎麼不打自招的把這事兒給提了出來,這不是白白便宜那個傢伙嗎。這一夜睡得坎坷,得罪了林若,她居然學起了古時候的方法,在牀的中間擺上了好幾碗水。我動也動不得,別說碰她,連翻身都要小心毅毅。由此可見,古人說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女人這個道理是多麼的明確。
毫不容易捱到大天亮,卻接到一個不幸的消息,是中國豐都公安局打來的電話,說是在兩名失蹤遊客的手機上找到我的電話。
“失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灰原櫻和淺本浩兩個大人就這麼消失了。據公安局的人說,兩個遊客是跟旅遊團一起去的豐都,在白天自由行後人就不見了,沒有回賓館也沒有與導遊聯繫。導遊當天晚上就報了警,可是找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灰原櫻和淺本浩兩個人。
到底兩個人在哪裡?此時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就困在豐都鬼城中。重慶豐都鬼城位於四川盆地東南邊緣,地處長江上游,是一座依山面水的古城,春秋戰國時期稱爲巴子別都,東漢和帝永元二年從枳縣劃出單獨立縣,定名爲豐都縣,至今已經有一千九百多年的歷史。這是一座自古以來都很有名的文化名城,是中國最有名氣的歷史文化小鎮,以其作爲陰曹地府所在的豐富鬼文化而蜚生古今中外。
傳說那裡有兩個很出名的人,對於鬼城的稱呼他們可以說是功不可沒,這兩人一個叫陰長生,另一個叫王方平,相傳從漢代起,他們曾先後在豐都縣城東北角的平都山也就是現在的名山修道成仙,白日飛昇。到了唐代,有人誤將‘陰’和‘王’兩人的姓連在一起,成爲了‘陰王’,再傳就偉成了‘陰間之王’,於是豐都就成了地府。
也有人說那裡確實有一個很完整和龐大的‘陰間**’,充分發揮着‘陰間**’的職能,把人不能在陽間實現的願望和理想以及種種恩怨都放到了陰間解決,懲惡揚善。說是人死後陰魂不散,都要到長江北岸的豐都鬼城這個地方來報到,在這裡接受閻羅天子的審判,判定功罪善惡,安排來世的去向。這些遊動的亡魂手持蓋有‘陰司’‘城隍’‘豐都縣府’三枚大印的通行證,匆匆趕到豐都鬼城轉世昇天,不敢耽擱,否則來遲一步就會成爲孤魂野鬼,永無寧日。在鬼城中有座奈河橋,由三座大小形制完全相同的石拱橋並列而成。橋面窄小,青石鋪成,略成弧形,每次只能行走一個人,橋頭設有關卡,由陰間厲鬼日遊神和夜遊神晝夜把守。這是人死後到陰間報到的必經之路,如果人活着的時候品行端正,行善積德,那麼就有神靈保佑他平安過橋,如果人活着作惡多端,那麼亡魂就會被打入橋下的血河,被池中銅蛇鐵狗狂咬。
“老公,你看,電腦資料上就只記載了這麼多。”林若擺弄着筆記本,所有人都圍在她周圍,看着電腦屏幕上的關於豐都的介紹。
我就不明白了,聽起來只是一個旅遊景點而以,怎麼會把人弄丟了那麼複雜。試想一下,灰原櫻是吸血鬼之身,如果凡人想要加害他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說那裡真的是地府嗎?林若姐姐。”水月香託着腮邦子。
蘇藤在旁邊笑了:“怎麼可能,小傻瓜,那個地方我去過,還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就是一般的旅遊景點,在其中是設了些關於地府的種種雕像和機關,不過那不是真的,奈河橋我也走過,地府怎麼可能在地面上,肯定在地底下啊。”
“未必。”安倍司南皺着眉頭,想起了自己封印鬼怪送亡魂的橋,與奈河橋有幾分相似,平凡人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到底灰原櫻和淺本浩是在什麼情況下沒有跟所有人聯繫,又是怎麼失蹤的,想不通。公安司都在附近搜索遍了,可謂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還希望得到我們的協助,要知道這是國際命案,他們的頭痛我能想像。我是不太擔心他們會死,即使會死那將是碰到了很強大的他們所不能戰勝的敵人。
“早知道就不讓他們去旅遊啦。”蘇藤在一旁嚷嚷。
“要不我們先回中國吧,找不到他們我心裡怎麼都不塌實,萬一他們發生了什麼意外該怎麼辦。”水月靜擔心的說。
我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先是自己的母親失蹤,現在又輪到了自己的朋友,左右都爲難,可是兩面都沒有辦法解決,她只能胡亂作決定。於是我勸慰道:“你先別急,我們先想好了再說,現在公安局也在加派人手尋找,他們那麼多人都找不到,我們去了也是枉然。”
“繼仁哥哥說得對,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們總要一件一件來,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希望上天保佑他們好人有好報,別出大事情。”看樣子我也要謝謝上天的保佑,多出的事讓水月香沒有功夫問我關於那隻阿吉的事,否則我真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跟她交待。
“我都糊塗了,安倍司南的法力還沒有恢復,我等下繼續去查資料,希望事情一件件的都有好的開始。”水月靜拿着只筆,準備進房間。看來安倍司南是沒有跟水月靜提我的龍玉能恢復他的法力的事,大概他也是怕我不願意,我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林若用眼神惡狠狠的看着我,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事情。我忙低下頭,假裝拍褲子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