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藤順利的把三十二個孩子變成了三十二顆如同珍珠般大小的雪球,奇怪的是雪球在桌子上相碰後就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條像珍珠一樣的鏈子。這樣蘇藤也方便的把它戴在了脖子上,像寶貝一樣的看護着,其他人都不能去摸。
折騰了半夜,一看時間都已經是凌晨兩點,大家各自回到房間休息。回到自己房間後的水月香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對她來說,今天發生的像一個夢。她老想着那個雪女和雪童,這些傳說對她來說就像童話故事一般。這時窗外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兩隻眼睛冒出幽藍色的光,當水月香發現時,它一下又不見了。睡到第二天起牀,她去關窗戶時,居然在她的窗戶上有一排小小的動物腳印。她問姐姐水月靜,水月靜也不知道是什麼。“難道是貓?”
“傻瓜,我們家附近除了我們都沒有人,哪兒來的貓。”
姐姐的話讓水月香安靜下來,不過它還是感到奇怪,第二天夜裡同樣的她又看到了那個身影,越看越像貓。“誰!”她大喊一聲,那個黑色身影果然發出了一聲貓的叫聲,不過這次它沒有逃開,而是呆在了原地一動不動。水月香打開燈一看,是一隻全身發黑油亮的貓,看起來十分的漂亮,水月香唯一感到不對的就是它的尾巴,不像平時的貓一樣的直着一根,在尾部的那裡好像人的頭髮一樣,長了分岔。
“小貓咪,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水月香逗弄起那隻貓,那隻貓乖順的任她擺佈,被水月香抱在懷中。在黑暗中看,那隻貓的背中部好像又有點發光,水月香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阿吉’。因爲她認爲這隻貓會跟她帶來好運,說不定還能夠找到母親。於是在第三天吃早飯的時候,水月香把它抱到了客廳,誰知道原本正在談笑風生的安倍司南突然跳了起來,眼神顯得非常奇怪。
“喵~”貓在水月香的懷裡,發出一聲叫喚。
“哇,好漂亮的小貓咪。”林若開心的跑了過去,逗玩水月香懷裡的小貓咪。
當我看到那隻貓尾巴上的分岔時也感到好怪,剛想去摸它,誰知道它一看到我就跳開了,沒命的往門外跑,水月香怎麼叫它都不聽。
“哥,是不是你羨慕它可以躲在香兒的懷裡,它感受到了你想揍它,所以逃跑了,哈哈哈哈。”蘇藤經過昨天的事,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沒心沒肺的開着玩笑,把一塊豆糕塞進嘴裡。
所有人都坐下來吃東西的時候,唯獨安倍司南沒有動,水月靜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麼了?安倍司南大人。”
“別叫我大人,叫我司南好了。”安倍司南嘆了口氣。
他今天的行爲讓我覺得很不自然,昨天之後其他我對他有了一些改觀,感覺上人也沒有那麼壞。只見他一個人站在後院裡,長吁短嘆,我悄悄的走了上前。
“怎麼了?發現自己活不久了嗎?”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打壓他的心情,可能是習慣了。
他回頭看着我,居然不反駁。“也許吧,如果我死就可以平息一切的話,我願意。”
“發生什麼事,有這麼嚴重嗎?”感覺到他語氣裡的不對,我關心的問,給了他一個新鮮的梨。要知道日本國的水果可是相同貴的,都送來了幾天,再不吃掉就壞了。
“是貓又。”藤蛇冷不防的出聲。我擡頭一看,騰蛇坐在房頂上,沒有解開封印的他除了個子大點兒,看起來都好正常。
“貓又?”
“就是水月香的阿吉。”騰蛇從房頂跳下,坐到後院的石凳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香兒的那隻貓?”
“它不是普通的貓,它是貓又。”安倍司南看着遠方,閉上了雙眼。“貓又不同於普通的貓,我相信你應該聽過貓有九條命的傳說,一般情況下,當貓養到九年後它就會長出一條尾巴,每九年長一條,一直會長到九條,當有了九條尾巴的貓再活九年就會變成人形,這時的貓纔是真正的有了九條命,就是貓又。貓又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那就是它的尾巴會分岔成兩股,就像你剛纔看到的一樣,分岔越明顯,貓又的妖力就越大。爲了維持自己的生命,貓又會不斷的獵食人類,它看起來很小,可是它不遜色於任何利齒動物,是攻擊性極強的妖怪。”
“這麼說,阿吉是貓又的話,那它極有可能攻擊香兒?”我想到水月香把它抱得那麼近的樣子,我的心裡就發毛。
安倍司南搖頭:“它不是來找水月香小姐,而是來找我的。”
“找你?”他的話是讓我越聽越聽不懂,那隻貓又明明是先被水月香發現的,怎麼可能又是來找安倍司南的,難道是貓又有什麼困難需要安倍司南幫忙?我在心裡猜想。
“貓又除了攻擊之外,還具有感知人內心的能力,也許它是感受到水月香小姐心裡的某些想法,想利用水月香小姐來攻擊我,前提是它已經修煉成了操縱人體術。”
騰蛇用手支着頭,看着安倍司南。“你這麼說他是不會懂的,你直接說那隻貓又是得知你的法力消失後回來找你復仇更直接些。”
事情發生在三年前,那時的安倍司南還不是安倍司南大人,纔得到陰陽師稱號的他一身正氣和激情。四處追拿着作亂的妖怪,本着仁慈的不亂殺原則聲名大起,妖怪作亂的事情也漸漸的減少。妖怪的內心哪裡是人類能夠讀懂的,它們表面上聽從安倍司南的勸陰和警告,然而內心並不服。礙於安倍司南這個安倍晴明後人的稱號和騰蛇這個式神,所有妖怪也是敢怒不敢言,貓又就是其中一隻。當時的貓又已經成形,在安倍司南沒有接到這個案子前,它化妝成老太婆經常行騙殺人。是安倍司南找到了它,把它痛擊一頓打壞了它的鼻子之後,貓又眼淚汪汪的請求安倍司南的原諒,並承諾永遠只有深山中,不再下山。天真的安倍司南放過了它,這一別就是三年,當安倍司南見到阿吉鼻子傷痕後,當時就明白了這隻貓就是當年那隻貓又。安倍司南雖然沒有了法力,但是他從貓又的眼神裡看到了仇恨。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我是不會再讓香兒接近那隻貓了。”我不能上水月香冒這樣的危險,如果她被貓又所控制,就跟灰原櫻當初差不多,到最後有可能連命都丟掉。
“沒用的,貓又盯上的人從來跑不掉,它能穿透人的內心,就算你告訴了水月香小姐實情,現在的她也聽不進去。”安倍司南頓了頓又說:“我一直在想解決的辦法,我現在沒有法力根本不是它的對手,騰蛇在封印中是它所不瞭解的事情,所以它纔沒有貿然動手,一旦它知道後,後果不堪設想。”
“你難道沒有覺得一件事情很奇怪嗎?”騰蛇在一旁提醒。
安倍司南坐到了騰蛇的對面,搖動着扇子。“你是說爲什麼貓又不敢讓王子殿下觸碰?”
他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了剛纔吃飯前的情況,那隻貓又看我的眼神好像很慌張很害怕的樣子。難道是我的法力被它看了出來?它知道我不是凡人,然後才倉皇離開?但是這件事我還不能告訴安倍司南,包括所有人。
“會不會是它覺得我太兇?”我試圖轉移他們的視線。
“你覺得貓又這麼兇殘的動物會怕?”安倍司南搖頭,兩眼放光。“除非你身上有什麼讓它害怕的東西。”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除了手機,手上就沒別的。這時安倍司南把目光落到了我胸口,盯着它看了許久,我因爲天氣熱敞開了襯衣。
“你是同性戀嗎?幹嘛一直盯着我看。”我捂住了胸口,白了他一眼。
“如果我沒有記錯,上次你和騰蛇對戰就是因爲它纔沒有被地獄之火燒傷。”安倍司南用手一指。
我低頭看到我的龍玉露了出來,安倍司南不知道這塊龍玉的重點在於上面那滴龍血。我回憶了一下那次和騰蛇對戰的情況,所有人都說這龍玉是個寶貝,我以爲沒有了龍血之後它就是一塊一般的玉,沒有任何作用,但是說不定我的想法是錯誤的。就算我的想法沒錯,讓安倍司南把注意力集中在龍玉上總比集中在我身上要好。“嗯,我記起來了,當時就是靠着它,我纔沒被你們變成烤肉的。”語言之上有埋怨之意。
經過我們商量後,決定在今天晚上試一試,據安倍司南的推斷,今天晚上那隻貓又還會回到這裡找水月香。我們只要潛伏在四周就可以,在它靠近水月香之前把它給伏獲。此事不能告訴我們三個之外的任何一個人,只有秘密進行。吃過晚飯,我們就以各種藉口先暫時的消失了。
看着月亮漸漸的探出頭,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窗口。不出所料的是,在水月香的深情呼喚中,那隻貓又真的出現了,假裝乖順的喵喵叫,出現在窗臺。
“阿吉,乖孩子,你終於回來了,吃飯了嗎?”水月香忙向貓又走去,伸出了手。
一步兩步,當水月香的從就要碰到貓又時,我從桌子底下竄出,一把捉住了它。喵~的叫聲劃存了夜晚,它在我的手中痛苦着,我幾乎用了全部的力,它居然沒有死。
“繼仁哥哥,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的阿吉,你會掐死它的。”水月香用拳頭敲打着我。
我像一個殺紅了眼的魔頭,一心只想着滅了它結束一切,可是不管怎麼掐它就是不死,只發出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