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親赴黃泉尋她

目光狠辣,手中的長劍更是毫不留情的往下刺去,眼看就要穿過蘇瑾寒的胸口,鮮血飛濺的時候,耳邊猛然傳來一聲狼嚎。

那人面色一變,倉皇轉過頭,卻見一條白狼直接朝着他的面門撲了過來。

他反應倒也快,反手就是一劍朝着白狼刺去。

白狼身子極爲靈活,在空中用力一扭避開了劍鋒,又借勢一撲,直接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上。

那人疼得嗷的叫出了聲,面色一變,棄了劍直接想用內力一掌將白狼給拍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暗中猛然又衝出一頭白狼來,直接一口咬在了那人的脖頸上。

那人脖頸上的大動脈被咬破,鮮血直接飛濺了出來,染紅了白狼一身雪白的皮毛。

那人被咬斷了頸動脈,臉色以極快的速度灰敗了下來,眼中的驚駭和錯愕也不曾收斂,隨着血液流逝之下,就這麼死了。

如果讓莊靖宇知道自己千挑萬選了一個人將蘇瑾寒帶走另作處置,卻被兩頭狼給殺了,怕是要死不瞑目的從棺材裡跳出來找他算賬了。

咬死了那個男人之後,兩頭狼仰頭髮出長長的狼嚎聲。

但即便如此,蘇瑾寒也依舊沒有甦醒,依然乖乖的睡着。

那顆藥可是要讓人足足睡上十二個時辰纔會甦醒的,這會兒,還早呢。

兩頭狼將人給咬死了之後,便邁着優雅的步子朝蘇瑾寒走去。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爲蘇瑾寒惋惜,畢竟她也是個美人,卻要這樣葬身狼口,着實可惜。

然而兩頭狼走到蘇瑾寒身邊之後卻並沒有咬死她,而是伸着狼頭拱了拱她的身子,眼中甚至人性化的流露出了溫暖的神色來。

若是莊靖鋮在這兒,一定就能認出來,這兩頭狼,正是當初他們在山上救下的那兩頭狼,當初的小狼已經長大,如今體型龐大得和自己的母親都差不多了。

拱了蘇瑾寒不見她醒來,小狼便趴在了她的身旁貼身守着她,而母狼則又走回屍體邊開始撕咬屍體,山洞裡頓時又沉寂了下來。

都說畜生無情,卻不曾想,昔日蘇瑾寒的一番善念,救下了危難中的白狼母子,卻在今日這樣危機的情況下得到了意外的回報。

也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了。

京城,嶽澤等人已經帶着莊靖鋮回到了王府。

“王爺這是怎麼了?”留守的清輝看到莊靖鋮竟然是被人給擡進來的,頓時緊張不已。

“立刻命府醫過來診治。”騰策沉聲道。

清輝不敢耽擱,趕忙去請府醫。

府醫過來之後,替莊靖鋮把了脈,這才道:“王爺這是憂思過度,急怒攻心所致,並無大礙,只要醒來之後好生調養便是。”

嶽澤和嶽子揚對視一眼,道:“若是長期如此呢?”

“長期憂思過度的話,會傷了身子的根本,這樣可不好。”府醫面色憂慮。

“好,此事我們知曉了,你且退下吧。”嶽澤吩咐一聲。

等府醫推出去之後,屋內衆人的臉色這才凝重了下來。

如今蘇瑾寒不知所蹤,莊靖鋮對她用情極深,若是找不到她,怕是莊靖鋮這個身子也要拖垮了去。

“我再去找。”嶽子揚抿了抿脣,淡淡道,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朝外人去。

左右他呆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嶽子揚離開了,嶽澤卻沒有辦法走。

他和嶽子揚雖然都是莊靖鋮找來的幫手,但也算得上是蘇瑾寒的孃家人,如今蘇瑾寒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總不能走了,讓莊靖鋮的手下來告訴他這樣的消息。

哪怕他已經心知肚明,他也不能這麼做。

莊靖鋮甦醒過來的時間比嶽澤預料得要早些。

“你醒了。”

“找到了嗎?”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但不過一句話,就已經讓兩人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莊靖鋮只是沉默片刻,便已經掀了被子起身。

嶽澤下意識的攔了他一下,“要去哪兒?”

“去找她。”嗓音沙啞,目光卻是無比的堅定,嶽澤看着莊靖鋮執拗的模樣,發現自己勸不了他,便默默的後退一步,讓莊靖鋮當先出了門,這纔跟在他的身後朝外走去。

莊靖鋮勢要找到蘇瑾寒,岳家蘇家也都全力幫忙搜尋,皇宮之中,皇上也命令所有的御林軍禁衛軍軍還有城防軍幫忙找人。

然而即便派出了這麼多的人,卻依舊沒有找到蘇瑾寒。

她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般,再找不到半點蹤跡。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轉眼便是半年過去,當初鬧得轟轟烈烈的靖王妃失蹤一事已經淹沒在了時間的流逝裡,如今除了莊靖鋮、蘇家和岳家依舊派了人搜查之外,已經沒有人關注這事兒了。

世人都擅長遺忘,如果不是蘇瑾寒是靖王妃,不是蘇瑾寒對莊靖鋮來說格外重要,失蹤後引起了莊靖鋮的瘋狂,或許因爲她失蹤而掀起的波瀾也不會如此之大。

然而當時間久了,蘇瑾寒依舊沒有找到之後,她便也漸漸的被人遺忘在了腦海裡。

靖王府。

時至冬季,天空飄雪,漫天飄落的雪白裝裹了大地,純淨了這片天地。

屬於蘇瑾寒和莊靖鋮的院子裡,有人長身而立,站在臥房門口。

他身形頎長,面容絕色,目光清冷淡漠,又透着疏離和滄桑,那一雙眼似乎已經看透了這世間的一切繁華喧囂,獨留下歲月的沉寂。

從他的面色上來看,他很年輕,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然而他一頭長髮卻不是烏黑髮亮,而是黑白參半的奇異之態。

“鋮哥哥,天涼了,屋裡坐吧。”這時有人從身後而來,爲他披上一件披風,溫聲開口。

莊靖鋮回頭看向莊靖逸,半年過去,他躥高得很快,如今已經到他胸口處了,再過兩年,便是一個翩翩而立的佳公子了,也無需旁人擔憂了。

莊靖鋮的眼神有些哀傷。

他想他的小寒寒了。

莊靖逸是當初她親自在父皇面前要來的人,怕他被欺凌,怕他長歪,特意讓他留在靖王府中成長。

莊靖逸這半年來成熟得很快,因爲環境的安逸,他的性格和善惡是非的辨別能力,都沒有被帶歪,加上在莊靖鋮的身邊,身上儼然已經有了些莊靖鋮的氣質,而促成這一切的人,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果她還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孩子應該已經出生了吧。

這半年在莊靖鋮的身邊成長,莊靖鋮並沒有因爲蘇瑾寒的失蹤而忽視輕待他,雖然沒有時時陪着教導,但是偶爾關切,卻也已經足夠讓莊靖逸對莊靖鋮親近了。

莊靖逸本就懂事,這半年的成長下來,性子更是穩重了,見莊靖鋮忽然哀傷,瞬間便明白了他在想蘇瑾寒,抿了抿脣,他低聲問:“鋮哥哥是在想姐姐了嗎?”

莊靖鋮的身子有瞬間的僵硬,他將目光移向外頭飄飛的血花,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本就在想她,在最親近的人面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莊靖逸看着莊靖鋮半黑半白交雜在一起的頭髮,神色有些哀傷。

自從姐姐失蹤之後,鋮哥哥一直都沒有放棄找尋她的蹤跡,雖然莊靖宇說姐姐已經死了,但是他卻固執的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日復一日的找尋,日復一日的失望,他表現如常,但是一頭濃墨的黑髮,卻在等待間慢慢變得蒼白。

他沒有如同書中描述的那般大悲之下一夜白頭,但是那每一日都在變白的黑髮卻叫他心疼不已。

鋮哥哥對姐姐的感情何其之深,如若不然,怎麼會在正值韶華的年紀華髮漸生?

莊靖逸很難過,吸了吸鼻子,控制着自己不要哽咽,低低的勸:“鋮哥哥不要太憂心了,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莊靖鋮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明知不過是安慰的話語,卻格外的較真。

“你也這麼覺得是嗎?我也是這樣想的,她那麼好的人,合該是受盡上天眷顧的寵兒,若不是我,她又怎麼會遭這樣的罪?”

莊靖鋮是自責的。

莊靖宇抓了蘇瑾寒,卻是因爲他,如果沒有他,蘇瑾寒嫁給旁人,或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可是感情這事,向來不由人自控,他愛她,捨不得她和旁人在一起,但是她和他在一起,卻因他受盡苦難。

如果能重來一次,他願意放手,默默守候她,免得她受他牽連。

可是一切都已發生,他還能怎樣呢?

雖然莊靖宇說她死了,雖然搜尋的結果不如人意,但是他卻固執的覺得她還活着,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是擁有大氣運的人,能夠重生而來,又豈會這麼輕易死去呢?

莊靖逸微微點頭,道:“鋮哥哥既然也認定姐姐是上天的寵兒,那更該相信奇蹟會存在在姐姐的身上纔是。有時候,沒有消息纔是最好的消息,姐姐現在肯定還好好的活着,只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咱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而已。”

人有時候,需要的就是一個念想,一個藉口,聽了莊靖逸的話,莊靖鋮整個人似乎都更有了生氣。

莊靖逸繼續道:“鋮哥哥你一定不能放棄找姐姐,也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莫要再折騰自己的身子了,若是將來找到姐姐了,你的身子卻垮了,那姐姐該有多難過啊。你這一頭黑白摻雜的頭髮,叫姐姐看見了,她指不定怎麼心疼呢。”

莊靖鋮知道他在勸自己,但是卻無法排斥這樣的勸說。

是啊,他既然篤定了她還活着,怎麼能夠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呢?或許她就在哪個角落等着他去接她呢。

如果他死了,她該怎麼辦?

心裡堆積已久的鬱結在這一刻散去,莊靖鋮身姿更加筆挺,目光也更加堅毅。

不是不再思念,也不是已經放棄,而是想要以更加好的狀態卻迎接可能找到她的日子。

看着外頭飄飛的雪,莊靖鋮在心裡對自己輕聲道:小寒寒,以十年爲期,若是到時還尋不到你人,我便親入黃泉尋你,你……等着我。

“走吧,進屋。”下了決定之後的人總是格外乾脆的,莊靖鋮這時也沒有繼續在外面吹寒風的打算,領着莊靖逸進屋去了。

遙遠的江南某地,一個被白雪覆蓋的雪白山莊,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忙碌不已。

男子面容出色,此刻眉宇間卻染上了焦慮。

“夫人怎麼樣了?都進去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生出來?”

“大夫說夫人底子弱,當初懷着身孕的時候又受了驚,中了藥,如今這關怕是不好過。”丫鬟稟告道。

男子面色一沉:“說這些廢話做什麼,必須保證夫人平安生下孩子,否則我要你們的命。”

“是,奴婢這就去。”那丫鬟嚇得面色發白,卻不敢違抗,恭敬的說着,進了屋裡。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過,男子依舊站在院子裡等待着。

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頭頂,髮梢,肩頭,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時間久了,再看過去,倒是像是多了個雪人似的。

終於,屋裡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哭泣聲,雪人的身子動了動,堆積在身上的雪嘩啦啦的落下,他焦急的往前走了幾步。

房門被打開,有丫鬟匆匆走出來,對着男子道:“莊主大喜,夫人順利誕下一個男孩。”

“好好好。”男子面色大喜,搓着手,傻傻的笑了。

丫鬟看着自家莊主帶着傻氣的笑容,心裡有些不解,當初莊主帶着夫人回來的時候,夫人可是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的。

雖然莊主嚴令莊子裡的人亂說話,但是大傢俬下里可都是猜測這孩子不是莊主的,可如今莊主這般欣喜的模樣,卻並不像是他們猜測的那般。

難道那孩子真的是莊主的?要不然莊主怎麼可能這麼欣喜呢?

歲月如隙,輾轉即逝。

三年後,靖王府。

“鋮哥哥,真的要走了嗎?”莊靖逸看着莊靖鋮,眼圈有些發紅。

三年的時光,莊靖逸如今已經十六歲了,十六歲的少年身高已經和莊靖鋮差不多了,兩人站在一起,卻是叫人移不開目光。

莊靖鋮本就有着傾國之貌,如今墨發半白,本該難看纔是,可卻偏偏叫他演繹出了歲月沉澱的厚重感來,叫人看了一眼,就再也捨不得離開。

十六歲的莊靖逸,面色卻已經不再帶着稚嫩,隱隱沉穩的氣息和平和沉靜的眼神叫人側目,反覆眼前這個不是個青年,而是歷盡風華的成年。

莊靖鋮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嗯,本來想等你弱冠再離開的,可是近日來心忽然靜不下來,我怕你姐姐等急了。”

三年前他在心中立下十年之約,這三年雖然不曾離開京城,但一直都在派人找蘇瑾寒,不侷限於京城,而是五湖四海,四處找尋。

然而三年過去,並沒有等到什麼好消息。

這兩年來,莊靖逸越發成熟,加上京中有蘇家和岳家的照拂,他也能夠獨當一面了。

所以,莊靖鋮忽然不想在京城等待下去了,他想四處走走,親自去找找她,左右在京中也不會再有更好的消息了。

曾經他們約定一切平靜下來,就攜手山水之間,他飲酒,她起舞,快活度日。

如今她食言了,他卻不能,他要帶着兩人的希望,走一遍這康國的山山水水。

這樣一來,便是十年之約到了,他要赴黃泉尋她,見了她也好有些東西可以說給她聽。

莊靖逸知道莊靖鋮對蘇瑾寒情深,他勸不了,便道:“那讓逸兒陪你去吧。”

“不必,此行我想一個人四處走走,你在京城好好守着,萬一你姐姐回來,家裡好歹也有個人在。”莊靖鋮溫和道。

雖然知道這個萬一無比渺茫,渺茫到幾乎不可能,但是他依舊心懷期待。

莊靖逸咬了咬脣,無法拒絕他,只能點了點頭,道:“好,那鋮哥哥出行要多加小心,每過一段時間便給逸兒寫封信報個平安,以免逸兒擔憂。”

“好,乖乖的,走了。”莊靖鋮擡手揉了揉他的頭,轉身往外走。

府門外早已經準備好了駿馬,騰策在一旁等着。

此番出行,莊靖鋮誰都不想帶,但是騰策已經跟隨他多年,他本也不想帶,但架不住騰策的死腦筋,索性也就隨他。

門外不止有騰策,蘇恆夫婦,嶽澤嶽子揚兄弟都在,看到他出來,本來在說話的幾個人都停了話頭。

蘇恆看着莊靖鋮,眼中神色複雜。

當初他阻攔莊靖鋮和蘇瑾寒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單單是顧忌着莊靖鋮的身份,也顧忌着莊靖鋮的身份要帶來的影響。

他是皇子,是王爺,將來三妻四妾少不了,若是僥倖登位,那麼後宮佳麗三千,瑾寒若是嫁給他,定然要和一大堆的女子勾心鬥角的爭奪他的寵愛。

他不想自己的妹妹過上這樣的日子,所以纔會不支持。

但是這幾年蘇瑾寒不在的日子,莊靖鋮卻用他的情深告訴了他,當初的他有多麼的錯誤。

看着莊靖鋮半黑半白的發,他抿脣無言。

“都來了。”莊靖鋮面色平靜的走到衆人的身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

“往後我不在京城,逸兒就拜託各位了。”莊靖鋮說着對衆人微微一揖,表示請求。

莊靖逸是蘇瑾寒留給他的,他會盡他所能護衛好他。

蘇恆幾人側開身子避過他的大禮。

“決定去哪裡了嗎?”蘇恆抿了抿脣,輕聲問。

“哪裡都好,先四處走走,隨遇而安。”莊靖鋮灑脫道。

“好好照顧自己。”沒有阻攔,衆人唯有這個心願。

莊靖鋮點頭,道:“好。”

看着他的平靜,衆人心裡酸澀。

蘇恆主動上前,輕輕抱了抱莊靖鋮。

“好好活着,瑾寒也不會希望你做傻事。”

“嗯,我明白。”

在沒有完成他們共同的期望和誓言之前,他不會輕生的。

十年之約還有七年,時間也足夠了。

嶽子揚和嶽澤也紛紛上前擁抱了莊靖鋮一下,最後莊靖鋮在衆人的目送之下,帶着一個騰策,輕裝簡行的離開。

許安樂眼圈發紅的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靠在蘇恆的懷裡,哽咽道:“上天爲什麼要這麼殘忍,他們明明那麼相愛。”

蘇恆抱着她,心裡也不好受。

“瑾寒,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然都對不起他。”許安樂眼淚決堤,也顧不得就在青天白日,王府門口,趴在蘇恆的懷裡痛哭。

幾個男人眼圈也有些酸澀,各自忍耐着情緒。

皇宮內,玉蘭宮屋檐下。

蘭妃看着身穿明黃常服的皇上,筆挺的身姿依舊,只有頭上隱隱冒出的華髮見證着歲月的痕跡。

“靖王今日離開,陛下既然惦記,何不前去相送呢?”蘭妃輕聲開口問。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要走,我攔不住,又何必自尋苦惱?”皇上淡漠道。

這三年來,皇上勵精圖治,康國國力漸長,而後宮之內,他獨寵蘭妃,也不曾再行選秀,他們的孩子也已經快四歲了,很軟很萌也很懂事。

蘭妃知道他是捨不得莊靖鋮的,但是蘇瑾寒的失蹤不見對莊靖鋮的打擊太大了,這三年怎麼過來的,他們都看在眼裡,實在無法狠心再去爲難莊靖鋮留在京城。

“靖王殿下有大智慧,遲早會走出來的。”蘭妃眼圈發紅的說。

失蹤的是她最疼愛的侄女,她的心疼不比旁人少。

“但願如此吧。”皇上沉默片刻,平淡道。

知子莫若父,這三年他看着莊靖鋮沉寂,也多少明白他心中並沒有多麼渴望活着,只希望這次出行,能解了他的心結。

他們父子好不容易感情恢復了些,若是在這個時候叫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這個時候,他是無力的,即使他是一國之君,高高在上的皇上。

沉默許久,皇上轉身擁着蘭妃進屋,留下了略顯蕭瑟的背影。

京城之外,兩匹駿馬並行,速度不快,正是莊靖鋮和騰策。

“主子,咱們現在去哪兒?”騰策問。

莊靖鋮只說要出門走走,去哪裡卻是當真沒有說。

“去江南吧。”莊靖鋮的目光看向南方,輕聲道。

江南,那裡有着他和小寒寒的回憶,小寒寒曾說,江南風景秀美,往後想去看看,如今,他便代她先去看看。

煜舞 說:

嗯,這幾天就會完結,明天就會見面,表示我沒虐,沒虐……

回覆(5)

第44章 信不信我殺了他第8章 被雁啄了眼第159章 岳家來人第133章 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姐姐第107章 嶽澤第188章 這位姑娘可曾婚配第97章 受罰第82章 莊靖鋮,你懷疑我第21章 赴宴第206章 欺凌第68章 壞壞的兩個男人第145章 水蘭被抓第8章 被雁啄了眼第18章 曖昧第155章 皇后你可知罪!第20章 一件事情第65章 瞳孔倒映的劍影第58章 讓你做不成男人第115章 我願第5章 紅閣第171章 擔憂第81章 到底有多少個青梅竹馬第224章 夏禾和嶽澤番外(三)第84章 這偉大的想法第124章 挑撥第200章 不可置信第148章 赦免水家,狀告安和第87章 封賞,賜婚第208章 沒有成親對象卻要成親了第71章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第102章 求藥第153章 楊大人第23章 相救第184章 答應第29章 重生後初見第81章 到底有多少個青梅竹馬第2章 上門要人第16章 嗨,真巧第132章 皇太后膝下的野孩子第132章 皇太后膝下的野孩子第161章 想不想治和能不能治第192章 活在記憶裡的人第180章 進展第78章 回京第157章 活着纔好體會生不如死第52章 狗改不了吃屎第89章 一個機會第64章 神助攻易怡安第107章 嶽澤第97章 受罰第69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第54章 這突變的畫風第50章 心酸,奮不顧身救了誰?第48章 她纔不要嫁他……第127章 關於丟臉第80章 你和他在一起第33章 來自哥哥的鄙視第95章 又不是你推的第38章 合作第219章 親赴黃泉尋她第107章 嶽澤第214章 無法靠近第30章 你要強大起來第113章 我會負責的第91章 應邀第52章 狗改不了吃屎第204章 禪位和推拒第87章 封賞,賜婚第121章 接二連三第149章 絕望下的瘋狂第114章 搞錯了第229章 夏禾生產第141章 你不願意?第71章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第194章 胎記第28章 水家傳人第177章 此毒,無解第77章 口不對心,他只是想她遠離他第151章 鬼醫第202章 終曲2將計就計第96章 這輩子完了第17章 最受不了的第109章 我的容忍爲零第46章 臭不要臉的白眼狼第88章 一曲傾城舞第97章 受罰第190章 賜婚第185章 女子本弱,爲母則剛第172章 黑暗恐懼症第126章 七日還魂丹第29章 重生後初見第99章 劫持第123章 狗奴才,你也敢攔我第105章 救狼第57章 姐姐說這叫陰人第24章 拿東西來換第214章 無法靠近第158章 失蹤第119章 許馨月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