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過了,那個訂約沒有可能實現了,因爲先王死了。塵煙王后死了,花舞公主也死了。
燕太后派人查過那死了的花舞公主,她的額頭白生生的,沒有什麼血色海棠。
可是,爲何卻在一個小宮女額頭看到了卜卦中的海棠花,難道真的是大祭師卜卦錯了,那個禍國的妖孽不是花舞公主,而是眼前的這個小宮女嗎?
燕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母后,孩兒覺得母后還是把這小宮女留在母后身邊爲好。難道母后不覺得這小宮女身上有一股天然的狐味,畢竟這小宮女還小,孩兒怕王上一意孤行,誤了國事。等到母后調教幾年,到時再說。”
燕太后滿意的點點頭,王后所想和她一樣。
“好吧,你這丫頭,以後就留在本宮身邊吧。以後就不要再穿這顏色的衣裳了。本宮最不喜歡這種顏色。你叫什麼名字?”
“花——”
花舞遲疑着,不知能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
燕太后只聽了一個花字,笑了,
“好,叫花好,好好學着規矩,吳嬤,你把她帶下去吧,好好調教一下。”
燕太后身後的吳嬤答應一聲,就帶着花舞,向太后王后叩安,然後離開。
才走到宮門口,
“哎喲。”
一聲,一個跑進來的人,就和低着頭的花舞撞在了一起。
“太子爺!”
吳嬤驚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孩子。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宮女,居然好死不死的壓在了太子爺的身上。這真是不要命了。
年僅九歲的太子楚,頑皮可愛的太子楚,剛一開始撞倒了,一時疼痛,纔要哭。可是睜大眼睛,纔看到壓在他身上的居然是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小宮女。
而且兩個人臉貼着臉,剛纔,嘻,那個小宮女柔軟的小鼻子還撞到了他的嘴上。她的臉上好香啊,不對,咦,這個小宮女的額頭上的花好漂亮哦,怎麼貼上去的呢?
太子楚伸手去揭花舞額頭上的海棠花印。掐的花舞眼淚都出來了。
咦,不是貼的,
太子楚笑嘻嘻的把臉在花舞的臉上磨了幾下,把鼻涕抹在了花舞的臉上。
“你這個死丫頭,找死啊。”
吳嬤終於把太子爺扶起來,看着才站起來,不知所措的花舞,一個巴掌甩過去。
“哎喲!”
叫的不是花舞,卻是身高體壯的吳嬤嬤。
一個男人,一個白衣的男人,一個桃花眼的美麗的不像男人的男人,一把摺扇夾住了吳嬤的手。
“王爺饒命啊。”
“看你以後還喜歡欺負小女孩嗎?記着。母后讓你好好調教,可不是讓你好好欺負啊。”
來人正是燕太后的第二個兒子,燕王爺元昊,他是燕國第一美男,他是燕國第一琴聖,他又總愛穿一身白衣,所以燕國臣民給他起了許多名字,美王爺,琴風王爺,白衣王爺。
因他生母早亡,自幼被燕太后扶養,而他又與狂暴無情的燕王噲性格不同,溫柔體貼如女子,所以一直深得燕太后之寵。
也只有他敢在燕太后宮裡想做什麼做什麼。
“滾吧。”
元昊一鬆手,吳嬤逃也似的走了。花舞剛要跟在吳嬤身後出去。卻被太子楚一把拉住,“你不許走。我要你陪我玩。”
花舞無語,掙扎着要出去,太子楚急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宮裡的,我去跟奶奶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