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這個人用靜如水潭來比喻最合適。你每天從他身邊走過,不過是一掠而過的倒影,你必須投下石子纔會略有起伏,五個人都投了,不輕不重,可是僅僅是漣漪。米契爾看透了,所以他主動出擊了。
清晨,戰戈的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還未從‘激’烈的餘韻中反應過來。
從當天下午一直做到第二天的清晨才罷休,戰戈已經被完全榨乾,米契爾竟然到最後才一次。這種強悍的持久力太可怕了,戰戈有種自己會被米契爾‘弄’死在‘牀’上了不良預感。
米契爾不是人!
簡直比野獸還野獸!
明明看起來那麼冰冷的感覺,在‘牀’上卻意外地勇猛。戰戈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然後下了個定義,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悶‘騷’。
戰戈趴在‘牀’上各種憤恨,你讓他說哪裡不滿呢?沒有,完全沒有不滿,但是戰戈害怕,米契爾在做AI時瘋狂佔有的攻勢讓人招架不住,還有高CHAO時完全不受控制的狀態和熱得快要融化的身體也讓戰戈害怕,而且叫得那麼大聲,太丟臉了!
戰戈把頭縮到被子裡面去,身邊溫熱的身體貼上來,把他攬入懷中。米契爾把下巴擱在戰戈的頭上,輕輕摩挲。
戰戈翻過身來往上蹭了蹭跟米契爾面對面,兩個人又開始互盯遊戲。遊戲並沒有持續太久,戰戈很快被某‘色’狼壓在身下不停地呻YIN了。
“米契爾,等一下。”戰戈推開米契爾的臉,撐開兩人的距離,“你不累嗎?”
米契爾盯。累什麼,怎麼會累,越做越有勁啊!難道我的表現讓他覺得我已經累了嗎?不行,再加把勁!
米契爾果斷‘吻’住戰戈淺顏‘色’的嘴‘脣’,然後努力挑逗身體各處的敏感地帶。他把戰戈翻個身,掰開戰戈雪白的‘臀’瓣查看,□不停地收縮,並沒有紅腫的跡象,剛做完不久,上面還留有亮晶晶的水漬,米契爾氣息一滯,將手指伸進去緩緩地攪‘弄’‘抽’CHA,裡面溼溼熱熱的,還十分熱情地吸附着手指。
枕頭裡時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悶哼聲。戰戈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勒斯曾跟他說過,芯片會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可是爲什麼連這種事情都算在內啊!
米契爾看着在自己的愛撫下不停顫抖收緊的身體,再次把自己的‘欲’WANG嵌進去,潔白的被單從健壯寬闊的背部滑下,被抓散的繃帶鬆垮垮地繞在手臂和腰間,血跡依然清晰可見,皮膚卻早已平滑如初
正午,戰戈六神無主地坐在餐桌上,米契爾卻一臉神清氣爽地坐在對面。
‘激’烈的‘牀’上運動真是太耗費‘精’氣神了,戰戈耷着腦袋想。下人們逐一把‘精’美的食物放置在餐桌上,見到琳琅滿目的美食,戰戈打起‘精’神,開始美食大戰。
吃完午飯,米契爾就膩在戰戈身邊,不停地上下其手,吃盡豆腐。米契爾把手滑入戰戈的襯衫下襬,攀附在‘胸’前,不停地‘揉’捻拉扯。戰戈正端坐着衝刺能量圈,青潭說過,練氣每天都要進行,否則退步很快,即使末石已經消失了一年了,戰戈本就嚴謹的‘性’格,每天都會督促自己練習能量衝刺,卡在三級的巔峰處已經有半年多了。
“米契爾,別鬧了。”戰戈有些頭疼,把米契爾的手從衣服里拉出來,米契爾這樣粘着自己,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簡單的和絃樂響起,戰戈立刻‘摸’出自己那款地攤老爺機,顯示的號碼讓他有點點失望,他本以爲會是艾維斯。米契爾親了下戰戈的臉頰站起身離開。
戰戈按下通話鍵。
“呦,寶貝兒,跟我的五號相親相愛了嗎?”聽筒裡傳來勒斯的調侃。
寶貝兒!戰戈渾身‘雞’皮疙瘩來回抖了三次。五號?戰戈會意,五號指的是米契爾。但是勒斯這語氣怎麼聽着這麼像撒克遜呢?
戰戈摩挲着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簡單的線條勾勒,一排細鑽,是戰戈喜歡的風格,“我們結婚了!”
對方沉‘吟’了一會,“嘖,那另外幾個怎麼辦,沒有愛情滋潤的小‘花’,會不會枯萎啊!真可憐。”勒斯裝腔作勢地惋惜。
戰戈一陣惡寒,“到底有什麼事?”勒斯不至於無聊到打電話過來找他磨牙。
勒斯忽而轉用正經的語氣說:“帝國那邊最近有人在查你的事,自己小心點。”
“昨天來過了。”戰戈把昨天在墓地遇襲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勒斯衝着戰戈大發脾氣,絮絮叨叨個沒完,什麼這麼沒用,又讓人跑掉,戰戈一臉無所謂地聽着。勒斯發泄完了,囑咐了些事就掛了。
看來自己被盯上了,得回去看看,戰戈這麼想着,突然跳了起來,糟了,完全把三條忘記了,怕它在房子裡‘亂’跑,‘弄’壞湯尼的房子,於是把他關在籠子裡,已經兩天沒給喂吃的了。
戰戈想着就跑去找米契爾,米契爾正在換衣間裡換衣服,戰戈看着兩排大開的衣櫃有條不紊地掛滿了衣服,一面巨大的落地鏡子,米契爾披上衣服後,像個王者一樣坐在椅子上,隨手點了幾雙鞋子,下人們一一給他試穿。這排場,真是有夠誇張的。
米契爾見戰戈來,就朝他伸出手,戰戈把手搭在米契爾的手心,一下就被扯到懷裡。
下人們很識趣地快速撤離。
米契爾不由分說就開始撫‘摸’親‘吻’。
“等一下。”戰戈推拒,“我把三條關在籠子裡,都兩天都沒餵食了。”
米契爾纔不管什麼三條四條的死活,擋了他親熱的勁頭,一概都去死,但是看在戰戈有些着急的樣子,米契爾妥協了。
喚了下人來給戰戈穿衣,戰戈也足足體會了一把完完全全被人服‘侍’的王者感受。米契爾早就給他準備好一切,外套、襯衫、‘褲’子、鞋子,整個房間裡的全部是全新的。某人看不慣下人在旁邊‘毛’手‘毛’腳,最後全部屏退,自己動手給戰戈穿衣穿鞋。
戰戈看着半蹲在跟前的人正低頭仔細地爲自己穿鞋,明明在人前一副高傲冷絕的王者姿態,卻願意伏在腳邊爲我穿鞋。
戰戈心中的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能體會了。
幾縷銀絲滑落,戰戈替米契爾攏到了耳後,“髮帶鬆了,我給你綁吧。”
米契爾坐在椅子上,等着戰戈給他梳頭。
戰戈拿着梳子走過來,順手放了個銀‘色’金屬環在米契爾手裡,“用這個吧,這個很襯你的發‘色’。”
米契爾接過金屬環,再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戰戈,點頭。昨天太高興了,這個東西竟然忘記藏起來。
“你的頭髮又順又柔呢,很有光澤,很漂亮。”戰戈梳着頭評論,手指穿梭在銀‘色’的髮絲間。
米契爾很受用,閉眼享受着美人的服務。
“看來我梳頭的能力,也不算太差勁。”
戰戈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笑了。笑容就映在銀‘色’的發環上,銀‘色’的金屬發環沒有任何的裝飾物,只有光可鑑人的拋光面。
米契爾親自開車載着戰戈回到郊外的別墅。
戰戈站在一片狼藉的鐵‘門’前,心中隱隱不安。‘門’口有兩道深深的腳印,似乎有人曾在這裡站了很久,兩邊的積雪積得很高,地上散落着玫瑰‘花’的‘花’束,‘精’美的包裝紙被雪掩埋了一部分,紅‘豔’的‘花’瓣因被人踩踏而沾上‘混’了泥灰的雪水,看起來污濁不堪。一個布偶熊殘破的頭就在‘門’邊,四周還有它的手和腳,身體裡面的棉絮被掏空,像塊抹布一樣扔在不遠處。
戰戈皺了皺眉,該不是誰家孩子惡作劇吧?他打開電子鎖,進入大廳的正‘門’,米契爾把布偶熊的頭踢得老遠,跟在戰戈身後進去了。戰戈直奔自己所在的客房,三條所關的籠子空空如也。
“三條?”戰戈惡狠狠地喊。
沒有迴應。平時戰戈兇惡地喊一聲,三條會立刻炸‘毛’上躥下跳到處躲避。戰戈只好打開紅外線熱感應,它就算能跑出籠子也不可能出這個房間,除非它會開‘門’,但是房間裡找不到它,那麼
“有人來過,帶走了三條。”帶走三條的目的戰戈很清楚,他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看手背,前幾天剛跟三條人貓大戰,被抓傷過,時間過去好幾天了,作爲DNA材料應該會失效吧。戰戈不太確定地想着,他突然想到什麼,立刻打開櫃子,行李包還在,昨天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衣服一整團塞在裡面,‘摸’到暗袋裡的鐵盒子還在,戰戈鬆了口氣,估計對方一看是堆衣服就沒細找,而且戰戈把暗袋縫在包在上面,一般人不會注意。推開蓋子,素蘭的信和湯尼的明信片都還在,戰戈翻過明信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寫了自己的本名。毀掉,戰戈捨不得,於是就一直藏在自己身上。
米契爾環視周圍,心中非常不爽,戰戈一個人是怎麼生活的。
“三條不見了,很有可能是昨天襲擊我們的三個體術流的人帶走的。”戰戈看着敞着‘門’的籠子分析,“他們是先來過這還是先找的我?”
“這樣吧,你先回去,我一個人住更方便,我怕他們還會來找我”戰戈話還沒說完,發現米契爾的表情已經是能有多臭就有多臭。
米契爾步步緊‘逼’,把戰戈困在‘胸’膛和壁櫥之間。
戰戈有些不解地看着米契爾眯起危險的細長眼睛。
讓自己的人住在別的男人的房子裡,懷裡還揣着對方的明信片,這不是在‘抽’我的臉嗎?更何況新婚,新婚啊!昨天結婚,今天就想分居,這位新太太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先生放眼裡了,這麼沒有自覺。果斷抓走,壓解回家,扔到‘牀’上去好好教育一番。
斯圖亞特帝國宮殿。
兩個體術流在宮殿前行禮後起身,就是襲擊了戰戈和米契爾逃走的那兩人。
辦公桌後的男人審視着兩人,嘴角掛着不可一世的笑容,眼睛裡滿是輕蔑。
“喵~”通體白‘色’,額前、背部和尾巴上各有三條金黃‘色’紋路的貓睜着水靈靈的的大眼睛,怯懦地叫了一聲。
“貓?”男人用帶笑的口‘吻’問,“你們當這是過家家嗎,高昂的僱傭費你們是打算去買貓糧嗎?維吉爾,你口中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高手就是這樣完成任務的?”
維吉爾一向高傲的頭不免低了低,“對方的能力超出我們估算範圍之內,你又不讓他們傷他分毫,他們拿不定主意,只好先過來彙報情況。”
“這麼說,反倒是我的錯了?”
靜,空氣裡一股壓抑的氣氛。
“嘭”,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大力地打開。
男人不滿地皺眉,“若娜,你每次進來就不能敲個‘門’或者讓人提前通告一聲嗎?”
“有什麼關係!”高挑美麗的‘女’人一身騎馬裝,高束的金髮,她神態自若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哪來的貓啊,很可愛啊!”若娜向貓走過去。
因爲之前被套麻布袋的經歷,三條的情緒還很不穩定,看見有人接近,全身的‘毛’都炸起來,向若娜揮出利爪。
布萊恩腦中靈光乍現,抓來這隻貓似乎沒錯。這麼想着,心情突然好起來。
“看來它不太喜歡你啊?”布萊恩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向炸‘毛’中的三條。
這個渾身帶着威壓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逼’近,身上帶着跟自己主人非常相似的感覺,他朝自己笑起來的樣子跟主人生氣時要拔我‘毛’的樣子一樣恐怖。三條睜着驚恐的眼睛,瑟瑟發抖,縮成一團。
布萊恩得意地揪起它的後頸,把它從地上拎起來,跟自己視線持平。
不要以爲模仿主人我就會怕你,看我的無敵喵喵拳擊。抓!抓!抓!抓!抓!某喵突然爆發狂暴的攻擊,即使布萊恩立刻想要閃開,也免不了被抓了一爪子。布萊恩吃痛,但是手依舊緊緊地捏着三條的後頸。
若娜毫無形象地抱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布萊恩,你也有今天,看來它非常不喜歡你啊!”
布萊恩氣結,“給我拔光它的‘毛’!”
“喵——”某喵慘叫!
不要啊,主人救救我,儘管你曾經拔光了我尾巴上的‘毛’,但是我不想被扒光啊!
三條最後被送到哈帝的手裡。
三條的四肢被固定在實驗臺上,哈帝戴着口罩,手裡拿着鉗子一臉“溫柔”地注視着它。
“哦,可愛的小貓咪,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帶着‘陰’柔的聲音響徹在實驗室裡。
某喵只能在心裡淚奔,主人,這裡好怕怕,我要回家!
拉‘蒙’的特蘭奇爾家族府邸。
艾維斯的“胡鬧”結果,讓藍伯特承受了非常巨大的壓力。他一向溫文儒雅的外‘交’形象徹底瓦解,在訂婚宴上諾曼家族同樣顏面掃地,兩大家族開始商業大戰。兩家本來勢均力敵,但是因爲藍伯特被傳文有戀童 癖,還染指自己的孩子,人格遭受各路媒體指責質疑,合約談崩,經濟大量縮水,更有許多商家落井下石,想在這塊大‘肥’‘肉’身上分走一塊。
藍伯特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多日未眠,眼袋下明顯的青黑。身後的執事上前給他輕按太陽‘穴’,‘揉’捏起肩膀。
“有消息嗎?”乾澀的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嗓音,空‘蕩’的房間沒有人迴應。“還是找不到嗎?”
“我錯了嗎?”他又問。
“不,你做什麼都對。”執事在他的臉頰上落了一個‘吻’,“只是我想不通你爲什麼總是拍少爺的落照,讓我快嫉妒死了。”
藍伯特白了一眼這個流氓執事,“我從他小時候就這麼幹,脫光了更直觀不是嗎沒有人跟我說不可以這麼做。”
“我塑造了他並給予他最好的一切,教育、物質條件、未來,他長得跟我如此之像,我把他當做另一個自己看待,這下全毀了。他離開時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我真是一個糟糕的父親。我多少能夠體會到當年我父親‘逼’着我娶那個‘女’人的心情了,所以我大概也能體會艾維斯的心情吧。他從小就很聽話,我的要求全部都能達到,他比我期待的更優秀,其實,我很愛他”聲線漸弱減小,藍伯特慢慢闔上眼睛,他需要好好休息。
在我面前這麼說,讓人嫉妒地要瘋掉呢!執事在藍伯特的‘脣’間落下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棄坑的衝動,但是我要完結,我要努力完結!
抓狂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