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了飯,夕秋悶聲不吭的在廚房幫着撤席面,弄的差不多了就回屋去侍候春曉歇午覺,如今她們呆的屋子就是舅舅、舅母的起居室,坐一坐還好,躺下怎麼都覺不自在,春曉便說不困攖。
夕秋端了碗用自家茶葉泡的茶過來,道:“姑娘下回出門怎麼也要多帶幾個人來,就說着泡茶,奴婢就不如思華火候掌握的好,您先將究吃着,等回去了叫思華煮好的。”
春曉見茶碗是定窯青花的,就知道夕秋是帶了整套出來,不由搖搖頭:“我以前吃的用的就如你如今看到的,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怎麼如今就金貴的不成樣子。”
“自是不同,姑娘現在是什麼身份,憑着三爺的地位,姑娘早就今日不同往日了。”夕秋隨口說完,見春曉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問:“姑娘想什麼呢?”
春曉一本正經道:“什麼時候,能讓世人見到三爺就想到是憑我的地位給他的體面呢。”
“……”夕秋半晌不知說什麼好償。
主僕倆在一處說了一會兒話,舅媽收拾好了外頭也進來閒聊,一時說到方纔爬牆頭的人,舅媽氣就不打一處來,“就隔着一道牆,賣油坊收的徒弟,整天的淘氣,沒甚出息,除了扒牆頭的偷看人家姑娘,再不就上房溜人家牆根兒底下偷菜,不是好物。夏天那晌,大秋在院子里納涼,他冒了頭,把大秋嚇的差點沒過去,你舅舅去請郎中來給大秋開壓驚的藥就費了三十文大錢,找到前頭朝油坊去要,那老閹貨不但沒給,還說我們閨女是紙糊的,看一眼就破了,沒把我和你舅舅氣死。”
春曉聽的一愣,想了想道:“不如把牆壘高一些。”
“想到了。”舅媽嘆氣:“能想的都想到了,就說壘牆,油坊那頭不同意,說是擋了後窗的光亮,咱們壘了他們就要拆,你舅舅就說,何必費那無用功,算了。”說到這,舅母又想起開酒樓的事,道:“三爺賞的東西太精巧也稀奇,換錢不划算,不知你那裡積攢了多少銀子,若是能開酒樓,也就搬離這裡了,省的受油坊的氣。”
春曉瞅了眼夕秋,夕秋冷哼一聲,扭身出去了。
過了一陣春曉方道:“舅媽別怪我市儈,我倒是拿的出五百兩,卻是全部家當,我信舅媽、舅舅能把酒樓做好,這錢當是我投的,酒樓賺了錢咱們五五分,若是賠了,五百兩當買個經驗,不必舅媽負擔一文。”
舅媽明顯一愣,瞅着春曉跟不認識似的,春曉也由着她端詳,總不好裝一輩子原主,即是三年多不見,趁機改變原主在別人心目中的印象,也無不可。
哪裡能看出什麼明堂?舅媽收回目光,想了想道:“也好,到底是一家人。”也明白,若不同意,春曉這錢說不定要換個名頭借出來,看她如今這樣精於算計,必不肯叫人白白佔便宜的。
到底是宅門裡做了妾侍的,心眼兒太多。
舅媽給春曉下了評論,不敢再拿原來的眼光瞧,頓時收斂不少,笑着道:“全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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