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走後,夕秋忙叫人去打聽怎麼回事,不一時朝陽跑回來,吃了口溫茶道:“明鬆堂裡沒什麼事,我怕是姨奶奶作怪,又去了趟那裡,聽個小丫頭說,姨奶奶自打從咱們這回去也沒出過屋,今早上雲師太去化緣,似與姨奶奶鬧了起來,上雲出來時衣襬都歪了,直奔明鬆堂與老太太訴苦,後頭走的時候,老太太打賞了不少好東西,說是添作香油,不知被上雲扣下多少。”
夕秋奇怪道:“上雲不是與姨奶奶私交甚好麼,怎麼會鬧的這樣厲害,竟動手扯了衣裳。攖”
朝陽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看春曉,春曉在夕秋與思瑤的幫助下翻了個身,如今側躺着對着她們,聞言也想不明白,自言自語道:“起初紅綾拿上雲當槍使,迫使我從冬晴園搬來下院,後來若不是三爺回來差點又被她攆出府去,可想兩人不是泛泛之交。”
“姑娘說的是……。”夕秋也跟着點頭,朝陽抓起個圓圓的蘋果放在脣齒間清脆的啃起來,夾或隨口道:“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有什麼難的,收買個貼身丫頭就什麼都知道了。”說完自己先愣了愣,道:“前兒姨奶奶過來鬧還不是因着發覺小暮姐姐的事啊,也不知誰說走了嘴,不然小暮姐姐全沒動靜的就家去了。如今院子裡都議論說她背主,別提多揪心,幸好三爺準了小暮乾孃拿銀子來贖人。”
春曉愣了愣,“小暮出府了?”但見幾個丫頭都點頭,她心裡便涌上許多感慨,若是半年前三爺擡擡手也叫舅舅贖她出去,如今會是怎樣一份光景呢。總不會是躺在錦緞上聽太師府這樣高門的老祖宗吩咐她抄經纔是。
思瑤忽然道:“姨奶奶昨兒走時身邊的兩個丫頭都捱了打,與姨奶奶都不親近,咱們是不是……套套近乎?償”
朝陽一聽來了精神,幾口吃掉將蘋果吃出個核來,緊着道:“我去我去!”與春曉道:“奴婢與她們年紀相仿,就當是尋個玩伴了。”
春曉沉吟道:“好,小心些,姨奶奶那個人,手段過於陰毒了些。”
朝陽應下,夕秋往她荷包裡抓了幾塊冰糖、芝麻糖,另一個荷包裡放了五香瓜子,朝陽蹦蹦跳跳的去了。
春曉躺了一陣,叫夕秋與思瑤幫她再翻個身,想了想道:“去請月盈姐姐來,我總覺得不放心。”才這樣說,有個小丫頭跑進來,該是跑了遠路的,臉蛋上被寒風吹的通紅,進來草草請安,就與春曉道:“月盈叫奴婢悄悄給姑娘說個事兒,老太太已經知道姑娘沒懷上,正傷心呢,三爺又護送幾位大人進京了,最快明晚才能回來,叫姑娘留心,完事先順着老太太,等三爺回來做主。”
春曉恍然,原來如此。
夕秋面色一黯,與思瑤互相看了眼,都沒作聲。
“姑娘!”思晨白着臉慌慌張張的進來,道:“姑娘,秋葵啞了!”
“怎麼回事?”春曉下意識的起身,身上骨節吱吱嘎嘎作響,把她疼的當即冒了一層冷汗,夕秋忙過來扶她,春曉急不可待的問思晨:“秋葵不是家去了麼?誰來報的信兒,什麼時候發現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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