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讓葉麗秋吃了一枚定心丸,把還給林藍,又進房給趙雨桐喂面。
趙雨桐卻將頭扭頭一邊,氣鼓鼓地說:“不吃了!”
月神一聲不吭。收拾碗筷,就要離開。
趙雨桐心裡一落,是的,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不會再來哄她了。
“阿神,別走!”趙雨桐急忙扯住月神的手。
月神輕輕掙開了她的手:“晚安。”
林藍乖巧地接過月神的碗筷,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趙雨桐恨的咬牙切?。
老公,媽。
他們現在的關係到底什麼程度?
等着月神和林藍走了出去,把門關上,趙雨桐摸到牀頭的。翻出一個號碼:鮑玉芝。
“喂,雨桐哇,你可好長時間沒給我打電話了,最近還好嗎?”
趙雨桐嚶嚶啼哭:“阿姨,阿神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你們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阿姨,我一直沒有告訴您,阿神和我分手了。”說着,趙雨桐又哭了起來。
鮑玉芝愣了半天,說道:“什麼時候的事?”
“一年以前。”
“啊,爲什麼呀?”
“阿神喜歡上了別人,他有小三了!”趙雨桐哭的更加起勁了。
“這個夭壽仔,乖,雨桐別哭哈,阿姨去說他。”
小屋除了披屋一個房間。正屋只有兩個房間,一個住着趙雨桐,林藍只能和月神擠在另外一個房間。
於是,兩人對視,一雙冷豔的眸子,一雙明亮的眸子。
對視良久,月神事先開口:“我睡書房。”
林藍一陣挫敗:“不行!”今晚。怎麼着也要和他睡在一個房間,好讓趙雨桐知難而退。
“你睡書房?”
“不管睡哪兒,我就要跟你睡在一起。”
月神愣了半晌,問道:“在公寓要和你演戲,現在你媽和你嫂子都不在,你還想佔我便宜?”
林藍估計月神此刻腦海一定冒出無數不堪的詞彙:色狼,流氓,沒節操,不要臉,不知羞恥……
但是。趙雨桐和水柔不同,她和月神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情史。她絕對不能讓趙雨桐有任何囂張的機會。
“月先生,請上牀。”林藍朝着牀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月神冷靜地注視着林藍的眼睛,不錯,她的眼睛是很漂亮,就像清水一般,波光粼粼,沒有一絲的雜質,宛若水晶,乾淨剔透。
忽的,他就一笑,又是該死的黃金笑弧,林藍又無法淡定了,芳心大亂。
“你笑什麼啊!”
月神輕輕地摟住她的後腰,乾淨的側臉貼着她的面頰,咬着她的耳朵,一絲充滿磁性而又優雅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林小姐,別喊疼。”
林藍急忙把他推開:“你……你想幹嘛?”
“你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我,我如果說不幹,好像對你很不尊重。”
林藍簡直想死,男神耍流氓的方式,她還真有些消化不良,衣冠禽獸!
但見衣冠禽獸慢慢地逼近,林藍節節後退,心裡念着:囡囡,爸比是個色狼,你以爲千萬不要學他!
她本來也可以一秒鐘變身禽獸的,但她顧及腹中骨肉,不敢和眼前這一隻禽獸硬碰硬,萬一把孩子給碰掉了怎麼破?
但在此刻,月神的忽然響起,林藍暫時可以鬆了口氣。
月神拿起一看,隨手按了拒接鍵,林藍以爲他會繼續發揮禽獸本質,但他似乎有些意興闌珊。
片刻,又響了起來,月神再度拒接。
又過片刻,電話再度打了過來,月神直接關機。
林藍狐疑不已:“誰的電話?”
“林小姐,你似乎對別人的隱私很好奇?”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林藍脫口而出,但是話一出口,她就有些懊悔,女人真的不能懷孕,一孕傻三年,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頭豬一樣愚蠢。
明知他的品性,卻還是會忍不住疑神疑鬼。
果然,他的目光一瞬間變的十分可怕,像會吃人一般,冷聲說道:“林小姐,注意你的身份!”
他說話,很少會有重音,就算遇到再大的挑釁,他也只是波瀾不驚的語氣說話,可是現在他的語氣很重,而且透着一股極度的不耐,以及嫌惡。
然後,他就大步走出房間。
林藍懊惱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殼,笨死算了,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竟然依舊學不會和一個男人的相處之道。
鮑玉芝打了無數次月神的電話,沒接,氣的暴跳如雷,又給鮑若蘭打去電話:“你哥怎麼回事,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媽,您也知道您在哥心中的形象,何必自找沒趣呢!”
“死花娘,你怎麼跟我說話的呢!”鮑玉芝更加惱火。
“好了好了,您是有什麼事找哥嗎?”
“你現在不是在北市嗎?我問你,你哥在外面是不是有小三了?”
“媽,哥還沒結婚,哪來的小三?”
“我是說,他是不是劈腿了?”狀有頁號。
“劈誰的腿?”
“雨桐呀,雨桐剛纔跟我打電話了,她說阿神和她分手了,這事你知不知道?”
“多久以前的事,還搬出來說,真有意思。”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呢?”
鮑若蘭不以爲然:“媽,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分手算什麼大事呀,這年頭分手就像解手似的,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爲什麼分手?”
“我哪知道。”
“你跟你哥見面了沒?”
“嗯,見過幾次。”
“他身邊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
鮑若蘭想了一下,說道:“是有一個,叫做林藍,而且是個離婚女人,和管家劈腿,然後被她丈夫告上法庭。”
“什麼?!”鮑玉芝無法淡定了,“若蘭啊,你可得看着你哥,這種女人不能碰啊,否則你哥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沒事,頂多就像我爸一樣出家了唄!”
鮑玉芝被觸痛心事,聲嘶力竭地吼:“你們現在都向着你爸是不是?他要了斷紅塵,難道我還攔着他嗎?是他要拋家棄子,關我什麼事?!”
“您當年要不出軌,他會拋家棄子嗎?好端端的家,都是被您給毀了!你知道哥這十年來是怎麼過的嗎?自從他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之後,您見過他笑過嗎?他以前是那麼一個愛笑的人,可是現在他都不會笑了。”鮑若蘭情緒忽然也變的十分激動,說着說着,她就掛了電話,默默地掉着眼淚。
在她的記憶裡,永遠保存着哥哥的笑,乾淨如水的微笑,總能感染着周圍所有的人,他就像江南四月的陽光,可以帶來光明,還有溫暖。
可是現在的哥哥,他是一座冰山,千年不化的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