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交流之熱烈,常常會給人一種錯覺:這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密切,雖然仍然是個名利場,卻也是一個因爲電影而聯繫在一起的名利場,他們談論的都是電影圈的人和事。
陸嚴河他們一行被引導到《情書》劇組所在的區域。
這一路,因爲打招呼的人太多,陸嚴河最後不得不暫時先跟大部隊分開,好不容易來到了他的坐位,萬欣和李頌繁兩位老師已經落座,大概是因爲他們對國外的環境太不熟悉,都有些罕見的拘謹。
陸嚴河一轉頭,看到了美國綠谷電影公司的施密特·勞利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他對萬欣和李頌繁說:“萬老師,李老師,我想給你們介紹認識一個人,美國綠谷電影公司的老闆。”
萬欣和李頌繁聞言,站了起來,卻有些茫然,因爲不知道陸嚴河說的是誰。
陸嚴河轉頭向施密特·勞利揮了揮手。
後者也果然是來找陸嚴河的。
“嘿,陸!”施密特·勞利笑容非常燦爛地走到陸嚴河面前,“《情書》在北美地區的發行權還沒有賣給別人吧?你可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陸嚴河笑着說:“還在我手裡。”
他改變了一下自己的站位,將萬欣和李頌繁兩位介紹給施密特·勞利:“施密特,這兩位也是《情書》裡的演員,在中國都是非常有觀衆基礎的戲骨。”
施密特·勞利燦爛的笑容從不吝嗇給任何人。
他馬上跟萬欣和李頌繁握了握手。
“嗨,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們的電影了。”
萬欣和李頌繁的英語水平都一般般,老一輩演員不像陸嚴河他們這樣,接受過良好的基礎教育,英語水平其實很容易練出來。
而且,他們平時也沒有出國交流的需要,並不需要擁有一口流利的英語。
當然,因爲陳思琦和萬青青在旁邊,所以,施密特·勞利無論說什麼,都有人第一時間翻譯給他們。
陳思琦也跟他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施密特·勞利:“他的綠谷公司就是《榮耀之路》在北美的發行方,嚴河在北美頒獎季拿了一串的提名,也是因爲他在這邊幫陸嚴河進行公關。”
這樣一聽,李頌繁和萬欣就知道施密特·勞利跟陸嚴河的關係是怎麼樣的程度了。
陸嚴河對施密特·勞利說:“你之前給我送了好幾個劇本,但很抱歉,我後面的檔期實在是已經安排了別的拍攝。以後有合適的時機我們再合作。”
《迷霧》的票房大爆讓陸嚴河成了美國電影公司眼中的香餑餑,跟陸嚴河合作過的施密特·勞利自然也是這樣。更不用說,當初陸嚴河能夠跟《迷霧》這部電影的導演搭上線,也是他在中間搭了橋。
“到時候《情書》首映,你會來吧?”陸嚴河問。
“當然。”
跟施密特·勞利打完招呼以後,陸嚴河又看到了穆肯·佐爾格和華如真了。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們,很驚訝。
“這位是《迷霧》的導演穆肯·佐爾格,這位是他的妻子,華如真,是一個華人。”陸嚴河給李頌繁和萬欣他們介紹,“所以,穆肯的中文很好。”
李頌繁和萬欣聞言,悄悄鬆了口氣,用中文跟他們打起了招呼。
穆肯·佐爾格並不認識他們倆,但知道他們是《情書》的演員。
而華如真顯然認識他們倆。
“小陸,你面子夠大啊,導演處女秀就能夠請到這兩位老師。”華如真和他們倆握了握手,“兩位老師好,我是華如真,除了是他的妻子以外,也是一個影視投資人,後面也會更主要地關注咱們華語影視劇的投資,我加一下兩位老師的好友好嗎?後面我肯定有很多需要了解信息的時候,需要請兩位老師幫忙。”
李頌繁和萬欣聞言,都拿出了手機。
在他們加好友的時候,陸嚴河也驚喜地問:“姐姐,你後面的投資工作確定了?”
“八九不離十了。”華如真說,“回頭我會常回國的,我們可以多約一約了。”
陸嚴河點點頭,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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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頌繁和萬欣在國內不說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但至少也可以說是國民度很高的戲骨演員。
不過,國內這些戲骨演員,因爲華語電影本身在國際上的聲量較小,導致他們不像很多國家的那種戲骨演員一樣,不說在國際上很有名,但至少都是經常出現在國際各個電影節上的。
就像入圍國際四大電影節的經歷,萬欣演了這麼多年的戲了,這還是第一次她參演的電影入圍。
是他們的演技不夠到國際舞臺上被大家看到嗎?
當然不是。
作品,說白了還是作品。
演員是要在電影裡被人看到的。
演員在電影院纔是真正在發光。
所以,這一次靈河聯繫他們,請他們和劇組一起參加荷西電影節的時候,他們稍作猶豫也就答應了。他們哪怕是演了很多年戲的老演員了,也一樣嚮往這種舞臺。
其實,他們甚至一開始知道《情書》入圍荷西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時候,還擔心過劇組是不是會邀請他們一起參加電影節——
倒不是別的,他們也知道,多一個人參加,靈河就要多負擔一個人的行程費用,這個價格可不低。
他們甚至想過,如果因爲這方面的考慮,靈河不能夠帶更多的演員過去,他們願意自己負擔相關費用的。
當然,陸嚴河再省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省。
沒錢另說。
明明公司不缺這點錢,加上《情書》能夠入圍荷西,對參演演員來說,都是一個榮耀,陸嚴河基本上給所有參演了《情書》的演員都發了邀請函,不過只有陳碧舸、李頌繁和萬欣這幾個戲份較多的演員,靈河是負擔從開幕式之前到首映禮結束之後的這九天的費用,其他的演員,靈河給他們只負擔首映禮前後四天的吃穿住行,大家如果想要提前過來或者是延遲迴去,多出來的費用,需要自己負擔。
要不然,人人都是兩個星期這麼一待,靈河得多支出好幾百萬。陸嚴河雖然不願意在這方面摳搜,卻也沒想要當一個大方的暴發戶。
李頌繁和萬欣本來還有些猶豫,覺得在這邊待九天,他們英文水平也不是很好,看不懂英文電影,平時不知道做什麼。
然而,沒猶豫兩天,靈河那邊的就發來了一個通告單,上面是各大媒體的採訪及預計時間,還有幾個在荷西舉辦的電影人活動,電影首映禮……日程滿滿當當,這都是靈河提前對接好的工作,他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時間和安排,選擇他們願意接受的工作。
連他們的經紀人都很吃驚。
儘管說是爲《情書》這部電影做宣傳,實際上,這些工作也是在爲他們提供一個正式的、真正進入到電影節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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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式結束以後,陸嚴河中午要跟《跳起來》電影團隊的小夥伴們一起吃午飯,他也一樣邀請了李頌繁和萬欣兩位一起。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你們辛苦了。”
這一次《跳起來》過來的團隊,仍然是琳玉帶隊,帶着她部門裡的一個同事,視頻則是李彼帶着一個他的同事,組成了四人小隊。
“感覺你們每一年跑電影節也跑得很辛苦啊,基本上一年下來,至少要跑六七個國際上的電影節。”萬欣聽他們說着平時的工作節奏,很關心地說。
琳玉:“其實還好,我們雖然每年會跑六七個國際電影節,但一般小一點的電影節,不會像這一次一樣,來我們四個人,也不會每次都是我們幾個,大家分開跑,還是相對輕鬆的。”
“不過,你們每年跑這麼多地方,經費足夠嗎?”李頌繁有些好奇,“我身邊有一些影視媒體的朋友,這些年因爲經費不夠的原因,出差機會都變少了。”
“我們的出差經費是靠自己掙的,當然,也有廣告收入。”琳玉笑着說,“我們在各個平臺都有跳起來影視的訂閱號,平時普通的一些綜合類報道是免費閱讀,但像我們在各個電影節做的深度專訪,包括一下獨家的評論,都是會員或者收費閱讀制。這兩年還是能夠支撐我們去全世界各地出差的。”
《跳起來》下面的各種分支品牌太多了,除了影視,有專門做美食的,也有專門做閱讀的,儘管總部會統籌,但大家的日常工作經費,大部分還是要靠自己來掙——
陳思琦始終有一個觀念:如果一個部門長時間需要靠總部來養,除非它本身的性質就是一個非盈利性質的部門,否則,要麼撤部門,要麼換人。
已經有了跳起來這樣一個名頭,給了一個很高的平臺了,如果還不能自己養活自己,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李頌繁和萬欣對視一眼。
他們顯然對這種模式都有些意外。
在他們的那個時代,媒體基本上就是吃訂閱費和廣告費,跟現在各個媒體的變現手段其實沒有太大差異。爲什麼他們熟悉的那些媒體,卻都面臨着巨大的經濟危機呢?
可是,在這頓午飯時間,他們又有了另外一些感受。
午飯過程中,他們基本上就是在對接下來三天的行程。
李頌繁和萬欣其實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真實的媒體內部討論會。
雖然也不是正式的,只是在飯間進行的。
“宋木清導演的時間一直沒有定下來,等會兒下午我會再跟他的代表打個電話溝通一下,如果他的檔期實在安排得太滿,我們就不能一直等他的時間了,前面三天是電影人最多的時候,後面就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我們得確保先把這些人見到。”琳玉跟她的同事說,“你下午要儘可能的拿到每個人在荷西的時間,最好有他們的行程安排,能拿到多少是多少。”
“好的。”
“李彼,你這裡的重頭戲就是我們提前聯繫的三場電影人對談活動。”琳玉對李彼說,“這三場對談活動咱們不進行直播,壓力小一點,但是我們基本上要做到當天晚上就能把視頻剪出來,第一時間上線播出,時效性是第一位。”
李彼點頭:“放心吧,我們這一次雖然只來了兩個人,但國內已經安排好了三組人排班,隨時有人可以接收我們傳回去的素材做剪輯。子杏姐那邊也支援了三個人來幫忙剪片子。”
“需要這麼多人剪片子嗎?”陸嚴河很吃驚。
具體細節,他也不知道。
李彼說:“這一次我們會要剪輯大量的二十秒到一分鐘的短視頻,投放到各大短視頻平臺,量非常大。”
琳玉解釋:“電影節的相關內容,以往都太曲高和寡了,除了真正的影迷,大衆層面其實是不感興趣的,除非是咱們自己中國人拿了獎,大家可能就出於好奇,點進去看一下。我跟李彼都認爲,既然來了,就要想辦法把量推起來,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團隊,來從我們幾個小時的視頻裡,選出適合短視頻平臺傳播的金句,從而吸睛引流。當然,還有很關鍵的一點,我們這一次的報道活動是得到了蘭森便利店的獨家贊助的,人家給的贊助費很豪爽,我們也還是希望能給人家一個滿意的贊助效果。每個短視頻裡,都會有蘭森便利店的品牌名字和標誌,量走起來,它的廣告鋪量也能走起來。”
陸嚴河恍然大悟,點頭。
“但是,你們這才兩個攝影師,拍得過來嗎?”陸嚴河又問。
“我們要是自己帶更多攝影師,沒有那麼多的經費,燒錢,一個人就要吃穿住行就要燒小十萬。所以,我們在當地僱了幾個攝影師,會跟我們一起完成所有的拍攝,我們四個人是四個小分隊。”李彼笑,“每一次出來都跟打仗一樣,練了一身本領出來了。”
琳玉也笑,指着這一次跟他們一起出來的兩個下屬,說:“他們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
陸嚴河豎大拇指。
他小聲跟陳思琦說:“我現在忽然覺得,你其實比我會會帶團隊。”
“你也用不着帶團隊啊。”陳思琦笑,“梓妍姐都已經幫你帶好了。”
陸嚴河:“跳起來的團隊現在做得真的很好。”
這不是陸嚴河對跳起來的團隊有濾鏡——當然,他不是說他對跳起來團隊沒有濾鏡,而是他這麼說,說跳起來團隊做得真的很好,跟濾鏡無關。
萬欣和李頌繁聽着桌上幾個年輕小孩說着他們工作的事情,也挺大開眼界的。
他們或許還挺了解過去傳統紙媒時代媒體人的情況,但這幾年媒體的變化實在太快了。
無論是載體,還是表現形式,都呈現出日新月異的趨勢。
只不過,以他們現在在演藝圈所處的位置,也用不着親自去了解周圍的環境到底發生了什麼具體的變化。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有經紀人和團隊來幫他們處理。所以,很多老一輩的藝人,甚至都不怎麼用手機,更不用談了解現在的媒體環境具體是什麼樣的了。
當然,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很多的老一輩藝人只能依賴、信任自己的團隊,最後要麼對接出現失誤,要麼斷章取義地理解了意思,出現很多匪夷所思的錯誤。比如他們被告訴,最近最火的梗是XXX,卻沒有解釋清楚這個梗是怎麼個玩法,這些藝人想要體現自己“接地氣”的一面,於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玩這個梗,結果玩脫了手,一個本來是表達年輕人想躺平的詞,被玩成了年輕人不爭氣、不努力的說教,引發衆怒。
哪像現在他們聽到的跳起來團隊的討論。
其實也跟他們對媒體行業的瞭解大相徑庭。
以往各大媒體去做專訪,都是要做精品的,要把方方面面都準備好,同時,最重要的是如何寫出一篇深入的專訪稿件出來。那一篇稿子至少要打磨好幾天的時間,哪像這些年輕人說的一樣,當天採訪,第二天就要從素材裡做出可以公開發布的成品。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以前的報道,是媒體根據受採訪者提出來的內容去選擇哪些用來發表報道。現在,他們的採訪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很清楚,他們要推什麼樣的內容。
“現在還真是不一樣了啊。”萬欣感慨。
李頌繁也忍不住問了一句:“全部做成這樣一分鐘左右的短視頻,是不是也很難讓觀衆去完整地瞭解?”
“是。”李彼乾脆地點頭承認了,“但即使做成一個完整的專訪視頻,現在的媒體時代,也沒有觀衆想要去完整地瞭解一個人。現在觀衆都是先通過碎片化的瞭解,對一個人感興趣以後,再去找這個人更多的內容來看。文字、圖片、短視頻、長視頻……現在媒體的形式太多樣了,觀衆們可以選擇的形式也太多樣了,我們跳起來什麼形式都要做,讓大家去選擇,但時間有限,我們要搶觀衆們對這些內容感興趣的時間,那就不能等電影節都結束了,才推出一年精品專訪稿,或者是推出一個專訪長視頻,到那個時候,觀衆的注意力早已經轉移了,去關注別的東西去了。”
“先通過圖片、短文以及短視頻,把宣傳覆蓋範圍打開,吸引到更多可能對這些感興趣的人,讓他們知道有這麼一件事,知道荷西電影節開始了,這些電影人來了電影節,這些電影人他們曾經拍過什麼作品,他們又有什麼最新的想法和資訊。”琳玉說,“而我們有了這樣的數據基礎,後面再去寫長文、做長視頻,也不會出現辛辛苦苦做了一兩個星期,最後沒有幾個人看的糟糕結局。”
萬欣恍然。
萬欣又問:“所以你們後面要給我們做的訪談,也是會以這樣的形式去傳播嗎?”
“是的。”琳玉點頭。
李頌繁:“難怪嚴河你的每一部作品都這麼火,你有一個很可怕的宣傳團隊啊。”
陸嚴河點頭,笑,“是的,我也這麼說。”
陳思琦:“其實這一套玩法對影視劇來說又不太適用了,成本不是一個量級。影視劇的宣傳,如果想要在短視頻平臺上掀起可以反哺影視劇播放成績的數量,推量的成本很大。這跟我們這種專訪內容不一樣,我們有五萬人、十萬人來看,就已經是大爆層次。而且,我們的內容其實一般都有固定受衆的,黏性也高,我們這幾年做出了品牌之後,想要了解國際電影和獨家內容的,基本上都知道要來我們這裡看,所以,我們的訂閱會員黏性比那些視頻平臺的訂閱會員高多了。”
“其實簡單來說,我們這一塊的東西,短視頻、碎片化信息面向的是大衆,而長文、長視頻面向的則是真正對這些內容感興趣、會主動來看的粉絲。”陳思琦說,“碎片化內容靠免費推量,精品深度內容用訂閱固粉。”
萬欣和李頌繁兩個人都滿臉的驚訝。
用商品化思維來做媒體內容,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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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北極光視頻和冰原視頻作爲跳起來媒體的長期合作平臺,跳起來在這兩個頻道里是有一個專欄的。
從荷西電影節正式開幕之前,這個專欄就已經在開始更新內容。
包括對往年荷西電影節的回顧,華語電影在荷西電影節曾攬獲的榮譽,以及本屆荷西電影節值得關注的電影和電影人。
這些視頻都是十分鐘左右,做了一個系列報道。
爲了配合跳起來劇場即將開播,這個系列報道視頻的講述人,都是跳起來劇場幾部戲的演員。
這些節目,也都在大熱的《演員的誕生》節目裡,被彭之行宣傳了一下。
這一刻,業內很多人忽然震驚地發現,跳起來媒體的宣傳矩陣都不知不覺地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勢力——
以前,大家認爲陸嚴河和跳起來有着非同尋常的媒體關係,媒體似乎對他們格外偏愛一樣,現在大家才發現,他們自己就是媒體本身。
從一個小小的、不被所有人看好的紙媒,一步步地打造成現在涵蓋文字、圖片、視頻、傳統媒體、社交媒體、視頻平臺等多方面的媒體矩陣,誰都沒有想到。
這個時候,再去看看當時葉脈網找鬱江來做的《Star》電子雜誌,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量。兩相一比較,發展境況全然不同。
這個時候,國內幾乎所有有點名氣的影評人都被這一系列的節目、視頻給邀請了過來,圍繞荷西電影節,對電影史、電影作品和電影人進行對談,國內搞評論,國外搞報道,荷西電影節在國內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曝光和關注。
當然,那個坑了陸嚴河的盧山,自然是沒有被任何人邀請了。
在國內,因爲影評系統本身的邊緣化,影評人這個羣體其實一直不夠引人注目,往往被大衆看到了,也是某個影評人發表了一些驚世駭俗、離經叛道的言論,久而久之,甚至影評人在大衆心中都成了一個貶義詞。實際上,仍然有很多熱愛電影的影評人,一直在真正地做着影評工作,然而,他們卻其實很少有機會走到大衆面前來。
這一次,《演員的誕生》每一期都邀請了影評人作爲觀察團成員點評演員們的表演,而跳起來媒體的電影欄目,也抓着各路影評人們開始出鏡、寫評論,通過他們的媒體傳播。
跳起來媒體有豐富的內容可以發表,大衆有豐富的內容可以看,影評人們靠着自己熱愛的事業賺了錢、得了名、獲得了關注。
好的環境,就應該是這樣一個人人得利、彼此循環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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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荷西電影節在中國的代表將中國這邊的情況反饋回荷西以後,藝術總監鄔楊對陸嚴河這一行的態度就更熱情了。
任何一個走到國際上來的電影人,永遠都在代表着自己的同時,也背靠着自己的國家。
陸嚴河你僅僅自己知名度夠大,那隻能獲得主辦方的歡迎和熱情。
可你背後如果意味着一個巨大的國家和市場跟着你關注起了荷西電影節,OK,你就成了這個電影節的金主。不是隻有給錢的人才是金主。
鄔楊作爲荷西電影節的藝術總監,他也要對當地政府、贊助商和合作方負責的。電影節就是一個巨大的市場,獎項榮譽也只是這個交易體系中的一環點綴。
中國這樣一個巨大的市場突然對荷西電影節產生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對鄔楊來說,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成績。
鄔楊甚至很清楚,當其他幾個電影節看到這一次荷西電影節在中國的影響力以後,一定也會加碼,讓陸嚴河加深跟其他電影節的合作的。
開幕式後第三天,鄔楊個人和荷西電影節官方都發布了一條動態。
是他本人和陸嚴河、陳思琦情侶檔共進晚餐的照片。
鄔楊說:很高興今天晚上能夠和全世界最受關注的年輕演員陸嚴河以及中國極具影響力的媒體跳起來負責人陳思琦一起共進晚餐,無論是藝術,還是商業,這對年輕的情侶用他們無與倫比的才華、智慧做出了太多了不起的成就,他們將中國的電影藝術帶到了我們荷西電影節,希望他們享受接下來的荷西之旅。P.S.他們將在六月舉辦一場國際影評人電影節,我已經受邀參加,期待六月的中國之行!
看完鄔楊的動態,陳思琦對陸嚴河笑,說:“太會了,這個人也太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