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越民不允許自己過多的考慮,那樣只會造成對趙白丹的不信任和侮辱。都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除了這樣,一個還是好兄弟,一個又是以前的女朋友,而且大家玩的像一家人一樣,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雖然張洋和趙白丹用騙術把王昌林拉下馬,但那是王昌林。
信任了,放心了,那就是能力問題了。
能力?
趙白丹的能力?邱越民心裡冷冷的嘲笑自己,趙白丹的能力還需要自己懷疑嗎?
憑她的工作態,憑她的精明能幹,憑她的吃苦耐勞,這一年裡,邱越民都看眼裡。可以說,每個老闆都渴望擁有像趙白丹這樣的干將,可貴的是,還是個女人。
“好!”邱越民爽快的應了一聲,道:“有白丹負責,我一個放心!”
這樣的話無論趙白丹平日裡聽過多少遍,但現從邱越民嘴裡聽到,還是非常的開心,甚至,還有些感動。
“張洋,你說,需要多少錢?”邱越民接着問道。
張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放背後的公包裡掏出一疊用a4封套裝好的件,道:“這裡面是組建廣告公司的預算,我做了很久,包含的範圍很廣,你帶回去看一下。”
邱越民將件一推,道:“不必了,難道我還不相信兄弟你嗎?”
說這句話的同時,邱越民心裡反覆說自己就不是個做生意的人,但本能的意願卻促使他這樣做,當然他同時也希望,自己說的這些話是事實。起碼,他相信張洋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張洋微微一震,神色有些感動,但還是將件推了過去,道:“越民,親兄弟,明算賬,一筆是一筆,你可以不和我計較,但是我們做了些什麼還是要讓你明白。”
哈哈哈……邱越民哈哈大笑了幾聲,今天的他情緒的確有些反常,將張洋的肩一拍,接過件,道:“好,我先收下,回家了再看,你快說,要我拿多少錢出來?”
張洋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按我早期的預算,我們每人投三千萬。”
說出投資金額的時候,張洋一直注意着邱越民的眼神,試圖從他的眼神看出他的情緒波動。
好!
但邱越民並沒有給他這個時間,很爽快的叫了聲好,接着道:“沒問題,我就怕你隨隨便便就說要個幾億,我可不能和你老兄比,三千萬我想應該沒問題!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放銀行了。”
張洋放下心了,邱越民的人他是知道的,無論是酒桌上還是酒桌下,只要答應了就沒問題了。滿意的將酒杯含嘴邊,輕輕的往嘴裡送着。
邱越民不幹了,“張洋,你怎麼一個人喝啊?來,我們乾一杯。”
內心欣喜的張洋忘了這一點,被邱越民一提醒,急忙將酒杯舉胸前,站起來道:“那好,那這一杯就祝願我們的公司紅紅火火。”
幹!
幹完後,趙白丹問道:“越民,公司名字還等着你拿主意呢,你從小採就好,想想。”
邱越民微笑着,握着酒杯胸前掂了掂,搖了搖,下一刻,靈光一閃,道:“就叫揚名萬里!”
揚名萬里?
趙白丹與張洋對視,怪怪的望着邱越民。
邱越民興奮的解釋道:“揚是張洋的諧音,名就是我了,希望我們倆兄弟的合作能一躍千里,揚名萬里,甚至多。”
聽到邱越民的解釋,張洋哈哈笑道,往邱越民杯裡直灌着酒,道:“越民不愧是越民啊,揚名萬里,哈哈,太好了!”
……邱越民的歌《青春》金麟獎的重磅造勢下,連續多月佔據各大流行歌曲排行榜,人氣的連連飈升,讓邱越民擠身神壇。雖然沒有再出的單曲和專輯,但青春風的狂潮讓無數歌迷翻開了邱越民以前的歌,一時間,邱越民的歌聲傳遍每一道大街,每一條小巷。邱越民的名字,也成爲老姓們茶餘飯後的閒談對象。
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一非常流行的美國歌曲傳入國內,雖然有很多人對於這外國歌曲表示不解,但卻十分愛聽。因爲除了歌手那美妙動聽的聲音外,關鍵的是,這歌的曲子,居然和青春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張學有大哥的幾經典歌曲也和邱越民的情況一樣,被改編成了外國歌曲,國內火熱的流傳。
邱越民與張學友組成一團,雖然針對這件事鬧出了一些糾紛,但無疑對倆人的人氣卻是間接的廣告和炒作。
而此時,亞洲天王周捷倫也以猛烈高調的姿態打響了自己的專輯。周捷倫不愧是當之無愧的天王,專輯一出,依然保持了每張專輯每張火的神話。
而正因爲這樣,周捷倫的歌與邱越民的歌長期同時出現排行榜,並經常互相替換取代。
抓住這個機會,我們有才的聞編造者們又揮出了他們無窮的想像力。
“邱越民力壓羣雄,周捷倫當仁不讓!”
“周捷倫不服邱越民,勢必要用專輯對邱越民警示,歌壇我纔是真正的天王!”
“面對昔日的老闆,邱越民是繼續動猛攻,還是……”
聽牛二娃給自己讀着這些緋聞,邱越民的嘴角笑成了月亮,但笑過之後,還是浮出一絲擔憂。這些緋聞,只要是扯到自己和周捷倫的,無疑都是對自己和周捷倫友情的傷害啊……就當邱越民歌壇紅火之時,他個人做東家投資的小投資影片《瘋狂的石頭》也各大獎項頻頻得獎。
因爲此片,安寧的名氣大增,導演界再一次受到了無比的關注與愛戴,也因此升至國類一流導演,並且有許多一線明星想借助安寧的風頭找他合作。可奇怪的是,對於這些邀請,安寧都紛紛拒絕了。問他是否心裡已經有了下一部片子的構思,他隻字不提。
《瘋狂的石頭》產生的影響遠遠大於整個劇組的想像,老姓心目,除了邱越民與安思漫的形象他們眼無限光外,片的一些配角也讓他們記憶猶,他們甚至是已經愛上了這個劇組,這個充滿着活力,象徵着經典的契合!
邱越民坐自己的愛車保時捷上,望着兩旁呼嘯而過的樹木,感覺近生的一切像做夢一樣。時間流逝的很快,感覺夏天才剛剛來臨似乎就又要過去,眼看國慶就要到了,一年一年真是過的很快啊。
這一年雖然也生了許多自己想不到的事,但總得來說還是豐收的一年啊。唱歌和拍戲頻頻得獎,人氣飈升到一個非常滿意的高,就連與張洋合辦的公司,趙白丹的管理下,居然只虧損了短短一個月就開始盈利了。邱越民不是沒有觀察過公司的情況,但他實看不出什麼不正當的地方,他所相信的,便是趙白丹的能力。
看着旁邊雙眼直盯着前方,認真開車的牛二娃,邱越民心裡也十分安慰,自從有了這個兄弟,自己無論是辦事還是出門都方便了很多,看見牛二娃,邱越民就覺得自己很幸福。這可是老天賜給自己的福星啊。
牛二娃雖然是山裡來的,但邱越民的安排下,牛二娃也經歷了一段邱越民曾經捷威所經歷過的訓練。加上隨着邱越民出入各種上流的高級會所,牛二娃本身的素質一直保持直線上升的狀態。除了他那一口家鄉話外,他的形象、舉止不會讓任何人認爲他是哪個窮旮沓裡來的。
邱越民成長的同時,牛二娃也默默的進步。
邱越民道:“二娃啊!從你跟着我開始,就一直沒回過家,想家嗎?”
牛二娃傻愣愣的笑了,“說不想那是假地,但俺媽跟俺說過,男人要以事業爲重。”
“那你的家鄉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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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那是山裡,自然無法和城裡比,但那青山和小河可壯觀了。跟着大哥後,俺也算見過世面,但俺還是覺得俺家鄉纔是美地。”說起家鄉,牛二娃臉上自然的升起幸福之色。
邱越民用只有自己才聽的到的聲音嘆道:“是呀,誰念家鄉都是美啊……”
頓了一下,邱越民又道:“這樣二娃,趕過年前不忙的時候,我放你半個月假,讓你回家和爸媽好好聚聚。”
“大哥!謝謝你!其實俺可想回去了!以前俺沒錢,回家也給爸媽爺爺奶奶弟妹買不了什麼東西,可現俺存了好幾萬塊錢了。”
邱越民滿意的一笑,二娃說話就是直,也從不客套,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和這樣的人一起,真的覺得很輕鬆。
隨着邱越民收入的增加,也沒有虧待牛二娃,現牛二娃一個月拿八千塊工資,吃住都是邱越民安排的,平時他也不花錢,工資基本都攢銀行了。本來這個月邱越民要給他漲到一萬的,可他死活不要,說一月一萬太嚇人了他從來就沒想過,邱越民憋心裡想說他沒出息,但一想他這並不是沒出息,而是太淳樸太善良,就只好說那暫時不漲給你先過幾個月適應期。
邱越民對自己的好,牛二娃也記心裡。他雖然傻,但卻不笨,雖然自己有兩下子,但全憑這點本事也賺不到這麼多錢,要賺這麼多錢,也沒這麼輕鬆,甚至可能還要豁上性命。而邱哥是看得起自己,真心把自己當兄弟,纔會對自己這樣好的。
邱越民道:“多給你家人買點好吃的,漂亮衣裳。”
說話間,邱越民感到腰間一陣震動,看到來電顯示後,急忙把電話放到耳邊,道:“我說安導,今天是吹得什麼風,捨得給晚輩打電話了?”
安導沒有電話裡和邱越民貧,而是神秘兮兮的說道:“邱越民,有買賣了!”
邱越民繼續貧道:“是走私還是販賣?”
“走私販賣算得了什麼!我手上有片子了!”
“靠!我還以爲您老退隱江湖了,得了個獎後就半年不出聲不作氣,說說,是什麼片子?”邱越民雖然貧嘴,但從安導的語氣裡也聽出了他的興奮。
“絕對是好片,而且非常適合《瘋狂的劇組》重演。”
邱越民聽着話裡不對勁,疑惑的問道:“我說安導,這半年來你不會一直研究適應我們原班劇組再拍的片子?”
哈哈哈哈哈!
電話那頭一陣大笑,安寧接着道:“我可沒那麼鑽牛角尖,我只是深知人生之道,人生的**來臨後必將出現一個低潮,這半年我只是給自己製造低潮期,剛好精挑細選找下一部片。這不,終於讓我逮到了,你小子快給我洗刷乾淨,準備上陣啊!”
邱越民暗暗佩服安寧的爲人哲學,有些道理說起來容易,但要真正做到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我怎麼感覺自己已經賣給你了似的?快說,這次我演什麼角?”
安寧的語氣依然十分凝重,“這次你不再是一個熱血的學生,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開礦工人。”
“開礦工人!”邱越民驚道,無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演到這個角色,嚥了下口水,繼續道:“安導,你一定搞錯了,你不是準備去拍電影,而是想搞西部大開!”
“少羅嗦,快說,行不行?”
見安導如此認真,邱越民也不好意思調侃,頓了一會,道:“沒問題,安導話,我絕對奉陪。”
“好!這一個星期我會聯繫其它的人,如果沒什麼問題,十天後我們就出。”
“哪拍攝?”
“河南。”
“河南?好,沒問題。”
掛掉電話後,牛二娃很少見的開口先問道:“大哥,你說河南幹啥?”
“安導有了片,我們就要去河南了呀。”
“河南就是俺老家啊。”
邱越民驚道:“是嗎?那好,那裡不忙的時候我放你假。”
“好,謝謝大哥。”
“你是河南哪……”
還沒說上幾句,邱越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只是這是一個讓邱越民頭痛的號碼。
“喂,小雪啊……”邱越民的聲音,非常之動人,聽的讓人有點毛。這些日子裡,慕容黑雪跟他打電話,他都習慣了用這個聲音。
“我不是小雪,我是你媽。”
邱越民一愣,爲剛纔的聲音尷尬不已,傻笑道:“噢,是媽啊!”
“你現忙嗎?”
“不忙,車上。”
“好,越民,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媽,你別說了,我明白了。”
“越民,你別老是拖啊拖的,這樣不是長久之計。”
“媽,不是我想拖,而是近我真的沒時間,過幾天我就要去河南了。”
“去河南幹什麼?”
“拍戲。”
“那訂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