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與齊恆一被白元歌那一句特文青的話,搞的有點無語,當兩人跳腳罵完之後,白元歌卻一臉遇到知音的模樣握住了王軒的手,那摸樣簡直就是知音少,絃斷有誰聽的高山流水雅士碰到了可以看出自己是千里馬的伯樂。
就在王軒和齊恆一詫異的時候,白元歌一臉相見恨晚,恨不得拉王軒去結拜的樣子說道,王軒啊,你真是我的知音啊,這一句人生寂寞如大雪崩真是道出了我的心聲。
王軒直接傻眼,齊恆一直接將王軒拉過來,不理會哈哈大笑中的白元歌。二人架起玉如意直接想那大陰陽宗核心的那一片建築羣中飛去。
白元歌一看這場景,那還顧得住笑,也祭起一幢如意型的法寶向二人追去,不過他的玉如意和齊恆一的一片雷電紫不同,他的只是一片乳白色。白元歌一面急追齊恆一一面大喊“大師兄,大師兄,你等等我啊。”聲震百里,有若雷霆啊。
齊恆一一聽白元歌的虎吼,一陣頭疼,只得放慢腳步,等白元歌追了上來。
三人一面飛一面寒暄了一陣,聊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本來三人還有些隔膜,現在已然消失不見。王軒洞若觀火,知道這是諸天小傀儡帶來的效果,王軒不覺得這有什麼。如果有人送給他一件珍寶,他也不會去保持一臉你欠我錢的樣子給別人看。
況且,齊恆一和白元歌的態度與之前發生的變化並不大,一樣的溫和,一樣的調笑,唯一有點不同的是,二人以前把王軒當外人,現在成了自己人僅此而已。王軒對這些當然沒什麼反感之類的東西。他也覺得其實吧,這倆師兄人還是很不錯的。
齊恆一帶着王軒回到了那一片被大陰陽宗真傳弟子稱作陰陽臺的建築羣中,然後讓白元歌將王軒帶到傳功長老那裡報道,然後完成入門的一系列事情。
白元歌知道齊恆一新得了諸天小傀儡,急着去祭煉自己的陰陽幻雷元相分身,那會推遲,直接就答應了。齊恆一向王軒告了個罪,王軒也大約猜到了爲何,也不爲意。
於是齊恆一拋下兩人,直接帶起一連串的紫色幻影,扎入了一座極具江南水鄉韻味,如清水白石般,卻硬生生凝練着似黑色玄武岩般沉重的氣勢的水榭。
王軒知道那裡就是齊恆一的家,王軒心想,或許不就我也會在這陰陽臺上有一間獨屬於自己的房屋吧。無來由的王軒突然對自己在大陰陽宗的未來有着別樣的期待。
白元歌沒有察覺到王軒心底那微妙的變化,沒了齊恆一在身旁,他和王軒說話更加放開了,不一會竟扯到了大陰陽宗的真傳弟子中有那些美女。
“要我說那,大陰陽宗真傳弟子中的花魁,自然要數燭照峰第一真傳弟子寒清影了。那可是公認的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人物,可惜的是一身暴脾氣,冷美人的架勢所以沒幾個人敢接近她。倒是淺塵峰的伊靈月挺隨和的。可是
隨和歸隨和,但沒有人能進一步關係啊。至今都是單身啊。”聽着白元歌一臉豬哥相的嘮叨着。王軒一陣無言,這個師兄很極品啊。
“你說無勾峰和淺塵峰又是怎麼回事啊?”王軒有些頭疼的岔開話題道。
“我大陰陽宗那有四脈傳承,他們傳承的是我大陰陽宗最核心的四大神通,這四峰分別是雨落塵長老爲首的傳承了陰陽幻雷神通的列缺峰,玄辛戈長老爲首的傳承了真符密劍的無勾峰,以鬆道子長老爲首的傳承了陰陽世界盤神通的燭照峰,以雲羅長老爲首的傳承了陰陽流轉真法的淺塵峰。這便是我大陰陽宗四峰傳承。”
“四脈傳承,每一脈都約有千人左右。與陰陽臺上的諸弟子不同,四峰弟子只修本脈傳承的一門神通。而陰陽臺上的諸弟子則有些博採衆家之長的意思。兩者孰優孰劣,不好加以評論。”
“齊恆一,齊師兄,本來是列缺峰真傳弟子首座,專精陰陽幻雷神通,在大陰陽宗打出了真傳弟子第一人的名頭。不過後來休息陰陽世界盤和陰陽流轉真法以及其他的一些神通,便從列缺峰上退了下來。”
“出了淺塵,無勾,列缺,燭照四峰之外,我大陰陽宗還有天火,明兆,靈元,驚獸四峰。天火主煉器,明兆主陣法,靈元主外丹,驚獸主傀儡驅獸之外道。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並不怎麼常用的修士手段一應被長老閣直屬的應亥峰操辦,這就是我大陰陽宗九峰。”
“其中,淺塵,無勾,列缺,燭照四峰每千年都要打開山門收些弟子,不過不知爲何這四峰的弟子都是直接收些不懂絲毫術法的凡俗子弟,而不是在外門三百六十峰那些弟子之間挑選。其他五峰亦是千年一收弟子,只不過他們所收弟子與四峰恰恰相反,他們只從外門挑些弟子來。”
“不過說來倒也奇特,原本千年一開的山門竟然在今年提早了進百年開了,據說收了好幾個天資着實不錯的弟子,也不知道那些長老們究竟有何打算。”
白元歌見王軒發問了,也不再扯些大陰陽宗花魁之類的問題,直接開口解釋道。王軒這才陰陽宗這一威林五方世界一大聖地的結構並不簡單。就在白元歌的絮絮叨叨的說話中二人到了位於陰陽臺與九峰之間的屬於長老閣用於管理諸位真傳弟子的應天峰。
白元歌降下乳白色的玉如意和王軒來到了應天峰唯一的一幢建築中,出乎王軒意料之外的,這建築中只是一塵不染的放着九座有些樸素的蓮臺,並沒有像長老閣和藏寶樓那樣內蘊另一片天地。這應天峰倒有種看盡滄桑,返璞歸真的意味。
王軒環視屋內,九座蓮臺前面各座着一名弟子,九名弟子皆是席地而坐,雙目閉着,像是在打坐練氣。路上白元歌就和王軒說過,這九名弟子乃是九峰派駐於此的弟子。當然想王軒這種直接被列爲真傳的弟子,肯定是入淺塵,無勾,燭照,列缺四峰。
九名弟子見到進來兩人也不吃驚,與白元歌見禮後,也不多說話,各自打了一手神訣去查探這王軒的根骨,看看這王軒是先天生仙骨道胎,或者只能靠後天勤能補拙。
“不知這位師弟,叫什麼名字?”其間一位修士開口說道。
王軒一愣正要回答的時候,另一個聲音插口道:“齊恆一,齊師兄傳過口信,說這王軒我列缺峰要了。你無勾峰就別插手了。”
“呵呵,齊恆一,齊師兄想的周到啊。竟然直接就預定了,好一個大陰陽宗第一真傳啊。不過就算如此我無勾峰也要爭上一爭。”第一個聲音再度響起。
“這位師弟必然是通虛資質,無勾峰有了古宗之,列缺峰有了鍾刑天,不如這王軒就讓給我燭照峰把。”第三個聲音插口道。
“哼,你燭照不也有一個採東籬,倒是我們淺塵峰連個可以撐住門面的都沒有。”第四個聲音開口說道。
“你淺塵峰沒有撐門面的?說啥瞎話那。伊靈月到底有多強,你比我們都清楚。”第一個聲音響起,也就是那個無勾峰的使者。
“哼,無勾峰的許應離又弱了多少?先有許應離,再加上古宗之。你無勾峰還嫌自己弟子不夠多,不夠強嗎?”燭照峰的使者開口說道。
“好了,你燭照峰也不要自作委屈了,寒清影可僅僅只比齊恆一差上一線。”無勾峰自然不會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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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是我淺塵峰根基最弱,後繼無人啊。”淺塵峰使者開口道。
“好了,咱們爭也沒什麼意思,讓王軒自己決斷吧。”列缺峰使者選擇了退讓。其他諸位使者見列缺峰使者如此說,也只得選擇沉默,畢竟列缺峰使者所說的是實話啊。
王軒有些愣愣的看着這幾個人在爭自己,不由的想到之前未乙曾說過自己天資可以用普通來形容,不由的感嘆,孃的,差距浩大啊。
白元歌也是有些無語的看着這些使者們,他當初是從外門弟子升上來的,一直都在陰陽臺上修煉,沒想到這諸峰使者竟然這般的去爭一個弟子,顯然王軒不是什麼凡胎,而是真正的先天生的天才啊。
王軒看着九大弟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去那座峰。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如玉的聲音想起。“不如我幫你選一個吧。”這聲音恍若雪後冬晴城牆根掛在老槐樹上的暖暖陽光,讓人生不起厭煩。
白元歌眉間微微一簇,顯然對此有些微詞了。然而,當他循着聲音看清來人後,心底所有的微詞都化爲一乾二淨。
“弟子白元歌,參見掌教。”此時的白元歌沒有絲毫的浪蕩不羈,只有發自內心的誠懇。沒有絲毫的玩世不恭,只有發至內心的尊敬。
一切都是因爲一個人,一個讓整個大陰陽宗都爲之折服的人。
大陰陽宗掌教,幽玄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