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屠秋料想的卻錯了,當花了整整三日,來到面前的人從未斷過之後,所有人的魂魄都毫無問題。
這些魂魄或是暗淡或是清明,但是沒有一個是與凡人有異的!
“真仙潛化的凡人,沒想到竟然與凡人一絲異常都沒有,怪不得就是葬仙官們也只能知道仙雛醒覺的時間地點,要想找到這真仙,還是要等其醒覺之後!”
屠秋嘆了口氣,他極少浪費時間,這三天時間算是讓他有些心疼。
在確信沒有其他剩餘之後,他將房國國君招到身邊,後者小心翼翼地說道:“仙人,不知你還有什麼吩咐?”
屠秋閉着雙眼,緩緩說道:“從今日開始,所有人都要集中在這條街道上,任何人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這條街道?”房國國君扭頭看了一眼,無奈一笑,說道,“我這國雖然不大,只有一萬士兵,但這次出征已經帶出來多半的兵馬了,這條街道再是寬曠,這數千人……如何能夠佔下啊。”
屠秋擡起一隻手,朝前一指,鈞天裂心爪呼嘯而過,手掌一張,兩顆珠子騰起的黑氣呼嘯而至,本來有屠秋在這裡這天上的雲就一直陰着,如今更是黑雲壓城,十里無光,那哭號的魂魄扭成了兩道黑柱,這兩道黑柱上閃爍着無數陰魂的目光,猛地將街道周圍的房屋向兩旁推去,轉眼便將整個街道擴展了五倍有餘!
國君張大了嘴,愣愣地看着身後空蕩的街道,許久才緩過神來,眼珠轉了一圈,問道:“大仙,吃飯到可以在這街道上準備,那如廁怎辦啊。”
屠秋眉頭跳了跳,叫道:“憋着!”
國君喉嚨被噎住了一般,臉上頓時憋得通紅,只得點了點頭,彎腰倒退而去。
房國只不過建國二十年,乃是民衆造反撿了一個破國原本的根基,休養生息許久纔有了些許起色,只是這國君一心好戰,在原本國內未定之時便出兵伐國,本來這國家中就短兵缺糧,如今出行更是將半個國庫的糧食都搬了過來,只是沒想到敗仗後好不容易求到了一方平安之所,卻成了他們囚禁的牢籠。
在國君退下之後,一位將軍走到他近前,說道:“皇上,咱們只計劃在這城中休息兩日,如今都已經超過了我等計劃,再等下去,恐怕這糧草不到咱們回去就要散盡了,這些士兵你也知道,都是一些老油條,沒有了吃的,他們便會一鬨而散啊。”
北霸州雖說國家雖多,但是小國也總有個千里疆土,想要當上國君並不是想要當就能當的,一個國家數十年的基業,倒是按日算來也不短了。
國戰不同兒戲,這番征討雖然在其他方面都已考慮周全,但是犯了驕躁的忌諱,敗相在所難免,但是他卻沒有想過要帶着殘兵少將回去!
北霸州的這些國君在伏龍山上拜山之時,都會受到藏龍府修士的囑託,其中有一條便是國君當位,不可從百姓手中強行搶糧!
在藏龍府的眼中,你打就打,還壓榨這些百姓作何?打仗便是爲疆土,爲民生,爲資源,、想要佔了一處疆土不先去掠奪資源,這只不過是不懂國情的修士一面之詞,偏偏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藏龍府的強橫實力之下,偏偏就成了現實!
北霸州的國家,可謂是被丹師教和藏龍府操縱玩耍一般。
不僅如此,這藏龍府還規定了苛捐雜稅不能超過兩成,國盛只能收一成,更是一句話就等於把持了整個北霸州的局勢。
故而這些大小國家的百姓們對於是誰當道都沒有關係,而想要在羣百姓心中建立精忠報國這幾個字,這國家至少也得要百年基業。
如今招的兵之所以投靠兵家,乃都是一羣好強好鬥之人,大部分還是被強行征討過來的,他們當兵的理由無意便是混口飯吃,沒了吃的誰還會再信任你這二十年的國君?
更別說如今這一國國君,萬人之尊,還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歹人跪拜,如今在軍隊中,這國君的威信已亡。
他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副愁苦悲哀,心中嘆了一聲,說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那將軍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前者卻是牙關一咬,沉聲說道:“我算知道,爲何我軍敗得如此之快,便是有你這不知輕重的傢伙領頭!”
他大手一揮,繼續說道:“你打算拿火炮炸這人不成?你認爲咱們的火炮能將那座飛來大山炸飛嗎?愚民,愚民!你只見過我軍那些破爛仙師,不知道這真正仙人何等威力!”
這將軍一愣,雖然北霸州有丹師鮫混跡人羣,但是這些修士的數量在茫茫人海中也只算的滄海一粟,他極少有機會見到真正的修士,那些在三流國家的三流朝野之上賣弄的,也只不過是未曾脫凡的三流修士而已。
“還愣着幹什麼,傳令下去,將所有人集中起來!”國君臉色一緊,說道,“這城中唯一一個朝伏龍山傳信的法陣已經啓動過,如今恐怕再沒有人能來相救了,若是最後能夠相安無事,倒是最好不過……”
在數千人聚集在這一條街道之上,再沒有其他聲息散落城中,屠秋忽然雙眼一睜,手中一揮便將城中儲存的所有糧草扔到街尾位置,擋着出城的去路。
這些人見到仙人舉動,早知其是想要將他們全都幽禁此地,剛開始的時候這些人尚且不敢吭聲,在過了一日之後,這些人早已聲若鼎沸,吵了起來。
閻火在這些人吵鬧之中鑽了出來,閃着那兩隻圓瞳雙目,說道:“仙官,我這靈氣已經吸不了了,該如何是好?”
屠秋原本盯着這些人眼也不眨,扭頭看了閻火一眼,頓時覺得不可思議!
如今這小火身上已經顯出了數道靈紋,而無法吸取靈氣的可能,便是其如今的修爲已經圓滿了!
他原本讓閻火吃了蒼皇炎火種,便是想要讓這小火能夠對他葬仙有些作用,最好能噴出這雄厚火焰最好,沒想到最後其口中噴出的火苗十分小,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幫助,但是卻開了自我意識,卻是比那噴火的主意更大的驚喜。
他傳授這小火吸靈的法門,是讓他能夠掌控靈力從而隱藏身形,這點閻火已經做到,只是沒想到其在之後更是將靈氣吸滿了!
恐怕是令牌緊貼屠秋的身子,在打鬥之時身上泄出的靈氣被這小火囫圇吞了進去,讓小火竟然有吞不進靈氣的感嘆。
這小火,從開了自我意識之後竟然也在成長,而且是以屠秋始料不及的速度!
他原本根本不關心這小火修煉的如何了,也從未詢問過箇中經過,恐怕閻火在令牌之中便是一直沒有消停,努力提升着修爲。
這閻火也是有修爲的。
在屠秋第一次看到閻火吐火的時候,便有了這般想法,原本猜測他吃了火種,便能用出火種中具備的火焰威力,但是在看到那麼一點火焰從其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屠秋便有了個模糊的想法。
閻火或許不是單純的一個裝火器皿,而是將這蒼皇炎消化了,化作了自身所需!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透,這明明看起來透明的火焰,與人身獸身相比,實在簡單之極,爲何卻有這種變化?
修士的修爲乃是真元,葬仙官乃是魂魄,靈獸乃是自身靈力,而閻火的靈力乃是從外所得,能讓他進化到如此境地的並不是因爲那些火焰中蘊藏的靈力,而是火之本質,而閻火如今是什麼,他倒是搞不清楚了。
屠秋目光一動,這纔想到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關注過閻火的成果,呵呵一笑,問道:“你將自身用到什麼程度,不如現出來讓我看看。”
轟!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閻火猛地燃了起來!
原本只有小指高低的火苗,瞬間便竄到了半人高!
如今火焰,再也不能稱爲小火了!
屠秋躲避不及,頓時有一縷頭髮散出了焦味,只是這火焰順着髮絲便要往頭上燒,正在他慌不迭的時候,閻火嘿然一笑,嘴角一動,便將這頭髮上的火苗吸了回來。
如今這閻火雖然只有半人多高,但是也仍是隻有眼口模樣,也就是這令牌上浮着的是個半人高的火頭!
在與那碗口大的光亮眼瞳對視之際,屠秋才發現他已經有許長時間沒有正眼瞧過閻火的模樣了。
在吃了丹爐中的火苗之後,這小火的雙眼上方生出了兩道紅線,也就是在那時,閻火懂得了如何將自身火光隱藏的方法,如今看來,這兩道紅線同那雙光亮眼瞳,看起來卻有一種俊傲之感!
原本看起來有那麼些可愛的瘦小火苗,忽然間變得如此之大,十足讓屠秋不適應。
“好了,收了吧!”他眉頭一皺,這小火能夠燃起,卻並沒有散出靈氣,恐怕是其將靈氣當做材料燒了。
“我將紅老的聚靈法門教給了他,便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小火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地步,雖然說聚靈的法門都不盡相同,但是對於這一道連生物都不能稱作的火苗卻也適用,卻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了,他用這麼一道模糊的法門造就一身靈氣,若是論天分來說,閻火恐怕也算得上一個修道的天才了。”
屠秋心中暗暗驚歎,口中說道:“樹木吸取靈氣,乃是有春夏秋冬的季節使然,花開葉落的循環往復,經過這些限制方能讓樹木聚集靈氣。你如今吸不了靈氣,顯然自己身上也有着限制,只是你本就是九幽陰火淬鍊精華,在人間從未出現過,我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般先例,這其中的限制,倒要看自己的了。”
“哈哈……”閻火大笑幾聲,說道,“仙官,你莫不是說我也能懂得法術了吧!”
“理是應當……但是我卻不知道有什麼法術能讓你修煉的,你也只能自行摸索了。”屠秋點了點頭,這閻火的成長並未在他的預想之內,如今對這閻火的成長倒覺得十分不安,畢竟他的實力不用靠這小火成就什麼,只要閻火做好了指路的本職,他大可安安心心地拿着功德回家去,反而這小火太過成長,說不定會影響到他觸手可及的目標。
這一人一火在人前自顧自交談慣了,如今對這一城士兵的驚詫目光更是視若無睹,閻火嘿嘿笑了一聲,說道:“仙官,在吞吐靈氣之後,我那食火的衝動便有些蠢蠢欲動,我倒是認爲是這火焰吃得太少的原因了,不如就先放出一把大火,讓我大吃一頓。”
竟然能夠思索出自身所需了……
屠秋嘴角一動,轉而含笑說道:“你曾經也不過只吃過蒼皇炎火種與那丹爐之火而已,那火種雖小,一個卻可以比得上萬裡火海!丹爐之火乃是赤紅朝昧火,即是千煉丹師採集,存於爐中淬鍊無數丹藥,這焰芒同樣深不見底,若是想要放一片火海,得要什麼樣的火海才能將你餵飽?”
閻火細想了片刻卻也不喪氣,在又問了屠秋幾個問題後,忽然發覺後者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隨意答來,似是不太想同他講話,心中疑惑之際,忽地一道信息傳入了他的心中。
“仙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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