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飛,這個名字在藏龍府乃是響噹噹的人物。
這易不飛乃是兩歲之際被一位師伯尋到,帶上山來,如今掌門真人見到這個小娃娃後,將這娃娃帶到伏龍山聖地,一呆便是三年,三年之後,幼年的易不飛被帶出來之時,便被宣佈其地龍名號!
而不飛這個名字,也是因地龍之名,掌門親自賜予。
在藏龍府的日子,易不飛可謂是從小便出類拔萃,萬衆矚目,加上藏龍府修士們的狂氣,其從小便有囂張跋扈的情緒,雖然在每次惹事之後都會受到懲罰,但是也只是將其性子磨礪堅韌,反而並沒有讓他這狂傲收斂一分。
在進入幽鬼大殿之時,阿伯便已經說過,能成爲葬仙官之人,不是有半仙的實力,就是有凡人之極的力量,其魂魄資質註定了此人不會在世間平庸,只是沒想到壽不飛竟然與藏龍府有這般關係。
那綠龍修士目光閃露恨色,說道:“你與那地龍有何關係?又是何人?”
對於壽不飛生前是什麼大人物,屠秋並沒有興趣,冷笑一聲,將葬仙官令牌拍了一下,這些話自然是由閻火來說。
“幽鬼宗葬仙官!”
“幽鬼宗?”幾個藏龍府修士目光一動,便有一個年輕的修士問道:“師叔,這葬仙官是什麼人?”
“傳言似是幽鬼宗德高望重之人,只是沒想到葬仙官竟然就是這個模樣,這一身煞氣,恐怕要屠殺了無數生靈才能讓所有真氣侵染……既然對方稱自己是葬仙官,我們卻是不好下手了。”那綠龍修士哼了一聲,轉而衝屠秋說道,“那不知道友與地龍是什麼關係?”
屠秋嘿笑一聲,說道:“只是幾面之緣而已,倒是我看你們幾個見到他時面色不善,莫不是這人犯了自家規矩不成?”
“幽鬼宗,你莫要再狡辯了,地龍兩百年前偷取了我藏龍府至寶之後便沒有下落,如今再次出現乃是與你一般滿身煞氣,這煞氣似不是殺人所得,哼,我還要問問你們,這地龍是否已經投靠了貴宗?其中陰謀又是幾許?”
屠秋眉頭一皺,如今他是在幾百年前,而壽不飛成爲葬仙官也不過只有百年時間,這之中的時間差,似是地龍藏起來數百年後才死的。
但按照壽不飛的性格,哪裡能夠安安穩穩地在一個地方藏上數百年的時間?
他見這幾個人臉色不善,如今他還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如何能與他們應對,如今仙雛還有幾天就要醒覺了,和他們起了衝突倒是與自己不妙。
然而如今他也解釋不清,如今又是在對方的山腳之下,這幾個人還好對付,但是再搬來什麼救兵,後果不堪設想!
他目光一動,呵呵一笑,似是想要辯解,但是下一刻身子便出現在了五人身後的退路上,手中一動,便將十四個金甲神人招了出來,徑直朝那幾個仙蛹修爲的修士殺了過去。
“找死!”
這綠龍修士雖然吼了一聲,聲音卻十分驚慌,他未曾想過對方在自家門前說變臉就變臉!
而那鬼爪也在同時到了!
“鈞天裂心爪!”
綠龍修士神色一動,一個個符字在身上亮了起來,透過道袍,放出道道綠色光芒!
一聲慘叫過後,他身邊的一個晚輩已經被這金甲神人殺了!
“幽鬼宗,你我宗派之間關係匪淺,爲何突然下次毒手!”他大喝一聲,那些符字已經爬上脖子,轉瞬間滿臉都是這不同的詭異符字!“除非你不是幽鬼宗修士!”
鬼爪手指一動,已然來到了面前,這修士雙眼在這些符字光芒之下冒出一道如蛇似龍的眼珠,張口之際,整張嘴都是尖利白牙!
“龍吟!”
隨着其口中怒吼,一片可見波紋從其口中震出,將金甲神人逼退了片刻,他則身影一卷,將三個活着的晚輩提在手中,猛然朝外飛去,手中更是打出了一道傳信靈符。
這靈符被鬼爪一把追上便捏了個粉碎,屠秋冷笑一聲,二話不說便一步擋在了這人身前。
就是他不用法寶,對付這綠龍道袍的修士都不成問題,在開了諦聽明王四重之後,也只有結丹後期的修士能對他造成一些威脅,這種結丹初期的修士已經不被他放在眼中了。
“化龍決……的確奇妙。”他心中一動,全身煞氣將對方的退路全部封閉,在藏龍府修士恐懼的眼中,映出了他一指之象。
在數聲慘叫之後,這幾人被煞風緊緊包裹,在鬼爪鑽進去之際,只在煞風的空隙中可以看到一道道噴灑而出的鮮血。
他手中一動,從這些鮮血中提出了一股精血,收入了手中,又將這幾人屍體直接受到了玄符匣中,讓蒼寶們大快朵頤。
就在城池中那房國國君看到了這等景象,頓時大驚失色,要知道藏龍府的生命力極強,想要殺死一個藏龍府修士必須要用出比殺其他人多兩倍的力氣,看這人如此輕易就將一位綠龍祖宗殺了,心中駭然可想而知,連忙招呼全城士兵戒備,自己則在將軍的護送之下躲了起來。
屠秋早看到了這城中竟然也有一個穿龍袍之人,在瞭解了良姬仙子對藏龍府的印象後,便知道這人恐怕就是國君了,並不急着直接飛過去,而是駕着煞風緩緩朝這城池移動。
他腳下的黑雲並不是隨着煞風移動,而是被煞氣侵染成了黑色,屠秋飛了一路,便有一路被侵染的黑色雲團。
在飛到與這城池只有三裡的位置,那些站在城牆上的士兵早有被嚇破了膽的,閉着眼睛就跪了下來。
即使是稍微勇敢的士兵,在看到那碎在城外的塊塊巨石,再加上腳下原本被震死一片的屍體,心中不驚慌那都是自己騙自己玩的。
城牆上已經被擺上了十數個盆口大的銅炮,但這些人都知道,要是一般的仙師這些大炮還能對付,如今這人可不是他們手中武器可以奈何的。
屠秋見他越是走近,這城中便越是慌亂,若是打仗這等軍威不敗纔怪,冷笑一聲,手中一動,身上煞氣帶動着黑雲,在空中寫了一個靜字,那城中原本吵鬧紛紛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靜得落針可聞。
他清咳了一聲,喝到:“各位兵家,某人前來對你等並無惡意,只是想要在你這軍中尋上一人,不知你們可否同意?”
那站在城牆上的一位將軍將腰間長劍抽出,大喝道:“妖人!想要我國君頭顱,也得先過了我們這關再說!”
這將軍雖然勇猛,但是話一說完就遭到了身邊衆人的白眼,就是要國君的性命,給他就是,反正北霸州最不缺人,更不缺這等三流的國君!
頓時有幾個領頭的交換了一下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屠秋眉頭一皺,閻火猛然鑽了出來,說道:“仙官,還與他們廢話幹什麼,不如將這些人直接捆綁了,尤其是方纔那放話的將軍,先將他祭了手,這些人怎能不聽!”
“不可,方十九雖然是隨便殺了四人,但是恐怕也是撿着官職高的殺了,既是有國君隨從,不可能只有兩個將軍官銜之人跟隨,如今剩的大頭不多了,這功德沒讓方十九撿去倒也僥倖。”他負手而立,娓娓說道,“之前葬仙之時,都是四處阻撓,我們都能將那功德拿下,如今沒有了任何阻礙,怎可臨時出了岔子!”
他冷笑一聲,身子一動,立在了坍塌的行宮面前,那手足無措的國君整張臉都被驚慌擰在了一起,嘴裡發出不知是悲是懼的嗚嗚聲,足足過了十息時間,才猛地尖叫一聲,朝屠秋抓了過來。
屠秋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坐在了破損的磚瓦之上,那人的手掌猛地停在其面前,五指柔弱地顫抖起來。
這人明明不躲,我爲何停了下來?
屠秋擡了擡眼睛,上下打量了這國君一番,這人頭戴的金冠已經歪在一邊,五官如今都糾結在了一起,在屠秋擡眼的時候他卻將頭低了下來。
“動手動腳的,哪有什麼君王的模樣,成何體統!”屠秋冷哼一聲,搖了搖頭,喝到,“跪下!”
房國國君全身一顫,連伸出去的手都沒收回,兩個膝蓋在一喝之際完全再也撐不住瞬間便跪了下來。
閻火張着小嘴,心道,好嘛,仙官的意思就是如今像君王模樣的不成?
“聽着,從今日起,所有的人都要睡在露天之處,不得有人逃出這城池範圍,我只在你們之中找一人,其餘人全都給你們留下性命,都可聽懂了嗎?”
他喊了一聲,這整個城中士兵皆噤若寒蟬,別說有人回答了,就是喘口氣都沒人敢大口。
“這人將在……”他看了眼閻火,後者接着答道,“這人或是你們身邊之人,若是五日之後發覺身邊之人發覺有異,便上報過來!”
屠秋點了點頭,說道:“凡是不從者,殺!”
他目光掃視一週,沒人敢與他對視,全都低下了頭來。
原本在與冰凌和壽不飛連續戰了兩次,他體內蘊含的強大靈氣如今散掉了五成,損失頗大,而且剛剛突破境界不久,魂魄元力更是不穩,現在本該穩定心境與魂魄本初,但是他只講剩下的玉瓊仙露喝了大半之後,便又下了命令。
那就是將所有的兵士輪流帶到他的面前,一個不留地檢查魂魄!
在學得解離魂魄之後,他對人身原本魂魄瞭解更深,在他看來,真仙既然能夠潛化成凡人魂魄再經醒覺,那麼其人魂魄肯定與常人總有些異常!
越是對魂魄瞭解,他越是感覺對魂魄的疑團更深。
煞氣,乃是來自魂魄元力,魂魄越是增長,這煞氣也越來越重。
而煞氣與真氣乃是兩種極端的力量,一方乃是可以引動天地靈氣,一方卻是被天地排斥,無法在天地中消融,只能依附於人身之上。
修士成就元神,乃是以真元之力凝聚在魂魄周圍,以真元之力造就元神,元神則反將魂魄吞食,所以元神高手沒有魂魄,而是強大的元神取代!
屠秋並不知道元神到底是何物,就是良姬仙子也不曾成就人仙,在其記憶中更是不知曉,但是屠秋隱隱感覺到元神與魂魄的關係十分古怪,只是這事不是他要關心的,故而並不去細心考慮。
只要將這仙雛葬去,那麼再有二十五分功德,他便能與她團聚了。
想起她,屠秋心中一片痛楚,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柔軟的溫情,這溫情之中更夾雜了對她的一份愧疚。
往往失去了,才知道真正珍惜。
既然鬼界給了他這個機會,那麼他就要緊緊抓住這個機會,再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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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兩棵樹和樹袋熊兩位的評論
小生想了一夜,終於想清楚了,這本書還是以我自己的風格完本吧
這些日子心裡太亂,不但更新不給力,就是錯別字自己都沒改,這兩章寫的也不太上感覺,對喜愛本書的兄弟們說聲抱歉。
不過小生已經畢業了兩年,過段時間打算找個現實中的工作,畢竟寫書以興趣爲主纔會有意思,就趁有機會,就讓我鑽一次牛角尖吧。
這幾天儘量多寫點,可能工作之後每天只有五六千的更新,但是不會突然來個爛尾的,雖然看書的人不多,但是連這麼點讀者都不負責,也枉爲碼字工了哈哈,希望大家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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