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馳也得了那怪病?”蘇欣神色慌張的站了起來,看向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徐馳。
原本,她就有些好奇爲什麼徐馳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後來因爲講到家中之事,所以就沒注意到不曾說過一句話的徐馳。
從一開始徐馳聽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徐馳聽到博逸說自己得了那怪病時,他就在心裡罵道:好你個色狼逸,我這哪叫怪病,你才得怪病咧。
“博逸,不懂就不要亂說,徐馳不是那種情況。”杜辰有些瞧出了蘇欣的擔心,一臉正色的對着陳博逸說着。
“是,營長!”說着,陳博逸還站起來敬了個軍禮。
“行了,都退伍的人還來這一套。”白了一眼陳博逸,杜辰接着說道:“徐馳的情況有些特殊,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我也不能隨便亂說,總之你們別擔心他,他安安心心的睡幾天就沒事了。”
聽到杜辰這麼說,蘇欣稍稍的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往徐馳那邊掃一眼,然後才轉過來說道:“博逸,聽說你醒來之後有些不一樣了,你能看出這房子有什麼問題嗎?”
陳博逸手抱着頭,半靠着牀,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變化,可能跟你陰陽有些類似,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氣體,我還專門問了這小子,結果你猜他怎麼說?”說着,陳博逸就捶了捶杜辰。
“他說,我這是間歇性的。”陳博逸當時聽了杜辰的解釋,大感失望,還想追問太多就被以師門之事不便外傳給推了過去。
所以陳博逸才跑到杜辰那裡,賴着杜辰引他入門修什麼通靈之術去。結果,蘇欣打電話給陳博逸,他就屁顛屁顛的趕來了。
“那我是不是該請個風水師過來?”蘇欣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次叫陳博逸來是對的還是錯的。
“風水師既然已經看過了,說明問題不在風水之上,這事還是交給賭猴吧,他是什麼茅山派的弟子,什麼鬼怪都可以應付的來。”說着,陳博逸就用來拍了拍杜辰,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杜辰再次白了一眼陳博逸,對於他腦子裡的想法是一清二楚。半響,他才說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爺爺嗎?”杜辰覺得,如果醫學上解決不了的,可能就是奇術所致,說不定自己能瞧出些玄虛來。
“好吧,你們隨我來。”蘇欣沒有想到,這個杜辰竟然是玄門中人,感覺有了些希望。
可是,徐馳那個玄門弟子卻只能躺在牀上,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
蘇欣帶着陳博逸跟杜辰來到了二樓,遇到了一箇中年男子,長得十分英俊,帶着一股中年男人的迷人特質。
“二姑丈,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來看看爺爺。”說着,蘇欣禮貌的點了點頭,就帶着兩人朝裡走去。
“這個年輕時一定很帥,不過我不喜歡他,有點娘了。”杜辰口無遮攔,沒走幾步就嘀咕了幾聲,還回頭看了一眼那蘇欣的二姑丈。
陳博逸無語的看了一眼杜辰,心道:你一會說會死啊,明擺了不是得罪人嗎?
蘇欣推開門,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就撲鼻而來。
裡面的大牀上躺着一個年過八十的老年人,臉色蒼白,帶着呼吸機。旁邊,站在一個醫生,正在做着什麼記錄。
“李醫師您好,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陳博逸跟杜辰。”蘇欣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兩人,又對着兩人說道:“這位是李醫師,我們家裡的私人醫生。”
“小欣,這兩位想必又是什麼奇人異士了吧?”說着,那李醫師臉上有一種戲虐的神色,好像極瞧不起陳博逸跟杜辰這種江湖騙子。
陳博逸迎着那李醫師的眼神就是一個回瞪,他跟杜辰本是軍人出生,眼色向來凌厲。把那李醫師一瞪,還果然把他給嚇住了。
“博逸,搭把手,把老爺子扶起來。”說着,杜辰就走到牀邊。
“你們……”蘇欣也沒有想到,杜辰一來就要把自己的爺爺扶起來,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
“放心,杜辰他心裡有譜,肯定不影響爺爺休息的。”說着,陳博逸跟那杜辰就扶起了蘇顧。
一旁的李醫師冷眼看着,這段時間來蘇家不知道請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全都沒有一個人能緩解蘇老爺子的病痛。
杜辰見陳博逸扶好之後,把蘇顧的衣服拉了上去,看了看他的背後。
“嘶!”杜辰吸了口涼氣,神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陳博逸感覺到杜辰臉上的變化,不由的問了一句。
“你們看!”說着,杜辰把手指在蘇顧身上一處地方。
蘇欣跟陳博逸都把頭湊過去看了看,不由的都吸了一口冷氣。
在蘇顧的背上,一個古怪的斑紋。
說它古怪,究竟是怎麼一個古怪法呢?
首先,它的顏色是呈現一種淡紫,紫之中又帶着一些青色。然後,它看起來像是無數只蚯蚓堆積在一起,像是靜脈曲張的狀況。
“李醫師,這是怎麼回事?”蘇欣沒有想到,在自己爺爺的背上竟然發現這個古怪的東西。難道,就是讓她爺爺犯病的元兇?
李醫師自然也看到了,他走到杜辰的那個位置,仔細的觀看起來。
大約十分鐘後,李醫師面有難色,說道:“大小姐,在這之前老董事長身上並沒有這個奇怪的東西。”
“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蘇欣看了看李醫師,不滿的情緒已經表現出來了。
李醫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個自然,自然。從表面來看,是靜脈曲張,不過想要確定是什麼,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李醫師此時背冒冷汗,他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蘇顧背上的那些東西,不像是人爲的傷,更不是什麼靜脈曲張。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對蘇欣小姐說。”站在一旁一直沉思的杜辰開了開口。
李醫師看了一眼杜辰,難道:難不成你知道那是什麼,怎麼可能,我乃是堂堂醫學專家都不知道。
“李醫師,麻煩你先出去一下。”蘇欣看到杜辰臉上的表情,就猜到他有什麼發現,並且不願讓李醫師聽到,所以立馬支開了他。
蘇欣開口,李醫師自然不敢違背,帶着一絲惱怒就離開了。
“請把門關上!”杜辰託着下巴,說了一句。
陳博逸站在杜辰身邊,面色有些疑重的問道:“怎麼了,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杜辰點了點頭,從兜裡再次摸出一顆黑色的色子,說道:“大約知道一點。這是一種陰邪的邪術,叫作索命符。”
“索命符?”陳博逸光聽這名字就感覺毛毛的,好像自己身上也有什麼符一般,不由的打一個哆嗦。
“不錯,這是一種極爲陰邪的邪術,我也是偶爾從一本古書之中看到的。書中記載,但凡中了這種索命符之人,必受三年頭痛之苦,再受三年爛肉之痛纔會死去。”說到這裡,杜辰也感覺有些不寒而粟的感覺。他剛纔只是挑簡單的說,他自己看的書寫的極爲血腥。想到那些描述,杜辰感覺自己要是中了這索命符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省得受那麼多的折磨。
“三年頭痛之苦,三年爛肉之痛,可是我爺爺並不止三年了。”蘇欣聽到自己爺爺得的是那麼可怕的索命符,險些要哭出來。不過,聽到最後的她才鬆了口氣。因爲,杜辰說的那症狀,跟自己爺爺的並不一樣。
“這纔是我擔心的,因爲你爺爺背上的那些東西就證明它的確是索命符。不過,卻不是原版的索命符了,而是被人改過的。”杜辰將色子緊緊握住,臉上流露出一絲兇厲的神色來。
“你對這個索命符這麼瞭解,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求求你,快救救我爺爺,救救我爸媽吧!”說着,蘇欣已經哭出來了,一旁的陳博逸立馬上去安慰她。
“沒用的,它已經被人改過了,原來的辦法起不了任何作用。”杜辰搖了搖頭,內心卻是掙扎不已。
“不,你可以試試,你看過的那本書一定有破解之法的,對不對?”蘇欣不甘心,好不容易知道了是什麼原因,可是偏偏卻不醫治,這要她怎麼去接受?
“是啊杜辰,你幫幫忙嘛,好歹也試一下啊!”說着,陳博逸扶着蘇欣,輕輕的拍着她的背部。
“這樣做是有風險的,我們不能冒險。這樣吧,我請教一下我師父,看她怎麼說。”說着,杜辰拍了拍陳博逸的肩膀,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就剩下陳博逸跟蘇欣兩人,也許怕影響到自己的爺爺休息,蘇欣默默的趴在陳博逸的肩頭,任由淚水劃滑。
索命符,聽這名字就知道它會要人的命。可是,這是爲什麼呢,爲什麼有人要對蘇家下此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