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瑤低下了頭,王子健顯然還很窩火,他揹着手在客廳裡踱了好幾圈,吳靜瑤一直站在那裡,心裡默默地難過着。
夜裡,王子健睡得並不好,吳靜瑤聽見他輕聲的嘆息聲,那一個巴掌,疼的並不光是王凱倫和吳靜瑤,還有吳子健。
他向來是把王凱倫當成小公主來寵的,從來都是要星星不會給月亮,可是今天卻打了她一巴掌,他想來裡心也不好受,所以,半夜,他就下牀了媛。
吳靜瑤知道,他是去看睡着的凱倫了。
可以說,王凱倫的身上,集中了王子健對一個孩子所有的寵愛,這一巴掌是又愛又恨,也讓他心疼了好久。他來到女兒的臥室前,輕輕推開了房門,王凱倫在睡眠中,牀頭燈發出黯淡卻溫暖的光線,王子健走過去,微微俯身,在女兒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早晨,王凱倫下了樓,王子健和吳靜瑤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凱倫,爸爸訂了今天晚上音樂會的票,今天不要玩太晚,在家裡等爸爸。”王子健眸光溫和地對走過來的王凱倫說。
王凱倫的眼睛裡亮了幾分。
吳靜瑤把雞蛋在餐桌上磕了一下,然後一點點地剝了殼,放到王凱倫的碗中,“凱倫,來,吃個蛋。反”
王凱倫卻沒應聲,顧自拿起小匙在餛飩碗中輕攪。
到了晚上,王子健早早地回來了,王凱倫果真沒有出去,一直呆在家裡,直到她父親過來叫她一起去聽音樂會。
王凱倫歡快地挽住了王子健的臂膀,王子健疼愛地摟了她一下,“爸爸,我們走吧。”王凱倫說。
“嗯。”王子健應着,又叫妻子的名字,“瑤瑤。”
吳靜瑤從樓上下來了,一身秋裙,肩頭圍着白色皮草的裝飾。王子健含笑把自己右臂擡了起來,吳靜瑤挽住,一家三口往外面走去。
今晚的音樂會,許雲波也帶着溫亦如來了,特意把小蘋果交給雲舒帶,因爲許雲波說,要好好陪陪他的妻子。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與他們同排的,貴賓席上,還將會有王子健一家三口坐下。
王子健帶着妻女來到音樂廳,驗過票進去,身後又有兩個女人走過來驗票。
“亞柔,你快點兒。”
王子健聽到那聲音後回了頭,她看到一身黑色風衣身形苗條的陳亞柔正跟她的好朋友一起走過來。
他微微皺眉。
陳亞柔也看到了王子健當時就怔了一下。
“亞柔,票呢?”好朋友李敏問。
陳亞柔忙拉開手包的拉鍊從裡面把音樂會的門票拿了出來遞給李敏,李敏拿着交給驗票人員。
“爸爸,你在看什麼?”王凱倫見父親停下腳步,便奇怪地問。
王子健說:“沒看什麼。”
他回過身來,王凱倫繼續挽住他的手臂父女倆一起往裡面走去。吳靜瑤也看到了陳亞柔,她認出這是那天與她同試同一款裙子的女人,便對陳亞柔笑了笑,然後轉身隨着王子健的腳步走了。
“亞柔,那個是不是……”李敏瞅着吳靜瑤的背影驚問。
陳亞柔只嗯了一聲,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陳亞柔的位子在第三排,雖然與王子健隔開了距離,但是陳亞柔還是有點兒呆不踏實。
吳靜瑤對另一個女人的存在,渾然不覺,只是在看到與她相隔數米遠的地方坐着的溫亦如與許雲波時,微微愣神。然而,溫亦如和許雲波都沒有注意到她,兩人在音樂會開始前輕聲說着話。她便收回了視線,失落的心神漸漸被動人的音樂吸引。她一隻細膩柔軟的手輕搭在座椅的扶手上,輕輕地隨着那樂聲敲打着節拍。
王凱倫邊聽着演奏,邊玩手機,qq不時地響一下,她便低着頭髮消息。
王子健也將手機掏了出來,無聲無息地發了一條短信給陳亞柔,然後又將手機握在了手心。
“我去趟衛生間。”他對吳靜瑤說,吳靜瑤沉浸在音樂裡,沒有側頭,嗯了一聲,王子健起身從女兒的身邊走了過去。
陳亞柔的手機響了,她的心神一跳,不由捏緊了手包,眼前,隔着幾米的距離,有道男人的身影走了過去。
她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一下,解了鎖,又點開了那條短信。
“出來。”
簡短的兩個字,卻帶着不容人抗拒的意味。陳亞柔起了身,也往外走去。
王子健就站在音樂廳外面的臺階上,背影肅然。
“不是去旅遊了嗎?”他沒有回頭,指間卻燃着一根香菸。
陳亞柔低着頭說:“去了,去了一個星期,昨天才回來的。”
王子健這時才側過身來,眸光冷沉卻平緩地吐字:“這麼多年你還在我身邊,就是因爲你懂得分寸,亞柔。”
“嗯……”陳亞柔的頭垂得更低了,手指無措又不安地絞在一起。王子健卻沒再說什麼,從她的身邊走了過
tang去,那深色的背影留給陳亞柔一片冷寒。
吳靜瑤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依然沉浸在音樂中,王子健走過來時,她笑說:“回來了。”
“嗯。”王子健嘴脣噙着笑在她身旁坐下,“換曲子了?”
“嗯,新的,剛開始呢!”吳靜瑤說。
王子健笑着坐下,手輕輕地覆了一下她的。
陳亞柔的的心一點點的在往下沉,坐在那裡,一點兒欣賞音樂的心情都沒有了。
李敏說:“他老婆挺漂亮的呀,看不出來那麼大年紀了。”
陳亞柔說:“不要說了。”
溫亦如安靜地坐在位子上,讓那音樂靜靜地在心頭流淌,許雲波的手指輕敲着椅子扶手,跟着節奏一下一下輕敲着,時而側頭瞧上一眼身旁的女人。她全神貫注地在聽着音樂,那神情相當專注。
許雲波的手指伸過去,在她的腦門上輕彈了一下。
溫亦如腦門一疼,才意識到他在給她使壞,不由鼓了嘴,不依地也用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許雲波樂着,擡手將她的手指攥住了,擱在嘴邊叭的吻了一下。溫亦如立即將手指抽了回來,“壞死了。”
她低低的聲音,又嬌又嗔的,許雲波簡直是受用之極。他又攥住了她的手,擱在手心不肯鬆開,手指一下一下輕拂着她的手心,壞壞的。
溫亦如的心裡竟然如小鹿亂撞起來。
她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可是竟然禁/不得他勾/搭幾下。她的心裡充盈着一種又雀躍又不好意思的心情。
許雲波卻把頭覆過來,在她耳邊說:“乖乖,我現在想那個了怎麼辦?”
“哪個?”溫亦如心裡一跳,卻又裝做不懂。
許雲波說:“那個,男女都愛做的事。”
溫亦如的臉頰如火燒一般,“在音樂廳呢,你少想別的。”
許雲波低低道:“我們現在回去好不好?”
溫亦如剎然望他,他卻對她一笑,眼底是無限曖昧,而後,她就跟着他站了起來,兩人在音樂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先行離開了音樂廳。
小蘋果不在家,這對年輕夫妻把那最樂的事做得激情洋溢。末了,許雲波覆在她的身上,輕語,“寶貝,我們再生個孩子好不好?我好想體驗一下,親眼看着我們的寶寶在你的肚子裡成長的感覺。”
“嗯……”溫亦如竟然應了。
許雲波眼底霎時一陣興奮,忍不住又開始親吻她的嘴脣……
芬妮打電話給王小帥,連哭帶鬧,“王哥,你管管那女人,她太囂張了,搶我的衣服,還說要扒光我,嗚嗚……”
王小帥聽着芬妮一通吧啦吧啦,連哭帶鬧,有點兒頭疼,“你怎麼和她槓上了?下次躲着點兒。”
黃燕那脾氣,即便是他也惹不起,更別說是芬妮。
芬妮委屈地說:“王哥,你竟然不幫我。”
王小帥說:“我這不是在幫你嗎?”是呀,他能幫她的就是這些了,讓她躲着黃燕點兒,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芬妮怎麼會聽他這些話呢?她只會認爲王小帥偏袒黃燕,氣悶地把電話掛掉了。
王小帥一陣頭疼。
黃燕洗完澡身上裹着浴巾就站在他的身後,“怎麼,告狀了?”黃燕邊用毛巾擦着頭髮,邊走近幾步,“你告訴她,再讓我遇見,我不光扒她的衣服,我還抽她呢!”
王小帥立時臉上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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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眼睛瞪向了黃燕,黃燕卻根本不理會他的神色,顧自說道:“誰讓她上劍不學學下賤,好劍不練練淫/賤,活該!”
王小帥擰起了濃眉,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罵人還一套一套的啊!”
“怎麼着,你也想捱罵呀?”黃燕惱火地回瞪着他。
王小帥自然不想捱罵,他鬆開了她的手腕,氣憤地哼了一聲,走了。
黃燕鼓起了嘴,也不屑地哼了一聲。
一早上醒來,許雲波就用手機百度孕前必備知識,既然準備造人了,就得充分地做足準備,在身體完全健康良好的狀態下生一個健康結實的小寶寶。
百度完後,他下了牀對正在梳頭的溫亦如說:“一會兒我們去超市。”
“做嘛?”溫亦如問。
許雲波說:“去採購營養品。”
“採購那個幹嘛?”
“備孕啊!”
許雲波對她的迷糊懵懂感到無語。
溫亦如說:“誰說要懷孕了。”
許雲波道:“你昨天晚上不答應了嗎?”
溫亦如說:“那個時候的話你也信?”
“你……”
許雲波這次是森森的無語了,還有比這個女人更賴皮的人嗎?都說男人在牀上的話不能信,怎麼女人也這個樣子?
看他那一副無語鬱結的樣子,溫亦如
抿着嘴,神情得意。
許雲波說:“那不管怎麼樣,營養品還是得買的,還有書店,我們去買些孕嬰的書來讀讀。昨晚上沒做措施,說不定你已經懷上了呢!”
溫亦如梳頭的動作頓了一下,許雲波說話的時候竟像一個固執的小孩子,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樣子。
“哎,那可說不好。我的體質不易懷孕,你知道的。“
她故意輕嘆了一聲。
許雲波立即擰了眉,“你以前不懷孕,那是因爲種子不行,和我一次不就懷上了?這次肯定行。我許雲波是什麼人,身強體壯,英明神武,我的種子那更是威力無窮,我保證這一舉中的。”
溫亦如被他這頓吧啦吧啦說得頭皮一陣發麻,想不到男人無恥起來竟然是這樣子。
她表示森森的無語。
但還是跟着他去商場大采購了一番,什麼有營養,什麼大補就買什麼,最後還買了好幾本孕嬰書,兩個人這才離開。
“從現在開始不要上班了啊,上班也不許用電腦。”開着車子,許雲波吩咐妻子。
溫亦如瞟了他一眼,見他說得一臉認真。
“不用電腦我怎麼工作?”
“那我不管,反正不能用電腦,那個對胎兒不好。”許雲波/霸道地說。
溫亦如無語了。
“我現在不還沒懷孕嗎?說的跟有了似的。”
“那可說不準,我許雲波強大的基因,極有可能已經攻陷了你這個陣地,所以,你一定要當成有了一樣,好好地對待自己和我們的孩子。”
“……好吧。”
真鬱悶加無語,“許雲波/霸道地說,”這句話,竟然會被系統指出裡面有“波/霸”而被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