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戰鬥,怪物溫文就越是狂怒,他的速度和力量一直在小幅度上升着,但攻擊卻變得更加沒有章法。
溫文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欺負人,也是時候結束戰鬥了。
於是他將鋼筋插在地板上,然後,拳腳揮舞成殘影,準備切怪物溫文的中路。
每一拳都打在他的臂彎,腋窩,大腿根等地,十幾拳過去之後,怪物溫文就四肢痠軟,無法再繼續揮拳。
然後溫文右手變得漆黑,災厄手套顯現出來,綠色的數據流像是絲帶一般纏繞他的拳頭上,一拳打在怪物溫文的胸口。
一聲爆響過後,怪物溫文的胸膛塌陷下去,整個人被打飛出去,撞爛幾堵牆才停了下來。
然後溫文一刻不停的拔出鋼筋,側過身體,右腿前探左腿弓步,右手握住鋼筋對準怪物溫文的胸口,左手託在鋼筋的末端。
他不會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他要一次將其完全擊潰!
雖然鋼筋不是劍,讓溫文的戰力受到的很大的影響,但那無名劍法之中,有一個劍招就算用鋼筋也可以施展。
那招不需要劍刃!
簡單蓄力一下,溫文的身體猛的向前突進,速度快到突破了音障,怪物溫文剛剛站起來,就被鋼筋戳穿了胸口。
不止是戳穿,以鋼筋爲圓心,他胸口處直徑十五釐米左右的血肉全都被這一刺帶走。
這招的名字叫,穿心式!
穿透胸口之後,溫文拔出鋼筋就要戳穿他的頭顱。
但就在這時,一聲尖叫讓溫文停了下來,鎖鏈帶着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小姑娘擋在他的身前。
溫文眉頭一皺,看到自己作出這種行爲,覺得有些噁心。
“現在我更不承認你是我了,你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怪物溫文爬起來,看着溫文桀桀怪笑:“嘿嘿……懦夫,你以爲我還和你一樣,心裡有那麼多毫無意義的底線和驕傲嗎?我們早就不一樣了!”
然後他又嘿嘿一笑說:“不過,我還真沒有用她擋住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談個條件。”
“你應該也發現了,在這裡你是無法殺死我的,所以爲什麼不放下武器,談談該怎麼離開這裡呢。”
在發現溫文的實力遠超過他之後,怪物溫文就改變了策略,和溫文硬碰硬是最愚蠢的做法,不如利用溫文達成自己的目的。
溫文冷聲回答說:“你不是說這裡很有趣嗎?”
怪物溫文搖搖頭:“再有趣的地方,待上大半年也膩了,我想要離開這裡。”
“你知道離開這裡的方法?”
溫文眉毛一挑,那鐵牀也許和離開這裡有關,但溫文不知道該如何操作,如果躺上去之後沒有在現實世界醒來,那他可能會被永遠困在這裡。
所以,知道另外一種離開的方法,對溫文很有用。
見溫文有配合他的意思,怪物溫文就放鬆許多,繼續和溫文解釋說:
“你應該看過那個金屬板了吧,精神病院外那灰色的世界,和現實世界處於不同的次元,而這個精神病院又和那灰色的世界在不同的次元,這你能理解嗎?
溫文點點頭,就是說這個精神病院只是那灰色世界中的一個獨立空間。
“這個精神病院,其實是一個角鬥場,角鬥的勝利者會成爲死之主宰的無數僕從之一,只要你幫我獲得勝利,這個精神病院和外界的禁錮就會消失,你也就可以趁機逃離到那個灰色的世界。”
溫文嗤笑一聲:“逃到那個灰色的世界,和在這裡有什麼區別,還不是無法回到現實。”
“不,不,不……”怪物溫文晃晃手指說:“這半年的時間裡,我一直在觀察那灰色的世界,我見過有怪物從那個灰色的世界,進入過現實世界!”
可以進入現實世界……難道那裡是灰霧層?
溫文眼中微微放光,如果是灰霧層的話,倒真有幾分可能回到現實世界,然後他眯眼問:“如果我幫你,那麼你能給我什麼?”
怪物溫文大笑一聲說:“讓你有離開的機會,就已經是一份大禮了,我還可以把這兩人交給你。”
“不夠啊,這些只能是添頭而已。”溫文不滿足的說。
“那你要什麼……”怪物溫文的笑聲戛然而止,但現在話語權在溫文口中,他也只能聽溫文的無理要求。
溫文嘴巴咧開,笑容和對面的自己有了幾分相似之處:“我要咱們分開時,你獲得的東西!”
……
追尋着之前記錄下來的氣味,溫文在精神病院之中穿梭。
經過一番扯皮,溫文最終還是和怪物溫文定下了口頭約定,幫助他完成這場角鬥,離開這個地方。
任何人,只要在這個角鬥場裡死過一次,復活後就會成爲一個角鬥士。
而角鬥士最終勝出的條件有兩個,第一個是殺戮足夠多的角鬥士,第二個就是要在所有角鬥士之中死亡次數最少。
第一個條件怪物溫文是滿足的,但第二個條件他不滿足,除了他之外,還有兩隻怪物成爲角鬥士之後就沒有死過。
一隻是血手印怪,另一隻則是溫文之間遇到過的食物瘋子。
這也是怪物溫文在快要被殺掉後向溫文服軟的原因,一旦溫文將他殺死一次,那麼無論那兩隻怪物誰先死,最終的勝利者都會是另外一隻怪物。
怪物溫文說他會去殺死那個血手印怪,而溫文則要去殺死那個食物瘋子。
在談判的時候,溫文也從怪物溫文那裡獲得了不少其他的信息,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一定的瞭解。
最開始溫文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半瘋狂的狀態,接着在意識不清晰的情況下,打開了那個鐵牀。
然後鐵牀裡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那東西纏繞在溫文的身上,好像在他身上構建了什麼東西,然後他就昏迷了過去。
醒來後,溫文的身體就變成了兩個,一個躺在牀上,一個跪在牀下。
牀下的溫文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牀上的溫文一點一點的消失,而自己無論躺在那牀上怎樣的動作,都無法離開這裡。
最後,他就在這個煉獄一般的地方,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