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芒,比火焰溫度還要高,而且帶有強力的淨化屬性,他周身那猩紅色的氣體,如同烈陽下的白雪一般飛速消融。
只要命中,就算是怪物溫文,也絕對要喪失大部分的戰鬥力。
可怪物溫文敏銳地察覺到這攻擊的威力,鎖鏈急速舞動,一個穿着盔甲拿着舉盾的怪物擋在了他的身前。
強大的光柱打在那怪物身上,這隻有災害級實力的怪物被光芒生生融掉,然而有了它的消耗,剩下的威力已經不足以傷到怪物溫文。
怪物溫文落在地上,陰翳的看着溫文,用剩下的一隻手抓住頭髮,無能的狂吼着。
他明白,在剛纔短暫的接觸中,他完全落了下風!
“爲什麼你會比我強?這不公平!”
“這半年的時間,我一直在戰鬥,一直在受苦,你不應該比我強!”
他越來越使力,大把大把的頭髮被他生生的拽下來,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溫文看的感覺自己頭皮都有些發癢,原來在自己的心靈深處,還有自殘的愛好嗎?
於是他思考了一下,就發現,經常在戰鬥中感到愉悅的自己,有這種癖好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怪物溫文更加的激動,指着溫文說:“不應該這樣的,你只是個幸運兒,你只是一個膽小如鼠,害怕真正自己的懦夫!”
他一邊說一邊摧殘自己的身體,當他的把罪惡的手伸向腰腹部以下的時候,溫文終於忍不住了。
是個男人都不想看見自己被閹割的場景。
於是他向上一躍,再到天花板上一借力,雙手握着鋼筋朝怪物溫文刺過去。
但怪物溫文突然擡頭,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一抹嘲諷的微笑。
溫文聳然一驚,強行改變了前進的方向,然後腳尖一用力,就退出了十幾米的距離。
他認得那個笑容!
自己坑害別人的時候,經常那樣微笑!
果然,溫文站停之後就發現了不對,他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他自己的狀態沒有問題,是空間在發生變化,牆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換顏色,浮現了一幅幅怪異的油彩,那些油彩沒有一處是對稱的,讓人感覺到一種極致的空間錯亂感。
不只是像在外面一樣擾亂了感官,而且空間本身似乎都受到了影響,就像溫文現在明明踩在平地上,卻止不住地向下滑動,像是踩在八九十度的斜坡上。
如果剛纔貿然的接近,肯定會因爲這種詭異的空間錯亂而吃大虧。
“他還有這種麻煩的能力?”
溫文看向怪物溫文背後,一個在臉上和身體上塗滿了詭異油彩的怪物。
“那能力是那隻怪物的,他可以通過鎖鏈,驅使別的怪物幫他使用能力!”
溫文看向怪物溫文,心中頗爲忌憚,如果他的想法是正確的話,那這個傢伙比自己之前遇到的很多怪物都要難搞的多。
“你的一切都該是我的……你不配擁有那個東西!”
見伏擊沒成功,怪物溫文的情緒更加激動了,跳來跳去像是被沒收了零花錢的小孩子。
不過他本身就處於失控的狀態,要求他心平氣和也太過難爲人了。
巨大的鎖鏈將掉在地上手臂撿起,接在他的胳膊上,在冒出一陣呲呲的血色煙氣之後,那條斷臂就被接好了。
然後怪物溫文嘴裡一邊念着意義不明的話,身體一邊急速的膨脹,顯然他變得更強了。
溫文冷靜地觀察着:“他嘴裡的那個東西應該就是收容所了……所以我的確是在這裡獲得的收容所,但不知因爲什麼原因,變成了兩個人,一個留在這裡,另一個回到了現實世界……”
“等等……說起來,我回去之後,精神上的問題好像更容易控制了,這漫長的時間只有兩次瀕臨失控,並且最近越來越穩定……原來精神問題好轉,我還以爲是成爲了超能者的原因,現在看來,應該是瘋狂的那一部分被留在了這裡。”
在獲得收容所之前,溫文主動去精神病院,固然有想搞張精神病證明的想法,但更多還是他的精神疾病已經不太容易控制了。
只要稍有一些刺激,就有失控的風險。
“同時……他應該也帶走了收容所的一部分能力,那部分能力我也要取回來。”
無論怎麼看,那些漆黑的鎖鏈,和通過鎖鏈驅使怪物的能力,都應該和收容所有關。
周圍的空間變得更加混亂,正常的平衡感官已經完全不起作用,而怪物溫文身上的變化也已經停止。
溫文嘆息一聲說:“看來你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這次我不會留手,我不能允許有失控的我存在,我要殺死你……然後把失去的那部分權能,奪回來!”
綠色的數據流籠罩在溫文的身上,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坦白講,雖然兩邊都是溫文,但其實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溫文所佔的優勢太大,收容所給與了他諸多強大的能力,而怪物溫文估計除了那些鎖鏈之外,一無所有。
而且他的基礎太差了,雖然有着災難級的氣息,但戰鬥毫無章法,沒有進行過系統的訓練,戰鬥風格與其說是超能者更像是野獸,也就是那些催人瘋狂的氣體麻煩一些而已。
不過,溫文可沒有和他公平戰鬥的心思。
既然空間感已經被幹擾,那麼藉助地形進行的攻擊就沒有意義,貼身戰鬥才能發揮溫文的優勢!
於是溫文輕鬆跑到怪物溫文身邊,揮舞起鋼筋,和身體膨脹幾圈的怪物溫文近身戰鬥。
戰鬥對溫文來說十分輕鬆,對手即便有着變態的戰鬥本能,依舊被溫文牢牢的壓制,而溫文甚至沒有使用全力。
最開始,失控會讓溫文戰鬥能力變得強大。
但隨着他對超能者之間的戰鬥越來越熟悉,現在失控反而會限制他的發揮。
而顏碧清的體質,更是越冷靜,就可以越好的發揮。
怪物溫文越是戰鬥越覺得火大,無論他使用多大的力量,都會被溫文恰到好處地擊潰。
只交戰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體上就已經被鋼筋戳了十幾個窟窿,要不是他體外的煙氣可以讓他高速癒合,他早就被溫文斬於鋼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