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並不是在謙虛奉承,而是真心誠意。
誠然,我的俄主權,的確給海洛伊絲等人助益頗多,但即便沒有我的助拳,他們也照樣能夠完成這項壯舉。
一方面是因爲,海洛伊絲的手下都是誓衛者組織中的精兵強將,對付其他組織的攔路冒險家,可謂是十分容易。
另一方面,在與最終boss哭泣之眼·赫爾德對峙的時候,赫爾德也不會對她下殺手,最多就是把除她以外的其他冒險家統統幹掉。
這事兒赫爾德常做,早已輕車熟路。
至於爲什麼赫爾德不會對海洛伊絲下殺手,以前我也分析過,雖然對於赫爾德來說,誓衛者組織的整體實力並不算強大,但它滲透極廣,幾乎每座城鎮都有誓衛者組織的分部,並且每個分部都有不少人加入,這就證明,誓衛者組織在民間是有很強的號召力的。
赫爾德想要維持魔界平穩發展,光靠武力鎮壓,是做不到的,最好還得有能夠維持秩序的組織,恰好誓衛者組織,能夠擔任這個角色。
所以赫爾德不會對海洛伊絲痛下殺手,哪怕她知道海洛伊絲是家族最不受重視的棄子,也不會那麼做。
原因很簡單,海洛伊絲是家族中最不受重視的棄子,但她仍舊身懷家族血脈,並且腦袋頂上還冠有家族的姓氏,一旦她出了事兒,等同於家族受到了侮辱,豈能善罷甘休?
雖然赫爾德可以無視誓衛者組織,但她卻不敢無視魔界的民意,想那火焰吞噬者·安圖恩,多麼強大的使徒,卻仍舊死在了冒險家的圍攻之中。
亂拳打死老師傅,這話可不止是說說而已。
哭泣之眼·赫爾德的夢想,是打造一個全新的,生機勃勃的魔界,而不是死氣沉沉的魔界,更不是把她當成全民公敵對待的魔界。
她要成爲魔界的實際統治者,成爲魔界真正的帝王。
所以,民意,很重要。
正因爲有了種種原因的鉗制,赫爾德不能幹掉任何一個大型組織的任何一位繼承人。
想想真挺憋屈的,但赫爾德貌似並不在意。
我雖然說話發自真心,但海洛伊絲卻不認同我,她一個勁兒解釋,說不讓我太謙虛了,說要是沒有我鎮場子的話,一切還都是個未知的定數,甚至就連她自己能否活着回家族,都是個謎團。
解釋了一圈,發現海洛伊絲根本不聽我解釋,只認自己認爲的接過。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剛愎自用呢?
待我寒暄過後,掛了電話,卻見藍色魔女一臉慍怒。
我很納悶啊,是誰惹到了藍色魔女,不想活了嗎?
誰料,藍色魔女一開口,就把生氣的原因闡述了一遍。
她倒是直爽,也不隱瞞,直接問責,爲何我還和海洛伊絲有聯繫?
我表示自己也很無辜,這電話本來就是海洛伊絲打給我的,又不是我強行勾搭的她。
但藍色魔女卻施展出了較硬的無賴氣質,各種不同意,不贊同,不信任從嘴裡飈出,聽得我真真頭疼。
幸好海洛伊絲的腦細胞還有清醒的,總算聽進去我解釋了,但依舊對海洛伊絲觀感極差。
如今的她,不但覺得海洛伊絲這女人非常的壞,而且立場不堅定,還覺得她想要靠着姿色行那橫刀奪愛之事。
可問題是,我和海洛伊絲的談話,從未摻雜過哪怕一丁點的兒女私情。
但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藍色魔女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簡直驚豔。
遺憾的是,這套驚豔的‘絕學’只對我管用,對上其他人,那就叫招人煩了。
不過,我倒是理解藍色魔女這樣做的原因,其實除我這層羈絆以外,她還並沒有什麼歸屬感,同時和家裡其他女孩兒的關係也很一般。
沒有談得來的死黨,沒有志同道合的同伴,也沒有一樣愛好的家人,藍色魔女其實很孤獨。
很多次,我都想幫忙調解,卻偏偏調節之語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所以,爲了彌補她心靈上的創傷,我能做的,就是陪她胡鬧。
話說回來,海洛伊絲雖然胡鬧,卻也很有分寸。
她只會就事論事,卻從不會像真正的暴力狂那樣,將我的手機抓起,並一把摔在地上,將它當場摔得粉身碎骨,壯烈而亡。
這也正是藍色魔女的高明之處,就算胡鬧,也在我的可接受範圍之內。
我甚至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赫爾德暗中傳授藍色魔女的攻心之術?
要不是她平時表現出來的傻乎乎的樣子,我基本可以斷定,以上都是她自己領悟的,與赫爾德並無任何關聯。
否則也就不用討伐赫爾德了,直接給她上香吧......氣也能氣死她。
藍色魔女能想到這些,的確出乎我的意料。
要知道,她自小便生活在陰冷的實驗室長大,後來又跑進紅色魔女之森,基本上沒與什麼人真正溝通過。
當然,藍色魔女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可凱蘭的變化,卻是極小極微的。
她從一開始就喜歡飲酒,到現在仍喜歡飲酒。
你說喝酒就喝酒吧,還總耍酒瘋,這纔是真正讓人無奈的地方。
每次酒喝多了,凱蘭都會衝進精靈之森,好像瘋了一樣,四處開槍。
後來聽莎蘭說,我才知道,凱蘭這招隨他先祖。
依稀記得,那是數千萬年之前,凱蘭的先祖,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凱麗。
在莎蘭的精心培養下,凱麗學會了如何使用魔法,並且因爲太過激動,於是當場槍械走火,無數帶着念氣的子彈,將整個莎蘭的辦公室打成了破壁漏風的廢墟。
自此以後,莎蘭嚴厲禁止凱麗再出去玩。
並且也不允許她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