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絲與人類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核心驅動,一個是心臟,一個是內核。
所以,艾麗絲也是會喝醉的。
但是她酒量很好。
不過,某位偉大詩人曾說過: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遇上情感問題的女孩兒,從來都是愛鑽牛角尖的。
所以艾麗絲是很愁的。
一發愁,她就想買醉,喝不醉,她就更發愁,更發愁,她就更能喝,循環往復,她醉了。
有人說,人類這種生物,一般都會有兩種性格,一種是顯性性格,一種是隱性性格。
這顯性性格,就是展現給所有人看的外在性格,而隱性性格,只有在無意識的時候,纔會顯露出來。
艾麗絲的顯性性格應該是文靜且端莊的,好像大家閨秀,但這陰影性格......實在有點潑辣。
我很懷疑,西嵐跑去魔界不復返的行爲,是否與親眼見證艾麗絲隱性性格有關。
當然,這一切只不過是猜想,毫無任何實際依據。
況且就算我當面向西嵐求證,他也一定不會理我,哪怕我糾纏不休,他也最多把我當成個煩人的掛飾。
艾麗絲被索西亞攙扶着進了房間休息。
朝房間的方向瞥了一眼,我心中暗道:“也多虧莎蘭先喝醉一步,不然就憑艾麗絲喝醉之後的‘豪邁’模樣,她要是能睡着,纔有鬼呢。”
待安置好艾麗絲後,索西亞重回吧檯,繼續品酒。
面對一臉風輕雲淡表情品酒的索西亞,我好奇道:“你也一樣,喝不醉嗎?”
索西亞搖搖頭:“不一樣,我能喝醉,只是酒量較大。”
驟然來了興趣,我追問道:“有多大?”
她想了想:“酒架裡所有的酒都喝光,或許會有醉意。”
“那也挺好的嘛”我喃喃道:“不像我,已經失去了醉酒的樂趣。”
“喝不醉,也有喝不醉的好處”索西亞淡淡道:“只好不會在人前失態。”
“我倒是覺得,像你這樣,能喝醉,但是酒量大,纔是最好的”捏着下巴,我輕聲道:“這樣既不會在人前失態,也不會失去醉酒的樂趣。”
索西亞聞言,思忖片刻,驀然一笑:“你說得對。”
當發現不可力敵,只能智取時,當機立斷,選擇智取,這種行爲,可被稱作明智之舉。
顯然,國家力量組織就很明智。
起初,他們擁有強大的實力,以爲憑藉實力就可以爲所欲爲,於是先是逼迫艾米麗,繼而向我發起挑戰。
但當他們發現,我的個人實力,比組織中絕大多數人都要更強的時候,他們立刻改變套路,不再通過戰鬥,向我發起攻擊,轉而轉向精神層面,對我發起輿論攻擊。
而這所謂的輿論,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畢竟,我雖然表現的很是殘忍,嗜殺,可事實上,我從未傷害過真正的無辜平民,僅是這一點,我就被從十惡不赦的隊伍裡摘了出去。
既然蒐集不到我的作惡記錄,那就從我身邊人下手——我與艾米麗的關係,就成爲了突破口。
雖然流言的勢頭造的很足,可效果卻差強人意。
尤其在發現我壓根不吃這一套,依舊我行我素以後,國家力量組織見物理攻擊無效,輿論攻擊也無效,立刻斷定,我不可力敵,隨後便偃旗息鼓,不再對我進行任何攻訐。
可能是他們終於選擇放棄向我發起挑戰,也可能他們是在私下裡密謀什麼更加陰險的計劃,這我就管不到了。
哪怕他們真的計劃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陰險詭計,我到時見招拆招也就行了。
這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海洛伊絲的電話如常打來。
近段時間,我與海洛伊絲的通話時間基本保持在晚餐過後。
幸好這是月光城,晚風習習,舒爽盈人,若是換成了艾瑞城,可就到了熱的時候了。
不過,艾瑞城倒也還好,只是有些微熱,若是換成達賽城南部地區,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熔爐’。
若這個時候,我生活在‘熔爐’附近的話,可沒有心思和海洛伊絲閒扯家常。
海洛伊絲最近的情況還算不錯。
之前由於她組織部分誓衛者,成功向哭泣之眼·赫爾德發起挑戰,雖敗猶榮,之後榮歸故里,她在誓衛者組織裡的影響力水漲船高,其名聲直逼誓衛者現任首領,也就是海洛伊絲的父親。
據她說,這一結果,令她的父親十分惱火。
主要是她父親從一開始就瞧不上她,始終認爲誓衛者組織的首領之位就該由她的弟弟繼承。
其實最初,海洛伊絲在得知自己的天賦屬於輔助型天賦以後,也有意將首領之位讓給弟弟繼承,但架不住她父親沒完沒了的磨嘰,沒完沒了的拿她和她弟弟比較,沒完沒了的對她表現出嫌棄及冷漠,這讓正處叛逆期的海洛伊絲,直接生出逆反心理。
本來她是個挺守規矩的女孩兒,硬生生被逼得扛起了挑戰使徒大旗的先鋒。
這可比逼上梁山要難多了。
起碼上了梁山,落草爲寇,吃喝不愁,雖然也有掉腦袋的風險,但那時候國力衰弱,不到逼不得已,朝廷不會輕易動兵,所以只要老老實實窩在山上,別時不時冒出一出什麼智取啊,又或者什麼攔路搶奪啊之類的混事兒,就不會有生命問題。
但海洛伊絲不同。
使徒可是魔界最高戰力,哭泣之眼·赫爾德更是被尊稱爲魔界魔法的鼻祖,可以見得,她的實力,尤其是魔法實力,在魔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向她挑戰,基本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那一生,還得看心情。
所以每當聊到這兒的時候,我都對海洛伊絲充滿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