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自然要在最關鍵,最壓軸的時候上演。
就比如說聯歡晚會,總會把最好的節目放在晚會的最末,又或者最重要的某一個時刻。
而我的好戲,恰恰就是在和風爭霸賽開幕儀式的最末纔會登場。
從珍妮芙長老處,我得知,這次來的古代組織的成員人數還挺多,而且劃分的區域還挺廣,幾乎分佈了整個翡翠城。
想要一個一個揪出來,難比登天,除非請出妖精女皇陛下,用王者之冠讀心,否則就甭想清理乾淨。
但問題是,王者之冠的激活需要魔力值,而且是很大量的那種,別看妖精女皇陛下尚且老當益壯,但她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如年輕人,恢復力更不如年輕人,想要唰的一下把整座城鎮的人的想法統統讀取出來,肯定是做不到,說不定八成還會因爲魔力值耗盡而駕鶴西歸。
這可就糟糕了。
所以,王者之冠是指望不上了。
既然讀心這個手段沒轍,也只能另覓其他。
珍妮芙長老的意思,是把被捕者殺死在競技場大門口,用以殺雞儆猴,威懾其他人。
不過我倒是覺得,有個更好的計劃,可以更加完美的威震世人,但有個前提。
珍妮芙長老好奇問道:“什麼前提?”
“我敢擔保計劃一旦執行,不法之徒被威懾的力度肯定是滿滿的,但我擔心其他人也會被威懾到當街尿褲子,甚至可能引起騷動。”
“我會竭盡全力維持秩序的。”
珍妮芙長老信誓旦旦道。
好吧,鑒於她老人家的決心與承諾,我就信她一回。
賽場之中,最高塔臺,隱隱約約出現兩個身影,一個看起來風姿綽約,另一個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兒,卻頭戴金絲寶石冠,腳踏藕絲步雲履,遍體綾羅蠶絲袍,在袍子的兩側衣襟上,分別繡着一隻獅鷲。
由於距離太遠,大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只會看到這個其貌不揚,卻一身皇袍加身,浮在半空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也就只有像我這樣等級高,實力強,目光銳利的,才能看清她衣領的那兩隻威風凜凜的獅鷲。
這兩人,一個是月光城的精靈女皇,另一個是月光城的妖精女皇。
之間身在半空的妖精女皇,突然手一擡,月光權杖光芒大盛,待達到極致之時,驟然光輝炸裂,無數光斑好似飄落的雪花,洋洋灑灑鋪滿了整座翡翠城。
高塔之下,每個人都在歡呼,每個人都在激動。
要知道,和風爭霸賽舉辦至今,可從未有過任何一位君主會在開幕典禮上表演這樣一齣節目,話說這是魔術?還是魔法?又或者......
正在人們沉思之際,陡然間,空中傳來一聲長嘯,似鷹啼,似獅吼。
隨後,伴隨着狂風,一隻巨型怪物驟然出現在半空,鷹面獅身,遍體金毛,前爪似鐵鉤般鋒利,後爪若巨獅般強壯,雙翅平展,足有十幾丈長,每扇動一下,都會憑空生出無數細小的旋風——正是和風大陸最神秘的生物之一,獅鷲。
據傳說,在妖精統治時期,獅鷲可是作爲偉大的妖精皇帝陛下的夥伴兼坐騎而聞名於世。
其出色的風屬性魔法,強壯的體魄,彪悍的近戰能力,直接彌補了妖精皇帝的所有戰鬥短板,使之成爲不可戰勝的存在。
這麼說吧,幾乎歷代偉大的妖精皇帝,都會有一隻強大的獅鷲追隨左右。
因而,當獅鷲一亮相,整個翡翠城都沸騰了。
精靈與妖精揚起手臂,指着繞高塔旋轉飛行的獅鷲,興奮道:“看啊,那是陛下的坐騎,是陛下的夥伴,我們這一屆陛下,是歷屆陛下中的最強陣容!”
其他種族的人,則目瞪口呆的望了好久,當緩過神來之後,每個人的反應都不盡相同,有激動的,有興奮地,有大呼小叫的,也有一臉絕望的(?)。
伴隨着獅鷲的出現,妖精女皇開始了她的開幕詞:“尊敬的各位來賓,感謝你們遠道而來,參加這一屆的和風爭霸賽......”
妖精女皇雖然聲音略顯蒼老,但口齒伶俐的不像話,而且咬字準確,發音清晰,簡直跟金牌主持人有的一拼。
這一說就是十幾分鍾,妖精女皇說完,又換精靈女皇來講,這一講又是幾十分鐘。
接着,就是幾段極其富有藝術性的藝術表演,主要用來向外賓展示月光城的民俗風情。
當藝術表演結束以後,又進入下一項活動,即比賽成員進場,以及對每隊比賽成員的介紹。
這個過程冗長且無聊,我都快要睡着了。
恰在這時,通話水晶響了,是妖精女皇打來的:“小毅啊,開幕式可是快要到達尾聲了,你的‘節目’準備的如何了?”
“隨時可以開始。”
“那就開始吧,趁着開幕式的尾巴,讓其他國家,看看我月光城的本事。”
“如您所願,奶奶。”
掛斷通話,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接通以後,低聲道:“該你們上場了,加油表現,這可是爲你們贏得好感,將來獲得棲身之地的最好表現機會。”
水晶那頭,只傳來一聲低沉的‘嗯’。
芭芭拉又嚼碎了一顆硬糖,望了眼四周,又瞅了瞅天空,納悶道:“小毅啊,你說的節目,到底在哪兒啊?”
這時候,凱蘭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懟了我腰眼一下,皺眉道:“快點讓我看到啊,給你十秒時間,不然我把你一年份的私房錢拿去買酒喝!”
卡嘉莉聞言雙眸一亮:“你有私房錢?”
“哪有,那都是爲了給你們買禮物,營造驚喜氛圍的小金庫罷了,你真想要?”
卡嘉莉皺眉想了想,微微搖頭道:“還是算了吧,與那點錢相比,我更喜歡你營造的驚喜氛圍。”
“哼哼”我得意地微笑着。
此時,每一個我的家人,都在雙手合十,期待着驚喜的到來。
而與他們相對的,妖精女皇與精靈女皇兩位陛下,卻緊張的不得了,她們一邊觀察選手進場進度,一邊偷偷舉目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