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還我喵喵拳,再加上一套面目全非爪。
來翡翠城湊熱鬧的遊客們就看到了一幕難得一見的奇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老爺們,被一名少女,先是揍得面目全非,繼而像丟破布袋子似的從十幾米高的樹房丟了下來,並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啊!殺人啦!”
不知道是哪個心理承受能力脆弱的跟薯片似的弱雞,扯着嗓子當街吼了這麼一句,半條街的遊客霎時就陷入了癲狂狀態。
逃命的逃命,哭鬧的哭鬧,還有幾個手腳不老實的偷兒,擠在慌不擇路的人羣中,東掏一把,西摸一下,不大會兒,好幾個錢包就入了手。
不過說起來,這些偷兒今兒個的運氣是真的差。
珍妮芙長老雖然平時看起來不蔫聲不蔫語,但她的工作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強,完成工作的效率也是鮮有能與之對等的高。
有她主持的翡翠城安保工作,其效率之高,不亞於皇宮。
這邊剛有人扯着嗓子喊出第一聲‘啊!殺人啦’的時候,護城隊就已抵達現場,只不過來的人數較少,被混亂的人羣一波衝散了。
但是在二十秒之後,一支數百人的護城隊就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他們以雷霆般的效率,組織疏散工作,同時也抓了幾個偷兒的現形。
在看清被丟下來的人是我以後,護衛隊長一臉古怪表情的把我攙扶起來,並衝我敬了個禮。
拍了拍身上的土,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撓的滿是血道子的臉蛋,我含糊道:“人羣疏散了?”
“是的,已經疏散完畢!”
“做得很好”我點點頭,接着壓低聲音問道:“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回稟大人,屬下看到了一些竊賊爲了方便偷竊,故意製造恐慌!”
“嗯,那我呢,你有看到我嗎?”
“沒有!”他很懂事的眨了眨眼:“我並沒有看到任何其他人!”
“非常好”我微笑着點點頭,又問道:“你之前一直在哪兒當差?”
“回大人話,我是翡翠城護城隊第六小隊代理隊長......”
“從此刻起,你就是正式的翡翠城護城隊第六小隊隊長,一會兒和珍妮芙長老知會一聲,就說是我推薦的。”
“多謝大人!屬下一定恪盡職守,忠誠盡責,爲月光城的繁榮發展付出每一滴血汗!”
......
芭芭拉剛給客人送完咖啡,正拄着下巴,在櫃檯前發呆,見我進來,她哼了一聲,惱怒之色仍沒有褪去。
“嗤”我也很不爽啊,於是上前跟她理論:“偷懶被發現,不但不悔改,還把我打成重傷了,我都沒說不高興呢,你反倒不高興起來了!”
“誰叫你打攪我偷懶的!”芭芭拉理直氣壯道。
我直接被她理直氣壯的態度驚呆了,哎呦喂,偷懶還有理了?
“你信不信我向老闆娘打小報告!”
我擡出老闆娘,威脅她道。
“哼哼,你信不信我跟姑媽說你欺負我”她翻了個白眼兒,滿不在乎道:“小燈籠你說對不對呀,是不是小毅在欺負我?”
吃糕點吃出一臉幸福表情的小燈籠,託着臉頰,唔唔的點着頭。
暈,小燈籠竟然因爲幾塊糕點,成了芭芭拉的忠誠狗腿子!
不好,時局對我不利,這要是真被惡人先告狀了,我根本是百口莫辯,就算跳進海里也洗不清。
罷了罷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活的憋屈......可憋屈也比死掉強。
尤其是一想到老闆娘那強壯的肱二頭肌,以及砂鍋那麼大的拳頭,我就覺得腿肚子有點抽筋兒。
......
咖啡館一如既往的火爆,幾乎每天都是客滿爲患,而來到翡翠城的遊客及冒險家數量也隨着即將開幕的和風爭霸賽而與日俱增。
與龐大的客流量成正比的,是四伏的危機。
就在剛剛,珍妮芙長老又抓獲了一批想要搞事情的上古組織的成員。
這已經是珍妮芙長老抓獲的第十一批不法之徒了。
被抓獲的時候,他們還在鼓搗着黑火藥——杜威大師贈給達賽城的舊版火藥配方,這就讓我不得不勾起一些不好的聯想,比如說,這批不法之徒的背後,也有達賽城的影子。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令我不爽的身影,也在我腦海浮現——老公爵,這個第一印象相當和藹的老頭,沒想到裡面全是黑的,而且黑的跟墨汁似的,想洗都洗不白。
要不是他控制了獸人王與泰勒老爺子,我早就率領我的秘密小隊打上門去了,就算沒法拿老公爵怎樣,起碼把他最鍾愛的花池給攪和了也是好的,再不濟集體在他家牆根底下尿尿,噁心死他。
我搖搖頭,驅散這種不切實際的幻象,開始猶豫要不要把我準備好的開幕計劃提前一些,比如說,提前個兩三天實施,也好震懾一下這羣膽子肥的跟油條辣麼肥的不法之徒。
窮兇極惡的不法之徒,在被關押進監獄以後,竟然還不老實的放狠話,總之就是各種詛咒這屆和風爭霸賽,說得好像不放了他們,我們就開不消停這屆和風爭霸賽似的。
開玩笑!
放了你們,我們纔開不消停這屆和風爭霸賽,好不好!
反觀抓了你們,反而會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威懾那羣蠢蠢欲動的笨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因爲你們的任何一次行動,都有可能會在護城隊的雷霆手段中落敗。
之後的幾天,翡翠城果然風平浪靜,大家各司其職,做生意的做生意,買東西的買東西,逛街的逛街,送秋波的送秋波,總之就是一片大好的和諧局面。
時光飛逝,今天,就是和風爭霸賽的開幕日。
人們如洪流般匯聚到各大主幹道,把平時看起來寬敞無比的道路堵得是嚴嚴實實,好在在護城隊的組織下,沒有發生擁擠踩踏事件,但從房頂往下俯視,仍覺得觸目驚心。
“如果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一幕,想必會當場暈死過去。”
我喃喃道。
“什麼症?”
和我一道坐在樹房房頂的卡嘉莉,隨口問道。
“小毅,你不是說有好戲上演嗎?”急性子的芭芭拉,嘎吱嘎吱嚼着硬糖,側頭問我道。
“什麼時候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