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空骨魚羣已成了死魚,魚屍遍地,骨片成堆,四個精靈依舊戰戰兢兢,久久不敢靠近一步。
待我開始翻弄骨片,尋找是否有寶物掉落的時候,他們纔開始猶豫着靠上前來。
離這三五米遠,亞德炎噴了口火,灼熱的吐息灼燒着骨片,發出陣陣噼啪脆響,離得最近的骨片不堪高溫,喀喀幾聲,爆裂開來。
見此情景,亞德炎總算是鬆了口氣:“看來真的死了,差點嚇死我了,臭龍果然沒安好心,竟然把這東西也抓進來了,該不會就是爲了防着我們四個,不讓我們逃出天空之城,安心爲它守城吧!”
戰戰兢兢的冰奈斯頭一次對亞德炎抹黑暴龍王·巴卡爾的言論表示贊同。
其他兩個精靈少女更不必說,對巴卡爾那是一個怨念滿滿。
“還好你這傢伙是妖精,要是精靈,咱們今天就都得撂在這兒了”亞德炎啪啪拍着我的後背,滿意道。
頓時,陣陣熱流涌入,燙着我的背。
“既然空骨魚這麼克你們,你們以前是怎麼抵禦它的?”
亞德炎想也不想,脫口道:“當然是靠你們了,妖精精靈同出一族,精靈主打魔法,妖精兼修武技,一般來說,除去空骨魚之外的絕大多數麻煩,都由我們精靈出面解決,一旦涉及到空骨魚,就由你們妖精單方面出戰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妖精對上空骨魚也是一場苦戰。”
“怎麼會呢?”我扒拉開成堆的骨片,一邊翻找,一邊道:“別開玩笑了,這羣空骨魚連我都能輕鬆料理了,更何況那些更加強大的先祖們了。”
“原因有二”亞德炎解釋道:“首先,你幹掉的這羣空骨魚,都是已經虛弱到弱不禁風的菜雞,滿狀態的它們,無論是速度、靈活性,又或者骨片硬度,都相當可怕,其次,你的魔力被封印住了,只要不受傷,沒有血液流進它們體內,它們就沒辦法汲取你的魔力,但其他的妖精卻不同,他們的魔力和我們一樣充沛,在使用物理攻擊的同時,會不自覺的附上魔法,這些魔法,統統會被空骨魚吞噬,並汲取其中的魔力,修補傷口,增強體質,因而,對於除你以外的其他妖精來說,空骨魚是最難纏的對手。”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抑制我魔法的封印了?”
“至少這一次,是的”亞德炎一本正經道。
翻了半天骨片魚頭,也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在支起身子的時候,眼角瞄到了一根又粗又硬又白,還帶有棱角的東西,那是一根完整的空骨魚的脊骨。
思索片刻,我俯下身,將脊骨拾起,憑空揮了兩下。
由於空骨魚已死,它的屍體逐漸僵化,剛剛我揮舞那兩下,脊骨沒有絲毫晃動的跡象,想必是已經僵化成型。
“不錯的鈍器”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用骨片和繩子將它包裹起來,背在背上。
離開之際,我又掰掉不少空骨魚的牙齒當做紀念,至於空骨魚的眼睛,沒啥可收藏的,而且味道也不咋地,還是不要了。
打包好一切,我樂呵的朝着下一層前進。
四個精靈則小心翼翼跟在我身後,再不敢像之前那樣急着趕着要在我前面進入下一層。
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層還會不會有空骨魚出現,要是一頭撞上了,被空骨魚直接給吞進肚子裡,可就涼涼了。
出了傳送門,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手握戰戟的龍人,只可惜它們似乎沒有魯卡斯的智慧與友好,剛剛見面,就挺起戰戟衝了過來。
龍人身後,還有拿着戰斧,手持小盾的綠甲騎士。
看到它們,我倍感親切:身上的盔甲已經出現多處破損,是該換一換了。
除去龍人和騎士,還有數只青銅巨人與黃金巨人,它們唯一的特點是比較耐打,除此以外,就是能從嘴裡噴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作暗器使用。
不過這些都造不成實質性的威脅,只要頭頸等幾處關鍵部位被好好保護,其他部位就算被刺穿擊傷,也不過十幾分鍾就能痊癒。
尤其現在還有四個精靈在旁輔助,消滅它們簡直不要太輕鬆。
見沒有空骨魚,亞德炎開始硬氣起來,傲慢的對我道:“左邊的交給我,剩下的你來解決!”
它指的是黃金巨人和青銅巨人。
雖然這兩種怪物比較肉,但行動遲緩,連普通攻擊都不能做到閃避,就更別提亞德炎的範圍性吐息了。
想到這裡,我點了點頭,答允了亞德炎的要求,轉頭向冰奈斯發出的協助請求。
冰奈斯沒有亞德炎的高調,也沒有它的傲慢,再加上空骨魚對它的威脅,令它積怨在心,想到刷怪也是發泄的一條途徑,當即就答應了我的請求。
冰奈斯一口冰霧,將絕大多數傀儡騎士凍成了冰雕,剩下的一些也行動遲緩的像個腿腳不便的老人。
不過,龍人卻沒怎麼受到冰霧的影響,該是什麼移動速度,照舊是什麼移動速度,唯一的不同點,也就是它們的肢體上掛了不少寒霜與冰晶。
“它們怎麼好像一點事兒也沒有的樣子啊?”我皺着眉頭,不解道。
“龍族魔法抗性很高”冰奈斯道:“除了空骨魚和我們以外,它們是我見過的魔法抗性最高的種族。”
“怪不得”我瞥了眼燒烤巨人的亞德炎:“它多半是知道自己的火焰吐息對龍人沒效果,這纔將龍人這部分敵人劃給我。”
輕吐口氣,我撇撇嘴:“算了,反正都是要打的,正好用它們驗證一下經過盧卡斯和天之驅逐者教導的我的實力。”
想罷,手腕一翻,就要拔刀。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爲什麼不用空骨魚脊骨試試呢?”
是大太刀的聲音。
“空骨魚的脊骨......也行哈,但還得拆開骨片,來不及了吧”盯着逐漸逼近的龍人,我心中暗道。
“那就先不拆封,把它當成柱子來用,話說,你好像從沒用過柱子類的武器吧?”
“嗯,的確沒用過”我點點頭,瞥了眼大太刀,又瞅了瞅躺在一旁的空骨魚脊骨,突然露出一抹獰笑:“既然你都說了,那我也正好試一試它的成色,如果表現好的話,就給這根脊骨起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