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竹如今都懶得和司徒羿再做辯解了,‘老婆’兩字以後歸於免疫狀態!她指着畫說道:“少爺,咱也沒辦法不是?這畫也不是我要人畫的好吧,再說,我不也和你一樣現在才知道?”
“唰唰--”那邊,唐音伸手點在了壁面上,把裝得如燈開關般的按鈕一扭,一扇壁面忽然轉動,轉開了個出口才停住。
“喂,趕緊的,趁沒人快出去。”唐音衝大家喊,冷聿澤率先走出去,席司南和樓諾稍後,慕容紫竹不再和司徒羿僵持,嗖的一聲飛快閃出了這間暗室,司徒羿無奈,鬱悶的轉頭看回一眼牆壁上的畫像後,才轉身朝外面閃了出去。
唐音找到暗扭,就在牆壁上被一個相框給遮擋住,可以說設置得很簡單,很顯然卻讓人一下以難找得到。
“Carson!”
就在壁面剛合上,幾人看清出來的地方是一間臥室,還來不及走出去的時候,房間外面傳來一聲急怒的呼喊。
這喊的名字正是卡森,喊的人大家都聽出來了,是個女的,聽聲音慕容紫竹一耳就能聽出來,正是佐藤天豔!
“最後一次,別再叫我卡森!叫我,亞當斯少主!”外面,卡森冷冽的操控着流利的英語,無情的聲音就是他們裡面的六人都聽出來了,可偏偏佐藤天豔沒感覺到,還固執的再一次高聲喊。
“Carson!”
“Shutup!”卡森不悅的聲音提高,接着房間門鎖被扭開的聲音響起,六人反應飛快,都朝臥房整個房間掃瞄一遍,最後唐音和慕容紫竹同時指了指上面。
那四人擡頭,這個房間不像平常人的房間,它頂部是個錐圓形,頂部中心吊着一個菸灰色復古的大吊燈,燈高有三層,底層目掃有四五十盞,上面的被遮住看不到,從下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燈,五根粗卻精美的鋼鐵固定出一個完美的位置,三根金色的鏈子通過鋼鐵垂下,吊住了復古大吊燈。
意見通過,六條身影朝上飛掠了上去,五根鋼架,司徒羿抱着慕容紫竹佔了一根,冷聿澤和唐音一根,席司和樓諾也呆在了一起,樓諾對席司南的挨近也只是蹙了下眉,爲顧全大局沒爲難他。
時間太急迫,大家一躍而起落穩後都屏了氣,一動不動的感覺着外面的動靜。
不得不說,這唐音和慕容紫竹是經常做‘樑上君子’的人,腦子轉得快,動作也靈敏,選地方也特把握,不過這裡卻是‘燈上君子’,把幾個妖孽也扯來一起了。
這臥室很寬,擺設卻不多,一副大到可睡下十人的大牀,不可能躲牀下,不用這幾個優雅的妖孽們反對,她們自己也先反對,不到萬不得已纔不躲牀下。
還有一個衣櫥,可以躲人,但萬一要卡森換衣服呢,不保險,P掉!
一張精美的圓形大水晶桌,墊了一層菸灰色的絲綢,太透明肯定不能躲,也P掉!
其他來不及看清是什麼,因爲臥房的四角都垂掛着菸灰色絲質落地簾,看不清被遮的是牆壁還是其它物,不是很安全所以不作選擇,這個自然是不能躲的!
正好這吊燈夠大,遮去了上面的人,即使卡森沒事擡頭來看,但只要沒注意,很容易被燈光反射吸引去了目光,所以,放心!
“砰!”一聲響,燈上的六人忍不住看了過去,她們在臥房的頂部,這個房間佈置得很有古風意義,層層疊疊掛着銀灰色的絲綢,把房間分成了兩間,水晶鉤勾開的絲綢口處,可以看到些許的外景。其它的,雖然是絲綢,很薄很透明,可層疊多了,只能看得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
門已打開,卡森在門裡推着門做關門動作,佐藤天豔在外,手撐在門上,用力擋住卡森要關上的門,然後倆人瞪眼僵持着,剛剛的震動便是這一關一擋照成的。
“拿開你的手?”卡森不悅的開口。
佐藤天豔充耳不聞不放手,瞄了一眼卡森腰間纏着的白色紗布,見紗布上正微微參透着血色,她蹙眉瞄了一眼卡森推着門的手,說:“你傷口又流血了,別再用力了好不好?”
卡森沒動,冷冷的盯着佐藤天豔,只表達一個意思:放手!
佐藤天豔也不惱,更沒想過他會理她,換了個法式和他說話:“你不心痛你自己的傷,我一個外人也犯不着擔憂。”
卡森依舊僵持着,冷冷的看着她,似乎想以冷冷的眼光讓她退卻。
佐藤天豔接着說道:“我是年師傅要留下的人,是你們暗域的貴賓,你這麼對我不覺得有失禮儀嗎?”
聽到這話,卡森耐心用盡,毫不客氣的把門砸上,佐藤天豔反應飛快纖指一彈,一縷青煙射向卡森,卡森閃身避過,雖然閃過,可下一秒身子站立不穩的晃了晃,忍不住伸手捏住了眉心。
同時,佐藤天豔閃身而進,‘砰’的一聲把門合上,看着搖晃着身快要不穩的卡森,冷笑:“知道這是什麼煙麼?我給它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心底深處’!”
卡森後退了起來,直到靠在了沙發背上才穩住身形,撐着一絲意志:“什麼意思?”
“哈哈--”佐藤天豔邪魅的笑了起來,輕啓紅豔的脣,邪冷的說:“你雖然功夫了得可以避開,但只要吸了一點,也會使你神思恍惚起來,然後,你平日心底某些不敢給人知道的事,中了此煙後就會勇敢的表達出來了,哈哈,怎麼樣?”
燈上的六人,聽得眸光閃亮。慕容紫竹擡頭看着司徒羿,口型對話:還有這種煙?這不是‘迷魂散’或者‘催眠計’吧?
司徒羿回答:看了不就知道了?
卡森眯着眼,鎖着佐藤天豔,冷冽無比:“你敢對我下藥!”
佐藤天豔聳聳肩:“下藥?多難聽,你自己吸進去的煙,能怪我麼?”
這話聽得唐音抿嘴笑了起來,她輕扯了一下慕容紫竹,這燈雖然大,可這幾條鋼架還是比較聚攏的,六人擠在上面也能挨着身。
慕容紫竹微轉了頭看着唐音,眼神詢問。
唐音笑,無聲口型:原來還有人和你一樣的魔女。
慕容紫竹瞭解的轉開眼,沒搭理唐音,繼續看下面,朦朦朧朧的看着感覺很奇怪。
“找死!”卡森氣結,瞪着佐藤天豔想使力,卻渾身攤軟。
“你別費勁,沒用的,中了此煙者,會癱力至少十分中。”佐藤天豔緩緩走過去和卡森面對面,笑吟吟的說:“就好比抽了鴉片一樣,渾身無力卻很舒服。”
卡森放棄內力逼毒,眸光冷殺着佐藤天豔。
看到卡森氣結佐藤天豔笑得更來勁:“你放心,十分中後你就會恢復正常的,不過--”停住,佐藤天豔笑得妖媚起來,看得卡森眉頭直皺。
佐藤天豔也沒吊多久卡森的胃口,接着壞壞的說道:“恢復正常後,你的意識會變得迷糊,接着就會把心底掩埋的全給,抖出來了,哈哈--”
卡森忽然不再瞪她,搖晃着不穩的身往門邊走去,看樣子是要出去。
“你去哪?”佐藤天豔一急,看出卡森的意圖喊道:“你去外面,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心?想讓你父親知道你愛上了一個女人麼?”
“閉嘴!”卡森轉身,衝佐藤天豔喊,卻中氣不足喊得毫無底氣。
“閉嘴?”佐藤天豔輕悠的反問,而後冷笑:“難道不是嗎?你愛上了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恨了十年的女人!那個女人是--”
“閉嘴!”卡森氣急敗壞的朝佐藤天豔晃過去,身型不穩的把她一撲,把人抵在了沙發背上,再伸手掐住佐藤天豔的脖子,怎奈全身無力掐得跟撫摸一樣。
佐藤天豔任由他動作,冷冷的擡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卡森。
佐藤天豔的話,或許那幾個是不知道的,可司徒羿就不同了,聽得紫眸閃動,抱着慕容紫竹腰間的手緊了緊,慕容紫竹沒感覺到變化,依舊支起耳朵繼續聽着。
“不讓我說麼?你怕了麼?愛上了她你不敢承認,是麼?”佐藤天豔淡淡的問,問得咬牙。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卡森冷冷的警告。
“輪不到我說是麼?”佐藤天豔冷笑,氣逆的開口:“你父親不許你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你卻違背了你父親的意願,不但愛上,還愛一個恨!”
“我叫你閉嘴!”卡森怒,掐着佐藤天豔的脖子用力的搖晃着。
佐藤天豔不但沒停,反而說得更起勁:“輪不到我說?我說了還要說!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恨,你是愛,你愛上了慕容紫竹!你愛的人是慕容紫竹!是慕容紫竹!”
這個名字一出來,慕容紫竹心一抖,差點掉了下去,要不是在司徒羿懷裡,不然一定有得來完了。司徒羿倒是淡定,下面對話中提到的主角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四人都微愣了愣,同時看向了慕容紫竹,不過想到暗室裡的畫,大家也都瞭然了,唐音倒好心沒去擠兌她,挑着眉梢看着此刻也滿臉不可置信的慕容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