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天別墅。
劉忠言、瞳雪、李東、王奇、劉子龍、飄雪、小桐、王森、刑烈、萬峰、黑雨、雙車兄弟等衆多兄弟酒足飯飽之後端坐在客廳的各個角落裡均被蕭天剛剛結束的一段話給震住了,當蕭天告訴所有人下個月中國國家主席要到上海來開會,而且將由南天出面保衛其安全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興奮之中,而與此同時這沒來由的興奮更帶來一絲隱憂。
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不出事罷了,一旦出事那可就是足可以影響中國政壇,進而影響世界的大事件,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個時候劉忠言也明白了爲什麼蕭天急於讓自己調集黑旗來上海支援了,不過蕭天的所有兄弟沒有一個多嘴去詢問爲什麼堂堂一個國家主席的安防需要南天集團來負責以及箇中原因到底是什麼,因爲他們知道如果蕭天讓他們知道的話,自然會告訴他們。
爲了便於日後佈置方便避人耳目,蕭天讓衆兄弟統一稱呼來訪的國家主席爲金先生,這也是蕭天和梁鴻生一同約定好的爲的是防止消息的不經意間走漏,而這次護衛形動也被蕭天戲稱爲衛金形動。
“金先生這次來上海除了要參加例行的視察活動外還要開一個會議,而這個會議是不會出現在中央辦公廳出示給上海政府的行程上面的,我們的衛金形動就是從這個會議開始直到會議結束,我們的目的是確保金先生和所有參會人員的絕對安全,因爲整個會議負責金先生安全的除了他的兩名貼身保鏢外就是我們了。”蕭天坐在沙發上說道。
“會議進行這段期間是否什麼武器都可以使用?”黑雨問道。
“可以!”蕭天點頭道。
“這段期間是不是意味着金先生要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而且還不能讓他們發現金先生消失?”劉子龍問道。
蕭天微笑着點了點頭,道“不錯!所以考驗我們的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金先生接到開會地點,然後再送回到他住的地方,這段期間內我們進行的所有一切都要在絕密的情況下進行。”
“我知道了!”劉子龍點頭答應道。
“開會的時候和地點以及金先生住的地方都確定了沒有?”李東問道。
蕭天雙手一攤,如實道“現在這一切都沒有定,這也是我找大家商量的原因。”
這個時候南天智囊劉忠言緩緩站起身來在客廳裡踱着方步沉思着,不一會就聽道“老大,你看這樣行不行。爲了確保這次衛金形動成功由我們來全程安排金先生住宿行程,這樣我們就可以有針對性地進行佈置,否則等上面的通知再做就不一定來得及了。”
蕭天點頭道“我也是這麼的,忠言你怎麼做?”
劉忠言雙眼閃爍着自信的目光,朗朗道“依我看金先生的住宿地點就定在咱們的濱江大酒店,酒店畢竟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可以隨意安排保衛人員進而金先生進出,最重要的借這個機會可以打響咱們酒店的名聲。還有我認爲這個開會的地點不宜由金先生那邊的人員安排,既然爲了保密不妨把這個也交給咱們來安排,這樣可以確保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金先生的行蹤。”
“忠言,你這個安排好倒是好。但是你考慮過沒有金先生那邊會答應麼?這樣無異於把金先生的一切都交給了咱們,咱們的責任實在太大了。”瞳雪在一邊不無擔心地說道。
“不錯!我你的這個提議金先生那邊是不會答應的,畢竟我們對於他來說還是陌生的,他怎麼會放心把他的人身安全就這麼交給我們呢?”飄雪插話道。
“老大,你認爲呢?”劉忠言笑着轉過身來衝蕭天說道。
蕭天深望了劉忠言一眼,似乎在思量着劉忠言的提議,道“忠言,你接着往下說。”
“開會的地方我看不妨就定在這裡!”劉忠言嘴角含笑地用手一指腳下,衆兄弟立刻心領神會知道劉忠言把會場定在南天別墅。
“定在這裡!”王森訝然道。
劉忠言微微一笑,道“不錯!這裡也是我們的地盤,周邊環境我們都很清楚便於我們實施防衛。而且別墅四周沒有建築物掩飾便於瞭望,加上我們黑旗的防衛力量除非軍隊否則誰也甭攻進來。”
蕭天笑着點了點頭,由衷道“不愧是南天第一智囊,事無鉅細,那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老大過獎了,我只是把我的法和大家說一下罷了,最終能否可行還需要老大和金先生那邊協商而定。我既然那邊是如此信賴我們,只要我們是出於真心護衛他的目的的話,他們還是會答應這些要求的。”劉忠言並沒有繼續往下深說,蕭天已經知道劉忠言猜到這個會議對於金先生的重要性,既然能把護衛的工作交給一個非中央背景的南天集團來做,就說明他是避開所有來自中央乃至地方政府的耳目。而劉忠言也知道蕭天應該有把握爭取到這些條件,畢竟這樣對整個形動的成功機率就大大增強。
“好!我們就照忠言說的準備,至於金先生那邊我會盡力爭取的。”蕭天沉聲道。
“還有老大,我建議這次形動就我們這些人知道就可以了,不宜再往下擴散。”劉忠言沉聲道。
“這點我知道。”蕭天點頭道“我會把所有人變成小組形動,只有組長才知道形動計劃。”
劉忠言笑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悄然回到自己座位上。衆兄弟知道劉忠言又把主動權交給了蕭天,現在所有兄弟都把目光聚集到蕭天身上,等候着蕭天發號命令。
蕭天仔細又把劉忠言交待的細節過濾一遍,從中摘取一些重要的目前就可以辦的事情,不一會兒蕭天站起身來走到衆兄弟中間,大聲道“爲了確保這次衛金形動的成功,我來分配任務。第一,飄雪帶領一組人馬立刻準備出一層酒店房間,要在酒店走廊各個角落都放置上攝像頭包括樓梯安全通道,對了!還有酒店樓頂,總之我要讓南天濱江酒店在視頻監視中沒有死角。”
“是,老大!”飄雪答道。
“第二,奇哥帶一組人馬把南天別墅周圍的圍牆全部加高,同時在別墅外圍一公里範圍內安置攝像頭,在別墅外圍三公里開始佈置巡邏人員。”
“是,老大!”王奇沉聲道。
“第三,王森帶一組人馬仔細考察從南天濱江酒店到達南天別墅的所有行車路線,確定一條直線距離最短最安全的路線,同時在沿途關鍵地點佈下人馬暗中保護。”
“是,老大!”王森笑道。
“第四,烈哥和張剛帶一組人馬從黑旗中挑選五十名兄弟加緊訓練槍法,另外挑選適合做狙擊手的十名進行特訓,一定要在下個月開會的時候組成一支最強的護衛隊伍。”
“第五,黑雨開始特訓十八鐵衛,金先生從南天濱江酒店到別墅這一段路程的近身侍衛就交給你們了,一定不能出差錯。”
“是,老大!”黑雨答道。
“最後一點,小龍帶一組人馬把地下室收拾出來當做會場。”
“是,老大!”劉子龍答道。
“對了,還有阿雪你通知呂俊他們三個人和東方集團聯手坐莊上海國際的事情暫停一下,不妨隨着我們那個大計劃一起進行,這段時間一定不能和高世風發生衝突,不要讓他壞了咱們的事。”蕭天說道。
“我知道了。”瞳雪點頭道。
吩咐完蕭天回頭問了一下劉忠言“忠言,你看還有什麼遺漏的麼?”
劉忠言凝神一望,望了一眼蕭天,一字一頓道“老大,我們還應該準備一套方案來應對突發事件,也就是來應對最不可能發生的事件。”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不錯!這個咱們倆一會再好好商量商量。”
“好的!”劉忠言沉聲道。
夜色下,微風輕輕撫面而過,讓人覺得十分愜意。
南天別墅外的草地上蕭天和劉忠言兩個人並肩緩緩前行,不遠處黑雨帶着幾名鐵衛四下戒備着。
“忠言,你是不是有些話要問我?”蕭天淡淡道。
劉忠言呵呵一笑,道“是有些問題,雖然我不太清楚老大爲什麼要攬下這麼一樁買賣。但是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所以不問也罷。”
蕭天如同親兄弟一般攬着劉忠言的肩膀說道“咱們這班兄弟之中以你心智最高,所以很多話我不用說太明白你就能第一個心領神會。這次我之所以攬下這筆賠償的買賣,一是要還梁鴻生一個人情,畢竟他是真心待我,二是我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事情就像梁鴻生說的那樣可以讓以後子孫後代自豪的一些事情。”
劉忠言笑着問道“難道創造一個陳睡扁還不夠老大自豪的麼?”
蕭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如果這也能算自豪的事情的話,我覺得這人生也許就再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看來陳睡扁一直就是老大的一塊心病,儘管你現在已經遠離臺灣,但是始終都對臺灣放心不下。”劉忠言沉聲道。
“也許吧!也許真的因爲創造一個陳睡扁,所以才覺得現在應該做點什麼事來彌補一下。我不也確定咱們保的這個金先生以後會爲中國帶來多大的希望,但是我相信樑老哥的眼光,他認爲值得跟隨人就一定錯不了。”蕭天沉聲道。
“老大,我就一句話:我永遠支持你!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永遠是你的大後方。”劉忠言堅定道。
蕭天重重地拍了一下劉忠言的肩膀,沉聲道“我知道!”
二人肩並肩踩踏在細膩的草坪之上,徐徐吹過的微風中似乎在仔細傾聽着兩兄弟的知心話語。
“老大,這次衛金形動弄得這麼大,你有沒有到另外一個後果?”劉忠言問道。
“什麼後果?”蕭天道。
“不論這次我們這次衛金形動能否成功,我們都已經暴露了南天的真實力量,你過沒有金先生那方面會怎麼?畢竟他是代表政府一方啊,說白了在他們眼中他是兵,我們是賊啊!”劉忠言不無擔心道。
聽到劉忠言的話,似乎觸及到了蕭天以前都沒有過的一個問題,也許是蕭天太過於講兄弟情義而忽略這一點,疏於考慮到通過這個衛金形動是有可能暴露南天的真實力量和身份,會不會引起中央的猜忌和顧慮呢?對於**的專政蕭天在歷史的時候是早有耳聞的,只是這次自己會不會成爲專政的對象呢到這裡蕭天突然停下腳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話已經對梁鴻生說出去了,這等於間接對金先生承諾出去了。如果這個時候一口回絕梁鴻生,無異於把梁鴻生給裝進去了,這樣絕對是蕭天不屑於去做的。
望着蕭天凝重的背影劉忠言走上前去拍了拍蕭天的肩膀道“老大,你也別太多了,也許是我多慮了。”
蕭天一擺手,沉聲道“忠言,你說得沒錯。你在香港長大,也許對於中國的某些專政與被專政的歷史不太熟悉,你所說的事情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在臺灣我們幫助陳睡扁奪得總統大位,到最後險些死在他和他身後的政黨手中,說白了我們都是政黨之間傾軋的犧牲品而已。在大陸執政黨雖然只有一個,但是政黨內部的勢力壓榨絲毫不比多黨派國家遜色,但是這次我發誓絕對不會成爲任何一個勢力的犧牲品。”
“誰犧牲我南天集團去換取他所要的一切,我都會讓他付出難以像的代價,即使一國國家也是如此!”蕭天緊握右拳恨聲道。
劉忠言伸手握住蕭天的拳頭,眼放精光地大喝道“不錯!我們現在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和摧毀一切的力量,誰要犧牲我們威脅到我們的生存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即使一個政黨一個國家也是如此!”
“不錯!現有這次衛金形動一定要成功這顯示的是我們南天人的實力,說到就要做到!”蕭天沉聲道。
“老大,我看是不是有必要把火鳳和老冰調回來協助你這次形動?”劉忠言建議道。
“我也有這樣的念頭,但是畢竟他們已經退出江湖了。如非不得已我並不願意去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畢竟他們能邁出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換了是我,我可能就辦不到啊。”蕭天笑着說道。
劉忠言沉聲道“那是因爲老大身上承載太多的責任和道義了,撒手而去的話是對所有兄弟的不負責任。但是我也真的希望有一天老大你可能卸下這身責任和道義,過一過自己要的生活,享受一下平靜的日子。“蕭天輕輕嘆了一口氣,悠悠道“有一種人生就是註定要承載責任和道義的,這也許京是他存在這個世間的全部意義。你說呢,忠言?”
劉忠言煞有其事地點頭附和道“我的確感受到了,老大你撒手不管一下子把臺灣那麼大一個產業都交給我打,我纔是感覺到了肩膀上的責任和道義呢?呵呵!”
蕭天拍了拍劉忠言的肩膀,笑着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命了!接受吧!還有明天你就回臺灣了,我就提前祝你一路順風吧!”
青幫,高世風別墅。
“老大,我們和南天難道就這麼算了麼?”大飛坐在沙發上氣憤道。
“是啊,二哥!南天這些人也太沒把青幫放在眼裡了,你一定要爲我們出這麼口氣啊!”高世陽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青龍坐一旁望了望被蕭天綁走的大飛和高世風幾人,又望了一眼面色陰沉的高世風並沒有接話。而大兵面無表情地坐在青龍旁邊沉默不語,誰都看不出來他現在心裡到底在些什麼。
“最近這一段時間通知各個堂口誰都不要出去惹事,包括去招惹南天集團!”高世風沉聲道。
“是,老大!我會交待下去的。”青龍點頭道。
“二哥,你不是就這樣算了吧?”高世陽起身大塊質問道“難道我們受的苦就白受了麼?”
高世風冷冷地望了高世陽一眼,喝道“你給我坐下!”
高世陽膽怯地望了一眼高世風,悶哼一聲坐了下來。
就聽到高世風隨口道“這筆帳會和南天算的,但不是現在。下個月國家領導人要到上海來視察,這一段時間公安局將會組織嚴打,大兵你告訴各個場子毒品買賣暫時停一停,別讓別人抓到什麼把柄,這個時候觸這個黴頭犯不上。”
“我知道,老大!”大兵沉聲道。
“你們幾個人。“高民風用手一指大飛喪標幾人沉聲道“回去之後這段時間不要再去招惹南天集團,一旦進去之後誰都撈不出你們,知道麼?”
“知道了,老大!”大飛幾人沉聲答道。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青龍留下!”高世風沉聲道。
大兵幾人起身告辭離開了高世風別墅,大兵離開別墅的瞬間看到高世風和青龍低聲說了些什麼,高世風眼角的殺機似乎告訴了大兵他還有一招等着送給蕭天的南天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