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總統府門依然那麼平靜,朦朧的月色優雅的照射在前面的凱達格蘭大道,穿梭不息的車流配合着溜光異彩的霓紅讓這個夜晚顯得那麼美麗。
一輛黑色的轎車穩穩的停靠在總統府前的街道旁,車窗輕輕搖下從裡面伸出一個男人的胳膊,男人的指尖還掐着一隻燃燒着的菸頭,時而飄起的香菸的氣息順着不時吹過的晚風向後面飛去。
“老大,我去清理一下吧!”坐在轎車後面的火風說道。
坐在副駕駛上面的蕭天冷峻的眼神依次掃過總統府內有限的還依然亮着燈光的辦公室,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間辦公室的窗戶上。蕭天冷笑一聲,心中暗道你倒是挺敬業啊!
“去吧,小心一點!”蕭天囑咐道。
“咱們以燈光爲信號。”火風說道。
“好的!”蕭天答道。接着火風瀟灑的走下車,大步朝總統府走去,留給後面的只是一頭亮麗的秀髮和一身的香氣,幾分鐘後火風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老大,她一個人行麼?總統府的保安可是不弱啊!”王奇望着消失在總統府內的火風擔心的問道。
蕭天呵呵一笑,自信的說道“你看着點表,五分鐘!一定搞定!”
王奇微微皺眉,雖然他不太相信蕭天的話,但是還是條件反射的開始盯着手錶的分針。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當分針走過四分半鐘的時候,整個總統府突然之間一片黑暗。
“王森,開車!”蕭天命令道。
這些天作爲臺灣大總統的陳阿扁的日子並不十分好過,國民黨和親民黨的關係有日益拉近的趨勢,各縣市的選舉和‘立委’的選舉前景都讓*的高層首腦頗爲不安。不斷攀升的赤字和失業指數深深的困擾着以陳阿扁爲首的政府官員,如果在下一次大選之前不能向所有臺灣民衆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則*的前途堪憂。
這幾天陳阿扁都是把自己一個人鎖在辦公室裡處理來自全臺灣各地的公文和研究下一步*的走向,今天晚上陳阿扁就要趕出一份詳細的工作計劃明天要在*常委會上進行討論,由於陳阿扁的不作爲使得*常委對其表現頗爲不滿,這讓最近幾天陳阿扁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處理自己的事情。
就在陳阿扁認真的審閱一個文件的時候,突然自己辦公室的燈熄滅了。難道是停電了?陳阿扁心中暗道,不對啊,自己在總統府待的這幾年從來也沒有停過電啊。陳阿扁起身離開辦公桌來到窗戶邊一眼就望見了滿街的路燈霓紅閃爍,心中不斷嘀咕着這到底怎麼回事?想到這裡陳阿扁又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想給自己的秘書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誰知道拿起電話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電話線難道也斷了?突然之間陳阿扁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大陸派解放軍人偷襲總統府吧?!這也不太可能,自己總統府的衛隊那可不是吃素的,這一點陳阿扁還是很有信心的。想到這裡陳阿扁想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陳阿扁注意道似乎整個總統府都突然之間變得很安靜。
強自壓住自己心中的不安,陳阿扁拿起自己的西服剛穿在身上,就聽到辦公室門外的走廊傳來一陣有節律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是直奔自己辦公室而來。陳阿扁心中陡然一驚,一動不動望着辦公室的大門,同時把手慢慢的伸入辦公桌的抽屜裡掏出一把手槍。
這一切太不正常了!曾經也是黑道一方霸主的陳阿扁這個時候保持了高度的警覺性,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門。
此時整個辦公室一片漆黑,除了外面的路燈可以射進些許的亮光,就剩下牆角的一個座鐘發出的滴答滴答聲。
腳步聲果然在陳阿扁的辦公室門前停住,陳阿扁心神頓時一緊,接着在他的注視中辦公室的門緩緩的被推開,三道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大門口。
極度恐懼的陳阿扁知道此時出現的三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總統府的工作人員,不是工作人員那麼就一定是敵人,至少不會是朋友。所以陳阿扁一狠心就狠狠的扣動扳機。扣棟扳機之後並沒有想他想像的那樣噴射出熾熱的火焰,接着一道子彈滑向門口。
忽然間陳阿扁發現的頭指頭竟然不能動了,無論怎麼使勁手槍的扳機始終扣動不了分毫。等陳阿扁發現之後想檢查一下自己手中槍的時候,赫然發現身邊竟然站立了一個長髮女子,漆黑的辦公室裡突然在自己身邊出現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這怎麼能不嚇得陳阿扁肝膽俱烈?嚇得陳阿扁大喊一聲失魂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恐懼的眼神死死地望着那隱藏在黑暗中的長髮女子,這個時候他根本也顧不上早已經被繳下的手槍。
那隱藏在黑暗中的長髮女子拿着槍一動不動依然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嚇得陳阿扁就沒有勇氣敢站起身來到近前仔細看看到底是誰。甚至有時候陳阿扁以爲是自己在做一個惡夢,但是同時他又真實的感覺到現實的存在,陳阿扁額頭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門口的一道黑影大步邁進了辦公室,另一道黑影也如約而至站在後面。
滴答滴答的鐘表聲讓整個辦公室靜得可怕,這恐怖的氣氛讓陳阿扁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猛的吹進一股風,這股勁風一下子把窗戶鼓盪開了,窗戶上面的窗簾順風在辦公室的半空中飛舞着,而和這股勁風進來的還包括有限的光芒。皎潔的月光混合着窗外的霓紅在飛舞窗簾的帶動下不時的晃在門口兩到黑影的臉上,當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陳阿扁看清楚門口站立的一道黑影的面孔的時候,嚇得他大喊一聲站了起來用手指着門口的黑影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不是已經被關…。”這個時候陳阿扁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話,連忙改道“老大,你…。你不是已經死…死了麼?”
聽到陳阿扁的話,蕭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卻依然漠視着此時驚魂未定的陳阿扁。
陳阿扁猛的嚥下一口吐沫,不顧額頭上不時滴落的汗珠假笑着連忙問道“老大,難道你沒死啊?哈哈,太好了!我一直都在打探你的消息啊!”
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表情,蕭天不知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了,但是此時見到陳阿扁表露出來的虛情假意和沒有一點感情的話語,簡直讓蕭天聽上去反胃。
說完陳阿扁就要迎上去,突然被人用槍一把擋在胸前,陳阿扁扭頭藉着月光一看赫然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就是火鳳。陳阿扁深深知道火風的辣手,嚇得他立刻不敢動彈一分,老老實實的站在辦公桌後面。
“老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讓我給你接風啊!你不知道都要想死兄弟我了!”
……
蕭天依然冷然望着不斷說着令人作嘔話語的陳阿扁,仍然是沒有說一句話。蕭天越是這樣就越讓陳阿扁感覺到不安,他知道蕭天能悄無聲息的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那就證明此時的總統府不啻於一座死城,進來的是他們三個,沒有進來的黑旗軍還不知道有多少?
此時的陳阿扁還不知道蕭天其實早已經洞悉了一切,還在用以往的招數對付着蕭天。
蕭天輕輕的走到窗前,他先慢慢的把窗戶關上,然後把飄落的窗簾整理好,接着望窗外的霓紅悠然的問道“水哥,你知道什麼叫忘恩負義麼?”
聽到蕭天的這個問題,陳阿扁微微一愣,接着一臉的慘白望着蕭天的高大背影,接着就聽見蕭天慢條斯理的講起了一個故事,那語調彷彿就在向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講述一樣。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媽媽給我講過一個小故事,說從前有一條清澈的大河日夜不停地奔流着。河水裡遊着一條巨大的鱷魚。到了夏季河水變得淺了,鱷魚決定搬家,去尋找一個很深的池塘。鱷魚爬到岸上,又沿着小路慢慢爬去。一個老趕着牛車從路上走過。鱷魚便向老人哀求道:可憐可憐我吧,老頭,把我用你的車拉到一個有深水塘的地方。
好心腸的老人停下車,把鱷魚擡到車上。道路坑坑窪窪,崎嶇不平,老人怕鱷魚顛到地上,而鱷魚卻說:用繩子把我綁在車上,綁緊一點!老人又同意了,取出一條又粗又結實的繩索,把鱷魚牢牢地縛住,然後他趕起牛車繼續向前走。
走着走着,前面出現了一個深水塘,老人停下車,揭開綁在鱷魚身上的繩索,開始向鱷魚告別。
“再見鱷魚。我還要繼續趕路呢。現在我把你送下水塘。
“不,你先別走,老頭。剛纔你把我勒得那麼緊,差點兒把我憋死!現在我很餓,給我一頭牛吃,要不然我就把你吞到肚子裡去!怎麼樣?老頭!”
“我把你送到水池邊了,你卻想吃掉我和我的牛!你太忘恩負義了。鱷魚!”老頭叫了起來。
雖然這個故事的結尾終究還是好的,但是他卻告訴我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輩子做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忘恩負義,不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否則你就不配把他當人看。
而現在對於我來說,你――就是那條忘恩負義的鱷魚!”說到這裡蕭天突然轉過頭來用手指着陳阿扁大聲罵道。
本來就聽得冷汗直流的陳阿扁猛然聽到蕭天的一聲大喝嚇得他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之上,陳阿扁感覺到蕭天的手指就象一記重棒一樣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裡,痛得他半天都喘不上來氣。
此刻陳阿扁才意識到既然蕭天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興師問罪,那麼就表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也是上次別墅爆炸的知情人之一。這個時候陳阿扁纔有些感到後悔,後悔那個時候爲什麼沒有聽趙爾文的話直接就把蕭天做掉。但是在眼下這個當口,陳阿扁已經沒有心思追究那些事情,就見他幾步跑到蕭天身後撲通一下跪在蕭天身後。
“老大,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此時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王奇才真的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在臺灣生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見到臺灣的大總統竟然跪在一個人面前大聲求饒,這種畫面的視覺衝擊實在讓王奇接受不了,這個時候甚至就連王奇都懷疑自己現在究竟是不是在做夢了。相信***在臺灣這幾十年也就到了陳阿扁這一代才能做出這等瘋狂的舉動,就見陳阿扁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跪在蕭天身後痛說着自己的不是,此時在王奇眼中陳阿扁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總統,而只是一個在家長面前做錯了事的孩子在求得大人的原諒。
王奇知道蕭天在臺灣很牛,單看他擁有的兄弟陣營就是王奇見過的最好的幫會組織,更別提火風、老冰、李東等一批江湖的人物,但是到現在王奇才真正領略到了什麼樣纔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什麼感覺。
或許用這句話來形容還不夠準確,如果非要用這句話形容,那麼在蕭天上面的那個人就是老天爺。此時的蕭天是真正的黑白兩道的霸主,在黑道他可以霸道的讓所有幫會臣服,在白道他可以霸道的甚至讓總統跪在他的面前哭求原諒。
囂張,太囂張了!王奇在心中感慨道。
蕭天渾厚的背影始終面對着陳阿扁,也許現在蕭天都懶得看地上的陳阿扁。但是當他聽到陳阿扁一遍又一遍請求他原諒的時候,想到死在這場紛爭裡的無數個黑旗軍兄弟,想到戰死的劉子虎,想到此刻還躺在病牀之上的張強,蕭天胸中的怒火一下子升騰起來。
就見蕭天冷然轉過來,一腳踢在陳阿扁的胸口,巨大的衝力一下子把陳阿扁踹出去一米多遠。
“你讓我原諒你!那你問問那些死在野草中的南天兄弟答應不答應,你問問小虎、張強答應不答應,你再問問那些無數個死在這場廝殺中的黑道兄弟答應不答應?你這樣的人就是死上一萬次也死不足惜!”蕭天衝着陳阿扁狂罵道。“我恨不得一槍斃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我推上的一個堂堂的大總統竟然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別人用刀槍殺人,而你他媽的卻用我對你的信任殺人,不光殺別人,還殺自己人!”
陳阿扁背靠在書櫃邊,顧不得嘴角邊流下來的鮮血,在那慘笑着,突然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大聲吼道“好!我忘恩負義!我出賣兄弟!我不是人!但你有沒有想過是誰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來的,在這個位置上誰又能真正講什麼義氣,講什麼兄弟感情。我如果再講那些東西,你認爲我會在這個位置坐這麼久麼?我也想回到以前那個樣子,但是已經不可能了!你知道麼?”
此時的陳阿扁不復往日的風光,頹廢的慘笑和他眼角的皺紋竟然讓人生出一絲不忍。
“從我坐到這個位置上的那天起,我以爲我可以擁有一切,站在權力的巔峰我可以隨心所欲,爲了感激你我可以讓所有的政府部門變成南天集團的,讓所有政府員工爲我服務的同時也南天集團工作,爲蕭南天工作。我在掌控全臺灣的時候,老大你又何嘗不是呢?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也不也得到你想要的麼?沒有我南天集團能走到今天這個規模麼?”此時陳阿扁象一隻瘋狗一樣在他辦公室裡面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而蕭天則象一名看客一樣冷笑的望着陳阿扁的‘表演’。
“不錯,是我把你推到今天這個位置來的。南天集團能發展到今天你也是功不可沒,但是就因爲這個你就可以出賣我,出賣這些兄弟,出賣整個南天集團麼?”
蕭天大聲質問道。
“我出賣?哈哈!”陳阿扁慘笑道“我告訴你,那不是我出賣!是這個國家,是這個政府要出賣你!我算什麼?我最多也就是一個替他們發號施令的人而已。你以爲現在臺灣都能按照我的意志麼?那你就錯了,老大,你高看我了!以前在潮洲幫的時候我說話誰敢不聽,誰不聽我就滅了他。但是現在我可以麼?我可以麼?”
陳阿扁衝蕭天擺了擺手,冷笑道“不可以!我現在才知道從你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永遠脫離了幫會。我不再是一個小混混,一個黑幫角頭,而是一個總統,一個國家的靈魂。我所做的一切都要爲這個國家服務,爲我的政黨服務。而老大,南天集團走到今天你的胃口是越來越大,大到已經觸犯了國家的利益,大到已經到不得不扳掉你的時候了。你以爲我就好受麼?你以爲把你送到綠島我就好受麼?”
蕭天望着此時一臉凜然的陳阿扁,突然又飛起一腳把陳阿扁踹倒在地上,指着地上的陳阿扁大喊道“你別拿你那一套理論來敷衍我,這不能成爲你忘恩負義的理由。你說我胃口大?!南天集團走到今天不都是*互相利用的結果麼?爲了幫助你登上那張龍椅我不擴張行麼?你現在說我胃口大了,你當選總統,*執政臺灣的時候怎麼不說南天集團勢力大?即便是南天集團已經大到讓你們政府都不安的程度上了,你直接和我說,我離開就是了,你認爲我會留戀臺灣麼?”
“離開?說的輕鬆!你能放下這唾手可得的江山,你能放棄你的黑道皇帝夢?你能放下南天集團富可敵國的財富麼?”陳阿扁聽到臺灣的話立刻嗤之以鼻。
“你認爲我做不到麼?我當初可以放棄總統的位置,就可以放下現在的一切。你認爲我放不下,只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蕭天沉聲說道。
“真正身份?!”陳阿扁詫異道“什麼真正身份?”
“這個對一個將要死的人很重要麼?”蕭天轉頭盯着陳阿扁問道。
陳阿扁一把摘掉脖子上的領導扔到地上,嘿嘿笑道“老大啊!枉你聰明一世!?我說的你或許還沒有明白。出賣你的不是我陳阿扁一個人,出賣你的是整個臺灣政府,是整個*政府。不錯!你今天可以一刀殺了我!甚至你今天殺了我都不會有人知道我是誰殺的。但是你知道麼?你殺了我,第二天*立刻就有人頂上我的位置。你認爲再上來的那個人還會象我一樣對南天集團手軟麼?那麼仁慈麼?畢竟我和南天集團還有一點淵源。這就是爲什麼你被送到綠島,而南天集團依然穩固的原因。那是我在保着南天集團,是我!老大,你明白麼?還有一點,別墅那晚我是可以殺掉你的,但是我沒有。”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蕭天冷然問道。
“感謝我?”陳阿扁自嘲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用你感謝!我是想讓你知道當初你扶我走到這個位置,我感謝你,是老大你蕭南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是你成就了我的一生。就衝這一點,即使我出賣你一千次,一萬次,我也絕對不會當殺你的劊子手!我還有那麼一點良心,儘管只剩下那麼一點了!”
或許此時的陳阿扁才真正做回了自己,這幾年的政治起伏已經讓他徹底蛻變了,他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他甚至可以口出分裂言論把臺灣分出大陸,他甚至可以背棄祖宗,但是在這個時候爲了曾經的義氣,他至少對蕭天說了幾句真話,這一點蕭天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你就不會聯絡竹聯幫對付我,對付整個南天集團!”蕭天大聲說道。
“竹聯幫?”陳阿扁冷笑道“它在我眼裡屁都不算一個,至於爲什麼要和他聯手,很簡單一個原因,各取所需吧!和當初老大與*的關係別無二致。老大,事情弄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你都認爲我是個忘恩負義的。這點我不再和你爭了,但是我一句話希望老大的你能聽我一句,如果你聽我這一句,即使你現在就殺了我,我也認了!”
“什麼話?”蕭天問道。
“老大,你走吧!離開臺灣!”陳阿扁看上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重重的敲在了蕭天的心門之上,蕭天知道這句話是陳阿扁交給自己的底線,也是他所代表的*交給自己的底線。當然這都是以陳阿扁在任並且活着爲前提的,離開這個前提蕭天失去的可能不只是一個南天集團,還有衆兄弟的身家。
蕭天慘淡的閉上雙眼,回憶着在臺灣這幾年所發生的一幕一幕,細細回味着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每一個瞬間,其實有很多時候他做的的確過頭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一定會遭人嫉妒的。遭人嫉妒最多就是罵兩句打兩下,但是遭到一個國家的嫉妒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蕭天明白這一點,自然也明白陳阿扁話裡的意思。
“其實我早就決定離開臺灣了!”蕭天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真的?”陳阿扁眼睛發亮的問道。
“不錯!”蕭天轉頭望了一眼陳阿扁,他看到他心中的那個負擔落下,接着說道“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陳阿扁追問道。
“我要先處理完一些事情。”蕭天目光陰冷的說道“不會很長時間,最多一週的時間而已。”
聽到蕭天的話,陳阿扁內心在飛快的計算着蕭天這句話的真實性和可行性,以及蕭天走之後整個臺灣的綜合治理問題。其實對於陳阿扁也真難爲他了,在生死關頭他竟然還在合計他心中的小九九。
“我可以不殺你!”說完這句話,蕭天又看到了陳阿扁眼中燃燒起的希望,接着說道“但是,你要先答應我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陳阿扁問道。
“第一,我離開臺灣之後你要保證南天集團在臺灣的既得利益,不能強迫他們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個沒有問題!”陳阿扁爽快的答應道。
“第二,我要你爲我們幾個兄弟在臺灣建立一整套的身份證明體系,不能和黑幫沾一點邊,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讓人來你這來取這套證明。”
“你要這個幹什麼?”陳阿扁疑惑道。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照辦就可以了。”蕭天說道。
“好吧,這個也沒有問題!那第三個呢?”陳阿扁問道。
“至於第三個嘛!”蕭天在辦公室裡走了幾步,轉頭衝陳阿扁說道“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什麼時候想到了我自然會來找你,只要你別不認帳就可以了。”
“那肯定不會,老大!”陳阿扁答應道。
蕭天緩步來到陳阿扁跟前鄭重的說道“你好自爲之!你這個腦袋我先記下了,如果你認真履行了我所說的條件,我擔保你的腦袋在你的有生之年還會在你的脖子上。如果我走了之後你就變卦譭棄咱們之間的約定,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來取走你的腦袋!知道麼?”
蕭天的這翻話聽得陳阿扁後背是冷汗直流,連忙恭敬答道“我相信!老大,你放心!只要我在臺灣一天一定會保全南天集團,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遵守。”
“好!我相信你!”蕭天拍着陳阿扁的肩膀說道“還有我剛纔說過我要辦完一件事之後才離開臺灣,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陳阿扁問道。
“讓臺北整個市區的所有警察放假三天。”蕭天說道。
“你是說所有的?”陳阿扁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不錯,所有的。”蕭天再次肯定道。
“這個…這個嘛………很難辦!”陳阿扁爲難道。
“你可以把這個當成第三個條件!”蕭天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陳阿扁爽快答道。
蕭天沒有理會陳阿扁突然態度的轉變,他也清楚陳阿扁此時心中所想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在七天後離開臺灣,讓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的。
“還有,老大,我能問問你要辦什麼事麼?”陳阿扁試探問道。
“我要剷平竹聯幫!”蕭天隨口答道“沒有一個人把南天弄的這麼慘還可以活着的,即使一個幫派也是如此!”
雖然蕭天這翻話是衝竹聯幫說的,但是聽在陳阿扁的耳朵裡就如同對自己說一樣。
陳阿扁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隔着窗戶望着蕭天的轎車緩緩離開總統府,似乎已經忘了剛纔的生死之間,他竟然笑了,笑得那麼陰險。
“蕭南天,你贏在義氣。輸,也輸在義氣二字之上。”
“對於你們來說,這場廝殺沒有最後的贏家!”
“竹聯幫、天道盟、所有的幫會都是輸家,蕭南天你也不例外!最後的贏家只有我一個。”
“你們都是這場大戲中的演員,而我就是這場戲的導演!”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