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烈愛傷痕最終章

邵庭沒有動,臉上波瀾不驚,好像剛纔那一耳光沒有打在他臉上一樣。

海棠用力握緊還在發抖的手指,眼圈熱熱脹脹難受的厲害,緊咬下脣,直到口中充斥着一股鐵鏽味才緩緩開口:“誰準你私自做決定,誰準你自作主張。”

邵庭垂眸看着她,神色複雜,卻始終不置一詞。

海棠從身後拿出一沓文件用力抵在他胸口上:“生病了不起?你憑什麼那樣算計了我之後,再自以爲是的拋棄我。邵庭,比起海鋒你又好在哪裡,你這樣,更傷我……”

她極少在他面前哭,認識這麼多年,不管怎麼刺傷她這女人都一副刀槍不入的鐵娘子模樣。此刻眼淚靜靜地往下淌,蜿蜒過她越發消瘦的臉龐,從尖尖的下巴滑落,這模樣讓邵庭一顆心揪着疼,拳頭在口袋裡越攥越緊。

邵庭喉結動了動,用力合住眼,聲音像是沙石碾過般粗糲黯啞:“你跟着我,沒有將來。你有權尋找幸福,過去,是我太自以爲是。”

“你現在也自以爲是!”海棠深深汲了口氣,胸口劇烈起伏,像是有口氣堵在胸口順不過來。邵庭看得難受,伸手想扶她,海棠側身避開了,勉強扶住一旁的椅背堪堪站穩腳。

誰都不知道她此刻心裡有多難受,看到那份病例時只覺天旋地轉,世界一瞬間坍塌瓦解,然後知道這男人背後都做了些什麼,心裡又氣又怒,偏偏發作不得。

他臉色蒼白,以前結實健碩的身軀也日漸清瘦,就連眼神都變得疲倦暗淡,這些都像針一樣刺得她胸口發痛,哪裡還捨得衝他發那麼大的火。

海棠垂下頭盯着地毯看,聲音也低若蚊鳴:“你以爲你不在,我還會幸福?我的心全在你身上,已經分不了旁人半點。”

邵庭頹然坐下,微微撐着額頭,淡色的脣間溢出一聲苦笑:“我是自作自受。”

以前她不愛,偏偏處心積慮讓她愛,現在等她有了迴應,他卻只能做個懦弱的膽小鬼,還真是諷刺。

海棠艱難地一步步走過去,挨着他坐下。

兩人沉默地對視着,眉目間像是在無聲傳遞着什麼,助理和保鏢早就識趣地退下,房門緊閉,一屋子靜謐。

“你浪費了七年,這七年,我們明明可以在一起的。”海棠平靜了一些,伸手將頰邊的溼意擦拭掉,再擡頭看他時微微牽起脣角,“邵庭,你還要離開我七年嗎?不管你離開多少年,我都會等你,所以你自己選,是和我一起,還是互相折磨。”

邵庭看着笑得一臉明媚的女人,她向來聰慧自立,這時候怎麼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你最好的幾年已經浪費在我身上,比我好的男人比比皆是。”邵庭移開視線,只留給她冷淡的側臉,“你現在只是沒遇上合適的人。”

海棠知道不容易說服他,他狠心離開七年,自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反而側過頭輕輕倚在他肩膀上,男人的身軀驀地僵住,遲疑着扭過頭。

海棠纔不管他的猶豫掙扎,微笑着閉上眼,順勢將他冰涼的手指也一併握住:“我做夢的時候常常夢到你,夢到就這麼靠着你,等醒過來我就充滿力量。再累的時候,也能熬過來。”

邵庭聽着她的軟言儂語,指節繃得更緊。

“我尊重你的選擇,你要是離開,大不了我繼續等。我人生的每個七年,都會在等待中度過。若是你和我在一起,我有丈夫有女兒,再滿足不過。只是別再說讓我找別人,這是對我的不尊重,我沒那麼水性楊花。”

她故意語氣嚴苛,每個字都說的極其嚴重,說完直起身,微微整理下裙襬,站起身抱着胳膊立在他身前:“要我怎麼活,你來選。”

邵庭仰頭望着這個女人。

七年已過,她蛻變成了更加明豔動人的樣子,生活已將她歷練的堅強獨立,甚至壓迫感十足,這時候說的每個字都讓他無言以對。

好像怎麼做,對她都是不公平。

“你在逼我。”邵庭眉心微動,因爲瘦削而顯得五官越加立體深邃,一雙眼深沉銳利,卻盛滿痛苦難堪。

海棠嘆了口氣,終究不忍心太強硬,低頭對上他的視線,軟了聲調:“不逼你,痛苦的會是三個人,想想小寶,你又幾時盡過父親的責任。”

邵庭拳頭緊握,默默地抿緊薄脣。

海棠走後,邵庭坐在窗前一整夜,夜風又涼又徹骨,卻也沒將他混亂的思緒稍稍禮清一些,反而更加迷惑彷徨。

到底該怎麼做,對她纔是最好?

那之後海棠會時不時過來,倒再沒提起過兩人的將來,只是像老朋友一樣禮貌有距地相處着。她不往前,他就不會後退,海棠很清楚邵庭現在矛盾的心理,一點兒也不捨得逼他。

她倒是時不時就說起小寶,說孩子在學校的表現,說孩子如何想他,還說有小男生暗戀小寶,給她寫了好幾封情書。

邵庭一聽馬上蹙起眉心,終於按捺不住:“敢打我女兒的主意,膽子不小。”

海棠抿着笑,看他炸毛生氣,悄悄附身在耳畔低語:“小寶好像也中意那孩子,不如你回去親自教訓,你是生父,比我更有發言權。”

邵庭聞言眉心更緊,脣角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麼題外話,最後又沉默地轉過頭:“小孩子之間,哪有那麼複雜。你在逗我。”

海棠撇了撇嘴,不慌不忙地說:“愛信不信,要不你親自回去問問小寶。”

邵庭還是沒鬆口跟她回家,海棠也不着急,耐着性子和他軟磨硬泡。

直到那次邵庭病發,向來隱忍內斂的男人痛的在牀上緊緊抱住腦袋,身體不住發抖輕顫,臉色白的嚇人。

他明顯疼的受不了,俊朗深沉的五官扭曲駭人,卻還是強忍着不願發出聲音。

家庭醫生要給他注射鎮痛劑,邵庭顫抖着伸出手,用力指了指門口,咬牙擠出一句話:“你,出去。”

話是對海棠說的,所有人都一臉焦急地轉頭看着她。

海棠手足無措,只剩下眼淚不住往下掉:“讓我陪着你。”

邵庭直接抓過醫生的針劑砸了過來,玻璃渣碎裂在她腳邊險些割到腳面,海棠握緊拳頭,最後還是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有他堅持的驕傲,不想被她看到最狼狽的時候。

海棠倚靠着門板慢慢滑坐在地毯上,聽着裡面壓抑的呻-吟,緊緊擰住胳膊。她不知道能爲邵庭做點什麼,心急如焚偏偏又無能爲力,除了在一邊看着什麼都做不了,還真是沒用。

海棠用力咬住嘴脣,指尖狠狠擰緊胳膊,不能哭,不能讓邵庭分心,邵庭就是怕她這樣才一味想着離開。

裡邊很久才安靜下來,醫生神色凝重走出來,看到她眼眶通紅的模樣又是一聲嘆息:“只有您能勸他,早點手術吧。這七年裡邵先生曾多次昏迷,癌細胞並沒有擴散,可是眼下……”

醫生欲言又止,只再次強調:“還是儘快手術。”

海棠聽葉強說過,手術的風險很大,若是惡性腫瘤極有可能擴散,到時候恐怕會直接失去邵庭。

醫生也知道這決定很難,並沒有催促:“他睡了,你可以進去看看。”

海棠推開門進去,窗簾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飄蕩,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嗆得人頭疼。牀上的人呼吸平穩,可是額頭還微微附着一層細汗,海棠伸手替他一點點擦拭掉,坐在牀邊又將他眉心的褶皺撫平。

他連睡着大概都在痛,眉心擰的很緊,海棠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漸漸地,心裡的酸澀發酵洶涌,瞬間又漫出眼眶:“我該怎麼辦?沒有你,我怎麼活。”

她從來都不是個懦弱猶疑的人,可是這時候真的彷徨極了,無論哪種抉擇都要冒失去邵庭的危險,想到或許會和他生死相隔,她胸口痛的像是被生生撕裂一樣。

邵庭本就睡得不安穩,感覺到她壓抑的哭聲,慢慢掀開眼簾。

海棠猝不及防與他撞個正着,也不迴避,直勾勾地看着他。

邵庭閉了閉眼,似乎累極了,許久才從乾啞的喉間擠出一句話:“不管怎麼做,都只會讓你傷心,我真是個不稱職的丈夫。”

海棠搖了搖頭,幾乎泣不成聲,俯身將臉頰埋進他掌中:“沒有,你很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夠細心。居然連你病的這麼重都沒發現。”

他生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時候肯定早就露出端倪,其實仔細回想是有那麼一段時間他身體出了問題,常常約私人醫生檢查,可是那時候她太疏忽了,說到底不稱職的其實是她纔對。

“你在內疚。”邵庭靜靜看着她的烏黑髮頂,掌心微微摩挲着她濡溼的臉頰。

海棠甕聲甕氣地否認,想了想又點頭:“所以一定要給我機會彌補,你不是不做賠本生意?記得連本帶利收回去。”

邵庭悶悶地笑,連帶着身體微動,粗糲的掌心一下下摩擦着她滑膩的小臉。

海棠擡起頭看着他,接着主動吻上來,脣舌熱情地往他嘴裡鑽,邵庭抗拒一會發現徒勞,最後無奈地張開嘴讓她進去。

等她雙頰嫣紅地退出來,邵庭小聲哼笑:“欺負病人。”

邵庭是瞭解海棠的,從被她發現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心無旁騖地離開。如果他硬來,依着那女人的性子一定想辦法逼他回來。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誰也不率先鬆口。

手術的事誰也沒提,邵庭之後的情況忽然得到控制,這或許是惡化前的徵兆,也或許是好事也說不定。醫生也說不好,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他沒再堅持趕海棠走,自己也有私心,以前見不到的時候就折磨自己,現在見到了,反而越發貪戀。

人真是無恥的動物。

海棠週末帶了小寶過來,孩子特別黏邵庭,一直纏着爸爸說話,挽着他胳膊的小手一刻也沒鬆開過:“我怕去趟衛生間回來,爸爸又偷偷溜走了。”

邵庭看着越來越懂事的女兒,輕輕將下顎抵住她發頂:“不會,爸爸不走了。”

海棠正在切橙子,聞言動作頓了頓,再擡頭看向那男人時,發現他也正在專注地睨着自己。

兩人沉默對視着,誰也沒先說話,倒是小寶驀地直起身,像是忽然想到什麼:“我馬上就暑假了,我們一起去旅行好不好?我們全家還沒一起出去玩兒過呢。”

海棠微微皺眉,有些擔心邵庭的身體。

邵庭倒是很高興地答應了,還笑着安慰她:“我也想留段美好回憶。”

這話讓海棠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將橙子喂進他嘴裡,主動貼了貼他面頰:“我會在你身邊一輩子,看着我就好,不需要什麼回憶。”

邵庭只是笑,伸手摟住老婆孩子,摟得很緊很緊——

最後旅遊的地點選了內蒙草原,寬廣瞭望的草原讓人心情暢快,小寶是最高興的,見到犛牛和羊羣就會興奮地大叫:“爸爸快看!是活的。”

邵庭沐浴在夕陽的橘色霞光裡,臉上露出溫和笑意:“還從沒見她這麼開心過。”

海棠也望着孩子的背影出神:“你沒在這七年,她笑的越來越少。”

邵庭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只是踟躕着依舊不作答,海棠挽住他胳膊的手緊了緊:“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在草原那幾天,還意外地遇上了顧安寧,海棠和邵庭兩人自己的問題解決不好,對旁人的事倒是格外上心。幫着邵勁把人騙回去,看着顧安寧向邵勁求婚,海棠在邊上感動的一塌糊塗,用胳膊撞了撞身邊的男人:“你連求婚都省了,以後記得補給我。”

邵庭看着遠處的一雙璧人,再回想和海棠的一切,心裡的貪念越來越深壑。

小寶馬上開學了,海棠和邵庭卻再次回了草原,這是邵庭提議的,要彌補虧欠的那場蜜月旅行。海棠臨走前把公司交給海鋒,海鋒很意外:“你不擔心我動手腳?”

海棠想了想,輕輕搖頭:“這一切本來就不是我的,如果回到你手裡,我只希望你別讓爸失望。好好對大哥和二哥,他們再不好,也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海鋒沉默地看着她,等她想要起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事我聽說了,海棠,我會好好照顧你和那孩子。以前是我不好,可我從沒忘記過你,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海棠背對着他,海鋒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低沉清晰的話語:“美琪很好,別再辜負她。你已經負了我,別再犯同樣的錯。過去的事,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海鋒的手指越攥越緊,像是怕她走後就徹底消失不見,更是慌張地起身牢牢把人抱在懷裡:“我那晚沒上她,只是用手,我受不了你和邵庭在一起。海棠,我從來沒背叛過我們的愛情,和她也什麼都沒做過,我們還可以回頭的。”

海棠愣了愣,不由失笑,這步棋她好像又走錯了。

她輕輕掙開身後的男人,微微嘆息道:“我把公司給你,只是因爲你能管理的更好,這與愛情無關。更何況,我心裡只剩那個人了。”

海鋒悲傷地看着她,眼睜睜看着她越走越遠,手心原本屬於她的溫度也一點點消失殆盡。

在草原的這段日子,兩人和所有普通小夫妻一樣,做着簡單平淡的事情。他們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看電視玩遊戲,晚上會躺在草堆裡看漫天繁星,說着彼此不知道的秘密,然後手牽手睡過去。

生活很安逸,可是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個驚雷還未引爆而已。

邵庭帶海棠去騎馬,兩人同騎一匹,一望無際的金黃草原望不到盡頭,邵庭坐在她身後,手臂拉着繮繩,卻一直沒有約束馬匹行進的方向。

海棠忍不住側過臉問他,說:“我們要去哪?”

邵庭微微低頭與她耳鬢廝磨,許久才啞聲呢喃:“跟着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如何,海棠,你怕嗎?”

海棠看着他眸中的堅定神色,用力點頭:“只要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邵庭彎起脣,笑容在夕陽裡溫暖乾淨。

他伸手將她抱起翻轉過身,與自己面對面,接着低頭在她脣上輕輕吮-吸着,手指直接探進文胸裡,握着她柔軟飽滿的兩團輕輕搓-揉。

海棠攬着他的頸項,身體早就酥了一半:“在這裡?”

邵庭不回答,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企圖,海棠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他在露天之下做這種事,全身都泛着一層淺淺的粉紅色,有些羞赧,又隱隱覺得刺激。

草原上空曠無人,只剩微風癢癢麻麻地吹過臉頰。

她一頭長髮散落在肩側,被他輕輕撥到身後,接着俯身將她起伏的兩團軟-肉含住吞嚥,衣物散落一地,白淨美好的女-體軟綿綿地偎在他懷裡,任他肆意擺弄。

馬在原地打轉,耳邊只剩她壓抑難耐的喘息聲,邵庭從她修長的頸項又一路吻上去,入目的就是她一張微微發紅又慾求不滿的小臉蛋。

她茫然地望着他,捉起他的手又按住了空虛的那一處:“邵庭——”

“饞了?”邵庭伸手按了按,脹脹鼓鼓的私-處馬上溢出一灘水漬,他的指尖只在裂縫處試探,還沒深入就被她自行吸了進去。

接着花蕊深處像是有無數軟綿綿的小手,爭先恐後地將他包裹住,來回蠕動着。

邵庭嗓子乾的厲害,試探着抽-出半截,低頭一看手指上都是一層晶瑩黏-液,又緩緩刺進去一些。

來回幾次,她已經忍不住發起抖來:“慢點,我受不了。”

她似乎滿足了一些,嫣紅的小嘴微微張着,白淨整齊的牙齒露出一半,難耐地溢出幾聲嬌-吟。

邵庭被她勾的難受,胯-間脹的快要爆開一樣。他用力在她花心扣-弄幾下,惡劣地貼着她雙脣調-笑:“這樣就受不了了?”

海棠恨恨瞪着他,還沒緩過一口氣,已經感覺到那堅硬的巨獸一寸寸擠了進去。

他將她一雙長腿盤在自己腰際,密密實實地和她相連,堅硬碩-大的陽-具抵進她最深處,這樣的姿勢她吞得更緊更深,像是要將他完全吃光一樣。

邵庭暢快的不可思議,扣着她的細腰用力頂了幾下,過了癮才捏住她的下巴與她溼吻,迷戀地低聲喚她的名字:“海棠。”

海棠被他那幾下撞得魂飛魄散,偏偏又美的厲害,這會睜開雙眼迷糊地瞪着他:“幹嘛?”

她一雙眸子水潤明亮,像是蒙了一層薄霧,半開半合地微微眯着眼角,偏偏這樣子也誘-人的很,還渾然不覺地在探出小舌在他脣邊舔-弄:“怎麼停了?不舒服?”

她本意是關心他的身體,可這話到了邵庭耳裡就是別的意思,邵庭伸手在她微微濡溼的臀-肉上輕輕揉-捏:“你棒極了,怎麼會不舒服?”

海棠臉上一熱,用力捶他胸口:“不要臉。”

邵庭只是笑,慢慢抽-出些許再用力頂進去,接着一陣用力衝刺,一手狠狠掐着她腿-根的嫩-肉,每一下都直抵最敏感的那一處。

馬似乎感受到了背上兩人的不老實,快意馳騁起來,它速度快,顛簸起伏的動作就格外劇烈。邵庭的起伏沉落也隨之加劇,力道比之前還要大,每一下都入得極深。

海棠快瘋了,快-感如滅頂的潮汐,雙腿死死纏着他尖叫連連:“邵庭抱我下去。”

邵庭抱得她很緊,可也舒服的難以言喻,他將人的長腿又往上架起一些,低頭看她蠕動發紅的兩瓣花瓣,眼都紅了,哪裡還聽得進去她的話,用力挺-動起來,扣着她的腰狠狠抽-送。

因爲馬前進的動作和衝擊,兩人那裡一直相互摩擦着,微微有些癢,又微微有些麻,海棠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大口喘着氣,全身都細細密密地冒出汗意,起伏晃動的兩團白-嫩間也蜿蜒着滴下晶瑩汗珠。

畫面煽情逼人,邵庭看着她此刻嫵-媚動人的樣子,小腹又是一陣發緊。

馬的奔跑越來越快,邵庭看她實在受不住,抱着人一起滾在草地上,他身上的衣服還在,擔心刮傷她細嫩的肌理,乾脆把人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

“換你。”他在她耳邊低語,順勢將她凌亂的蓬鬆長髮輕輕理順。

海棠心臟怦怦直跳,又有股麻-酥酥的電流在身體裡橫行,身下那處更是癢的厲害,只好自己動手止癢。

她攀着他的肩頭猶豫再三,還是搖搖晃晃地擺-臀動了起來。

這會兒正是夕陽西落的時候,天邊的那輪紅日像血一樣,照的兩人汗溼的身軀也泛着一層橘紅。

等一切趨於平靜,兩人身上都溼漉漉的像是被雨水淋過一般。他們從沒這麼瘋狂地做過,最開始時海棠很抗拒這種事,每次都是應付交差,再後來幾次她難得適應了,還是勉勉強強地在他身下承受,眼神卻一次也不敢和他對焦。

果然做-愛這種事,兩情相悅纔是最美。

邵庭指尖纏着她微卷的髮尾,過了好一會才說:“我約了胡醫生下週手術。”

海棠盯着頭頂的湛藍天幕,已經開始有依稀的星光微露,她脣邊慢慢綻開一抹笑,翻身對上他俊朗深沉的五官:“好。”

“等我出來,會告訴你一個秘密。”

“……好。”

兩個人緊緊抱住對方,心臟捱得很近。

作者有話要說:後續:

三個月後,邵庭的手術很成功,癌細胞受到很好控制,醫生證實他腦中的腫瘤非惡性。海棠聽到這消息幾乎喜極而泣,捂住鼻子很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邵庭看着她這副樣子,寵溺地捏了捏她臉頰:“老天看你這麼傻,終究不忍心拆散我們。”

海棠的表情像哭又像是在笑,搖頭又點頭,弄得邵庭哭笑不得:“到底想說什麼?”

海棠用力汲了汲鼻子,這才一字字說出口:“老天是可憐我們,考驗了我們那麼久,怎麼也該給我們一個好結局。這才公平。”

邵庭攬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施力,輕輕吻她額頭:“其實是你的誠意打動了它,謝謝你愛我,謝謝你陪着我。”

海棠不說話,只是將腦袋微微倚靠在他肩膀上。

從醫院出來,一路上風和日麗,兩人的步伐也勤快愜意了不少。走了幾步,海棠忽然伸手拽住邵庭的袖子。

邵庭疑惑地停住腳步,海棠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胸口:“你的秘密呢?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

邵庭似乎也是這時候纔想起,卻有些難以啓齒,海棠一看他這幅樣子反而緊張起來:“不會是你和胡醫生有事瞞着我吧?”

邵庭莞爾:“不是,是……別的事。”

“什麼事?”海棠想不到還有事能讓他這般難以開口。

邵庭沉吟片刻,伸手牢牢握住她的指尖:“你一直想知道小寶的母親是誰,其實,她一直就在小寶身邊。”

海棠臉上沒有太大波動,只是耐心地聽着邵庭說完:“小寶是我們的女兒,他出生之後就被海鋒派人帶走了,還做了假的死亡證明。海鋒應該是確信孩子是我的,幸好我很快將她找了回來——”

邵庭說的惴惴不安,卻沒在海棠臉上看出一絲驚異,他微微思忖片刻就釋然了:“你想起來了?”

海棠默了默,緩緩點頭,她想起來的並不多,有些畫面就好像老舊膠片一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而有些甚至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小寶的事是我自己猜到的。越來越瞭解你,這猜測也越來越篤定,除了我的孩子,沒人能讓你那麼操心。”

邵庭知道她一直很聰明,讚許地捏了捏她的鼻樑:“一直不告訴你,是因爲這段回憶於你而言並不愉快。孩子的身世揭穿,那段被你遺忘的難堪也會再次想起來。”

他像是刻意繞開了什麼,接着又說:“海鋒一直虎視眈眈,小寶當時還小,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本想等你愛上我再告訴你的,誰知道後來生病,那時候只想你輕輕鬆鬆重找幸福,更不想用我們的女兒綁住你——”

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海棠都不想深究了,今天的幸福來之不易,所有的誤會和糾葛都隨那段記憶封存掩埋罷。

海棠想了想,還有一件事要和邵庭攤牌:“我還記起了那天和海鋒在酒店發生的事情——”

邵庭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表情很不自在。那天的事兒他早就刻意不去想,那天他趕到的時候海棠衣裳不整似縮在牆角,模樣可憐極了,可是看着當時的場景……他根本不敢去想曾經發生過什麼。

看着他的表情,海棠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伸手覆住他的臉頰迫他對上自己的視線,接着一字一頓異常清晰地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邵庭微怔,換他死死扣住海棠的肩膀,聲音都在發抖:“你們,沒?”

海棠抿了抿脣,堅定點頭:“什麼都沒做。他是想強迫我,那時候看着自己深愛的男人瞬間變成了一匹惡狼,眼裡完全沒有溫度,我才明白自己所愛非人。”

“那你怎麼會,突然發病?”

邵庭想起來依舊心有餘悸,只聽海棠釋然一笑:“這個,其實是我的秘密。”

邵庭微微皺起眉頭,海棠往前走了幾步,這纔回頭衝他笑:“海鋒騙我,說你把我送給他,你們禮尚往來,私下有交易。我當時信了,很難受。”

她想了想沒說下去,微微垂下眼眸,反而轉身走了。

邵庭在原地愣了幾秒,快速地消化這話裡的意思,驀地瞪大眼,大步追上去:“海棠,你給我站住。”

海棠卻一點兒也沒慢,反而越走越快。邵庭衝上去一把將人攔住,直接扯進懷裡抱得死死的,對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心跳驟快:“你是說,你那時候就——”

海棠歪着頭,露出幾分小女孩的俏皮模樣:“我怎麼?”

“你那時候就愛上我了。因爲他的一句話,你很傷心,甚至比他背叛你,還要難過絕望。”短短的一句話,邵庭每個字都說的異常艱澀。他以爲海棠忘記的全是與海鋒有關的記憶,孰料她忘記的,卻是他們之間至關重要的一段。

如果當時她沒完,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海棠心底也是一陣唏噓,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遺憾:“雖然我們兜兜轉轉,錯過了很多年,可是命中註定,不管遭遇什麼,我都會愛上你。”

邵庭靜靜看着她,好看的脣角彎起淺淺弧度,海棠踮起腳主動印上一吻:“我的Mr Right,I love you.”

~完~

到這裡《淤青》就全部完結了,感謝大家支持!謝謝姑娘們一路不離不棄的陪伴,鞠躬~

寫這本書算是心態很不好,可能比起之前的文這本不夠精彩,所以數據各方面都很差,曾經一度很失落,因爲很多熟面孔都消失了。但是有很多妹紙依舊在也多了不少新妹紙,再加上之前遇到某個真愛粉攻擊,大家都在挺我,那時候真的很感動,我這人嘴拙,別的不多說,保證以後會繼續努力寫,用心回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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