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長魚被自己按於身下,江宴連忙起身,看着懷中的人,他心上十分思念。不知爲何,總是縱然他是這樣一幅男人模樣,可還是忍不住想要來看看。
謝長魚將他推開,喚了喚外面的丫鬟給自己換身衣衫。
“他們什麼時候被你買通了。”
謝長魚見丫鬟毫髮未損的進屋便知她是知道江宴進來的。
自從深林遇險之後,這些人看自己與江宴的眼神也是怪怪的,暗樓與慶雲閣本欲水火不容,可現下卻處的很好。
謝長魚心中想來,該是給他們好好訓誡一番了。
兩人前後走出房門,玄墨在房樑上看着一切,對身邊的玄乙說道。
“主子最近癖好獨特,夫人都這般裝扮了,主子也當真下得去手。”
知道他是想歪,玄乙白眼看他。
進入自己的內寢時,江宴依舊跟在身後,謝長魚實在無奈,這人怎的如此賴皮。
“這裡是我的臥房。”
謝長魚轉身提醒。
江宴點頭算作答應。
“我可是要休息了!”
她再次出聲,想着這人怎的如此愚鈍。
可是江宴依舊上前,目光緊鎖在她的胸部,謝長魚見他如此肆無忌憚的看着自己,心中當真惱怒。
你可當真如那些登徒子般了,現在見自己居然如此不知廉恥。
說着她伸出手便想着將這人推出房間,可手剛剛碰到他的身體就被那雙大手拉住。
江宴手下用力,謝長魚腳下不穩撲到了他的懷裡。
“嗯哼。”
兩人悶哼出聲,室內的場景頓時曖昧起來。
藉着燭光,對面屋頂的玄墨看出了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將身子撇了過去。
在浴室房的時候,因爲事情突然,謝長魚並未覺察江宴身上味道,如今離得近些了。方知他是喝了酒的緣故。
素來訓教不能與喝酒之人理論,謝長魚只得自己起身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惜她如今的力量卻也爭不過一個喝酒之人的力氣。
“江宴!”
謝長魚也不硬來,溫聲的喊着他的名字,江宴心上一動,喉結上下翻動。
“嗯。”
他這算答應。
“你先放開我罷,這抱着有些身緊,我喘不上氣。”
混着他身上的酒氣,謝長魚有些微醺。
心下疑惑,這人究竟喝了多少酒。
江宴聽話的將手放開,但卻拉着她的手不放開。
謝長魚沒有辦法,沒想到江宴醉酒居然是這幅模樣,當下覺得好笑,便想着捉弄一番。
於是她拉着江宴走到了外面。
聽到屋子打開的聲音,玄墨的目光再次移回隋府院內,便看見自家主子被一名男子拉着手牽着到院內。
這場場面也是溫情。玄墨居然羞紅了臉。
想着自己前段時間因爲躲避婚宴的事情澆了自己一身的涼水,她便也想讓這江宴試試。
於是走到旁邊的池塘停住,對江宴說道。
“我想吃這秋日裡的蓮藕,你能與我摘一些嗎?”
雖是男人裝扮,但謝長魚的聲音卻酥的可怕,江宴隨即眼神直直看着她。
“謝長魚!”
他突然厲聲說道,倒是讓謝長魚心上一驚,這人不是醉了嗎?怎的又忽然清醒了?
她慌忙捂住自己嘴巴,像是說錯話的孩子,探究的看着江宴。
可是卻不等她反應,江宴回身撲通跳到了池塘裡面。
屋頂上的兩人心上一驚,這主子是要作何,於是紛紛跳下屋檐來到池塘邊上。
“夫人,大人他。”
兩人有些焦急的看着湖裡,玄墨想要跳下,生怕主子溺水。
這一幕也是謝長魚沒有想到的,正大三人吃驚的時候,江宴嘩嘩的露出了水面,居然真的舉起一個蓮藕乖順的說道。
“給你,你要的都給你。”
看着眼前自家大人這孩童般的一幕,玄乙玄墨兩人轉身飛身上瓦,當做什麼不知。
這若是大人清醒的時候知道他們兩人看到了他醉酒的模樣,怕是會將他們碎屍萬段。
謝長魚楞在原地,他沒想過江宴居然會真的這樣做,一時心中有些怪異的情愫流竄。
江宴一般身子在水裡,一般身子探在外面,見謝長魚沒有說話自己還想再鑽入水中。
謝長魚見狀慌忙將他提了上來,這人真是胡鬧,藉着酒醉怎的如此幼稚。
現在的她全然忘記是自己要他跳到水中的。
扶他上岸,江宴的身上算是徹底溼透,他一直看着手中的蓮藕沒有說話,一陣涼風吹過,冷的他打了一個噴嚏。
謝長魚無奈,只得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他的身上,而這人也厚着臉皮得寸進尺,居然抱住了謝長魚。
因着隋府的大門並未關閉,下人們也知道來拜訪的均是主子的朋友,便也沒有通報,趙以州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內院。
迎面見的便是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
並未看清江宴的臉,只是這隋辯的身影他是清楚。
趙以州捂着嘴巴驚在原地。
“你,隋兄卻不想你有這樣癖好?”
顯然,趙以州已經誤會,可是他卻並未躲閃。
謝長魚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江宴好巧不巧非要今晚喝醉過來,而趙以州定是因爲慧孃的事情纔會深夜到訪。
如今遇在一處,謝長魚確實百口莫辯。
“以州,那個,你先到書房等我,我稍後就來。”
現在謝長魚只得先將江宴送回自己房間,而轉身的時候趙以州也看到了那抱着隋辯的人,正是丞相江宴。
本就驚訝的嘴巴,這下張的更大。
也因着他的理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坊間都在流傳着這樣一種說法,這丞相大人之所以要藉着爲承虞郡主守孝的名字冷落她的妾室,實際只是幌子。這江宴喜歡的竟然是男人。
瓦房上的兩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大人,這事情與他們絕對無關。這趙以州怕是要被滅口了。
將江宴送回自己房間,謝長魚安慰了幾句他便乖乖睡下了,而謝長魚將急忙來到了書房。
趙以州見到進來的謝長魚臉上還泛着紅暈,倒是與之前玄墨的模樣極爲相似,謝長魚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看他癡傻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趙,趙兄,你是羨慕了嗎?”
噗!
趙以州口中未吞下的茶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