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終究還是棧,依舊還是要繼續運營。?.)
是時已經中午,是時候做午飯了,而廚房也開始忙活起來。
折騰了一個上午,終於可以得以歇息,正堯與袁海雲二人也都上了樓。
當然,回房之前,正堯與袁海雲二人不忘去天字五號房去看看周冰,今天所生的一切周冰雖然沒有在場,但是從曼兒杏兒的口中也已經得知了一切。
好在周冰並不是那種怕這怕那的人,在聽聞先後有兩人七孔流血而死之後,她也並沒有感到多麼的愕然或者噁心,或許這就是她在幫會之中混久了鍛煉出來的吧。
一番噓寒問暖的囑咐了幾句,正堯便與袁海雲一同回了天字六號房,只待廚房將飯菜做好,便會一同下去用午飯。
回到房中,躺在牀上,袁海雲不禁問向正堯:“對了正堯,你剛纔爲什麼要說死者是雲南種豆蔻的呢?你不是說着豆蔻的香味是兇手留下的麼?”
其實袁海雲老早便想要問正堯了,只是一直都有其他人在場,他也不便開口,到了這一刻,終於有機會了。
卻見正堯只是抿嘴一笑,道:“我在說這話的時候,難道你當時沒有注意到那個白衣婦女的表情嗎?”
“白衣婦女?你說的是那個死了徒弟的白衣婦女?表情?什麼表情?”
正堯一開口就讓袁海雲如一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禁使得袁海雲如同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瞎闖亂撞的,什麼都不知道。
對此,正堯只得無奈的一笑:這個海雲還真是的,有時候呢不用自己提點什麼都知道似的,而有時候呢,自己提點了半晌也都反應不過來。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白衣婦女的身份是什麼?你可知道她與兩名死者有什麼關係?”正堯不答反問道,又開始賣他的關子。
而袁海雲最受不了的,也是正堯這樣的賣關子,每次都是這樣。而且袁海雲也可以肯定。正堯一定是揹着自己又現了什麼沒有告訴自己,所以纔會故意在自己面前這樣問。
卻見袁海雲嘟着嘴,道:“少來這套,你要知道什麼就直接說了吧。每次都這樣賣關子,你是想故意急死人啊!”
“呵呵!”正堯還真的拿這個袁海雲沒辦法了,不由地又笑了笑道:“罷了罷了,想跟你玩玩也不行。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難道昨天晚上又出去過?”
還未等正堯把話說完,袁海雲一把將話給搶了過來,那一個“又”說的特別的重,顯然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似的。
當然,對於正堯來說,袁海雲一定會在心裡怪他。每次都是這樣有情況生卻不叫上他。結果每次遇到關鍵地方的時候,袁海雲就什麼都不知道,只得在一旁傻眼般的看着正堯表演。
就好比上次在藍田縣現金家別院,在揚州現飛天狐狸,在廣州現唐丹妮被人擄走,其中有兩次都是在夜裡住棧時出去的,好像正堯就是個夜貓子,總喜歡在晚上活動一樣。
“是。”
正堯應聲說道。
“你……”
袁海雲一陣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正堯打斷袁海雲的話,道:“好了!先別說這些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昨天晚上我聽到外面有動靜,而見你又睡的很沉,所以纔沒有叫醒你的。結果當我出去一看,你猜我現了什麼?”
袁海雲配合着問道:“現了什麼?”
“有三個人在棧樹林雨中打架,而這三個人就是那兩名死者和那名白衣婦女!”正堯終究還是把昨天晚上所生的事情都給袁海雲說了出來。
“什麼?他們三個?難道……”袁海雲頓時陷入了深之中。片刻之後,未等正堯話。他卻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說那白衣婦女其實就是殺人兇手?!”
“撲——”
正堯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來,袁海雲這個想法也實在太過於個xìng了。
隨即正堯搖搖頭道:“你聽我說,其實這三人是一家人!白衣婦女叫做白如水,那死了的斗笠壯漢叫做燕南飛,而另一名死者叫做紅雨。這白如水與燕南飛是夫妻,而紅雨則是他們的女兒。”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你確定你沒有在編故事?”
袁海雲頓時一驚,顯然一臉的不信,這種關係,也就只有在那些說書先生的口中才會出現,怎麼可能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呢!
正堯繼續道:“二十年前,燕南飛與白如水二人在青城派學藝,互生情愫。後來因爲燕南飛讓白如水幫忙偷青城派的武功秘籍,爲此二人先後離開了青城派,後來白如水爲燕南飛生下一個女兒,就是紅雨。不過這二十年來,他們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不想這一次在這裡相遇了,說清楚了當年的事情,也正好被我撞見,所以我纔對此事如此瞭解。”
正堯說的有板有眼,煞有其事,由不得袁海雲不信。
不過袁海雲還是一臉苦相,似乎一下子接受這個事實還真的不大容易。
“可……可是我見他們好像都不怎麼認識一樣,不像是你說的那種關係纔對!”袁海雲仍然保留着一分疑惑的說道。
畢竟白如水與燕南飛二人昨天就一副不認識的樣子,而且也沒有人想要去注意他們,再加上晚上才重逢相認,今天一早也沒有打招呼,在旁人看來,他們之間還真的就沒有一點像是認識的樣子,就更別說是夫妻了。
當然,袁海雲這也只是說出了所有人除了正堯之外的看法,也不算錯。
正堯卻是沒好氣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她又何必要假裝若無其事呢?其實他們來此是有各自目的的,爲了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決定暫時不相認的。而且,我甚至覺得,他們這次的目標其實就是我!”
“什麼?!”袁海雲又是一驚,道:“你說他們其實就是暗地裡想要謀害你的人?”
“沒錯,我聽見他們自曝了身份,白如水母女是爲白蓮教做事的,而燕南飛則是一個神秘的組織,背後有一個叫做宮主的人,我懷疑這個宮主就是上次在京城外襲擊安南王子和多次在背後對我們進行阻攔的幕後黑手!當然這只是表面的現,如果深入一點話,或許還有更爲驚人的現!”
正堯說的眉飛sè舞,將自己在腦中盤旋已久的東西好好的整理了一番,終究全部都說了出來。有時候正堯也覺得,一個人想問題確實有些費神費力,適當的與袁海雲等人交流一下,說不定還能夠找到新的突破口。
無疑正堯所說的對於袁海雲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驚訝,讓他驚的訝的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袁海雲的腦子裡面,此刻已經是亂成了一片,重重疑惑交織在一起,如同織天網一般,處處都是線條,但是卻不知哪裡纔是線頭。
什麼白蓮教,什麼宮主,又是青城派,還有連環兇殺案,這些東西一股腦的糾纏在一起,就好比那麻花一樣,糾結的讓人有些有氣無力,yù罷不能。
良久,袁海雲似乎才喘息過來,隨即淡淡的道:“我懂了,你之所以提及豆蔻香味,是因爲你知道豆蔻香味是兇手特有的,你知道白如水自然也知道,因爲她根本就知道紅雨和燕南飛二人不是什麼雲南種豆蔻的!而你這麼一說,白如水自然會懷疑兇手是有云南豆蔻香味的人,如果是仇殺,那麼白如水肯定會立即想到誰是兇手,那麼……”
“那麼她必定會尋找時機找此人報仇!而兇手也絕對不是善男信女,她一定不會在正面與之對抗,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選擇在晚上,晚上是人最放鬆的時候!”
“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等一到晚上,我們便可以在暗中蹲點,到時候不怕兇手不露面!不錯不錯!真是好計策!正堯你想的確實比我要多得多。”
二人越說越起勁,如同進入了某一種狀態,根本就無法停歇下來似的。
見袁海雲完全明白了自己的用意,正堯不禁立即微微抿嘴笑道:“你也想到了,自然也不差。不過我們現在所要做的,還是期望白如水真的知道兇手是誰,否則恐怕……”
袁海雲也連連點頭道:“對,萬一白如水也不知道,萬一他了瘋似的見着有豆蔻香味的人就亂砍一通,那就……”
“砰!”
一聲巨響轟然響起,頓時中斷了正堯與袁海雲二人進行的甚是緊張的談話。
爲此,正堯袁海雲二人不禁一個坐牀而起,不說一語,翻身便下牀。
正堯飛快踏步而去,聞聲推門而出。
當正堯推開天字六號房往走廊左邊望去之際,卻見天字一號房門口赫然站着兩個人。
白如水,還有那灰衣男子。
而此刻的白如水更是一把長劍直架在灰衣男子的脖子上,寒光四濺,隨時都有嗜血的可能!
白如水把劍架在了那名灰衣男子的脖子上,難道那名灰衣男子就是真的兇手?
不光是袁海雲這麼想,甚至連正堯,他的第一直覺也是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