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經灰衣男子這麼一說,卻將他自己之前的話顯得很沒意。
所謂捉賊拿贓,捉jian在牀,既然沒有真憑實據,那憑空的猜測就是胡說八道,這要是換做現代,那是要構成誹謗罪的,是要判刑的。
每個人都有秘密就能夠成爲殺人兇手?那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是殺人兇手了?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荒謬,簡直是荒謬!
“荒謬!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這算什麼?這樣就能夠證明他是兇手?”
袁海雲鬆了一口氣之後,立即瞪着灰衣男子說道,勢要爲正堯找回公平。
灰衣男子不服氣的道:“那你也不能夠證明他不是兇手啊!”
袁海雲立即道:“那我還說你是兇手呢!你能不能證明你不是兇手呢?”
“你……”
灰衣男子被袁海雲這麼一說,頓時一番啞口無言,還真的把他給問住了。
“好了!”正堯再次怒喝一聲,隨即又道:“既然不能證明我是兇手,也不能證明我不是兇手,那麼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將命案給破了。只要儘快將這兩起命案告破,那麼兇手是誰自然明瞭!”
或許正堯說的纔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這樣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裡糾纏了。而所謂的儘快破案。那就是需要所有人都參與進來。自然就事半功倍了。
掌櫃覺得正堯說的很有道理,於是立即對着衆人說道:“對,大家就聽聽穆公子的吧!我相信穆公子真的不會是兇手,他是真的想要爲兩名死者找出兇手。我馮不凡活了四十年,就沒有見過如此正直的人,諸位,就當信我吧!”
不想掌櫃竟然是如此的相信正堯,實在讓正堯一陣感激。
“嗯!我也覺得這位穆公子不是兇手,他這麼費心用力的讓大家留下來查兇手是誰,其實已經很明顯。如果他是兇手。他早就一走了之了,而且以他的身手,大家也都看見了,相信在場的沒幾個人能夠打得過他吧。”
掌櫃說完。地字號房中一名灰衣粗衫中年男子立即也跟着說道,看來他的觀察能力和辨析能力似乎也不耐,
“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嘛!何必弄得如此不愉快呢!要去看死人你們去吧!我懶得去看,我回去繼續睡覺!今天中午我就不下來吃飯了!”
說完,那灰衣男子便一頭撇回去,連句道歉也沒有說,叫上另外六名商人,徑直往樓上天字號廂房走去。
其他人見狀,似乎要走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於是許多人都紛紛關上了窗戶。權當沒事生一樣,只有少部分人從廂房中走了出來,決定去澡堂看一看案現場。
正堯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子,直接便往澡堂命案現場帶而去。
袁海雲等人自然緊隨其後,至於白如水,她也跟了上去,不過她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幽怨的表情,只是似乎沒有人能夠看得出她的幽怨是來自兩個人的。
在澡堂之中,袁海雲又對屍體進行了一番檢驗。其結果與正堯所檢驗出來的相差無幾,只是最後還驗出了一點:燕南飛死前喝過酒。
其實喝酒是在尋常不過之事,然而在袁海雲說道死者喝過酒之時,正堯卻見那白如水不禁做出來了一副驚訝狀,似乎對此表示覺得很奇怪似的。這不禁讓正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素聞青城派有一門武功,運用之前不得喝酒。否則一旦運用出來會傷肝傷腎。如果正堯沒有猜錯的話,這麼武功就是燕南飛所學的“六影分光訣”。
因而這也是爲什麼在聽到袁海雲說燕南飛喝過酒之後,白如水會有如此的反應。
燕南飛是一名秘密的武士,對於自己的要求肯定很嚴格,絕對不會主動去喝酒。如果要喝酒,那也得是有人請他,而且這個人至少在他看來是值得信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兇手殺他是因爲知道他學了“六影分光訣”,而且也知道他喝了酒就不能使用這種武功。如此一來,便更加肯定了正堯的推測,這個兇手是有目的有計劃的殺人。
一個對六影分光訣如此瞭解,對燕南飛如此瞭解的兇手,那自然就不會是其他人,甚至正堯已經可以肯定此人必定與青城派有關。不過對方到底是誰,目的何在,暫時還不知道。
當然,到了這一刻,也總算有了進一步的進展,還是值得慶幸的。
“嗯!應該差不多了。不過這個兇手還真的夠心狠的,一掌打碎別人的腑臟就罷了,幹嘛還要把人家捆綁起來呢?真是想不明白。”
袁海雲站起身來,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
對於死者,袁海雲都會報以十分可惜的態度,身爲醫者的他,親眼看着人死去,那種滋味確實不好受。
救死扶傷這四個字在死了的人面前,卻顯得那樣的蒼白,似乎這是老天無形地在對醫者進行挑釁。
正堯搖搖頭道:“罷了,暫時只有這麼多了,多想也無意。倒是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那一股莫名的豆蔻香味,這種只有雲南纔有的特殊豆蔻香味,怎麼會出現在這兩個人身上呢?難道這兩個人是雲南種植豆蔻的?”
正堯搖搖頭,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看着袁海雲,只不過此刻他的餘光卻往白如水身上瞥了一眼。
然而卻見在正堯提到雲南獨有的豆蔻香味之際,那白如水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sè,與此同時臉上也表露出了一陣錯愕的表情,彷彿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一樣。
正堯從來都是靠察言觀sè現蛛絲馬跡的,這一次自然不會錯過。雖然他並不知道白如水想到了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一定是與兇手有關的,說不定白如水已經猜到了誰是兇手了。
白如水瞬間恢復過來,然後立即轉過身子,不再在這裡逗留片刻,徑直往澡堂外跑了出去,急忙的樣子,彷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什麼事。
正堯見狀之後,立即對掌櫃說道:“馮掌櫃,現在屍體也驗的差不多了,我看還是找個地方先把屍體放好,待雨後官府介入由他們再行處置,你說怎樣?”
馮不凡風掌櫃點點頭道:“嗯,就依穆公子所言。”
“那好,那就有勞馮掌櫃現在安排人去做一副擔架來,把屍體放上去擡走即可!”
正堯不禁拱手說道。
馮不凡馮掌櫃道:“嗯,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馮不凡立即踏步走出了澡堂,畢竟這裡有一七孔流血的死人,確實不是人待的。
見馮不凡走了,正堯也不想再多說什麼,隨即找來一張白布,將屍體蓋上之後,便叫上衆人,離開了澡堂。
不一會兒,一副擔架便做好,馮不凡安排了幾名棧員工費心費力的終於將屍體給擡了出來,最後直接與紅雨的屍體一併放到了後院的柴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