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惡魔出現!

“盒子……打開了嗎?”對面突然沒有了聲音, 灰原哀只覺得突然心跳加速,心慌到不行,她知道打開盒子需要時間, 可這樣的靜謐實在讓她害怕, 怕自己最終還是搞錯了密碼, 怕就只這一瞬間, 就會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 那天終於傳來了聲音,“盒子,打開了。”她不知道對面的赤井秀一究竟是以什麼樣的表情說出這句話的, 聽上去像遲疑,還有些不敢置信。

“裡面寫着什麼?”可灰原哀並不在意, 她現在唯一想知道的是, GIN究竟在盒子裡放了什麼。“……ANGEL……”赤井秀一說的很遲疑, 可他從盒子裡拿出來的紙條上確實只寫了這一個單詞。

“ANGEL……?”灰原哀默唸着,這實在不像是GIN會用到的詞, 可饒是這樣。她的腦海裡還是飛速的閃過了很多張臉,猜想着所有可能的人,突然,一個人的臉從她的腦海裡劃過,腦中瞬間警鈴大作, 電話那頭的赤井秀一清楚的聽到了灰原哀加重的呼吸聲。

“你想到了誰?”他問道, 對面卻有片刻的遲疑, “是毛利蘭!”灰原哀顫抖的聲音想起, 可語氣裡卻滿是肯定,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毛利蘭現在在哪裡?你和她在一起嗎?”接通的電話那頭是工藤新一, 不知道灰原哀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而且語氣還這麼的緊張,“出什麼事了?小蘭今天有比賽,現在賽場,我現在在學校上課呢!”灰原哀只覺的心下一沉,衝着電話那頭儘量平靜的開口道:“這次GIN的目標是她。”可她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忙音。

工藤新一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可她的心裡始終惴惴不安的,用手機快速搜索出了比賽場地,也不管現在是上課時間,跑了出去。而剛剛因爲她奇怪表現的跡部,正好走到了門口,聽見她說了GIN,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見她跑走,也是下意識就要跟上,卻不想被迎面而來的忍足給攔了下來,“下午的課就快要開始了,你幹嘛去?”跡部打掉了他伸出的手,說了句幫我和灰原哀請假,便追了上去。

可跡部還是慢了一步,只是被忍足攔了那麼一下而已,等他追出去的時候,已然看不見灰原哀的蹤影了。無奈他只能又回到了教室,忍足見他又回來了。很是不解,“怎麼回事?看你剛剛好像有很緊急的事情?這麼快就處理完了?經理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忍足一口氣問了很多,可卻沒有一句進了跡部的耳朵,只見他雙手緊攥在一起,緊皺着眉頭,表情複雜的不知在想着什麼。

“跡部?跡部!”忍足侑士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好半天,跡部才如夢初醒般的看向他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可卻依然鬆不開聚在一起的眉頭。“我是問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可跡部好像又發起了呆,看着忍足的目光先是變得渙散了,卻又在一瞬間重新聚焦,半天,他神情複雜的看着自己一雙因爲攥的太緊而滿手心都是汗的雙手,呢喃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裡很慌。”從沒見過跡部這樣,忍足侑士很想開口調侃他一番,可他看到跡部此時臉上的表情後,便自然的閉上了嘴巴,認識這麼久,他還從來沒見到過跡部像今天這般忐忑不安的樣子。

而此時的灰原哀早已經坐上了車,距離毛利蘭比賽的地點越來越近,她發現原來冰帝離毛利蘭這次比賽的地方很近,可她卻無法肯定現在究竟到了什麼地步,GIN他是否已經出現在賽場了,如果是,那麼他究竟想對毛利蘭做些什麼?

越想,她心裡就越急,越急,她就忍不住催促司機再開快一點,好不容易到了比賽場地,她將錢一把塞給了司機後,便狂奔了進去。好在,她趕到的還算及時,此時的毛利蘭正在場上等待着她即將開始的比賽。灰原哀長舒了口氣,卻又立刻警惕了起來。GIN也許已經到了這裡了,只是還沒找到下手的機會而已,她必須在這之前找到他,這樣,才能確保毛利蘭的安全。

場內場外,灰原哀沒有漏掉觀察任何一個人,可卻始終一無所獲,耳邊傳來的陣陣喝彩聲預示着場內的比賽即將告一段落,該怎麼辦?GIN他究竟在哪裡?灰原哀越發的着急了,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了。不會中了GIN的

終於,比賽結束了,灰原哀還是一無所獲。眼見着毛利蘭就要離開場地,去後面換衣服了,灰原哀一急之下,便衝下了臺,好在因爲毛利蘭認出了她,纔沒被保安怎樣。

毛利蘭對於她的到來很是驚喜,拉着她不停的說着什麼,可灰原哀此時哪裡聽的進去,她整個人都緊繃着,警惕着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終於,她們走到了更衣室,和大部隊分開了,灰原哀越發的不安,也影響到了她身邊的毛利蘭,“志保你怎麼了?”她開口擔心的問道。

灰原哀並不想讓她擔心,但又覺得告訴她也許能讓她有所防備,不會輕易就中了GIN的算計,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卻突然見毛利蘭一臉嚴肅的推開了更衣室的門,大聲的衝着裡面呵斥了聲:“誰?!”一邊說,一邊將灰原哀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做出了防禦狀態。

灰原哀頓時緊張的看向房間裡,見毛利蘭要進去,一把拉住了她道:“我們先離開,找人來看看吧。”毛利蘭卻回過頭衝着她安慰一笑道:“別怕,有我在,要是你真的害怕就在這等我出來。”說着,她便向裡走,灰原哀見攔不住她,只能跟上,手卻放在了懷裡的銀色□□上,準備一有情況就掏出來。

事實證明,只是虛驚一場,動靜是有的,不過不是人,而是老鼠,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我先去換衣服,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毛利蘭解下了腰帶,進了裡間,灰原哀根本沒來的及攔下她,門已經關上了。“你剛剛在擔心什麼你還沒和我說呢?”好在,毛利蘭的聲音立刻從裡面傳了出來,灰原哀鬆了口氣,想着自己還是太緊張了,其實剛剛趕老鼠的時候,她也看過了那個小屋子了,雖然只是一眼,卻也夠她一覽無餘了。“沒有,我沒擔心什麼,就是在想工藤怎麼沒來看你的比賽。”

可灰原哀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便找着話題想要確保屋子裡的毛利蘭確實沒事,可屋子裡突然沒聲音了,灰原哀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來,“蘭!衣服換好了嗎?需要我幫忙嗎?蘭?”她一邊大聲喊着毛利蘭,一邊小心的向着那間屋子挪了過去,懷裡的□□已經掏出來了。

突然,門開了,門裡走出了一個黑衣男子。嘴角噙着惡魔般的笑容,一手抓着人事不省的毛利蘭,一手拿着槍指着門外的灰原哀,開口道:“我想你最好將手中的槍放下,那並不適合你,Sh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