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有秘書的事,送我回家是女朋友做的事,兩者之間我從不混淆。我在海晶酒店的維也納廳。”
陶濤撇嘴,吐詞這麼清晰,中間停頓、轉彎很自如,一定醉得不厲害,索性裝傻。“沒別的事,那我掛了”
“嗯,我女朋友要是不來,我就強撐着自己開車回家反省。一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才讓我女朋友這樣對我不聞不問”他很識趣地先掛斷電話。
她咬牙切齒地把話筒掛上,書一扔,身子探進被子裡,把燈光、聲音全杜絕在被外,任自己墜入黑暗中,催促自己快快入睡,什麼都不要想。
十分鐘不到,掀開被子,對着天花板大口喘氣,認命地穿衣下牀。
從車庫裡倒車出去,上了馬路,差點撞上停在路邊的一輛車,直驚出一身汗。穩穩神,探出車窗朝外看看,呼吸陡地停滯,是華燁的車,淹在闌珊的燈光之中。
大腦有一刻是空白的,回過神時,人已站在車外,華燁站在她的對面,散碎的燈光從樹蔭間漏下,只覺得他一張臉是迷離的、模糊的。
這是離婚後,沒有外人在場,第一次兩個人面對面。
《上山採蘼蕪》中,被拋棄的妻子遇到前夫,問:“新人復何如?”她也想嫺雅大方地問他:現在的二人世界很愜意吧
但是話一出口,卻成了“你怎麼會在這?”話音是輕顫的。
過,停下來抽支菸。你要出去?”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對我趕時間。。。。。。”沒道別,她急急轉身拉開了車門。再等下去,所有傷心的事就會翻江倒海漫上來,她會想起他對許沐歌的呵護與體貼,想起他們現在的甜蜜,想起經藝摑她的那記耳光。。。。。。她怕控制不住在他面前掉下淚來。她是有點懦弱,可她的懦弱絕不在他面前流露。
“小濤。。。。。。”他在後面輕輕喚她。
扶着車門的手一抖,她沒有回頭,但也沒有立即上車。
“這麼晚了,一個人出去,要注意安全。”其實這不是他想說的,怕她離開,他忙開口。
她冷冷地笑。
“我已經上過兩次庭,都非常順利。媽媽嗓子還沒什麼好,我每天都回家看她。哦,鄒秘書要結婚了,婚期放在情人節那天。。。。。。等我一下。”戛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一看號碼,暗暗叫苦,悄悄地瞄了下陶濤,果斷地把手機給關機了。
這一關機,陶濤怎麼會猜不出來電話的是誰呢她譏諷地一笑,在從前,她還是他妻子時,當他和許沐歌一起,是不是也象這樣按掉她的電話?情景再現,猶如一個巨大的諷刺。華燁還是習慣站在回憶裡,徘徊不去。
但他們的回憶太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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