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她扔在屋裡的厚毯上,一伸手就摸到自己腰間繫着的鞭子!他想都不想就直抽出來,手一抖,就要向着她劈頭蓋臉的兜過去!他咬牙切齒的盯着她的眼,發現裡頭又是空蕩蕩的一無所有!他腦子裡快爆開的疼,竟然全都是一句話!我再也不打你了!
他忽然用鞭子把她給捆成個棕子!恨恨的低語:“你想捱打是吧?偏就不讓你如願!”說着,他忽然就開始喚人:“去暖池放水,把紫檀山給我拎那去!~”他吼着。
小白不知道紫檀山是個什麼東西,聽着像是個香的名字。要燙她嗎?不拿鞭子抽,改用香燙她嗎?她腦袋裡頭昏亂成一團,一股股的熱還在她身體亂涌。她不知爲什麼,總想着當時嬤嬤給她看的畫,讓她不由自主的身體就扭來扭去!
他看着她像條蟲樣,心裡的怒意更熾起來。他可以想像的到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這想像讓他想掐死她!他一把就將她給提起來,順着後門穿過內廊往暖池走去!
之所以叫暖池,是這裡引的地下的溫泉。此時熱騰騰的氣竄了一屋子。轉過折屏,是比花池更大的一汪池子。池邊四面雕了魚嘴銜珠,還不停的嘩嘩淌着水,邊沿上已經新鋪了絨毯!大大小小的巾子已經掛好了,有人正將紫檀山往這裡頭搬。是兩個大罈子,象是酒!這裡同他的屋是相通的,另一面正對着後花園,外頭還有一個溫泉,露天的,叫醉池,那裡頭是泉眼,周圍是假山花叢圍着。外頭的泉跟這裡通着,設了一個開關閘口。當時建宅的時候,就是因爲這眼泉,所以把王府建在這裡,把溫泉繞在東懷閣裡!
奴才們一看他進來,不待他開口便連滾帶爬的閃了出去。在這裡住久的,從他全身發散的暴虐氣息已經知道,閃慢的,等他出聲的,就是活膩了的!他把她扔在地上,抽出鞭子,伸手就開始剝她的衣裳,他眼底的怒火在看到她赤裸的身體之後燒成一團強烈的慾念!他一手摁住亂扭的她,“想發浪是嗎?對着我發吧!”他譏諷着,滿意的看到她黑黑的眼眸中突然涌起一陣懼意來!
“不,不!”小白盯着大敞的門,這裡正對着走廊外的園子,任何經過的人都可以看到屋裡的一切!這跟把她剝光了丟在大街上有什麼不同?嬤嬤教過她的,她記得的,這樣在大街上露出身體,跟畜牲有什麼不同?!他是死神,他有是方法讓她恐懼,比毒打更加讓她恐懼!
“怎麼?不是少爺,心裡不滿意了?!”他惡意的刺傷她,眼底邪惡的笑容伴隨着熊熊的大火燒成一片:“這裡不是東爵府,侍候我,你就得這樣!”他故意說着,手指卻扣開了罈子的紙封,真是酒!一開封,就有一股濃郁的酒香泛出來,在四溢的熱氣中揮散着!他指尖微一用力,便將罈子給拎過來,開始往她身上倒!這酒不同於一般是稀稀的水樣。而是濃稠的如同凝露一般的!他倒了一半,便開始往她身上抺,粗魯的對她全身上下進行侵略!她胡亂的扭擺着身體,感覺到身體在隨着他的動作發熱,跟剛纔在池子裡一樣!她揮拳去打他,她從來不敢打任何一個人,但是現在,她竟然揮拳去打他!她力道不小,她從小幹粗活的。但是,打在他身上就跟給他抓癢一樣。無非是增加了他的憤怒而已!
“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她扯出哭腔叫着,她哭不來的,但是哭音已經拉出來了。若是她能流眼淚,她一定已經淚如泉涌!她拼命的叫着,雖然她曾經是想過要當一條狗,但是,當真正成爲一條狗的時候,她卻覺得如此的屈辱!最讓她難受的是,她的身體,竟然還會發熱!她亂抖着,眼睛卻一直看着外頭,她好怕現在有人過來!有人過來看他們!那樣,她就真的再也活不下去了!
外頭當然沒有人,誰敢在外頭看誰現在就會死的最難看!這點傾絕心裡明白,但小白不明白!他盯着她的眼,注意到她怕的竟然是這個。他更是氣了,但還是受到她的影響,他儘管已經快被氣瘋了,快被慾火燒得要爆炸,依舊站起身去拉折門!
他爲什麼要在意她的想法?她已經不在意他是不是要侵佔她的身體了,他幹什麼還要在意她的想法?她的身體已經許給少爺了,估計心也給了。她就是個大笨蛋,打的死去活來,對她假惺惺幾句就掏心扒肝了!就象對渺香院,就象,對那個不知所謂的少爺!
他剛拉上折門,小白就直彈起來,本能的就想跑!她竟然敢逃跑?他伸手就扯過她的頭髮,又給她掀地上去了,他將她翻過來趴着,接着拿酒往她身上倒!他的身體很容易會被她撩撥,不管她是多麼細瘦乾枯,或者傷痕累累!他已經不想再去探究是爲什麼了!因爲現在,他有着比緩解慾望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把酒弄得她滿身都是,然後用一條大巾給她包起來。只露出她小小的頭顱,他重新用鞭子把她給捆起來,讓她一動都動彈不得!酒漿很快便順着她的毛孔進入她的體內,她感覺到渾身都火辣辣的燒起來了!但他沒打算放過她,他捏着她的兩頰,逼着她把嘴張開。然後把酒把往嘴裡倒了好些!那濃稠的凝露卻是一進入她的喉嚨便直滲進去,根本不由得她往外嘔,看似濃稠的東西便是如此便容易的侵入了她的喉嚨,然後進入她的腸胃。更快的竄燒起來!非常的辛辣和濃烈的味道!
他做完這一切,她已經快要暈死過去!她根本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也不管她死活,徑直就扯了她直跳到池子裡去了!他衣裳也沒脫,整個人一下溼透。而她,原本就被酒拱得熱氣亂竄,現在被溫泉的水一蒸,覺得心跳得奇快無比,腦子轟的一下快被頂爆!
“好熱,好熱!”她無意識的亂叫着,他盯着她紫脹的臉,伸手拿過一條小巾蘸了殘酒,連頭頂都給她壓上了!她覺得渾身好幾股熱力亂竄亂逼,無處可放,整個人像被放在大籠屜裡蒸!這種蒸骨般的折磨讓她難以忍受,她終是忍不住向他哀求:“王爺!”
“腦筋清楚了?”他哼着,沒對着他叫少爺,讓他面色微微的緩了一下。但很快,他腦子裡頭又充斥着她剛纔的胡言亂語:“除了許給少爺了,你還許給誰了?”他都搞不清楚他要問這些做什麼!就算她是當年的小要飯的,他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不向她要聚靈咒,讓她過好日子不得了。她以前愛許給誰就許給誰,關他什麼事?但他偏就是問了,不但問了,還盯着她的嘴脣看。他又想親她了,她現在這個死德性,他還想親她!他真的要成野獸了嗎?真的要飢不擇食了?連這樣一根竹杆都開始不停動慾念了?還是,動了心了?
“都許給誰了?”他恨恨的問她,勒着她的腰的手不覺得加了力。
“嬤嬤說讓許給少爺,當他屋裡人!”她讓熱氣薰得要死過去,他還這樣逼問她問題!他真是不折不扣的死神,讓她完全潰敗的死神!她哭叫着,沒有淚,只是乾嚎。但只有他,能讓她一次又一次的乾嚎:“少爺看不上,還沒許,少爺把我賣給你拉!”她胡亂叫着:“不是打着玩嗎?別蒸我!”
“真的?”他微怔,面色卻更是緩和下來了。怪了,他燥症好像要過去一般,讓他不覺得那般的瘋亂了:“我不信,我要驗證一下!”
“真的,真的!”她在他懷裡亂掙巴着:“好熱,好熱!”
“忍着!鞭子抽都不怕,這會子怕了?”他低嗔着,聲音卻輕柔了下來:“你有沒有脫衣服給別的男人看過?”
“沒有,沒有!”她低吼着:“我是爛疤瘡,沒人願意看!”她腦子不清不楚,被他問着,更是一疊聲的直說內心最深的情緒來了!只有他總脫她衣服,只有他總是讓她敞胸露懷!嬤嬤說過,舉止不端,就是輕浮放蕩的賤女人!她就是了吧,剛纔他也說過的!
“不許給別的男人看,不許讓他們碰!”他捏着她的臉,低聲說着:“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她的臉紅紫得快漲出血來了,眼珠子裡都是血絲,她胡亂的叫着:“好熱,好熱!”
“再忍會!”他說着,面色竟是靜了下來。因她的話而昏亂髮狂,也因她的話而寧靜平和!今天如此不管不顧的跑回來,也是因爲她!如有靈犀一般的,因爲她!
他把她弄上去的時候,她已經完全被被飛竄的熱力給弄的人事不醒了。他溼答答的出來,這纔開始喚人!早已經回來的明霜幾個面色還泛着灰,軟着腿立在外頭!
“解了給她散散熱,把雪楓露拿來給她喝了。讓她睡去!”他一邊任她們給他換衣裳一邊吩吩咐着:“把平海叫書房去!”燦菊一看他氣息凝和,像是燥症勁頭已經過去了一般,邊上明霜早捧了茶來給他!芍藥忙着幫小白解身上捆着的鞭子,剛一抖開巾子,嚇了一跳。身上紅得跟烤乳豬一樣,還滋滋的泛着熱氣!頭頂上,也不停的冒着氣,碰一下都燙手!
傾絕微眼看着她,一時竟突然有些想笑。他又逼迫出她身體裡其它的情緒來了,她開始衝他叫喚,衝他掄拳頭,而且,竟然也知道討饒了!他彎腰抱起她來,他決定還是親自來做這件事:“讓平海候着,先把雪楓露拿屋裡頭去!”
他把她放被裡頭躺着,接過送來的雪楓露,幫她降溫的柔和涼劑。他託着她的頭,捏開她的嘴,慢慢的給她送下去。他撫着她緊閉的眼,撫過她尖尖的鼻,然後落在她的脣上!剛纔他想口對口的給她喂的,就象最初給她灌藥一樣!但是,他怕他吻下去之後,就會忍不住,要驗證一下她說的話!
她是白夜黃泉,身附白夜家聚靈咒的白夜黃泉。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特別重視的把她拉到府裡東懷閣,而沒有直接送到近衛營去過堂!因爲之前受到毒打,爲了證明她有聚靈咒而刻意不給她醫治,不給飯吃!但她終究是個人,他怕把她弄死而再也得不到聚靈咒!好大夫,只有這裡纔有。這纔會讓她在自己的屋裡治傷,她不是一般的人,她是擁有白夜家大秘密的白夜黃泉!
但這一治,讓他發現了另一個更讓他震動的秘密!她不僅是白夜黃泉,她還是,那個小要飯的!當兩個影子交在一起,變成了現在的小白!結果讓他錯綜複雜的心,爲她起起落落!
她總是能很輕易的撩撥起他的慾望,卻從來不需要承擔因此而產生的後果!他在發狂的時候也要爲怕傷害她而壓抑,她抱着他叫他少爺,他不但得聽着,他還得幫她驅春藥!他可以把她扔在院子裡,恣意的侵佔她的身體!她不敢也沒有能力反抗他,只能乖乖被他征服。但他沒那麼做!他以前都是這樣做的,慾望來的時候,全憑身體需要做主!但是現在,不行,對着她,他做不出來!就算她已經許給少爺了,或者許給別人了。他還是,做不出來!
他直看着她臉色緩和下來,這才讓燦菊幾個看着。自己沿着廊往書房去,平海一早就候在門口了,他沒在,他也不敢往裡進。遠遠瞧着他過來了,忙迎了幾步:“王爺!”他頓了一下,沒等傾絕問,便報着:“渺香院已經給鎖了,都關着一個沒少!”
“藥是哪弄來的?”主子丫頭上街,門房那都有記錄,估計平海已經翻查出來了。出去逛買這些東西回來?哼,腦子裡想些什麼,他清楚的很!莫言!小白之前還幫她捱過一腳。她還在淺芳閣對着小白一臉的笑,那臉的笑,就跟她跑進他屋裡來時是一模一樣,讓他覺得作嘔!虧得之前,他竟然爲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還讓她住進渺香院,讓她進東懷閣,真是可笑!想起曾經與她在一起雲雨的時候,他現在覺得很噁心!
“春兒買的,藥是從西集那裡絡凝館出的!”平海應着:“騙放水的果兒說是香,給灑裡頭了!”他低聲說:“是奴才沒留神,奴才該是先去瞧瞧水再讓主子去!”
“你的先放放!”傾絕知道這事不能怪他。他雖然有燥症,但並不是個瘋子!平海是個男的,哪能跑裡頭把沐浴的東西全都翻查一遍再讓她進!只能說是燦菊幾個太大意了,隨便就能讓人往水裡摻東西還不知道!
“把渺香院的人全遣了吧,給他們條活路!”傾絕微忖了下:“不過畢竟是我府裡頭出去的,不想他們亂說話!”
“是!”平海心裡明白,這點用不着他教。讓人閉嘴,有很多方法,並不一定讓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