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規的手段,自然是排摸,調查附近村鎮失蹤人口,找不到就只有再擴大範圍,沒有線索下,只能如此。
好在幸運之神並沒有離閔學遠去。
“井底找到一把斧頭!”一個隊員突然興奮的喊了起來。
所以人精神爲之一振。
是不是兇器?有沒有留下線索?疑問很快有了答案。
經過法醫初步比對,這把斧頭與屍體背部的傷口基本一致,應該就是兇器!
“Yse!”曹小白十分高興的一舉拳頭,這樣子,不知道的估計會以爲案子已經破了。
看這得瑟樣兒,彭繼同忍不住打擊道,“這上面既沒血跡又沒指紋,啥都不看出來,即便是兇器又能咋樣?”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曹小白忍不住在想,爲什麼大家都喜歡打擊她呢?難道她真長了一副好欺負的臉?
“怎麼會沒用?找到兇器對案件突破自然有巨大幫助!”見曹小白一副小可憐的樣子,閔學隨口反駁道。
曹小白頓時感激涕零,覺得這個大哥沒白跟,嗯,決定了,以後給閔哥帶早餐的時候,多加倆雞蛋!
彭繼同也以爲閔學是純粹爲曹秋白出頭,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揶揄道,“好啊,你倒是說說,有啥巨大幫助?”
閔學戴着手套拎起這把斧頭,指着斧頭和斧柄的交界處,向彭繼同二人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出,這把斧頭和平常用的有什麼不同?”
彭繼同和曹秋白兩顆腦袋湊到近前,看來看去也沒什麼發現,斧頭不就是斧頭嗎?也沒多出朵花來。
“看來二位都是城裡長大的娃兒啊,”閔學一臉感嘆。
“難道你是農村走出來的?”彭繼同肅然起敬,要留在魔都這種大都市,這類人付出的努力顯然要大的多。
“那倒不是,我是魔都出生的。”閔學一本正經的回答,“不過我外公在西川,家裡田地還不少。
閔學話沒說完,彭繼同已經自動腦補了在農田中奔跑的小屁孩形象。
“......,好吧,所以到底是哪裡不對?”
“你們看,這個交界處,有兩個金屬加固片,一般農用斧不會有這種設計,”閔學沒再賣關子。
“果然有哎,”曹小白滿眼放光的看向閔學,深覺自己要學的還很多。
彭繼同卻有幾分不信,借了輛車,專門到附近幾戶農家去看了看。
十幾分鍾後,彭繼同一臉服氣的回來了。
“果然如你所說,看來一切都是源於生活啊。”
閔學也沒什麼得意的表情,畢竟現在這個線索,也算不得什麼大發現,要看後期到底能不能憑着這條線,找到屍源了。
在彭繼同出去這段時間,閔學已經派人去附近幾個街鎮的五金店排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曾賣過這樣的斧頭。
這也是無奈之舉,迄今爲止,人證物證線索全無,除了這種“笨辦法”,閔學也有些束手無策了。
當然閔學也沒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除了找斧頭的線索外,他還同時做了二手準備,繼續排查失蹤人口。
看看哪邊能先有所突破吧,如果連屍源都找不到,破案也就成了一個大笑話。
排查不是一時半刻就有結果的事情,繼續守着也沒什麼用處。
臨近傍晚的時候,閔學帶着彭繼同等人回到了支隊,迎面碰到了正從樓裡出來的關弘濟。
閔學和曹小白十分正常的打了個招呼,“關隊。”
“師...師傅,好久不見了。”
嗯?彭繼同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心虛?
關弘濟朝閔學二人點了點頭,這纔看向彭繼同,“確實很久了,得有快十年了吧...”
關弘濟說完這句話,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
隨後居然扯着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師傅還好吧?”
“挺...挺好的,”彭繼同在關弘濟面前完全變成了小學生,有問有答,規矩的很。
曹小白在一旁都快看樂了,“哎閔哥,關隊也沒那麼兇吧,怎麼彭哥一見關隊,就變口吃了~”
“小孩子,少打聽大人的事情!”閔學拉着曹小白就走了。
曹小白一臉殘念,內心不免再次吐槽,“我都22了好麼...爲什麼總感覺被當成幼稚園小朋友在養?”
關弘濟與連泰的事情,閔學覺得不難猜,世間事,無非錢權女人或是高大上的理念不和一類吧。
以關弘濟的性格,閔學覺着後兩者的可能性又遠大於前二。
至於彭繼同,完全不是重點!
發現了命案,加班實屬常態,閔學早就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至於全民愛唱歌app報名投票結果什麼的,更是被他拋到了腦後,半點沒想起來。
其實從閔學上傳了《單身情歌》以來,投票增長迅猛是迅猛,但即便有粉絲口口相傳,因爲曝光度有限,在投票值漲到三十萬後,就變的十分緩慢起來。
眼看已經到了晚上,離投票結束還有四五個小時的時候,閔學的票數還在三十五萬上晃悠,別說第二名了,也就剛跨入前十門檻。
直到晚上九點時,《單身情歌》的票數突然像嗑了藥一樣,不正常飆升起來。
“怎麼回事?刷票這麼狂?給我查!”
全民app後臺發現這一情況後,在技術部組長一聲令下,迅速查起原因來。
數據似乎是很不正常,很多號都是剛剛註冊,直奔《單身情歌》而去的。
“組長,怎麼辦?”
“封號!歌曲下架!”對於這麼無視規則,瘋狂刷票的人,組長的命令下的很果決。
“等等!”一個新進的小年輕扶着眼鏡大喊出聲。
組長嚴厲的眼神掃去,“你有什麼發現?”
小年輕縮了縮脖子,“沒...沒有,但是這首歌真的很好聽...”
“好聽的歌還用這麼刷票?”
“就是,這歌手不會和你有什麼關係吧。”
看來無論在哪裡,新人總會被或多或少的排斥。
組長打斷了衆人的討論,“我們這裡是技術部,一切以數據說話,如果你有發現,馬上提交上來,“好聽”之類的理由,對於我們沒有絲毫意義。”
小年輕紅着臉低下了頭,不同於直接開啓嘲諷模式的同僚,組長雖然嚴厲,話還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