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閔學不知道的是,在他下線後,《單身情歌》卻持續發酵着,票數以橫掃之勢迅猛增長。
閔學實在是太小瞧了他的粉絲基數,上次《異類》發佈後,他個性鮮明的應對態度,讓粉絲數再次激增,現如今又有二十多萬的規模了。
再加上歌曲本身的質量,票數瘋狂增長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你不妨想想,一羣翻唱歌曲中,突然出現這麼一首製作精良,流行傳唱度極高的原唱歌曲,簡直如黑夜中的螢火蟲般閃亮啊!票數不這麼漲纔是沒天理。
口口相傳下,《單身情歌》首先從校園裡火了起來,而後在社會中爆發。
畢竟,社會纔是單身狗大本營,傷心人集中地。
對於外界的事情閔學一無所知,他這一覺睡的很舒爽,直到早上六點鐘,被關弘濟電話打醒。
關弘濟一點沒拖泥帶水,“兩件事,一是彭繼同從京城來咱這裡調研學習,這些天由你負責接待。”
“二是剛纔新交上來了一個案子,你帶人去處理下。”
說完,關弘濟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說好的放養呢?怎麼突然間事情排隊?
好吧,閔學也就隨便那麼一吐槽,兩件事而已,不算個啥。
揉了揉臉,整個人立馬清醒了,再次拿起電話,閔學撥了出去,“小白,和我出現場!”
食物鏈底端的小白睡意朦朧中,“哦...嗷嗚~”
這個叫聲...很別緻啊。
“不,不是我,後面是我家饅頭在叫!”小白瞬間清醒。
饅頭,曹秋白家的哈士奇名字,儘管閔學在此之前並不知情。
再一次被質疑了智商的閔學,直接掛了電話。
嗯...掛人電話的感覺還是挺爽的,怪不得關隊喜歡這麼幹!
這次的案子,還是一個殺人案,不過不是發生在魔都市內,而是在郊區三個區交匯處。
這塊荒田管轄權也不知道界定爲哪個區的好,三家爭執不下,只好交由共同上級指定,結果上級直接派他們來了。
路上閔學還給彭繼同打了個電話,得知丫居然也是上午到,無奈之下,閔學讓他直接到案發現場算了。
反正是調研麼,案件偵查也算是調研的一種吧。
彭繼同這廝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和閔學前後腳到達了現場。
閔學朝他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分配起任務來。
接到指令,大家開始有序忙碌起來,蒐證的蒐證,走訪的走訪...
“行啊,都帶隊辦案啦領導!”終於得空,彭繼同走上來,捶了一下閔學的肩膀。
“什麼領導,別磕磣我啊,突發事件,只能在這接待你了。”
“咱乾的不就這行當麼,在這裡見面也是應有之義。”彭繼同當然不會介意,甚至看到案子還有幾分興奮?
他繞着荒田裡的一口井轉了幾圈,嘖嘖道,“這麼P大點兒的井,人怎麼塞進去的?”
沒錯,死者就在這口井中。
據派出所講,今早有人報案稱,無意中搬開了荒田裡這口井上面的石板,發現味道不對,再仔細往裡一瞧,看見裡面有個黑影!
這黑影越看越像人形,驚恐下,他又叫了幾個人來,大家拿着手電筒往裡一打,都嚇壞了,果然是個人!於是趕緊報警...
因爲井口太小,直徑只有一個籃球那麼大,所以迄今爲止,這具屍體還沒拉上來。
彭繼同勘察了一番地形後搖着頭,“這案子可不好查,你看這井旁邊的雜草,絕不是一兩個月能長出來的,周邊即便有痕跡,也早被雨水沖刷了,現在只有看屍體本身有什麼線索了。”
閔學點頭表示認同,年頭長了,什麼腳印、衣服纖維之類的痕跡,都已不可考。
曹秋白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她犯愁的說,“這麼小的井口,咱要怎麼把人弄出來?”
然後曹小朋友就收穫了閔學像看某種不明生物的眼神,“撥119求助吧...”
沒有專業工具,怕是很難在保存屍體原貌的前提下將其取出。
在彭繼同似笑非笑的神情中,曹小白有些狼狽的去一旁打電話聯絡了。
勾着閔學的肩膀,彭繼同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小師弟,你說你人帥就算了,居然還有個這麼可愛的小助手,蒼天啊,你何其不公!爲什麼我的助手就是個糙漢子!”
呵呵呵,沒功夫理會彭繼同的感慨,消防已經派了人來,閔學和負責人探討起方案來。
要不怎麼說術業有專攻呢?古人誠不欺我,有專業隊伍到場,尷尬局面終於被終結。
一個多小時後,看到屍體的曹小朋友又跑一邊去狂吐了。
別說小實習生了,就是許多老鳥也有各種程度的不適。
這是一具全衤果的男屍,目測身高180以上,已經高度腐敗,面目不清,畢竟已經不知泡在井水中多久了,整個狀態難以形容。
硬要說的話,就像麪糊糊一樣?如果不是人體有骨骼存在,怕是拎都拎不起來了。
而且因爲井口實在太小,被害人又身高馬大的,兇手往進塞的時候想必費了很大力氣。
井小人大,結果可想而知,屍體全身多處骨折,關節不正常彎曲着。
屍體背後,一個巨大的傷口橫亙其間,可能是致命傷,當然究竟是不是,還要經過法醫鑑定才能確定。
屍體的慘狀看的閔學都不由的眉頭一跳,彭繼同也早就收起了嬉皮笑臉。
兩人幾乎同時走到了這具男屍旁,查看了起來。
一旁的一名老鳥刑警眼睛一亮,喃喃道,“北連南關的跨時空較量啊!”
剛吐完一程回來的曹秋白,臉色雖然不太好,嘴卻沒閒着,“什麼北連南關,師兄,工作時間就不要看武俠小說了!”
“......”,老鳥師兄一臉遺憾的搖頭,“可惜了,第二代仍在較量中,第三代卻已經沒啥懸念了。”
曹小朋友一臉的問號,是她沒睡醒?雖然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啊...
“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個月到一年之間,具體還是要等法醫鑑定吧,”彭繼同都有點爲閔學頭疼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荒郊野嶺,全身赤衤果面目不清的男屍,如何確定身份就成爲一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