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倒了三瓶,總價值將近三萬塊錢的酒,傅瑩顯得很開心,而且似乎也盡興了,她沒有再讓吧員開酒。
傅瑩站起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得意的笑着說:“你這是什麼酒吧啊,賣的居然都是假酒,沒被有關部門查處真是便宜你了。看來我得另換一家酒吧了。”
傅瑩說完,戴上墨鏡便走了。
“她是誰啊?”傅瑩走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冷雪問道。
“我公司的一個演員。”我喝了一口酒無奈地說道。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在一些事情上得罪了她。”
“那她要是再找茬怎麼辦?”
“呵呵,沒關係,我心裡有數,知道該怎麼解決,你不用爲我擔心。”
我這麼說完全是在寬慰冷雪,其實我心裡根本沒數,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我和傅瑩之間的事兒,更不知道她接下來還會使出什麼招兒來。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是不會善擺甘休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下班以後,從景天大廈裡一出來,我就看到了傅瑩,站在這兒,她顯然是等我的,於是我便讓冷雪他們先走了。
“找我有事兒?”我來到傅瑩面前問道。
“跟我走。”傅瑩只說了這三個人,然後便轉身向停車場走去,我則跟在她的後面。
來到停車場後,傅瑩上了我的那輛奧拓,也就是那天她在離開大興賓館時開走的那輛車。自那天開走後,她就一直沒有還給我。
我上車後,傅瑩啓動車便開離了停車場。她沒有說去哪,我也沒有問,因爲我知道即便我問了也是徒勞的,她要是想說她自然會說,要是不想說,我問也沒用。
傅瑩將車向南開去,開着開着,我才發現她這是在朝大興開。記得那天是相同的道路,不同的是開車的是我,坐在副駕駛上的是傅瑩,但我知道去大興幹什麼。而今天,開車的換成了傅瑩,我則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她去大興想幹什麼。
就這樣傅瑩一路將車開到了大興後,車最終停在了大興賓館的前面,也就是我強行和她發生關係的那個賓館。傅瑩下車後,她也叫我下車,然後她到車的後面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桶,將桶的蓋子打開後,她便桶裡的東西往車上倒。桶裡的東西一出來,一股刺鼻的味道就鑽進了我的鼻子裡,我才知道傅瑩往車上倒的是汽油。
“你想幹什麼呀?”我過去拉住傅瑩的胳膊,想阻止她,但是卻被她瞪着眼,一把給推開了。
我看着她將桶裡的汽油全都倒在了車上以後,她將桶往地上一扔,然後伸手從包裡拿出一個zippo打火機,打着後,我見事情不對,便立馬上前阻止,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當我到她身前的時候,她已經將打火機扔向了滿是汽油的車。只見打火機扔到車上以後,車迅速就燃燒了起來,而且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看着燃燒的車,我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笑了笑,心說雖然這奧拓不值什麼錢,但是也跟了我三四年了,真沒想到,最後竟落了這麼一個下場,更沒想到最後它會折在傅瑩的手裡,說實話我很難過,心裡也特別的不是滋味。
再看傅瑩,雙手抱胸,臉上帶着笑容,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我不知道如果這要是換成別人把我的車燒了,然後還笑對,我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但是對傅瑩,我真的是無計可施,我能拿她怎麼辦呢?也許我該慶幸她今天燒的只是不值錢的奧拓,要是我的賓利,我的路虎,我的法拉利,我的阿斯頓馬丁,我想我也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不能把她怎麼樣。
我不知道傅瑩還要這麼鬧到什麼時候,不過好在燒車還是我可以容忍的範圍,我也希望她做的都是我可以容忍的,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容忍了,那就別怪我了。因爲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打我一個嘴巴,我可以往後退一步。你再打我一個嘴巴,我還可以往後退,但是等我靠到牆,無路可退的時候,你還想過來掐我的脖子,那就對不起了,別說是我強行上了你,就是弄死你我也敢。所以無論做什麼,千萬別得寸進尺,我希望現在正處在瘋狂狀態的傅瑩能明白這一點。
看到車燒着了,自然就有好心人報警,所以很快,一一九和一一零的人就開車過來了。一一九的人來了以後,三下五除二就將火滅了。而等一一零的人來調查的時候,傅瑩竟然伸手指着我,對警察說車是我燒的,警察問是我燒的嗎,我無可奈何的看着傅瑩一陣大笑,然後點了點頭,說對,沒錯,就是我燒的。
親眼見傅瑩燒了我的車,然後又污衊是我燒的,真的,我連生氣都氣不起來了,只覺得有意思,很好笑。心說傅瑩你有的,你玩的真是太好了。警察見我供認不諱,便把我和傅瑩帶回了派出所做調查。
到了派出所以後,警察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兒,我鏡是我的,我不喜歡了,不打算要那車了,然後我就往車上掉了汽油,把車給燒了。聽了我的話,警察直皺眉頭,估計心裡一定在說你不會是有病吧,雖然車不怎麼值錢,但不喜歡也不至於燒掉吧。
警察不信的我的話,便跟我說最好說實話,我心說我怎麼說實話呀,難道要讓我說那車是傅瑩燒的?我要是真那樣說了恐怕警察不僅會不信,恐怕還會給我送精神病院去。前面說是自己燒的,然後又說是別人燒的,這不顯然精神不正常嘛。
所以爲了不廢話,我也懶得在派出所這種地方跟警察糾纏,我便給江哲打了電話。我告訴他我在大興把我那輛奧拓給燒了,現在在派出所,讓他趕緊打個招呼把我放了。江哲在電話中聽說我燒車,覺得特別不可思議。他爲我爲什麼燒車,我說以後再跟你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讓我先離開派出所。江哲說行,他這就打電話。
放下電話後,也就是過了五分鐘左右,派出所的所長便來了,他在門口衝審訊我和傅瑩的警察擺了下手,警察便出去了。不知道那個所長對審訊我和傅瑩的警察說了什麼,但是他回來後就說我和傅瑩可以走了。我知道這是江哲從中起的作用。臨走的時候,警察還不忘搞笑的提醒,說以後要是再有不喜歡的,不想要的車可以送給他,千萬別再從街上燒車了。我笑着說我知道了。
出了派出所,我停住腳步,冷着臉問傅瑩:“你爲什麼要燒車?”
傅瑩聽到我的話笑了,她說:“你不覺得在大興賓館的門口燒了你那輛奧拓,特別有紀念意義嗎?”
“你這是在報復我,對嗎?”
“不是吧你,難道你纔看出來我在報復你?”
“呵呵,你承認就好。不過我想告訴你,你可以這麼鬧,也可以報復我,我也可以忍受。但是我的忍受也是有底線的,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說完,我便朝地鐵站走去。
“喂!你站住!你什麼意思啊你?你把我都那樣了,我還不能做點讓你不痛快的事兒嗎?”傅瑩追上來質問道。
“當然能了,所以我才說你可以鬧,也可以報復我。”我沒有停,一邊走一邊說道。
“那你說你忍受也是有底線的,是幾個意思啊?”
“我沒意思,我現在一點意思都沒有。但你要清楚殺人不過頭點地,什麼事情最好點到爲止,別做的太過分了!”
“鄭羽你還是人嗎?你居然還敢說我過分!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難道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聽了她的這番話,我停了下來,我說:“我承認我對你那樣是很過分,但也正因爲如此,你到酒吧找茬糟蹋我的酒我纔沒說什麼,你燒我的車,我也沒說什麼,因爲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而且這樣下去你覺得有什麼實質的意義嗎?就算哪天你把我給燒了,你就能變回處女之身了?如果真能那樣,那你現在就把我燒了吧,我要是眨下眼,喊一下疼,我都是你孫子!怎麼樣,來吧!”
傅瑩聽了我的話,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不說話,只是無比仇恨的看着我。看着她如此樣子,我心裡也特別不好受,我嘆了口氣,然後繼續朝地鐵站走。
我在前面走,傅瑩在後面跟着,我要停,她就在後面跟着停,我要是走,她就跟着走,簡直就像是一個跟屁蟲,整的我都鬱悶了。
到了地鐵站,上了地鐵後,由於人很多,傅瑩被擠到了我的身旁,我知道她在我身旁,我卻沒有看她,正打算往前走一點,跟她拉開距離的時候,發現有人拽我的衣服,我以爲是小偷呢,結果回頭一看居然是傅瑩在拽着我的衣服。我看着她沒有吱聲,而她沒有把手鬆開,但是把臉轉向了一邊,不看我。
我拉開她的手,在擁擠的人羣中,艱難的走到了車廂臨門的角落,以爲終於跟傅瑩拉開距離了,卻不想回頭一看,傅瑩就在我的眼前,着實的嚇了一大跳,因爲我沒想到她也跟了過來。
“你跟着我幹嘛呀?”我沒好氣地問道。
“跟着你怎麼了,我沒怎麼坐過地鐵,一個人坐害怕,不行嗎?我就是跟着你,又沒讓你做什麼,幹嘛那麼小氣啊!”傅瑩嘟着嘴,不滿地說道。
那麼大個人了,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坐地鐵還害怕,有什麼好怕的呀?把整我報復我的那個勁頭拿出來,別人不怕你就不錯了,還害怕,真搞笑。再說,害怕你還坐什麼地鐵啊,我又沒讓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