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燕聽了張如意的話,低着頭害羞,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則看着她說道:“不開心的事兒和人就應該忘掉,而且要忘的一乾二淨才行。尤其是像你這麼優秀的女孩,什麼樣的男朋友都能找得到,所以大可不必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不來北京。想要有好的發展,還是得來北京這樣的大城市,不僅見識會不一樣,機會也會比你老家多的多,你說是吧?”
“嗯。”樑燕點了點頭說:“現在我已經都想明白了,我都在北京呆下去,而且還要奮鬥出個樣子來。以前我是爲袁向濤而活的,但是從今年起,我想我應該爲自己而活了,也必須爲自己而活,而且還要活好。”
“呵呵,這就對了嗎,車軲轆往前轉,人要往前看嘛。”我笑着說道。
“行啦,不開心的事兒就不要提了,你還是說說你打算安排燕子幹什麼吧。”張如意心急的催促道。
“你就心急,人家樑燕都沒像你這麼急。”我無奈的笑道:“我打算讓樑燕在這個酒吧工作。”
聽到我的話,張如意和樑燕同是一愣,顯然是出乎意料,沒有想到。
“你不會是打算讓燕子在你這酒吧當服務員吧?”張如意看了眼樑燕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可能讓她做服務員呢。程宇是這兒的經理,我打算讓樑燕做這兒副經理,你覺得怎麼樣?”
“做副經理還差不多,做服務員我們可不幹。燕子,讓你在這兒做副經理,你覺得行嗎?”張如意問樑燕的意見。
“我沒做過經理,我怕做不好,要不還是讓我做服務員吧。我以前在飯店做過服務員,我覺得做服務員我肯定能行,做經理我心裡沒底。”樑燕面露難色地說道。
張如意聽了樑燕的話,覺得很不提氣,她說:“你可真完蛋,讓你做副經理呢,你做什麼服務員啊。你就說你想不想做吧?”
樑燕聽了張如意的話覺得很委屈,她小聲說:“我也知道做副經理比作服務員好,但是我沒做好,我不是怕做不好嗎。”
“誰天生就會啊,不都是得有個學習的過程嗎。”
“如意說的對,經驗都是靠時間累積的。而且你也不用擔心做不好,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不明白的,你就問程宇,他都會告訴你,教你的。”我說。
“怎麼樣,做還是不做啊?”張如意問樑燕。
樑燕看了看張如意,又看了看我,然後點了點頭。
張如意見樑燕答應了,露出了笑模樣。她說:“這不就得了嘛。只要你用心做,我就不相信你做不好。”
張如意說完轉頭看向我,她在桌子下面還是用腳踢了我一下,然後問道:“樑燕雖然沒有經驗,但好歹也是這兒的副經理,你打算一個月給她開多少錢啊?”
我明白張如意事先踢我那一下的意思,她的意思是錢千萬別給少了。我領會到精神以後,問樑燕:“你覺得多少錢合適啊?你說個數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就看着給吧。”樑燕看了看張如意說。
張如意直衝我使眼色,我想了想,然後說:“要不我先給你一個月五千塊錢吧,如果幹的好,咱們再往上調,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我說五千這個數字,張如意滿意的點了點頭。而樑燕卻說:“五千有點多吧。”
“多什麼多呀,一點都不多,你就在這兒好好幹,他不是說了嗎,乾的好還會再給你往上調工資的。”
“嗯。那好吧。”
“呵呵,既然這樣,那就從明天起開始上班吧。”我擡手把程宇叫了過來,向他介紹樑燕說:“給你介紹一下,她叫樑燕,也是我給你找的助手。從明天起,她就是咱們酒吧的副經理了,她沒什麼經驗,不明白不懂的,只要問你,你就要都告訴她教給她,明白了嗎?”
程宇聽到我要給酒吧安排個副經理,他多少還是覺得有點詫異,不過很快詫異之色就從他的臉上消失了,隨之換上的是一副笑臉,他向樑燕伸出手說:“你好,我叫程宇,歡迎你加入我們紫夜魅惑酒吧,以後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有什麼事兒只管說,千萬別跟我客氣。”
樑燕站起身跟程宇握了握手,謙虛地說道:“以後肯定會有很多麻煩你的地方,所以我先謝謝你了。”
我見兩人也認識了,並告訴程宇樑燕明天開始正式上班後,就讓程宇忙去了。
程宇走後,我問張如意樑燕有住的地方嗎?張如意說樑燕暫時會住在她那,然後她再幫樑燕找房子。我說用不用我幫忙找一下,張如意說不用,這個小事兒就不勞煩我了,她能解決。
樑燕的工作問題解決以後,我把王元叫了過來,王元看到張如意後,兩人竟抱在一起親了個嘴,不知道還以爲她們倆是那個關係呢。說實話,我沒想到兩個人的關係會這麼好,因爲很多家庭都存在嫂子和小姑子有矛盾的問題,但是看到王元和張如意的行爲舉止如此親密,看來她們倆是不存在任何矛盾的。
王元坐下來和張如意聊了一會兒後,張如意就接到了王元她哥王燊,也就是張如意的未婚夫的電話,雖然沒聽到王燊在電話裡說什麼,但是見張如意接完電話說要走,看來王燊剛纔的電話是叫張如意回家的。在臨離開酒吧前,張如意還不忘提醒我,她說把樑燕交給我了,叫我必須好好對待,要是對樑燕有怠慢之處,她絕饒不了我。對此,我無奈的笑着說一定好好對待,絕對不會怠慢的。
張如意和樑燕走了以後,我來到吧檯前,坐下與冷雪王元他們一起喝酒,一邊閒聊。正說着話的時候,不知道誰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幾天沒見的傅瑩突然出現,這確實讓我感動意外。她看着我驚詫的神情,冷冷一笑,摘下墨鏡,然後對坐在我旁邊的王元說道:“你讓開!”
王元聽到傅瑩的話覺得很奇怪。王元愣了愣說:“你誰呀?你就讓我讓開呀?”
“我最後說一遍,你讓開!”
“你……”
“王元,讓你讓開你就讓開。”我說道。
“我……”
我衝王元使了個眼神,王元見後瞪了傅瑩一眼,然後便坐到一邊去了。看着傅瑩這意思,明顯是來者不善,心說八成是來鬧事報復的。如果要真是,那也沒辦法,只能任由她鬧了。
傅瑩坐下後,笑着問:“聽說這酒吧是你開的?”
我一愣,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我來喝酒,你應該不要錢吧?”
“當然不會要錢,對你一切都免費。”看來她是調查過了,不然她是不會知道我是這酒吧的老闆的。
“好。”傅瑩轉頭對吧檯裡的吧員說道:“把你們這兒所有的好酒,一樣給我來一瓶,全部都開蓋。”
吧員聽到傅瑩的話沒有動,而是看我,意思問我是不是要按照傅瑩說的,把所有的好酒都開一瓶。還沒等我做出反應的時候,一邊的傅瑩就開始不耐煩了。
“怎麼,我說話不管用嗎?”傅瑩看着我問道。
“當然管用,開吧。”我無奈的笑了笑說。
吧員聽了我的話後,先是從酒櫃上拿下了一瓶價值六千九百元一瓶的金皇馬爹利,開蓋後,把酒連同高腳杯一齊放到了傅瑩的面前。傅瑩拿起酒瓶往高腳杯裡倒了一點,然後拿起杯子輕輕的小酌了一口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酒啊,太難喝了。”說完,她便拿起把剩下的,將近一整瓶的酒,酒瓶口衝下,全都倒在了地上,然後不以爲然地對吧員說:“再換一瓶。”
看到這一幕的人,可能除了我以外,全都給驚着了。因爲他們根本不明白傅瑩爲什麼要這麼做。而我對傅瑩這麼做並不感到以外,因爲我對她這麼做是有預期的。
“讓你再開一瓶,沒聽見嗎?開。”吧員剛纔看到傅瑩倒酒那一幕都傻掉了,因爲他太清楚那一瓶酒的價值了,將近七千塊錢的一瓶酒,就這麼說倒掉就倒掉了,吧員看上去都要比我這個老闆心疼。
“哦。”經我提醒,吧員回過神來,從酒櫃上又拿下了一瓶價值八千三百元的人頭馬路易十三,開蓋後,推到了傅瑩的面前。
傅瑩拿起酒瓶往高腳杯裡倒了一點,嚐了一小口後馬上就吐了出來,說道:“這什麼破酒啊,不會是假酒吧。”
說完,她將酒瓶瓶口衝下,又把將近一瓶的酒全給倒在了地上,然後說:“在開!”
看到這兒,相信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看得出傅瑩是在存心找茬,首先按捺不住的便是王元。因爲之前傅瑩無理的讓她讓座,她就對傅瑩心有不滿,這下又見傅瑩這麼糟踐東西,便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要過去找傅瑩理論。
看到王元站起來,我當即便說:“誰讓你站起來了,坐下喝你的東西!”
“你沒看到她在禍害人嗎?她這是存心在找茬,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王元指着傅瑩氣憤地說道。
“跟你有關係嗎?酒吧是我的,我當老闆的還沒說什麼呢,哪輪到你說話了?”我皺着眉說道。
“呵呵,行,算我多嘴,算我多管閒事兒行了吧。”王元一屁股坐在了吧椅上,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接着開!”我對吧員說。
吧員聽到我的話,又從酒櫃上拿下了一瓶八六年的紅酒拉菲。這個年份的紅酒一瓶的單價是一萬四千六百元,吧員都不忍心看了,開蓋後,便將身子轉了過去。
傅瑩照舊,先是往杯子裡倒了一點,嚐了一小口後說不好喝,然後又將一整瓶的酒全都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