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水聲在瞬間就消失了,然後就見傅瑩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全身一絲不掛,用浴巾擦拭着頭髮,擦完後將浴巾扔在了地上,走到窗前便開始穿衣服。整個過程都視我如空氣一般,就像我不存在似的。
可能是因爲被下體溢出弄髒了的緣故,傅瑩沒有再穿那條內褲,而是直接穿起了秋褲和褲子。由於胸罩也給我扯壞了,所以她也沒有穿胸罩,而是直接穿起了外衣。
雖然衣服和褲子還都能穿,但是上面都有被撕扯壞的地方,出去穿顯然不合適。尤其現在的傅瑩已經是很有名氣了,要是穿成這樣被認出來,真不知道媒體會怎麼去寫,怎麼去報道。
“衣服都壞了就別……”
我的話說到一半,結果就被傅瑩眼睛裡射過來的一道寒光給打斷了,並把我後面的話全都給嚇了回去,弄的我只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看着她。
衣服褲子和鞋全都穿戴好後,傅瑩從包裡拿出化妝用的小鏡子又照了照自己,照完後,她把小鏡子放回包裡,然後把包跨在了胳膊上。
“把鑰匙給我。”傅瑩伸出手說。
“什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車鑰匙。”傅瑩不耐煩的瞪起眼睛說道。
“哦。”我立馬從兜裡掏出車鑰匙,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車鑰匙放到了她的手上。
傅瑩拿到車鑰匙後,眼睛並沒有從我的身上移開,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除了痛恨就是仇恨。末了,傅瑩冷笑了一聲,轉身朝門走了過去。在打開門,即將要出屋的時候,傅瑩猛的轉回身對我說了一句“鄭羽我恨你”,然後戴上墨鏡便離開了。
傅瑩走後,我坐在沙發上愣了半天的神,腦子混亂無比,此時後悔和痛恨自己佔滿了整個心房。不知道爲什麼,前行上了黎蔓,我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也沒有任何的罪惡感,但是對傅瑩,我卻不能做到像對黎蔓那樣輕鬆釋然,毫不放在心上。
依照傅瑩的脾氣性格,對於今天的事兒,我知道她一定不會就這麼輕鬆的讓這件事兒過去的。她肯定會想盡辦法整我的。對此,我並不害怕,因爲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錯誤已經鑄成,不管她對我怎麼樣,只要能讓她心裡舒服,能讓我儘量去彌補修正那個錯誤,無論她對我做什麼我都沒關係的。
原本是打算讓傅瑩坐地鐵回去的,卻不想這個如意算盤算是打空了,到頭來坐地鐵回去的還是我,只是這一次,沒了上一次的豔遇,有的只是無盡的煩亂,和不斷在我腦海裡迴盪的,傅瑩臨走前對我說的那句“鄭羽我恨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看到傅瑩,當然,自那天她把我的車開走後,她也沒有把車給我還回來。雖然我心裡一直很自責很愧疚,對她也是充滿了擔心,幾次都想給她打電話,但是最終都沒有打,因爲一旦打過去,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且她看到我的號碼也未必會接。所以爲了不讓自己整天都想着那麼不愉快的事情,這些天我都一直呆在公司裡忙着各種事兒。在忙的時候,我真的是一刻都不希望自己停歇下來,因爲一旦停下來,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去想。
今天早上,在去公司的路上,我接到了張如意打來的電話,她說我說過要給樑燕安排工作的,問我沒有忘吧?剛聽到的時候我確實沒有想起來,不過仔細一想,我想起了年前的時候,樑燕跟那個袁向濤分手的事兒,以及我確實說過可以安排樑燕乾點什麼。想起來後,我對張如意說沒有忘,然後叫她晚上等我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一整天都在想應該給樑燕安排到哪去工作這個問題。說實話,真的不好安排,因爲無論是新羽投資集團的旗下各個公司,還是新羽傳媒集團旗下的各個公司,亦或是鳳鳴模特機構,都沒有適合樑燕的工作。因爲到這些公司去工作,要麼得有一定的學歷和相關的知識,要麼就得具備從業經驗,這些樑燕顯然都是沒有的。如果要是硬給她安排進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隻能是幹些端茶倒水的雜活,但要是那樣的話,張如意那我沒法交代,所以讓我很是爲難。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這話還是我說出去的,所以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得給樑燕安排了。
思來想去,我想到了酒吧,也就是我的紫夜魅惑。到酒吧工作的門檻是很低的,既不需要她有多高的學歷,也不需要她有相關的經驗,到那讓她給程宇當個助手,我覺得是個非常好的安排。
打定主意以後,晚上下班的時候,我給張如意打電話,告訴她晚上八點鐘帶着樑燕去紫夜魅惑找我。掛了電話後,我帶着冷雪,王元,和葉天明開車去了我的“perfecttime”餐廳吃晚餐。
perfecttime自打我接手以後,相比魏寶德經營的時候,營業額有了較明顯的提升。之前的不溫不火完全是經營不善的問題,經我調查後得知,其根兒就是魏寶德管理的疏忽,導致餐廳經理也跟着瀆職,然後下面的服務員等工作也都很散漫。所以在我接手以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餐廳的經理給開除了,其目的是殺一儆百,並告訴下面的員工,如果不好好工作就和被開的經理一個下場。然後我換了一個有能力有責任心的新經理來管理餐廳,所以餐廳很快就有了變化。
其實剛從魏寶德手裡接過perfecttime的時候,我見這餐廳也不怎麼掙錢,就有想過把它出手給別人。但是後來仔細一想,它掙不掙錢都是無所謂的,就像紫夜魅惑一樣,就是個我隨時都可以去喝酒的地兒而已,那爲什麼我不能把這個餐廳也當做紫夜魅惑,只是個我隨時可以去吃飯的地兒呢?這麼一想,我就打消了將它出手的想法。
雖然不指着它掙錢,可我畢竟是個商人,別的公司那麼大,事兒那麼多,我都經營的都是井井有條的,所以我絕不相信我經營不好一個小小的餐廳,於是我便對餐廳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包括人事,以及一些制度等等。
我除了開掉了原來的經理以外,後廚的廚師我也打發掉了兩個,原因是我覺得他們做的西餐一點也不正宗,吃他們做的東西,總有股東北家常菜的味道,結果我一打聽,兩個人廚師都是東北人。我心說你們倆趕緊給我做人吧,明明是中餐的廚藝,居然跑到西餐廳裡來給我矇事兒,這怎麼能行呢。
來到餐廳以後,我們四個人直接來到了專供我使用的雅間。坐下後,點完東西,我告訴經理不要對後廚說我來了,經理點了點頭便出了包間。我這麼做的目的是怕後廚知道我來了,然後特意把我點的東西做和外面的客人吃的不一樣。如果是那樣的話,這樣的廚師也是要不得的。
點的東西全都上齊後,我沒有急着吃,而是先讓冷雪他們三個吃。他們嘗過後,我問味道怎麼樣,冷雪和葉天明對西餐都不太懂,所以也沒說出什麼來,只是說好吃。所以他們倆的話只能僅供參考。而王元是經常出入高檔餐廳的人,而且她們家就是專門做餐飲的,所以她很懂這個。她嘗過後,連連點頭,表示味道很正宗,廚師的廚藝不錯。聽了王元的話,我也嚐了嚐,也覺得非常好,心說看來換廚師是換對了。
吃完後,我讓經理把我吃的這頓把賬記好,然後才離開餐廳奔紫夜魅惑。雖然餐廳是自己的,完全沒有必要記什麼賬,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在餐廳吃過多少次,消費了多少錢,只要算賬的時候也比較好算。所以我給自己設了一個規定,我來這兒吃飯和普通來的客人一樣,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不同的是,普通的客人吃完就得結賬,而我則是一個季度一結賬。
來到紫夜魅惑,一進門,程宇看到我就走了過來,他說:“羽哥,有兩個女的找你。”
“我知道,是我讓她們來的,人呢?”我問。
“在那桌坐着呢。”程宇指着靠牆角的桌子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行,你先忙吧。”
我沒有讓冷雪她們三個跟着我過去,而是讓她們三個自己點東西喝,自由活動去了。
來到張如意和樑燕坐的那桌前,樑燕看到我便要起身,我伸手示意不用,然後我坐下笑着問:“等半天了吧?”
“沒有,剛來不大一會兒。”張如意說:“我可把燕子帶來了啊,安排的不好我們可不幹。”
“呵呵,當然得安排好了,不好的我也不能給安排呀。不過怎麼隔了這麼長時間纔來找我呀?”我問。
“哎,別提了。自從那天跟那個狼心狗肺的袁向濤分手後,”張如意看着樑燕說:“她就跑回老家去了,我給她打電話,她說北京是她的傷心地,以後就呆在老家,再也不來北京了。後來她架不住我總給她打電話,總勸她,她對袁向濤那個勁兒也緩過來了,也覺得爲那個姓袁傷心不值得,結果這不過完年才又回到了北京。”